皇上的话才说完,新月已干脆利落地一跪落地,举荐道:“雁姬将军一路上对我们姐弟二人多有照顾,大家都熟悉了,我们想去雁姬家!”
那拉皇帝听了心中到有几分宽慰,这个新月还算有上进心,这是要向英雌学习吧,便问:“雁姬,你觉得呢?”
雁姬还能觉得什么呢,皇帝的态度很明显,新月的态度更明显,面对来自**oss的压力,雁姬纵使内心咆哮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接下了这烫手的山芋。
雪上加霜的是新月还欢快的对她说:“雁姬,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克善会把你当成亲阿玛的!”
气的雁姬瞬间进入吐槽状态:去你奶奶的一家人啊!你的家人基本上都死光了有没有!为毛孩要留下你这种祸害啊!老娘都想去挖端王祖坟了有木有!我已经有一儿一女了,不想要这么“伪男”的女儿行不行啊!你们是皇亲啊,我高攀不起啊!
就这样一路吐着槽,雁姬带着甩不掉的拖油瓶,晕晕乎乎地回到府中,以至于她对于府中正在发生的老婆努达海刚收了一个差点被逼殉葬的小妾阿山做仆人把整个府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也懒得吐槽了。
接下来是鸡飞狗跳的行礼、制止行礼、坚持行礼的斗争。
老老爷,努达海,冀远、珞琳率领着乌苏嬷嬷,巴图总管,和家丁仆佣等,全都匍匐于地: ;“格格吉祥!小阿哥吉祥!”
新月慌忙去扶起老老爷和雁姬:“快起来,快起来吧!千万别行此大礼!我的命是雁姬救的,现在又到府里来打扰,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
老老爷立即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行完了礼才说:“礼不可废,格格、阿哥身份尊贵,奴才愧不敢当!”
珞琳和冀远也诧异地望着新月。
雁姬怕一开始就给老老爷太大的心理冲击,感紧打破尴尬的局面把努达海推向前去:“这是我的妻子,努达海!”
努达海往前迈了一步,笑吟吟的看着新月。新月也不自禁的,特别注意的看着雁姬,见雁姬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明眸皓齿,浓眉大眼。不禁十分惊讶于他的美丽和年轻,怎样都看不出来,他有骥远和珞琳这么大的一对儿女。
努达海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眼光看着她,再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道歉:“方才小女多有得罪,还请格格海涵。”
新月看着像她阿妈(没错,为了方便起见,一家之主叫阿玛,生孩子的那一方就叫阿妈了,请读者仔细甄别)一样温婉动人的努达海,藏在心里的痛,便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她咬住嘴唇,语带抽噎:“一切都是误会,我怎么会怪罪珞琳呢。能有你这样温柔体贴,万事为子女着想的阿妈,珞琳真是幸福呢,你们一家是多么美满……哦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充满母爱的努达海立即劝慰道:“想哭就哭吧!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来,为你的弟弟,为端亲王的血脉和遗志,好好的振作起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听到这样感性的劝慰,一路情绪无法纾解的新月立即仆倒在他臂弯中,痛哭失声了。留下满屋被雷焦的主子下人,就连来抢人的温布哈的家人都带着蚊香眼退散了。
面对这样囧囧有神的场景,饱受磨难的雁姬便把府里一座自成格局的小院落,拨给了新月姐弟住,还给这座小院落取了个名字,叫“望月小筑”。希望能够隔离新月,免得气病了老老爷,带坏了冀远和珞琳。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名为新月的污染源在初次见面之时便和努达海之间,就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来。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努达海也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她,体恤着她。觉得云娃和莽古泰伺候不够周到,又另外拨了两个仆人来侍候他们,一个叫石头,另一个名叫黑土。
新月就这样,在将军府中,开始了她崭新的生活。
雁姬一家子除努达海外,在将军府中,开始了她们悲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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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女尊帝国e
虽然在初次见面之时很是囧了一把,但将军府的人都安慰自己新月是因为刚刚失去父母亲人打击过大才神智不清,大家应该体谅她,照顾她。
特别是雁姬的两个儿女:珞琳,和新月同年;今年才刚满十七;长得俊眉朗目自幼与阿玛习武;练得一身好功夫,崇拜雁姬那辉煌的战功,总是想和阿玛一同出征。骥远今年十五,是个美人胎子又能说会道,是大家的开心果。
这一对姐弟;是热情善良的;有着开阔的心胸和爽朗的个性。从小生活优裕;使他们不知人间忧愁;更难以相信新月的奇葩本性。骥远正值青春年少,从没见过出身如此高贵的女性,新月的淡淡的哀愁是努达海和老老爷身上没有的,骥远年少无知竟对新月意乱情迷起来。珞琳的性子粗疏,单纯地认为皇家出身的新月应该在文治武功上高人一等,便天天想着向她讨教一番。
新月被珞琳缠得没办法,就连骥远也眼巴巴等着她大显身手,只能选了一门最不会受伤的运动——骑马。于是,新月、珞琳、骥远带着一群侍卫,就去郊外骑马。
一到郊外,珞琳便大叫一声要与新月赛马,一夹马肚向前方奔去。
新月被逼无奈,只能驱使着身下的矮胖母马跟了上去。
骥远是将门之子,见两人赛马,也兴致大起嘴中大喝一声:“驾!”扬起马鞭,飞驰向前。
可是珞琳跑了一会儿回头瞧瞧并没有新月的踪迹,有些奇怪,便打马回身,赫然发现新月竟和骥远有说有笑地慢慢散步,有些不满地她便过去打趣道:“好哇!新月!你太藐视人了!居然边赛马边聊天!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新月已经觉得自己的骨架都要被马颠碎了,怕珞琳还要赛马急道:“我追不上你呀!我认输好了!”
“太没意思了,谁要你认输呢?”珞琳更生气了:“重振端王府的重担在你身上呢,别总跟男孩子一起玩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赶紧练练骑射吧!让我帮你加一鞭!”珞琳一边说着,就一边提起马鞭,冷不防的抽在胖胖的母马的屁股上。
“啊……”新月惊叫了一声,身下的母马受惊人立而起,她连缰绳都来不及拉紧,就跌下了马背。
骥远见新月危险,赶紧抱住新月,两人重重落地。珞琳见伤着了弟弟,又伤了新月的面子,担心不已,赶紧带着众人回府。
幸好经过大夫诊治,骥远只是脚踝脱臼,并无大碍,就是那些擦伤需要好好保养,不能吃辛辣,酱油之类,以免留下疤痕。骥远快要定亲了,还出这等事情,老老爷担心地跟什么似地,特别是听到骥远是为了救新月才受的伤,那脸色更是和锅底有一拼。骥远抱着腿呻吟,听到也许会留下伤疤哭的梨花带雨,珞琳也怪自己手脚没轻没重,害的弟弟受伤,下人们忙的团团转。倒是新月仍然睁着一对惊魂未定的大眼睛,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骥远发愣。事情由珞琳而起大家也不好对她说什么,送她回望月小筑去了。
这天夜里,雁姬和努达海回到了卧室,雁姬对努达海说:“骥远的年纪已经大了,这婚事你和阿妈商量商量还是早早定下来的好,省的他爱上不该爱的人。”
“怎么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咱们的儿子为什么要去英雄救美,还不是对新月一见倾心了!”雁姬颇有悔意的说:“我真的不应该把新月姐弟带回来,我哪怕一辈子不得重用都不该答应抚孤,这下好了,骥远喜欢上这么个没骨气的‘伪男’,骑个马还能被颠下来,骥远为她受伤连句话都不说,胆子比老鼠还小,这都成年了皇上都不给封爵开府,难道要我们养她们一辈子!哎,真是苦呦!”
努达海却不这么认为:“新月只是突遭变故心绪不宁罢了,什么‘伪男’,她到底是贵族,比我们珞琳肯定要强得多。她好不容易才从烽火连天的战场中逃出来,又再次受到惊吓,我得去看看,给她收收惊才好!”
雁姬被他迅捷地行动吓了一跳,心中浮起了一层疑惑。
此时已是夜晚,群星闪烁,新月正一个人站在墙头看月亮,那萧瑟的神情,眼底的落寞令努达海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新月回头见是努达海便递给他一个微微的笑,那笑容十分飘忽,十分暗淡,几乎是可怜兮兮的。努达海被这样的微笑给震慑住了,觉得自己内心深处,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骥远才会——”好半响新月才幽幽的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震颤。
可努达海打断了她的自责:“不!为什么这么说,你心中的苦痛我都懂,都明白!你是个好女子,你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了!”
他的话语是那么诚恳,那么情真意切,新月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身为“伪男”的新月从没受过除父母以外的男子的褒奖,她也以为自己只能在父母的庇佑下娶一个看不起她的男人,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了。没想到的是,在家门惊变之后,她还能遇到这样一个心灵相通的存在。
努达海,喝,你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包容,你的话语是那么的令人感动,可是……新月蓦的抽身一退,像逃避什么似的,急急的说:“起风了,我们进屋吧。”
虽然努达海总是往望月小筑跑,可雁姬已经不那么担心了,听云娃说在端王府新月也只跟男孩子玩,只要她不来招惹骥远就成。
经此一役,珞琳和骥远也触及了新月的真面目——就一泪包!
珞琳想:阿玛说的对,新月就是个纨绔女子,文不成武不就,没有一点女子汉气概,不知从哪学来的少爷脾气,专爱迎风洒泪,跟她一块儿习武只会拖了我的后腿。
骥远想:郭络阿妈说的对,新月就是男儿心女儿身,不过从马上摔下来,又没受伤,就吓尿了,这样的女人靠不住,嫁人还是要嫁阿玛这样的威武女子才行。
瓜尔佳老老爷和雁姬看着两个一点就通的孩子欣慰地笑了,可是她们不知道新月志不在骥远,很快她们就要大哭了。
就在努达海和新月情意绵绵感情迅速升温时,就在珞琳挥洒汗水努力习武时,就在骥远埋头绣房专心备嫁时,就在老老爷和雁姬绞尽脑汁选婿时,宫中传来旨意,皇上令新月格格带兵去巫山打夔东十三家军,即日动身!
皇上的意思很明确,只要新月在巫山打了胜仗端王府的爵位就实打实了,可新月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她本领有限,只有哭功盖世的其他人都同情地看着她,除了年仅八岁的小克善,还一派天真地为姐姐加油鼓劲儿,要姐姐早去早回。
借口帮新月收拾行李,努达海紧紧地抱着她,用充满哀求的眼光看着她,用颤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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