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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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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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周的脸也黑沉起来。

“你,到底是何人?”

灰袍少年盯着问,这种隐秘的事,这世上知道的人可没有几个,她是从哪里打探到的

“你管我是何人?安冉,你的心,真是黑,居然把你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发妻掳来送人,紧跟着又想杀人灭口……啧啧啧,你那胸膛里长的到底是什么呀?还有啊,你说现在,我该如何对付你?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捅了你,这样我就没麻烦了……”

云沁认真的说着。

“你不能杀他!”

阿周沉声道。

云沁闲闲的问:

“为什么我就不能杀他?”

阿周道:“因为是怀王的弟弟!是你的小叔子!”

哟嗬,居然还了跟她讲起人情起来了,小叔子?

云沁拔出了短剑,寒凛凛的剑身映着她深不可测的笑:

“喂,你错了,正因为他是怀王的弟弟,才更该杀!你说,要是哪一天,他们兄弟重逢了,知道我是冒名顶替的,我那岂不要遭大殃了……我若把他一剑给捅死了,那算是免了后顾之忧。所以,我觉得杀是必须杀的。反正呀,我的心,是乌黑乌黑的。不如,就用这把剑吧,如何?”

有几缕阳光折射了进来,而她故意用剑身来以反射,刻意的用那匕首闪他的眼。

阿周的眉头直皱,忽然大叫,睛神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那位阿刘姑娘是不是?”

云沁收回了匕首,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她叫阿刘,可见是下了功夫曾过找过瑶儿的——前番在怀县养伤时,她的化名就是:“阿刘”。

“果然是!”

阿周吁了一口气,连忙又道:

“前番里我去村子里的时候找阿瑶的时候,村人告诉我,阿瑶曾救过一个过路的姑娘,那姑娘会功夫,后来这功夫养好了伤离开了。又后来一辆马车进村将瑶儿接走了。我打探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她是慕容府的人,被接回王府了,说是要嫁怀王为妻。

“我听着不信,她说过她唯我不嫁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另嫁?

“所以,三天前,我跑来了洛京,去了慕容府,抓了一个家丁问这事,那家丁说瑶儿贪恋了怀王妃的头衔。不,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她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可她偏偏就是嫁了。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有人替她代嫁了。

“你不是阿瑶,对吧!你应该是易过容的阿刘姑娘是不是?

“摄政王断断不可能故意弄个人来易成阿瑶的样子去接近怀王,所以,现在在扮演这个阿瑶角色的人只可能是沁姑娘……阿瑶嫁怀王,是被逼的对不对?”

他越说,眼睛越亮,那丝丝入扣的推演,头头有理:这男人,不是俗物,瑶儿的眼光还不赖。

云沁不觉一笑,抱胸看:“哟,脸袋瓜子挺活,全叫你想到了。那我更不能留你了!”

匕首寒光一闪,她刺了过去,那安冉惊呼未落,整个人栽于地上,而那阿周,几乎同一时间倒下。

她,点了他们的昏睡穴。

四周,顿时安静,半启的窗外,有鸟叫声传来。

现下,她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主要怕他们另有同伙,若把事情闹开,她的计划会全部泡汤;而这两个人,就目前而言,是断断不能放出去的,得先关着他们的一阵子,让其他人去处置他们。

比如阿周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比如这安冉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这是来认亲的吗?

好像不是。

这些事都得去弄清楚了。

转身来到窗口,推开窗,她对着皓皓长空,一记嘹亮的口哨响起。

不一会儿,两道人影窜了出来,一个是撕了人皮、恢复本来面目的罗成,连衣裳都换了一身,这孩子,果然追来了,他的追踪术,厉害着,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时候,重重松了一口气,另一个叫常在,归罗成管的云中阁下属。

云沁见他们一起出现,为之一笑,不由扬起那道绢秀的细眉:

“怎么?怕我应付不过来?”

罗成毫不掩饰的点头:“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鬼。是有点怕,这小子的功夫,算是不错的了……”

“对我说来,他,尚欠火侯!”

她踢了踢那个灰袍少年,这话并不骄狂,她的功夫的确不俗。

罗成一笑,审视了一下那两个人,知道是被点了穴后,问:“主子,要如何处置?”

“关着!在我没有离开怀王府前不能放!也别让他们摸到你们的路数。我不想和他们结仇。”

“什么路数?”

“一个是我现在名义上的小叔子,一个是瑶妹妹的男人。青海帮的人。看牢了,要是被他们逃脱了,我可就麻烦大了!”

她不会杀他们,在她云沁的字典里,信奉这么一个词条:得饶人处且饶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要活的是心安理得,可不想背上一身血债,何况他们还有用,留比杀更有价值。

罗成也懂,青海帮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是!那接下来主子要怎么回去?”

一个弱女子,叫人梆架了,要是自己就这样走回去,那得如何解释这种诡异的情况。

云沁沉吟了一下,问:“外头情况如何?”

“怀王正在派人四处搜索!”

“哦!”

她点点头,那人自然不是因为紧张她这个王妃才在那里搜的,要真是被人给撕票了,那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呢!

可他总归得搜一搜,做一个样子的。

她想了想:“不急着回去。既然出来了,我得去见见囡囡,和司靖碰个头再说。对了,常在,妞妞最近乖不乖……”

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她眉间便露出一点浅笑,柔柔亮亮,那是属于母性的光辉。

“白天时候倒是很乖,只是一入夜,就净说梦话,一个劲儿喊娘亲,明霞说的。主子,什么时候,您给小主子找个父亲……一个孩子,没有父亲,不太好!”

一直不说话的常在,接上了一句。

云沁敛笑,心微抽,的确,没有父亲的孩子,童年是残缺的,妞妞已经五岁了,可是,她却没办法给她想要的父亲!

那个男人,死掉了!

五年前,被烧成了焦碳……

那一幕,她至今记忆犹新。

“我想囡囡了!真是想死了。你们两个把他们处理好。我去庄上……给我备马!”她没答,只喃喃说了一句。

“是!”

云沁吩咐罢,想出去,就这时,窗外,忽然一阵有别于夜莺叫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某种暗号,悠悠扬扬的钻进他们的耳朵里来……

“谁?”

出于一种武者的本能,罗成戒备的往窗外跳了出去,身形如燕,轻盈翩然。

云沁心头咚了一下,跟着急翻了出去。

这暗号,太耳熟,已经很久没听过这种声音了,时间已经长达五年之久……那个人已经从她世界消声匿逆很久很久……久到,她会以为他们之间再不会有交集。

常在没动,留在房内,看着床上那两个人。

屋外,正晚霞高照,万丈红霞,将这里照的一片红光,青翠欲滴的柳树下,柳枝轻摇中,站着一个身姿俊拔的男人,着白袍,束紫带,微微而笑,静静伫立,那目光永远温柔,那容颜永远温润,就像上成的美玉,绝世无双,光华照人,看到她时,漂亮的唇角高高扬起,清越如琴声的嗓音便溢了出来,隐约还带着笑意,以及藏不起来的眷眷怜惜:

“沁儿,好久不见!”

云沁一呆。

来的果然是秦逍!

待续!

第十一章,重逢,竹马恋青梅

久久的,云沁没有说话,喉咙口,就像被什么堵住,那原本应该属于习惯性的叫唤,就是发不出来,就好像是遇上了一个陌生人一般,正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在看着这个优雅的男子。

五年不见,他似乎越发的风~流俊秀,少年时的青涩皆不见了,如今,身上所流露的是独他特有的飘逸、尊贵。

那弯弯的浓黑色的眉,弯弯的朱丹色的唇,勾着笑弧,显的是如此的亲切,亲的叫人鼻子发酸,发涩。

曾经,她亲密无间的依赖过他十五年,这个男人,是亲人——

她一直认定,他是亲人:可以安心依靠的那一种,不必担心被算计,在自己惹出事的时候,能理直气壮的扔给他去收拾;在自己想偷懒的时候,他又会理直气壮的来训她,逼她练功,想方设法的让她学习各种技能,从而懂得更多的生存自保之道甾。

他的存在,有时,完全不像是未婚夫,而是一个担肩着教育她全面发展的小老师,软硬兼施的督促着她往好的方向发展。

“怎么,不认得了吗?”

秦逍含笑着走近,步履一如以往的从容,不紧不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而她是他生命里的例外,一直的,不断的打破着他的习惯外。

云沁还是不说话。

他开始不自觉的抚自己的脸,那手指,也是修长如玉的,骨节分明,看上去,无害,实际危险,它能随时随时将人的骨头捏碎。

秦逍的功夫,好的出神入化。

秦逍的俊秀,俊的不像那种娘娘腔的小白脸,他有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子,有一张英气勃发的脸,他有温润的一面,更有犀利的一面。

“喂,臭丫头,干什么这么看我?”

他鼻翼微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轻轻弹掉身上沾的几片桃花,没什么异样,便抬头,微笑若梨花洁白:

“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这种眼神,怎么这么陌生?……快些,叫声逍哥哥来听听……很久没听了……怪想念的!不是,是想念的快要神经错乱了。”

好听的声音,带着某种诱惑的夸张的戏侃的味道,他站到了她面前,那个头高出她大半个头,这人,比萧缙稍矮一些。

不管是萧缙,还是秦逍,或是其他男子,在身高上,她永远占弱势。

云沁楞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了:笑声清脆,银铃似的流转,在轻悠悠的风里,艳色的霞光里,抹开,也在秦逍的心上抹开。

他的笑容,温柔极了,纵容的看着他笑。

五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们之间造成任何距离,他对她没有半分生疏,一上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亲切,一样的充满怜惜,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他护在手心里的小女孩,而不是那个背弃了他,未婚先孕,将他颜面丢尽的放荡女子。

他是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优秀到让天下女子神慕,让天下男人生妒。

不过,他的心,不见得如何如何柔软:权利场上的人,该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狠——他们那种人,天生爱追逐的权力,为权力,任何人皆可成为棋子,任何棋子都能成为弃子。

有时,她会想,他如此皎洁无瑕,怎么会从政,怎么就爱偏偏弄权。

也许,权力,与男人而言,那是永恒不变的证明自己存在和价值的途径。

哪怕他,也不能免俗。

而且,他做的挺好。

有时,她会想,对于这样一个爱玩权的人来说,自己的存在,与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意义?

五年前,他要娶她,是为什么?

仅仅是为了履行婚约?

不是!

因为喜欢!

也不是!

要是喜欢,她的背叛,他会愤怒,会抓狂,他没有,一直一直很理智。

她猜不透。

就如五年后的今天,她再次见到他,依旧猜不到他所思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待她好,好的叫她无比贪恋那样一份温暖。

在这样一个异世里,他陪她欢笑,陪她恶作剧,纵容她无法无天,而没有后顾之忧——前世,她有过一个比较苦难的童年,今世,她的童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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