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这么色……人家还没嫁人呢!”
青袖果然叹了一句。
云觉顿时莞然一笑:
“这不是色不色的问题,而是以事在论事。你要以习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去看事情,别带上个人感***感。”
“……”
她总是有那么多道理。
云沁继续说:
“我的角度一直很客观,所以,我觉得吧,前者的可能性很小;后者的可能性居大。
“而后者的意思,就表代怀王的自控能力可怕的厉害。
“怀王萧缙应该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娶的老婆,你试想,他怎么可能去碰?
“他绝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就我观察,大婚第二天,人家木侧妃活蹦乱跳的样儿,十有八~九,他们没有圆房,至于为什么不圆房,嗯,我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有可能是想拿木侧妃来当挡箭牌。
“如此总结下来,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今夜绝计不可能真宿夜。如果他来了,多半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
末了,她的笑容有些发光发亮:
“有人会李代桃僵。”
这么说,眼神是无比期待的,语气是极度兴奋,设想是无比疯狂的,结论是叫人神经错乱的……
青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小姐会推论出这么一种天方夜潭似的想法,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巴的问:
“这……这可能吗?”
小姐的想法是不是过了?
“怎么不可能?在怀王身上发生的事儿,一切皆有可能!”
“要是……小姐估计错了?”
“错了又何妨,那就使上我们的防御方案,将彩姬顶上,我用摄魂术控制她,就给她一夜消魂。萧缙那边,只要他碰了那茶,洗了那浴汤,保管令他晕晕乎乎,最后到底跟谁上了床,都发觉不了……我才不会让他有便宜可占呢!”
云沁的声音,自信满满。
之前她把彩姬给放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偷梁换柱之计,他若没使上,那就由她来使,保定精彩。
青袖忧心的也就是这个:
“小姐,萧缙,很厉害的……我就是怕万一他不晕,又把彩姬认了出来,到时,他怎么可能不怒?估计活剥了你都有可能!”
云沁斜眼,表示一种“鄙视”,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可耻的,点她的鼻子,说道:
“你的忧心进入恶性循环了。妞,你要明白一件事,咱们玩的就是心惊肉跳!要是不刺激,那就没意思了。别前怕狼,后怕虎。有句话说的好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青袖摸摸自己的鼻子,的确觉得心惊肉跳!
也,的确是够刺激的!
刺激的她的小心肝是扑通扑通乱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小姐这是故意在搧风、点火。
奇怪啊,把这位王爷点着了,小姐能得到什么好处?
嗯,那已经不是她这个脑袋可以想到的事了。
小姐的想法,永远是那么的异想天开。
可她就是有那本事,回回在危机里找出出路来!
而现在,倒地的陌生男人,足以证明:所有的推测,丝毫无错。
小姐,您,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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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货终于睁开了眼,意识有一刹那的迷糊不清,就像是刚刚睡醒,大脑处于混沌状态。
这种感觉,无疑是致命的!
他学武这么多年,出任务无数次,哪一次没办得漂漂亮亮足叫人喝彩?
何曾有过这么一种落在网里挣不脱的无力感。
他心头赫然一惊,混沌的眼珠子速迅的收紧,削尖,生利,四下看了一看,一室的轻纱迤逦,幽香阵阵扑鼻来,是在东院没错。
对了,今天,他是奉命而来的,这里自然不是他的房间,而这一次的任务是:
睡王妃!
想到这个任务,他嘴角就抖。
想到自己好像是被药晕的,他的心更抖。
王妃想害王爷?
所以王爷派他过来?
他动了动,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被梆的结结实实,不管是手还是脚,都被捆的像肉粽。
心,不止抖,而且,还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努力甩甩了头,不小心撞到了柜子,发出了一些声响——
“嗨,醒了!”
有人跟他打起招呼。
“真是奇了怪了,你这是什么身子啊,坐了这么一小会儿,就晕了过去。怎么就这么不结实?以后得多练练知道不?太弱不禁风了。作为一个高手,这样子也恁没用的!连我都替你汗颜!”
清脆如莺嘀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同时,一个笑盈盈的妙人儿走了过来,裙摆迤逦,柳腰娉婷,柔弱无骨的样子,带来一阵悠悠然的琼花香,可不就是“慕容瑶”。
这女子,往他面前那么一站,那么一打量,摇头轻叹的模样,是如此的单纯无害,然,那眸光,是锐不可挡的!
挟讥带讽。
笑里藏刀。
不简单。
“慕容瑶,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梆本王?”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没用,梆的够结实的,不由寒声斥问。
云沁侧着头,看,这人,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想继续扮演怀王爷,好么,你就扮吧!
看你能扮到什么时候!
“那得问你了!”
她懒懒的扔过一句话。
“本王怎么了?”
“嗯,你就这样问问你自己:你来干嘛来了?问明白了,答明白了,就能明白本妃为何梆了?”
云沁微笑的说,还歪着漂亮的脑袋。
她就站在他对面,抱胸,有点不雅的举动由她做来,就是这般的优雅,有气势——
真的,一眼观之,这还真是一良善的人儿,可偏流露出来的眼神,却若发现猎物的鹰一般,利成针尖;那红红的樱唇则弯着优美的弧度,懒懒的有笑意泛起,忽然,脆生生的又收回前话:
“哦,不对不对,应该这么说,你们家王爷,到底想干嘛?趁着这夜黑天高的,胡乱派个你过来,这唱的是哪一出戏码呢?嗯,还有呢,就算要派,也该派个厉害一些的来呀,怎么就派了你这么一个软脚蟹,一上来就露馅……唉,多替你家主子丢脸!我都替你觉得脸红!”
云沁笑的甜美,一抚手心,挑出那人皮,在手指上玩着二人转,看着这个男人的酷脸,在眼底一点点冰裂开来,一点点的浮现震惊之色,最后整个儿全碎裂,惊呆!
哪怕再如何训练有素,在面对这样的突变时,难免也会变色。
不过,他真的扮的像,那易容术,好极好极。
只可惜,比她差了那么一截。
她的易容术,是秦逍教的。
正确来说,她有很多本事,师承那人,而且还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一种!
独领风***。
无人可及。
“慕容瑶,你……”
某人极度震撼,惊骇之情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么强烈的震动过:前一刻,笑吟吟看不出半分危害,一副含情脉脉的欲行夫妻欢好的模样,后一刻,他已倒地,成了她手上待宰的羔羊。
“我怎么了?”
云沁笑着挑眉,轻言细语的反问,低低柔柔的像深闺一贤妇,说:
“难道就准你们背后阴人,就不许别人反过来玩你们一玩了是么?西楚是礼仪之邦,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们王爷一个回礼。”
仰望,膜拜,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
他叹!
怎有如此聪明的女子,竟能把怀王的心思,猜的丝毫不差。
是的,他不是怀王萧缙,而是怀王的一个下属:姓徐,单名:来——
他扮怀王,已经有过好些年头,自认将怀王爷的举手投足模仿的那是丝毫无差,不是王爷近身之人,几乎看不出易容后的他,和怀王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就连怀王那杀伐之气,也袭承了八~九分。
刚刚就连岳离和岳阳都认为他是怀王,而不是徐来。
而面前这个女子,和怀王只见过三次而已,怎么把王爷认得这么清?
“你说,我现在怎么处置你?”
云沁扶着长长拖地的罗裙,极优雅的坐了下来,让青袖又泡了一杯茶水,至于地上打碎的那杯子,也已经收拾干净了。
她笑着吹茶,斜视,那表情,没有因为他的冒充而惊怒发狠,一径是那么的怡然自乐,不,那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旁观者的姿态,冷静的让人觉得这女人根本不是女人,恍惚中,会让徐来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女子版的怀王。
怀王和王妃,气息神似。
“嗯,我想想,三更半夜,你,装成怀王的模样,跑进本妃的房里,欲行不轨之事,够死千次万次了吧!”
他的思绪被打断,脸色陡然一僵。
死!
果然该死。
但是,他一定不会死——如果她够聪明。
“哎哟,本妃差点忘了!”
云沁突然一拍手心,惊叫起来:
“你呢,肯定是不能死的!你要是死在本妃房里,本妃的名誉可就全砸在你手上了!”
她果然冰雪聪明,什么都想到了。
云沁叹了起来:
“哎呀呀,王爷真是好手段呢,这一手,真是狠毒——”
“我若不揭穿你吧,你就会顺势替你家王爷行了那夫权,污了我的清白,无耻啊无耻;现在揭穿了,我若弄死了你吧,连累的还是自己。王妃房死男人,那得多骇人听闻。保管一纸休书给撵出王府去。阴险啊阴险。
“啧,这嗖主子,你们王爷倒是真想得出来:虽说他和摄政王关系不好,政见相佐,可我跟你家王爷没仇吧,他至于要这么拼命的给自己戴绿帽子么?”
他的面色越发的难看:狠毒,无耻,阴险,绿帽子,诸多字眼,太刺激人了。
现在,他悲惨的发现,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不好惹:这两个人的所思所想,全是别人想不到的那些方方面面。
他也终于明白出堇园前,王爷说的话的意思了。
之前,王爷剥着手指对他说:
“好好的唱一出,必要时,可以宿在那边。如果她留你的话。不必客气!这是本王给你的特许。要是真在那边过夜,那女人便是你的。从此以后由你去跟她周~旋……包括陪她睡觉!”
他听着傻眼,然后,王爷又喃喃言语了一句:
“不过,十有八~九,估计会砸!你自己留心一点。不好对付的。”
原本,王爷早有先见之明。
原本,王爷是在试探王妃。
原本,王妃老早就在防备。
天呐,这是怎么一对夫妻?
心眼都奸的这么惊悚!
“王妃果然好眼力!也好胆魄。”
徐来不由吐出一口气,眼底有了肃然起敬之色,想他也是王爷手下数一数二的下属,今日竟然就这么轻易折在一个女人手上,连自己是怎么被她发现的都不知道,如此机警的女子,真是世所少见。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事儿,奇死了,他忍不住要问。
云沁轻笑,吹气如兰,满面温雅之态,看上去,哪奸诈了?
表面文章果然是拿来骗人的。
她的奸诈,现在,他算是真正领教到了。
“怎么?很好奇是不是?”
她波光柔柔的问。
“是!”
他的易容术,绝对没问题的。
云沁露出雪白的皓牙:
“你是阶下之囚,请问,我干嘛要告诉你?”
他噎住:既然不想回答,还反什么问,***,玩他!
她已转头,吩咐起青袖,脆生生的喝令:
“去,把你外头候的那两位给我叫进来!把人给我领回去,然后叫他们告诉萧缙:我慕容瑶虽然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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