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这等机会,几乎不可能,固安破损到如今的程度,已经无法在守护了。必须退回易州涞水两县,那时候就真的是退无可退,而且让开固安,自己在南方修筑营寨和堡垒的士兵就会暴漏在女真面前,将会真的是腹背受敌。
“突破!突破!”
赵枢吼声如雷。身后的骑兵已然是个个带血,三千骑兵紧随而来,破开一个个胡骑的阻拦,
发出了震天吼,声犹如浪潮一样向后翻涌,而人马则如同喝了烈酒一般向前涌动,形成一个箭头,直插中军大纛下的银术可。
“拦住!拦住!”
银术可四周的亲卫怒吼连连,如今大军队列在即,岂容破坏。而且两大阴阳境武者,百多先天武者为箭头的三千虎贲之士,比之刚才更加恐怖。
一列列女真骑兵轰然而上,围住堵截这三千人的直刺,银术可也舍弃了单打独斗的心思,以他一人之力无法抵挡两大阴阳境武者的冲杀,便驱使数万胡骑,以百多女真精骑携带近万胡骑,层层堵截,以回形阵。一层层的堵截,消耗,借助人数拖死、拖垮面前的大军。
恰在此时,一骑纵马而来。翻身跪倒在在银术可面前:“大帅,身后宋军悍勇异常,斩杀八千骑兵,正在步步逼近,蒲甲奴将军无力抵挡!”
“蠢货!蠢货!”
“无能!无能!”
银术可压抑在心中的怒火,终于抑制不住。一脚踢飞面前的骑兵,目光转过望向身后,面色陡然一变,空中铁血煞气,精气狼烟浩浩荡荡充斥虚空,形成了一座凝而不散,横隔数十里的黑色巨山,岿然不动,却又不断逼近。
银术可只感觉胸中有一股怒火和抑郁之气不断膨胀:“为何宋人有如此雄兵。为何门口中软弱可欺的宋人如此强悍?为何我大金南下数百里,才遇到如此可怖之军。宗望、宗翰如今又如何?”
“丢努都,带着本王的一部分亲卫去堵截这些人!”
“本王要亲自斩杀赵枢!”
“突破了!”
“突破了!”
“杀啊!”
“杀啊!”
银术可命令既下,忽然远处的红色骑兵爆发出无穷的欢呼声,犹如浪潮一样向后翻涌,自己像是梯田一样的骑兵被一层层的戳破杀戮掉,三千骑兵只剩下一千不到了,可是却凶猛如斯,像是一柄钢刀直插向自己。
“赵枢小儿!某要杀了你!杀了你!”
银术可仰天嘶吼,此时女真惊骑中真气境高手,先天武者全都聚拢在此,近八百多人,形成的力量恐怖至极,这让银术可要用赵枢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踢马挥枪,周身亲卫紧随而去,化作了黑色的洪流朝着远处的赵枢狠狠碰撞在一起,其他女真骑兵更是驱使着胡骑将赵枢等人团团围住。
“喝!喝!喝!”
恰在此时,一阵阵浑厚的号子伴随着沉重的步伐,不断逼近,只剩下两千多的步人甲士卒舍弃身上防御强大而厚重的铠甲,只持陌刀快速逼近了这里,将四周阻拦的骑兵斩杀一空,朝着中央的大军冲杀而去,只是少了铠甲,陌刀队的伤亡也越来越重。
“赵枢,任你有盖世武力,今日也要葬身于此!”
银术可指挥亲卫大军,女真高手团团围住,借助自己阴阳境高手之力,与四周缠斗,这一次却始终避开赵枢的目光,只是借助战阵围困,击杀其身后的士兵,口中发出畅快至极的咆哮。
赵枢盯着这银术可,身形一窜,就要越众击杀赵枢,只是身子刚刚有所动作,十几个先天境界的女真骑兵就拼死阻拦,不远处胡骑弓弩抛射。
“赵枢,我女真甲骑冠绝天下,今日本将你拿你命祭旗!”
银术可哈哈大笑,心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过,目光虽然被不远处拼死冲杀的步兵方阵之力所震慑,但是这些步兵方阵太慢,即便社区了甲胄,在骑兵眼中也只能被动迎敌,只要自己击杀了赵枢的骑兵,将其围困住,不与其正面拼杀,这些步兵迟早成为笼中之物。
当下声音也运了罡气,让十几里可闻,动摇这一支军队的士气,振奋自己之气。
“谁敢伤我主!韩世忠来也!”
恰在此时,东南方向蹄声如雷,约有两千骑兵直插而来,狠狠撞进战圈,韩世忠为首,元让、铁飚两大罡气境左右护持,直接撞碎女真的阵列。
“休伤我主!汤怀来也!”
另一边,约有两千多骑兵从远处奔驰而来,只是这些骑兵并没有冲杀而来,临近几百米之地后,猛地止住了战马,数百个士兵翻身下马,将马匹上的刀盾取下,瞬间树起一座座大盾,阻拦转身杀来的胡骑。
汤怀等人在瞬间拉起一架架神臂弓,猛地弹射而出,形成恐怖的箭雨,激射而出,在这神臂弓手身后,约有一千多士兵快速的组装着一个个巨大的八牛弩。
“射!”
呼喝声起,数千怒枪射杀而出,将一个个骑兵射杀,一个个战马钉死在地上,这些怒枪的范围不断调试,不断击杀。
韩世忠的骑兵也瞬间插入围住赵枢的女真骑兵中,张显的陌刀阵不断逼近,不计伤亡的代价,斩杀阻拦之敌。
“大帅,大势去也,快走吧!去燕京,汇合那里的大军,重振旗鼓,再来杀戮这些南人!”
浑身是血的蒲甲奴从一旁冲了过来,对着银术可央求道。
银术可扫了战场一眼,万千豪气瞬间化作乌有,面色涨红,心中郁结之气直冲胸腹,只感觉眼中一花,便要跌倒下去。
“走!”
蒲甲奴一把拽住银术可的战马,对着四周亲卫呼喝,扛着大纛朝北方而去。
“银术可逃了!银术可逃了!”
无数麒麟军骑兵怒吼,发泄心中的畅快,大军不断的冲杀回笼。
“韩世忠,派十几个士卒,立刻南下,告诉朝廷,本王阵斩十万女真悍卒,以坚朝廷之心!”
赵枢看着四周的战场,猛地惊醒,随后带军追截女真大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国殇(求订阅)
涿水之畔,银术可狼狈的爬上河岸,看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在对岸被一一诛杀,眼中已经变得血红之色,神色更是透着癫狂的怒意,却在这一刻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语气森冷:“赵枢小儿,本王一定会杀了你!让这燕云之地的宋民陪葬,屠尽大宋之人。”
赵枢站在河边,看着对岸癫狂暴怒的银术可,眼中亦是森冷之极,杀气四溢的盯着银术可身边的一个老者:“郭药师,为何叛我大宋,你本是汉民,从辽投宋以来,屡受恩宠,本王不遗余力前来营救,你为何要判宋?”
郭药师看着河边的赵枢,看着涿水河中漂尸累累的女真甲士,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疑惑,为何懦弱无能的大宋出现如此强兵,为何自己视为猪狗的宋兵会将自己都为之战栗的女真甲士屠戮如猪狗,这何等可笑。
只是自己杀了王安,献了燕山府,为了表示彻底归附女真,更是坑杀了三万不愿投降的宋兵,此举已经是人神共愤,自己就已经无路可退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灭了大宋,坚定自己的选择,当下昂首怒吼起来:“殿下虽然伟烈,可如何敌得过大金百万雄师,大宋朝廷腐败不堪,民不聊生,士大夫视吾等武夫如猪狗,驱之如禽兽,此等国度,有何效忠之心!”
说道这里,郭药师昂首挺胸,被自己的话语所说服,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和懊悔被驱之一空。
“噗!”
就在郭药师昂首瞪着赵枢的时候,浑身一颤,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不要看他的眼睛!”
银术可猛的一喝,伸手一抓,将郭药师提了起来,一股罡气笼罩,将郭药师护住。
“赵枢,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那赵桓所恩宠与我,不过是看重我手中兵马,可是其却令王安暗中管束与我。收买我麾下亲卫,暗中刺探与我。
满朝文武以南归之人鄙视、讽刺与吾等,王安自视朝廷大儒,视我如猪狗之辈,杀我归降之人。毫无维护之心,此等待遇,我郭药师为何不能叛!”
郭药师七窍流血,面色狰狞咆哮。
“郭药师,你错了,殿下乃是仁义之辈,我张珏便是被殿下所救,若非金人咄咄逼人,我何曾叛金,若非金人乃是禽兽之辈。我张珏何必逃离!”
张珏看着狰狞的郭药师,催马上前,揭开面甲,淡淡的说道,看到张珏出现,郭药师面色更是一黯,狰狞之色透着震撼。
“滚到后面去!”
银术可看着这一场言语,伸手一抓,将郭药师扔到了后面,若非郭药师接应。自己只怕已经被逼的逃回了关外。
“银术可,本王会亲自取回燕京,城池,替本王好好看守!”
赵枢淡淡的说道。勒马转身对着张显道:“你坐镇涿州,经营涿州、安次、直沽寨一线,修建堡垒和营寨,封锁住燕京南下之地,那些胡骑全部用来修建营寨。”
赵枢说道得到时候,看到四周被杀死的女真军卒。目光中闪过一丝狠辣:“将女真骑兵全部诛杀,连同这些尸骸在此地铸造成京观。”
随着赵枢的命令既下,身后的大军快速行动,数万女真大军被直接斩杀,在河边堆积成三堆京观。
看到这些女真骑兵人头铸就的京观,银术可面庞直接被气的扭结起来,无数女真骑兵气愤的嚎叫着,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渡过河流。
张显此时得到命令,立刻统帅此地的大军,驱赶俘虏的胡骑开始沿着加固涿州的城防,沿着涿州之地,朝东南直沽寨的方向,所以险要地势,关卡之地建造营寨和堡垒,在卢沟河一带更是严防死守。
赵枢不得不如此做,涿州距离燕京最近,可谓是燕京的南大门,燕京居北,地势较高,涿易二州和燕京之地极少有天险,只能修筑大量的营寨,这也是不得已为之。
如果没有完颜宗望,郭药师没有投降,自己就可以挥师北上,彻底收复燕京,然后依据古长城沿线,借助山河之利,彻底堵住女真大军,可是现在不能,自己只能在燕京四周,不断修建营寨,层层叠叠,耗费大量的物资,甚至不求防守住,只求能够拖延南下的女真大军,让自己可以腾出手来消灭完颜宗望。
“走!去南方!”
赵枢看了下北方,长吸了一口气,朝着南方奔袭而去。
自己堵截完颜宗望的防线是东起直沽寨,经历霸州、雄州、保州、唐县直到最西边的行唐,这是一个近百里的防线,而赵枢手中只有数万军卒,招募的大量燕云青壮年,却没有多少战力,只希望凭寨而守,会有些实力。
赵枢此次前来的便是距离真定府最近的行唐,严格来说,行唐是真定府的辖县,被女真攻破后,破碎之极,姜夔在女真南下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