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真不明白,咱在堡里好好呆着多好,这里的事没大到非要堡主亲自出面的份上,堡主要想游玩,咱后山风景不错,甚至异族也去得,为何偏偏就要来这洞庭?”
司徒脚步顿了一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想起唇间自和那人亲吻后就会偶尔泛出的丝丝甜意,唇角弧度勾得更大,他来,自然是为一个人。
“记住我让你查的事。”只丢下了这句话,骑上下人牵过来的马,便再不看张峰一眼,迳自策马前行。
===========================================================================================
一进房间,白慕之便以奇快的速度,踢上房门,转身,将秦恕压在墙上。
“你这是做什么?”秦恕腿伤还没好多利落,跟那个大胡子打了一架也累了,而且一般刚吃过饭时他会犯困,又断定了这只花孔雀不会把他怎么样,所以没什么精神推开他,就像只死鱼一样,被白慕之按,不是,是压在墙上。
白慕之将秦恕的两只手高举按在墙上,脸一寸寸贴近,挑了眉,眯了眼,笑得像个狐狸,“小恕恕,要我帮忙,可是有代价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慕之像狼正要捕食兔子般精准算计又志在必得的眼神和笑容,到了秦恕眼里,被理解成“这厮又要恶做剧了”,所以他耸了耸肩,满脸不在乎的回了句,“所以呢?”
秦恕的桃花眼像是含了春江水,清澈明净又有些懵懂。以前白慕之一直不明白,这样视世俗如无物,处处玩弄他人感情的采花贼,为何会有这么一双如孩童般干净明亮的眼睛。但是后来他想通了,不明白便不明白,只要他知道他之所以看上秦恕,就是被这双眼睛蛊惑的就好……
他并没有回秦恕的话,依旧压着他的身子,看着他的一双幽黑清亮的眸子,直到,再也忍不住,缓缓的低下头……
该来的总是会来,秦恕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这只孔雀,不向人显摆显摆自己的尾巴,一定不会罢休。以前他自是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但是这次怎么说也是需要人家帮忙……所以……
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皮,痒痒的,又很舒服,秦恕蓦得睁开眼睛,白慕之正眯着眼睛对他笑得得意,“怎么,不满意?就知道小恕恕要的不是这个……”
头再次前倾,这次,准确无误的覆上了秦恕的唇……
“你他娘的……”给我滚!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慕之吞下了口。秦恕还是忍不下心头的气,明明两个人是一样的人,凭什么他要被他亲!
只是这个时候再反抗明显已经晚了,被箍在头顶的手使上力气,被紧紧压着的身子更是动不了分毫,甚至白慕之还弯了腿来定住他的腿,让他使不出力气。
徒劳的左右摆头防止被亲到的动作都是女人才会做的,他秦恕当然不会是那种柔弱的女人,他坚决接受挑战!而且他也知道,那么做的后果,不但逃不了被亲的命运,还会让始作俑者更加兴奋……
先是细细的描绘着唇形,再是不轻不重的吸 吮啃舐,直到秦恕的双唇泛红,直到白慕之忍不住了,狠狠掐了他手腕一下,秦恕呼痛,张了口,白慕之才得以长驱直入……
温暖,湿润,甜蜜,这是白慕之的第一感觉。
有些疯狂的刮过秦恕嘴里任何一个角落,衔过他的舌交缠时,一种从心里泛出的满足便悄然而生。
秦恕有些抵抗的用舌尖抵着他的舌,不让再靠近,却反被白慕之灵活卷起共舞时,一种难耐的心痒的感觉渐渐升起,他不再满足,他想要更多……
将舌探得更深,深入喉间,两个人同时被这个吻激发出无穷的斗志,辗转间想分个胜负,技巧悉数用上。呼吸间透明口液来不及吞下,顺着唇角溢出,淌成一条银钱的时候,两个人不由自主发出了即压抑又愉悦的呻吟,心跳越来越快,体温越来越高,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更是显而易见……
当感觉到某个热烫硬物抵着小腹的时候,秦恕突然意识回笼,趁着白慕之还没回神,脚下用力一踩,白慕之脚背吃痛,后退了一步,接着秦恕的手化成掌风,直直向他劈来,他不得不接连退后好几步,然后站定,看着秦恕。
两个人的样子现在都有几分狼狈,呼吸未平,胸膛一鼓一鼓的,发丝有些散乱,唇角泛着银丝,神情挂着激情的红晕,甚至私处,都直挺挺的站着。
都是男人,又都穿着夏日里料子有几分轻薄的长衫,彼此的情况如何,用眼一扫,就心知肚明。
两人虎虎对视,火花四溅,空气中都迷蒙着一种不像杀气,却比杀气丝毫不逊色的凌利气势,走到门口准备有事向白慕之报告的黄莹,都有了某种不寻常的预感,直觉的退了下去。
白慕之是在后悔,为何直到这时才得到了跟秦恕的第一个深吻,早知滋味这么好,他何必装的那么‘谦虚’?那玩意儿他早没有了不是么?
秦恕也在后悔,他在后悔为何会被白慕之吻着吻着起了抗衡之心。早知道他要吻不是么?那就让他吻就是了,他又少不了什么,只要两个人之间没出现什么别的,以后依然还是‘不交心的朋友’,因为没上床嘛。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些东西,是变了,还是没变?
二十一
六月十八那天,很热。那天的洞庭,也很热闹。不过江湖上传来传的话太多,有些话传着传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老爷子请客那是得给大面子的,不止整日事务缠身,不轻易有空见人的黑水堡堡主司徒傲亲自来了,连七星寨的风流天下知的寨主白慕之也来了。
这白慕之是美男子江湖人尽皆知,男人太好看了会招美人喜欢也是正常,但这白慕之品性极好,虽扑上来的姑娘能排成一支军队了,仍然为了女儿家的声誉,坐怀不乱,甚至好心劝退,是大大的好人。
只是这一日,却听说这位风流的如玉公子有了心上人!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一路清水洒街,鲜花铺道,八个俏丽的美人抬着顶华丽的轿子,轿子里坐着的,便是这白慕之的心上人。
那日见过这位美人的都说过,说这美人长得,啧啧啧,真真是个仙女下凡,瑶池仙女也没有那么美。那纤细玲珑的身子,那一身娇媚却不妖娆的风情,那眉,那眼,那身子……啧啧啧,听说给那人看一眼,整个身子都得跟最新鲜的梨花糕似的,酥得能掉渣!
众人皆知放眼天下,洞庭云当家的恨的只有一人,便是那声称‘汲情先生’的采花大盗秦恕,那日也贴了画像,基本上过城门的人都得给看上一看。白慕之虽是七星寨寨主,对轿中美人又疼惜之至,却也是心情极好,卖了云老爷子一个面子,大家才得以借机见得美人芳容。
那美人的轿子一掀开,白慕之更是没忍住,当着众人就搂着亲了半晌,直至美人娇喘连连。
话说这白慕之风流这么些年,见过的绝色美人自是不少,何时这等色急不顾形象过?可见这美人的美,真真是众人的形容,万分之一都没到。
几人正在茶楼里说的正欢,互相交换着各自意见,说到此处无不叹息,唉,真真是自己运气不好,当时怎么就没去城门呢?如天仙般的美人,怎么就没见着?
听说白慕之对美人疼惜的到了骨子里,到了住处更是守得严严实实,外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再想见,怕是没可能了。
茶楼里众人皆顾自叹息,“天上的美人,岂是如你我这等凡夫俗子轻易便看得到的?”
白慕之此时正在在街上走,玉扇摇摇,好不自在。听得茶楼里传出的这些话,不禁玉扇上移,掩住了止不住笑的唇。
他就知道,当日他排出那么大的排场,一定会引出来这样的效果。
只是想不到,男扮女装的秦恕,竟也是那么美。一个没忍不住,半是故意半是形势所迫的当着众人吻了他,那人桃花眼里射出的‘激烈’火花,差点让他考虑着是不是当场要了他。
哈哈,如果他听到整个洞庭都这样议论他这样一个美人,不知道会不会气坏了?
白慕之‘拾翠公子’这个名号,只说给秦恕一人听过,而他好男子之癖,除了近身的,他人一概不知。如果秦恕听到众人对白慕之对美女投怀送抱却安然处之大加赞赏,又不知会怎么样骂他风骚呢?
想到这里,白慕之更是笑得不仅脸上,心里都乐开了花。抬头一看,写着‘碧玉居’三个大字的黄色旗子迎风招展,手里扇子一合,就是这里了,抬脚进门。
按照以往的规矩,进了城他和秦恕就分开了。第一回合比试便是各自打探消息,四日后再见,决定下一步比什么。只是虽是比试,谁也没说不准耍诈,他白慕之有他七星寨自己的消息网络,当然不用自己傻兮兮的夜探,只是可怜秦恕什么都没有,都得自己来。
借着白慕之的光安全进了城的秦恕,一换下身上的女装,清洗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消失了。昨日他留在云家的暗探回报,说是秦恕夜探过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所以他猜,今日这秦恕,一定会到这个茶楼来。
好像这个茶楼的老板,是秦恕在洞庭非常难得的,唯一的朋友。
古人曾有云,‘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白慕之自打秦恕不在身边的那一刻起,一颗心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半刻不消停。他不禁心里感叹古人的智慧,别说一日了,就是一刻,他也舍不得。
而且现在明明知道有人一路跟着秦恕,明明随时随处都能立即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但就是很想见他。
非常想非常想。
秦恕这个妖孽……要人命的妖孽……
正走着呢,一个小二路上来招呼,“哟,爷来啦!楼上请!楼上请!爷您几个人?要个雅间还是?”
一看白慕之的穿着打扮,便知不是寻常人,小二自然问的周详。
白慕之捏着扇子想了下,“就找个临窗的雅座吧。”今日他一个人出来,没让人跟着,要个雅间不免有些浪费。而且他为等人,要个雅间,他如何还能看得到?
“对不住了爷,真不巧,咱这小店,临窗最好的位子给人定了——”
不用他再继续说,白慕之已然到了二楼,那个一眼就看得到的最好的临窗的位子上,确是坐了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煞气很重的男人。
这个人,说不熟吧,彼此都熟悉以久,甚至大家明面上什么时候干了什么,彼此都知道。说熟吧,又从没见过面。
白慕之眉梢微挑,想起秦恕腿上的伤,玉扇一下一下敲着掌心,缓缓的说,“不用劳烦小二哥了,本公子且去问问那位贵人,可愿意搭桌。”
小二本想劝说两句,说本店还有好的位子,比如某某雅间,不用公子委屈跟人拼桌之类的话,但听白慕之明明缓缓和顺却含了一丝杀气的声音,看他明明微笑却令人生寒的表情,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说话。
而七星寨的寨主,风流天下皆知的极讲究的美男子,白慕之,摇着玉扇,带着最‘真诚’的笑容,稳步走到那个临窗的桌子前,极有礼貌的问了句,“久仰司徒堡主大名,今日得见,甚幸。不知可否愿意让白某拼个桌?”
二十二
司徒一身玄衣,靠窗独品茗。夏日炎炎,独独此处窗外吹来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