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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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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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眉蹙起,她的眼底有急乱之色一闪即过,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想说话驳辩。

他不让,先一步叫断,啧啧啧的惊叹起来:

“真是好不容易呀——本王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云家那位被抛弃在南燕,未婚先孕的七小姐,秦五公子秦逍那逃婚而去的未婚妻。”

“五年前,我听说秦五公子闹了那么一个笑话以后,就在想,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子,连秦五公子都舍得抛弃,情愿整一个众叛亲离,也要坚持未婚生子。

“如今,总算是大天眼界了。

“云七小姐真是好能耐,离开云家堡才两个月时间,就在东越国以司六之名,大躁天下。这世上的人,能有几个人知道,被天下卫道士们所唾弃的七小姐,乃是名声雀起的奇探司六……”

云沁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是一阵阵紧窒,想强笑了一个,想否认,想以伶牙俐齿,将他的“自以为是”推翻,他又一步抢断:

“收起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别想再来用你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来唬弄人。”

呃,好吧!

那就闭嘴。

云沁眉的越发紧,思绪飞在转,在想该如何应对——唉,最最不想面对的事,居然来的这么快。

萧缙咄咄盯视,咄咄继续:

“昨儿个,我会见了一个人;一个你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安冉。”

提到安冉,她的表情再度起了几丝变化。

他细细的观察,想着自己那位所谓“同母异父兄弟”所说过的那些话,不觉一笑:

“猜猜安冉跟我说了什么?”

云沁抿抿嘴,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了,还用猜……

“安冉他告诉我,慕容瑶曾救过一个叫沁儿的姑娘。那位沁儿姑娘就是你。这是你亲口承认的。”

云沁表示很想叹气,神情是郁郁的。

萧缙则笑白牙,喜欢看到她落入罗网后的无奈之色——她默认了,多好。

“昨夜,你的女儿被人算计被宁以春带来了王府。宁以春说你的小名里有一个云,你女儿囡囡也亲口承认了。我在想,宁以春被人摆布着做了那么一件蠢事,那背后之人,对于你的来历还是相当了解的,所以,那个云字,绝对包含在你的姓名里。

“如果,没有昨儿个秦逍的出现,也许我不会把你将堂堂云家堡的七小姐连在一起,就算要连系,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必定得好好琢磨一下的。

“可他就是这么及时而紧张的出现了。这就给了我一个有力的佐证。

“太后以为那孩子是秦家的人,囡囡的名字该叫作秦歌,秦家兄弟众多,且多数已婚娶。他五公子带上自己的侄女出来游玩倒也不是稀奇事,我记得吧,秦家的确有年龄在四五岁的幼童。“可是太后没有看到的是,当她问到囡囡是不是叫秦歌的时候,那小丫头的眉头皱了一下,那表情是抗拒的。很显然,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她有一种本能的不喜欢。

“再加上,之前囡囡说在书房说过这么一句话:秦伯伯差点就做了她的爹爹……这差点之说,太有内容——

“后来,我左思右想,将前后种种一连贯,你的是谁这个身份,不用再去细查,就可明明白白的确定下来了!

“你姓云,单名沁字,云家堡七小姐是也!是也不是?”

萧缙笑语款款,徐徐道来,在他的抽丝剥缕之下,她的身份来历,已是无所遁形——

最后一句反问,完全是一种肯定式的语气。

而云沁的表情,也在一再的变化中,最初是惊乱的,而后的脸色则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之后是如退下去的潮汐,渐渐归于平静,最后,清亮如明月,没了一丝波澜……

只能说,这个女子的应对能是绝对超强的。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揭穿,而慌了阵脚。

她是从容不迫的——

浑身上下流露着见惯大风大浪后的睿智以及从容。

再如何惊怪的事,她都能很快的消化,然后,从不利中寻找最最有利于自己的一个基石稳住自己的情绪,令自己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萧缙,你真可怕!”

云沁吐出一句结论。

这句结论带着没有掩饰的惊叹。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将她几层身份,一一试探了出来。

这样一份本事,她闯了五年江湖,见多大人物,是第一回碰上,当真叫她觉得棘手,难对付,头疼之极——

这下可好,把云七的身份也扯了出来。

***,这人,太狡猾了。

她无语问苍天啊!

天,她怎么就栽在他手上!

“谢谢你的褒赞!认得我的人,都这么说。”

将手巾往脖子上一挂,这个男人毫不脸红的收下这句话。

云沁郁结,又叹了一口气,不打算出去,折回,往那道珠帘下的茶桌而去,觉得得和这个人好好的谈谈,但之前,她得吃点茶,理理头绪,想想怎么和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交涉。

嗯,话说他这么叫穿了她的身份,到底有何图谋呢!

想纠缠她是肯定的!

这混蛋,最近很无良,很对不起“怀王爷”这个头衔,很喜欢“折腾”她。

桌上摆着茶壶,她坐下,倒了一杯来吃了一口,等顺了气后,看向跟过来的男人,说:

“萧缙,我们是合作关系。对吧!”

“也许,这种关系,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得到改变……”

云沁听着一楞,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了。

“什么?”

“比如,做我真正的夫人……囡囡,我挺喜欢……嗯,貌似,她也挺喜欢我的。你没听到吗?她想和我交朋友。我觉得,做父女也成……”

这是一个美多么好的前景展望——

一家三口,都是骗子,真乃恐怖绝配。

萧缙露齿笑,慢吞吞的道。一边坐下,一边抓起另一个杯,也倒茶吃,练完功,出了太多的汗,他喜欢在这样一个时候,补充水份。

此刻,他嘴角上的笑,吟吟然的,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不自觉的又挑了挑那飞扬的眉毛,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写满了对她兴趣——浓浓的。

云沁被那“父女”两字惊到了,眉儿大皱,脸色也立刻沉凝,不觉冷笑:

“不可能的事!”

她牢牢的抓着手上的杯子,满身戒备的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男人,心情莫名的往下沉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警告起来:

“萧缙,你最好趁早打消那种不可能的念头!”

这种念头,叫她觉得浑身紧张,浑身不自在。

萧缙从来不是那种爱玩笑的人,言出必行,是他的风格。

他若有了这种想法,那她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怎么就不可能?天下事,皆有可能!”

语气是无限希翼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她的声音,瞬间冰冷起来。。

这种冰冷,令萧缙目光深睇,收起笑,认真看:

“因为囡囡的父亲吗?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似乎是这个“死”字狠狠刺痛了她,她的小脸顿起板起来,寒起来,眼神也一下变森冷森冷,浑身上下,就像穿上了一层厚厚的盔甲,又冰又硬。

云沁动作飞快的扔下茶盏,茶水淌了满桌,往地下滴下去,染湿地面,就像眼泪一般,嗒嗒的滴着。

她嗖的站了起来,声音极度冷冽,深吸一口气,说:

“萧缙,你越界了。那不是你该管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禁忌,是外人不可触摸的——囡囡的男人,就是她的心头不碰触的伤。

现在的她,那表情,才是她最最真实的表情吧!

森冷的脸,冰寒的眼神,都向他提出了那样一种警告——

这样的她,是他没见过的。

“他,到底怎么死的?”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问的,可是他还是要问。

他想问的事,有太多。

他的好奇,也太浓烈:

究竟怎么一个男人,能锁住了她所有的热情——以致于令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模样: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理智而冷静,遇见再能干再有卖相的男人,她也能表现出一种无动于衷。

她到底经历过怎么一个过去?

此刻,他是那么强烈的想知道。

“与你无关的事,少管!”

云沁觉得自己的隐私遭到了严重的侵犯,这个男人正一步步颠覆她那个平衡的世界,那是她绝对不能允许。

寒目逼视过去,她迅速的用冰冷将自己彻底伪装起来,不让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而后,她转身,拍开珠帘而去,甚至忘了她刚刚折回来想要说什么。

“云沁……”萧缙敛起笑,低叫。

没叫住。

她走的匆匆,那步履显得有点浮飘——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河蚌,他能看到蚌体内有明珠闪烁,他想去取,轻轻一碰,蚌壳就唰的合拢了,密合的插不进一根针。

是他操之过急了?

也许,是的!

他没有再叫住她,也不再趁胜追机再去探索一些什么,每个人心头都有隐晦之事,他现在没有那个立场去了解,也不能再去逼迫什么,否则,她的心,会锁的更深。更抓捏不住。

即便伤到了心,他也看不到她伤在了哪里?

那就,再等一下吧!

忍!

“咦,你和她吵架了?她的面色奇差无比。就好像刚刚死了男人似的……”

杨固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奇怪的问。

刚刚,他在外头遇上慕容瑶,与她打招呼,这女人没理他一下,脸色一半铁青,一半腊白的,难看的要死。

萧缙回过神,觉得杨固这话,有点难听:死了男人——她的确死了男人,那个人,锁住了她的心,以至于,任何其他人,都别想走进去。

他皱了一下眉,重新坐下,重新倒茶,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才答了一句:

“没吵闹!阿固,过来坐吧!”

哼,没事才怪呢!

“这么着急叫我过来干什么?”

杨固撩袍坐下,看萧缙的表情,也与他平常时候有点两样——有点精神恍惚,有点心神不宁,有点闷闷不乐。

这与他是从来没有的事,他从来是自信昂扬的,情绪从不外露。

“怎么了?”

他上下打量罢,扯出一抹嘻嘻然的笑意,想将这凝重的气氛点化开:

“莫不是昨儿个晚上,怀王爷床上太卖力了……今儿个体力有所不支?”

“……”

萧缙淡淡一瞟,又来侃他。

杨固呵呵一笑,无视他的眼神,不怕死的继续调侃:

“外头传的真是好听啊!一夜N次郎……王爷床上功夫好强。呃……”

被那越来越冷的目光追杀后,他终于闭了嘴:

“好吧!好吧!不玩笑了,不过话说,人家那么卖力,生怕辱没了王爷您的威名,缙兄是不是也应该嘉奖一下……呃,算了算了,当我没提……说吧,什么事?”

萧缙没理会他不正经的戏侃,实无心情与他斗嘴。

他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茶盏,抽掉脖子上的手巾,慢慢的擦着桌面上因为刚刚喝得急而溅开来的茶水,脑子里想云沁离开时的急怒之色,慢吞吞的吩咐道:

“现在,你放下手上所有事,集中精力去查一个事!希望三天时间内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越快越好,越早越妙……我等着你的回复!”

话音落,层层好奇翻上杨固的脸孔。

“你说!何事?”

究竟是怎么样的事,可令他如此急不可耐?

这实在不似怀王平常的风格。

萧缙低着头细细的看着茶盏上那几朵含苞欲放的琼花,想着一些几乎不可能的事——

然,这世界,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只要是人想到的事,都有可有成为一种事实。

所以,他的这样一种大胆的联想,或是可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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