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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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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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秦怒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我想洗个澡。”
    白慕之转开头擦了擦眼角,将秦怒放到热水中,让他休息一会儿,再抱回床上用很厚的被子盖着,紧紧搂住。
    “慕……慕之……我很冷……”秦怒低泣的声音从白慕之胸口传来,他委屈的说着,“我很冷……”
    白慕之安慰的抚着他的背,“我知道我知道……让你受苦了……我陪着你,我一直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白慕之你会一直陪着我吗?”秦怒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含着期待。
    “我会。”白慕之吻了吻秦怒的发梢,笃定的说。
    “如果我死了呢?”
  “你不会死……不会死的……不会……”
    
    
第四十章
    世人总想抓却抓不住的东西,比如每时每刻都在流逝的岁月,比如一捧水,比如一握沙。越是想抓住,越是抓不住。
    白慕之此刻抱着秦怒,就有这种感觉,像是他很快就要消失,越是想抱紧,越是无力,越是贴近他的胸膛,越是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一句句的你不会死,是在告诉秦怒,也是在告诉自已,希望可以给彼此力量。
    世事从来都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或许秦怒的毒现在并不是最危险的时候,可白慕之从心底里升出来怕失去的恐惧,却是时时存在,越来越深。在秦怒得以休息的这段时间,他丝毫不敢松解,拼命的想让他的身子暖和起来,最起码下一波寒意来临之前,身子是热的。
    他固执的认为,这样秦怒可以少承受些痛苦。
    “死孔雀……如果我死了……你说……这世上……会不会有人记得我……”秦怒恢复了些力气,可仍是虚弱,以前觉得自已肯定能熬过的万丈雄心此刻溜的干干净净,那种透心的冰寒,真不是人能熬的。
    “说什么傻话!”白慕之背心泛凉,为了他毫无斗志的话,为了可能失去这个人的意识。他抱着亲怒,抚着他的背,“小怒,你会坚持住的,你之前也说以自已的武功肯定没问题不吗?”
    不等他说话,他又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我们在泰山顶上,你说过的话?你说你要踏遍天下山川,尽览奇峰美景,还要夜夜春宵,享尽美人恩。人生一世,快活一世,美景还没看遍,美人恩还未享完,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放弃呢?”
    “天下那么大,我一个人又何时才能走遍,不过是说来听听,聊以自慰罢了。”秦怒扯开唇角自嘲的笑笑,眼睛看着白慕之,手抚上他的脸,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赤然,“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有你的责任,你不能一直陪着我吧……”
    “谁说不能!”白慕之装作生气的挑了眉;“我说能就能,我要陪着你走遍天下山川!”
    一个怜惜的吻印上秦怒的唇角,他笑得温柔,“我会陪着你。”
    “这世上,总有东西是你不想放手的……”在白慕之蛊惑的声音下,秦怒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眼睛里彷佛映着一幅幅的画面,或景或人,都是他喜欢的。可是是这世上,没有人会记得他……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准备冲着白慕之笑笑,猝不及防的,落进了那双似星子一般的眼睛,真诚,满含了爱意……那是……对他的爱……对他秦怒一个人的情爱……
    秦怒承接着白慕之的吻,不再像以前,或玩笑或粗鲁,这个吻,极尽甜蜜,是情人般的缠绵的吻。
    三年前的一个冬日,雪很大,白慕之和秦怒相约煮酒赏雪。赏雪的地点是一个精致的小亭子,四下散落的分布着几株梅树,红梅傲雪,应景的好看。
    他倒时,秦怒已经到了,但他并没在亭子里,而是在廊外搀起一个跌倒了的孩童。孩童哭的正欢,他笑笑的好脾气的哄着。
    他穿得不得厚,羽毛般的雪落在他的发间肩头,黑衣墨发,配上洁白的雪瓣,如同工笔画中的人儿,灵动的不像凡人。从身后斜斜伸出了一枝梅花,花开灼灼,映上那弯水润的红唇,美丽的近乎妖艳。
    那一刻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可那一弯水润艳红的唇,定格在白慕之的心间,久久不能忘。那也是他第一次,想试试看,吻上这双唇,是怎样的感觉。
    而今,他知道了。
    是甜蜜,是苦涩,是温暖,是冰凉,是忍不住,是舍不得……
    窗外月朦胧,正是栀子花的时节,淡淡的香气浮动,惹出人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欲。忽的一阵轻风袭来,栀子花瓣被吹的四散开来,有那么一些,顺着窗棂,飘起了房间,飘到了枕边,飘到了身上。
    风起花落,成就了如梦如幻的美景,亦成就了满床的白色花瓣,相拥的两个人似看不到这满目的美景,嗅不到沾了满裳的花香,只沉浸在甜蜜的爱意里。
    这个吻,很长很长,久到两个人呼吸不畅,久到唇瓣微肿。
    他们都眼睛微微湿润的,贪婪地看着彼此。白慕之眼里闪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秦怒的眼里,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后,反倒成了最简单的那一种,清澈,看透世情般的清澈。
    他说,“白慕之,自我们见第一次面,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四年,你究竟没有让我看轻了你。”
    “啊?”白慕之早知道秦怒聪明,以他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自已的心意,只是一个劲的躲在逃罢了,原来他比她还早知道,他对她动了情。
    他一直没有对他下手的原因,无非是两个人都是那种一旦上了床,便会成为陌路人。如今……如今要不要继续?
    秦怒中了毒,这一关是冰寒,从身体里由内而外散出的冰寒,任何外力的暖意都进不了他的身,可如果是自已身体里出现的热呢?是男人,在做这种事时,都会热吧!
    白慕之不否认他有私心,他想要他。以后他也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搪塞,说那时候是为了你的身体,再不济可以像以前一样,狗屁膏药的粘着,秦怒又能如何?
    他要下这个决心!他要他!可再看到秦怒的眼睛时,他怔了一下,到底要……还是不要呢……
    显然秦怒在这种事上比他大方,会逃避会害羞是因为他没确定自已的心思。可是现在——他确定了,他想和白慕之做。
    无关情爱,就是想做,想要他的疼爱。
    如果……如果他死了,那便不要让白慕之抱憾,让他采花贼风流的死,死在床上!如果没死……那就以后陌路吧……
    双手环住白慕之的颈子,看得出他眼底的犹豫,秦怒笑的像个狐狸,桃花眼一漾,“我们做吧……”双手一勾,拉下他的颈子,主动印上他的唇。
    火辣的,激情的,热烈的吻,像要把人融化般,让情动的人儿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白慕之一下子将秦怒按在身底,手上迅速的脱着彼此的衣服,在他耳边低吟,“你……不要后悔……”
    这时候白慕之下手一点都不温柔,以前跟别人做时的那种从容丝毫不见,像是初次见了心上人的愣头青,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卡在衣襟颤抖着解了半天解不开,还是秦怒得意的笑了笑,帮他解开。
    他一下子火气上来了,用撕的把两个人的衣服全部丢到一边,再一次倾身压住身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小怒……我……我爱你……爱你……”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胸口。
    这样有些色急的白慕之引得秦怒一个劲的轻笑,回想着以前曾经跟他比过房事时,那人自信满满的脸,下手极尽温柔,对待身下人那叫一个宽容,前戏那叫一个十足,非常有风度的等着身上人激动的不行时,才慢慢的进行自已的侵略,整个过程缓慢又优美,流畅的不像是激情的房事,而像是按步就班的泡茶,哪里像现在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着抱住马上要洞房的小媳妇?
    忍不住的安慰出声,“小白啊,你不要着急……我又不会跑……”   
    被秦怒这一提醒,白慕之回过味来,几欲咬碎一口牙,刚刚的确是自已表现很像是急色的人,根本没话抵回去,只得惩罚似的微微用力咬了一口正含在嘴里的乳珠,满意的听到秦怒的一声轻吟。
    “啊……”虽然很舒服,但秦怒不干了,他知道依今天自已的情况,只有被人压的份,但他向来都是在上面的,这口气是定然咽不下的,要做也得折磨折磨他!
    好在这个时候他有了力气,抱着白慕之的颈子拉上来,胡乱的亲着他的眼,他的唇,“恩……要亲亲……亲亲……”
    白慕之感觉自已的一颗孔雀心就要化成一滩水,他的小怒,怎么就这么可爱……他心心念念的小怒啊……真是要了他的命啊……
    也曾想过,强了他就好,可说不出什么原因就是舍不得,就是想看他为他展露风情这一面,就是不想看到他恨她……而今,经过这次后,他有怎么能放得开手……
    吻遍了秦怒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手下的触感是那般的光滑紧致充满韧性,天然的弹性让他放不开手……含住他胸前的艳红坚硬的乳珠,手似有似无的绕着另一边乳花打着圈,满意的听到身下人儿的娇吟,身体某个部位的坚硬的开始疼痛,“小怒……”
    秦怒一张脸染了绯色,遍布着情欲的味道,彷佛吻不够似地再次吻上白慕之的唇,一边吻,一边拉着白慕之的手放到自已高高昂起的胯间,含糊不清的说:“啊啊……啊……摸摸……摸摸……”
  白慕之显然也很享受这种爱人间的亲吻,怎么吻都吻不够,一手安抚着秦怒的硬挺,一手分开他的腿,摸到神秘的禁地,那里的紧滑细致温润,让他不由的叹出声来,忍不住的调整姿势,把蓄势待发的灼热欲望抵在入口……


四十一
  世事总不能如人愿,有时候是天意,有时候是人为。往往爱折磨的妖孽更是不会轻易让你如愿。
  就在白慕之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在,蓄势待发的时候,秦恕身子一动,两腿一合,拉住白慕之的颈子让他身子上来,吻住他的唇,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间,不满的哼哼,“亲亲……摸摸……摸摸……”
  白慕之要疯了……
  他也喜欢亲秦恕,也摸不够他的身子,可是他下面……真的很胀很痛啊……
  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急切,也是第一次床上的人对他的技术不满……
  可又能怎么样呢?对上那一双满含情欲的,期待的,水水的眼睛,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再看那人艳红水润的唇,怎么吻都吻不够……
  直到亲得秦恕觉得够了,一个翻身,两个人位置颠倒,他骑在白慕之的身上,眨着眼睛,“我要自己来!”
  白慕之现在是整个人都化了,只要秦恕愿意跟他做,怎么做都行。不过……“这样子,你不会累么?”他戏谑的勾起了唇角。
  “老子还有力气!”秦恕边说边威胁的挥着拳头,然后把刚刚白慕之对他做的,又在他身上做一遍,然后,对着他过于巨大的坚挺吞了吞口水,咬了咬唇,闭了闭眼睛,对准,慢慢的坐了下去……
  “啊……”
  “嗯……”
  两个人额角渗着汗,一起发出声音,秦恕是痛的,白慕之是舒服的。
  过于紧致又没经过润滑的甬道,不能容纳白慕之的巨大,秦恕很疼,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往下坐。秦恕不舒服,白慕之也舒服不到哪里去,那销魂的所在就在眼前,只要一个用力就可以进去,可是秦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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