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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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 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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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然后,暗渡陈仓!”

龙隽之回答。

云沁压着砰砰犹如小鹿在顶撞似的心跳,皱起眉:“秦逍不是好唬弄的!”

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生的和她一模一样,可再如何像,都骗不过秦逍那双火眼晶睛。她的脾性,是任何人都没办去模仿的。

“陛下且放心,计划很周详,绝不会有失。您尽管跟着龙公子出去,这里一切皆交给奴婢……”

婢女微一笑,一脸的淡定从容。

云沁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面对任何麻烦,都不会退缩,总能用冷静的思维,处理好看上去极其糟糕的麻烦。

倒是现在的她,被这一连串的惊变打击的有些手忙脚乱,失去了平常时候的办事能力,没了反击能力,有点不像她自己了。

“对,你不必担忧其他,过了今晚,你可以抛下大沧女皇的身份,做回你自己。”

龙隽之轻轻摸摸她的秀发,拉她往化妆台前坐下,耐心的开解起来:

“琉璃,你心里的那些顾忌,过了今晚,都会烟销云散……相信我好不好,我们可以安然的离开这里。”

云沁觉得这几乎有点不可思议,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该如何走出这个牢笼,让秦逍彻底的放手。

她想过无数个法子,都行不通。

他能有什么法子?

“信我!”

他的手轻轻的牵起她的手,一阵暖暖的感觉传递了过来,让她觉得有点冰冷的心生了一点暖意,但她没有马上答应下去,一再遭到背叛,她快分不清哪些人是该值得信的,哪些人又是不值得信的。她害怕再次伤害。

“信我!”

他又低低的说,神情是坚定的,是温柔的,最深情的。

那种眼光,深深的诱惑着她。

她却咬着牙,不说话,心里有个理智提醒她:他是师父,他有自己深爱的女人,不管他出于怎样一种心情出现在这里救你,都不能改变这样一个现实……

“璃琉,我欠你好多解释,跟我走,你心头的困惑,我会给你解释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瞧,这里实在不是说话好地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若不按计划好的时间走,我们谁都别想走……”

听完这句话,她终于点下了头:

“好,我跟你走!”

如今的皇宫戒备是何等的森严,若不是秦夫人与秦逍的关系密切,如何能进得她的寝宫?

错过了这一村,就没了那一店。

她的思想作了一番斗争之后,终于还是先择了再搏一次。

这与信任无关。她只想出去,离开这个牢笼。

“等一下,罗成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对于这个问题,她有很深的担忧。

“不会!”

龙隽之让开,让身后的婢女过来给她易容。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互换了身份,云沁成为婢女,那婢女成了云沁。

半盏茶后。

云沁扶着被龙隽之催了魂的秦夫人走出来,宫殿中是女皇陛下愤怒的摔东西砸凳子的声音,一声声“滚”,惊天动地,令殿外的宫婢侍卫,一个个噤若寒蝉,谁都猜不出秦夫人这是和女皇说了什么,以至于惹得龙颜大怒,而陛下竟如此不顾情面的把秦夫人给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到,秦夫人离开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由侍婢扶着出来,步履都是杂乱无章的。

秦夫人走后。

管事姑姑曾想进未央宫瞧,见女皇发了狠的把宫里的东西全砸了一个稀巴烂,一件件稀世珍宝,转眼皆成一堆碎渣。

唉,那牛脾气一上来,任谁都拦不住。

姑姑连忙把这事往卫王跟前报。

秦逍正在批奏折,听罢,停了一下笔,只说了一句:

“由她砸。她爱怎么砸就怎么砸!”

他知道她心头有怒气,砸东西倒是好事,他就怕她闷声不哼憋出病来,母亲进宫来的事,他是知道的,许是她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所以才把母亲牵怒上了,这样一个反应,实属正常。那就让她去狠狠发泄吧!

但愿,她可以早点冷静下来。傍晚时候,秦逍终于将自己积压的公事处理完,正想去未央宫,看看她气消了没有,才出御书房,就瞧见侍卫们一个个在往天上看。

“怎么回事?”

他也转身,顺着他们的目光往那个方向一瞅,但见正北方向一团浓烟腾空而上,黑黢黢的,如上等的墨汁,泼翻了似的,将整个晚霞斜照的天空渲染的异样狰狞……

“未央宫方向好像走水了!”

有侍卫报了一句。

秦逍的心咯噔了一下,眉心蹙起,一种不好的预兆跳上了心头。

他袍子一撩,欲去查个究竟,飞身才走了几步远,却和从宫外来的一个侍卫撞到了一起,他步履太快,没收住身形,额头狠狠撞了一下,疼的那个厉害。

“走路有没有长眼睛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他捂了一下额头,大怒,口出重罚。

那侍卫面色一白,忙跪地,一边叫住与他错身而过的卫王:

“王爷慢走,属下有报……刚刚得到宫外急报,秦夫人在回府路上遭人劫掳。那劫匪有信递呈卫王殿下……”

母亲竟被掳了?

离去的步子猛的顿住,他豁然回头,只看到那侍卫双手正托着那信,他连忙箭步过去,抓来撕开一看,眼神不觉一眯,这是龙隽之的笔迹,上面写了一句话:

“放她!”

哼,龙隽之想用他养母来换云沁,他想的也太容易了一些。

当然,秦夫人,是要救,但是,云沁,他绝计不放。

他冷冷一笑,将那信化作粉沫,撒落在风里,快步出了御书房园门,才要下台阶,段仁奔了过来,灰头土脸,满面皆是黑色的烟灰,见到他,就往前扑了下来,跪地,含着哭音报禀了起来:

“主子,未央宫出事了。”

秦逍的心,狠狠一抽一沉,厉声道:

“你不是在那边看着吗?能出什么事?”

“陛下自焚在殿中,驾崩了……”

一句话,惊呆了秦逍。

永乐二年元月初八,未央宫失火,熟睡中的女皇因为吃了药睡的沉,被大火焚烧,虽有侍卫拼命相救,可叹火随风势,一发不可收,待救出来已气绝身亡,年仅二十二岁,就此香消玉殒。

****

同一天子夜时分,云沁顺利的出得皇城,正乘着马车连夜往龙州方向赶,路上,她什么也不做,就沉沉睡了一觉。

待醒来,她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雅致的别院,屋子里薰着一股好闻的琼花香,屋外,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昨晚上那些衣裳,摸了摸头发,也没怎么凌乱,于是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来得及细细的研究,往外去,到了门口处但听得有人在说:

“计划很成功,女皇驾崩了!”

是阿群的声音。

这消息,令云沁一楞。

接着响起了龙隽之的声音:

“秦逍可有什么怀疑?”

“女皇被烧的面目全非,他想怀疑也无从怀疑。以后云可以改名换姓,从此不必再受制与他。”

阿群轻快的吁了一口气。

云沁则沉沉叹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用死亡的方式,将她彻底从秦逍的生命里抹去,如此,她才能得到新生,这法子固然好,可叹牵连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替她丢掉了性命。

待续!

第一百十六章,真相,你是璃和

后来,他们又说了一些什么,她没有听,自另一道门走了出去。睍莼璩晓

门廊上站着两个侍卫,皆着青衣,正在讨论着什么似的,听得有人出来,都回过了头,云沁看着一楞,竟是岳离和岳阳两兄弟。

这二人见到她,唰唰就往地上跪了下去,脸膛上泛起喜悦之光。

“岳离叩见夫人!”

“岳阳拜见夫人!栎”

云沁又一怔,瞧见这两个人,听他们叫她做“夫人”,她忽然有一种回到怀王府的感觉,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子,又绕到了这拨人身边。

“快起来!”

她盯着岳离看,和去年比起来,他似乎削瘦了不少,脸色显得有些病白,一副生过大病的光景,不由轻轻叹起来附:

“岳离,我一直以为你死在了地坛!”

岳离一笑,不似以前那边严谨,竟开起玩笑来,说道:

“还真差点一命呜呼了。魂儿都进了阎罗殿,我在那边大闹回来,阎罗王被闹烦了,觉得主子身边还真需要有人跑腿,于是又把我送了回来……”

这话,令云沁微一笑:

“那一次,伤的很重吗?”

“重,太重太重,我大哥受的伤,比公子重的多多了,连着了半年没醒过来,我们都以为不行了呢,结果,却被他女儿用小手那么一揪,嘿,夫人您猜怎么着:醒了……这事,可把我大嫂乐坏了……”

岳阳咧开嘴笑,说的轻快。

那些过去的沉重,在他们的笑容里显得是如此的轻淡,因为那些都已经成为历史,被沉定过了。

一个人,在经历厄运的时候,一时之间很难从那压抑和沉重的悲痛中走出来,可一旦时来运转,回头再去看那些旧事,就会发现,盈盈一笑,往事随风皆逝了。

“失而复得,最是欢喜了。嗯,如绢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么?”

云沁微微露出了一些祝福式的欣喜。

“难得夫人还记得内子。”

“怎会不记得?什么时候生的,多大了?”

“四个多月了!”

“恭喜恭喜,大难不死,又喜得千金,人生之幸,莫过于此!”

几丝淡淡的忧丝在她眸目间流转,她想到了囡囡,三四个月依偎在她怀里的时候,是那么的美好,浑身上下都是粉嫩嫩的,都不会哭,只爱笑,笑的那么甜,灿烂的可以把太阳都比下去。

那孩子啊,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和感情,她是那么那么的喜欢这孩子,可为何事到最后,她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是亲生也就罢了,居然还就弄丢了。

“夫人,小小姐一定能找回来,您别担心……”

岳离已成家立业,他是丈夫,也是父亲,他的心思比岳阳细致很多,很快就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轻轻安慰了一句:“还有小公子,龙家人一直在派人探访,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定有一家团聚的时候……”

云沁再度一怔,她以为龙隽之肯定不知道这事,如今民间已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和他说。嗯,或者根本就不用说,兴许他不会在意,没想到:

“他……早就知道我生的是儿子?”

这事,太让她感觉诧异了。

“是简子告诉我的!”

身后,响起了龙隽之温温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龙隽之一身淡紫的袍子站在门口,边上是一身墨衣的阿群,两个人站在阳光底下。一个显得清冷中带温存,一个眼目冷酷中带几丝柔光。

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终于醒了,要不要出去走走,这山庄风景极好,不过有些冷,先换身衣裳去,走……”

他走了过来,温笑着,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往房里带。

这举止,有点过份亲呢,她想甩开,可那手掌,就像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似的,一旦粘上,她就再也挣脱不了,就这么心情复杂的被他牵走了。

阿群牵了牵唇角,看到了她脸上的小别扭,但也发现了她对那个男人怀揣着某种本能的信任,哪怕曾在他身上受上伤,可她还是信他,愿意被牵走——这是一种本能的差别。

他目送他们进房,然后默默的走开,对着墙角怒放的梅,扯起唇角一笑,神情变的豁达。

他祝福他们,可以就此苦尽甘来,再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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