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人想到的事,都有可有成为一种事实。
所以,他的这样一种大胆的联想,或是可以成立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的说出来:
“我要弄明白,五年前,云七在离开云家堡之前,有没有去过秦山关?
“我想知道,她和哪个男人好上了?以至于做出了那么一件离经叛道的事,抹黑云家堡,抹黑了秦逍。
“我想明确的了解一件事:云七小姐怀孕的月份,以及孩子出生的月份。
“还有,有关这位云七小姐在云家的所有点点滴滴的细节,都给我收集起来。
“阿固,这些事,三天内给我查出一个结果,我好凭此来确定一件事……”
杨固眉间浮现点点疑惑之色,思量了一会儿,有一些陈封已久的事,悄然联系了起来,脸色,蓦然就变了。
五年前,萧缙遇到过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个女人,做过很多离谱的事;而也是五年前,云七小姐惊天动地的毁婚离去——
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想起要查云七呢?
萧缙嘴角一勾,解了他心头所惑:
“阿固,慕容瑶是云七假扮!”
杨固呆住:啥,这女人,就是秦逍从小养长大的未婚事?
如今,却和怀王搅和上了,而且,有可能,这个女人还和怀王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那孩子……
天,他突然一个头,两个大。
一南一北,都是不可一试的大人物,这要是真为一个女人对上了,以后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待续!
第五十四章,暗恋,他的奢望
摄政王府,密室。
萧群才从宫里回来,此刻,正抿着唇,脸孔是铁青的。
他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昨夜宁以春在怀王府大闹了一出戏:将秦五公子家的孩童给劫了去,硬是诬陷那是慕容瑶的私生女。
那孩子,是囡囡。
他一听,差点跳起来,怒叫着一把抓住了张汤的衣领,将这人给拎了过来柝:
“这么大的事,为何到现在才来报说?”
张汤吓的不敢动一下,急乱的看向边上的那人,嗫嚅道:
“是……是老先生不让说。道这一切已经化险为夷,是故,不必惊动您。先生说,您知道了,会急。急会坏事。不如不知。璇”
原来是师父故意让他瞒起来的。
他真想骂:你他妈到底是谁的人?
然,师父就在面前,他不能。
萧群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白发老叟,满心怒气无处发,胸膛急剧起伏了一下,真想往这不会办事的张汤身上踢下去,最后,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师父的话,师父的打算,他不能不顾。
他忍了忍,声音极度压抑的咬牙问:
“现下娃娃在哪里?”
“在秦逍手上!”
这是师父的回答。
如此这么一接话,他的怒气,一下子有了渲泄的口子,他扔下张汤,转头叫了一声:
“师父,为什么?”
老叟神情淡淡,一瞟,不答直道:
“群儿,你还是安心办好你的差事,那孩子,如今很安全。秦逍对她很上心。出不了岔子……只要她乖乖的跟着秦逍,没有人能动了她一根汗毛。”
秦逍的能力,的确很大。
秦逍的身后,永远跟着一支精武的暗卫。
但萧群还是急,好端端的,就把囡囡给扯了进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事件。
有人想害云沁?
这是他最直接的结论。
这世上真正知道云沁身份的人,没几人,是故,能将囡囡的行踪透露给皇族,通过宁以春的手来为祸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这是出了内奸?
还是那些一直监视云沁行踪的人,在暗中下的绊子?
是秦逍吗?
他知道,秦逍一直在暗中关注云沁,关注着云中阁的一举一动。
云沁和秦逍又结下过那么大的梁子——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那样的羞辱吧!
可是,这些年,秦逍只有暗中帮忙的份儿,何曾害过她?
秦逍对云沁,并没有报复的迹向。
他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家这么多年还没有成家,婚约也一直没有正式解除,这人,还想娶她的,不管居心为何,害是肯定不会害。
难道,是另外那拨人?
那拨人,从来只在暗处观望,既不曾来刻意陷害,也不曾来护卫,只是那里观望。
那些人,真的是敌我难分。
萧群思来想去,觉得眼下的形势,变的极为的扑朔迷离——
他迷惑而不解。
“师父,这是为何?你可知晓内情?”
挥退张汤,萧群盯视白发老叟,沉声疑问。
也许,这一切,也只有师父可以解惑。
他对任何事的发生,都显示出了一种淡定与从容,似乎世间一切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大智慧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一定清楚内幕。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就一阵阵发紧,于是,那些搅乱他心神的疑问,一个个脱口而出:
“师父,到底谁在背后暗算云沁母女?
“还有,自云沁踏入西楚开始,是不是所有发生的种种,都是有人在暗中谋算好的?”
之前,他又和司靖见过一面,才清楚的知道了云沁的代嫁始末,而后,他便怀疑起其中的种种:
“云沁遇袭,受伤。是一谋吧!
“云沁被慕容瑶所救,寄居怀远县。是一谋吧!
“云沁易容成慕容瑶,和萧远遇上。是一谋吧!
“而后萧远在谋士的劝说下,突发奇想,欲拿这慕容瑶做文章。也是一谋吧!
“之后,云沁替嫁……到如今,连囡囡都被牵扯了进来!都是机谋吧!
“徒儿已经思前想后,直觉,这一切的一切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师父,徒儿说的是不是?
“还有,对于这件事,您究竟知道多少?”
一个个问题,他直逼问题的主心骨,可是师父不语,面色是一种如井水一般的沉寂。
有时不回答,就是一种最好的回答。
萧群看着闹心的慌,迈上前,单膝跪地,满面肃然,继续发问:
“师父,您要我认回萧远做父亲,您将我把安排到摄政王府,您在暗中将摄政王整的卧榻不起,令我顶替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您要我学着治理天下,这种种布局,步步充满诡异,您的真正意图,到底是什么?”
白发老者,神情淡淡,面对徒儿的质疑,没有一点诧异,他知道自己徒儿的才能,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全部联系起来的,欺瞒,是一时的。
“群儿,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为师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云七,至于其中底细,很快,你会知道……”
他掐指一算,一笑,捋须,站起:
“最多三天。一切真相,自会见分晓。”
三天?
三天后不是要去祭坛吗?
难道国师一案的发生,也源于云沁吗?
怎么会?
萧群心神一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司靖之所以会那么快加入这个案子进来,究其原因,是陈四将其拉了进来。可那陈四和司靖虽是师兄弟,平常时候,这二人关系并不亲密,为何陈四就会主动找上门去将司靖拉进了这个案子来,从而也把云沁拖了进来。
而司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管上了这个案子,难道仅仅是因为职业病犯了吗?
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在?
他的心思,乱如麻。
这一张无形的网,撒的那么大,最终想要网住的人是谁?
就是为了云沁么?
可是,目的呢!
那个人,精心布下这么一局,最终想要干什么?
难道云沁身上藏着一个惊天秘密不成?
他呆住,若惊涛骇浪一般的思绪,在脑海里翻滚,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又一波的欲将他整个儿吐噬。待回过神来,师父已经离开,密室内,只有他一人独自跪在又硬又冷的地面上。
面对这样一座空落落的暗室,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冷冷清清的寂寞。对,寂寞。
他好想回到云沁身边去,好想回到过去,整日里带着囡囡玩耍,整日里看着娃娃在面前嘻嘻哈哈,听着那稚嫩的欢声笑语,令自己那冰冷的心在明媚的春光里融化,融化,再融化。他的世界,不再冰冷,只剩下融融春水在那里静静的翻着温柔的涟漪——那丝丝浅浅的笑,便是他的归宿。
可是,他不能。
他要在这样一座皇宫里,争权夺利,因为师父那番句话:
“喜欢云沁是嘛?那就听师父的话,回去认祖归宗,拿下你应该得回的一切,到时,以天下为聘,风光的娶你心爱的姑娘。”
要娶心爱的姑娘,就得有权有势吗?
师父的回答,是肯定的:
“是,若无权,你便没有资格去争去夺。你可知当年楚帝何以会起兵造反吗?与其说,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倒不如说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二十几年前,金帝夺其所爱,萧恒含忍不发。一朝通奸败露,金帝发难,他便趁势而起。夺江山,得美人,灭皇族,断根脉——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只有你做到最强,你才能得到心头之想。否则,你别想和那两个人一争雌雄。”
“一个秦逍,乃是南燕的大督统。他的身份地位,你比不上;他的权势通天,你比不上;他的名声威望,你比不上;他与云七还有婚约没有解除,他们一起青梅竹马,自小长大,这你更比不上。重要的是,他还未另娶别纳。他还在寻找机会接近云沁。你若无权无势,你拿什么跟人家有争,拿什么拼?你争不过的。现在的你,只是她身边的一个随从。你在她眼里,只是彼此感情深厚的部属。而不是男人。群儿,你想征服,就得让她看到你的能力,真真正正的认识到你是男人,一个可以匹配得上她的男人。“
萧群知道,师父说的没错。
“除了秦逍,还有一个萧缙,你且自问,你你比得了吗?”
师父反问,而他无言以对。
“萧缙此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身后是三军将士的拥护,有朝臣的赞誉,有百姓的支持。哪怕他有一个不堪的出生,哪怕他母妃给他抹了耻辱,令他无法问津帝位。他的优秀,有目共睹,他的文治武功,世人仰望。他同样执掌重权,同样是这个世界最最出色的儿郎——比起他,你只是一个江湖小喽喽,微不足道,踩死了也无人知道。至于最最重要的事,你也知道,他拥有着令秦逍也害怕的优势。这样一种优势,一旦捅破。群儿,你连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他知道。完全知道:云沁身上藏着很多问题,迟早有一天,一个个会爆发——等到那时,他连陪在她身侧的机会都没有了。
师父的话,令他很受。
但是,在狠狠打击了他的自信以后,师父却又反过头来安慰他:
“你不是没有机会。
“你有的。
“你要是想实现你梦里所想,那么,听为师的。为师给你安排,足让你光光风风出现在世人面前,成为西楚皇朝内冉冉升起的新星,足令你成为萧氏皇族最最最尊贵的新贵,从此青史留名,从此得偿你所愿。
“你想要得到的一切,都需要你用心去争取。你愿意吗?
“为你的前程,奋力一搏,去玩一场政治游戏。以实现你的一切梦想。你肯吗?
“到时,权力,你有;爱人,你有;还能有一个像囡囡一样的娃娃,只属于你和她,属于你们所生,身上会流着你的血,会生的像你,会叫你父亲。那囡囡,你再如何如何疼,如何如何爱,总归是别人的娃娃。将来,她一旦知道父亲是谁。她还会敬你爱你吗?也许,她还会恨你。
“你想留住她。就得用一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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