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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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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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今世,她的童年,因为有他,而别样的丰富精彩。

一度,他将龙奕比了下去。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变故,可能,也许,她会沉沦,享有这样一份叫人迷恋的呵护。

是的,他们自小就那么要好,他爱惜她,她依赖他,欣赏他,多好。

可是,意外,就是发生了……

“这三个字的确有点生的叫人叫不出口了。要不,以后直接叫名字了,好不好,逍哥哥?”

她微笑,夹着叹息,说的话,俏皮的,有点固有的撒娇的味儿,最后三字,令秦逍笑的很开心。

可不是,这名字,真是很久很久没叫了!

每度想来这三个字,她便会觉得歉然——秦逍,南燕国的奇公子,一个传奇人物,拥着着别人所没有的智慧,比梨花还高洁的一个人儿,她却令他颜面扫地,成为天下笑柄。

他该恨她的,怨她的,他该与她誓不两立的。

可没有!

再次重逢,他一如儿时每一次见面时一样,含笑,温厚,带着宠爱,就像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令他威名扫地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补了一句,看似随意问,其实不然。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呀,永远那么那么叫人不省心,要是不盯着,保不定你又要捅下什么天大的篓子!”

秦逍低一笑,如黑宝石似的眸子一闪一闪,盛载着满满的喜悦。

接下去,他的动作是轻轻捏了她的瑶鼻一下,那几乎是他每次见到她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紧接着,他会给她一个拥抱——小的时候,会抱上她,绕个圈,年岁渐长以后,他会给一个熊抱,习惯性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她记得的,所以,一边在咀嚼他话语中听懂透露出来的深意,同时,马上退了一步,直叫道,带着笑着,似讨饶似警告的:

“哎哎哎,打住打住,逍哥哥,我现在不是小娃娃了,你别每次见我,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又亲又抱。以后,不可以了……”

“为什么不可以?”

秦逍好脾气的微笑着,白衣飘飘,便若云端高阳,圣洁高雅,世俗的眼光,便是那么一望,也能让人觉得那是一种亵渎和不敬。

南有一奇公子秦,不仅仅是因为他心有奇谋,更因为他满身傲骨,清逸脱俗,便若世外之奇人,可遇而不可求,而那笑容,便若莲花一般温润清香,若梨花一般纤尘不染。

小的时候,她常常被这种漂亮的笑脸给迷倒,人,皆有爱美之心,从一个俊美的小正太到如今长成这么一副倾国倾城的妖孽模样,她目睹了他的成长,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谁不喜欢?

可现在,她绝对不能再被这个妖孽给迷惑了,小时候归小时候,喜欢依赖,喜欢逗他,那都无关紧要,如今长大,不能再搞暧昧了……容易惹出桃花债——呃,话说,他本来就是她的桃花债。

这家伙突然之间出现,怕是要索债的,一定得冷静的保持距离才行!

“当然不可以了,男女有别!”

她认真的,笑着说,又退了两步,回头瞟了瞟屋檐下的罗成,那孩子正高耸的眉看着,她干笑了一个——在属下面前丢脸了,他一定在想,雷厉风行的沁主子,怎么到了秦逍面前,就被看作了一个孩子似的。

秦逍挑了挑那剑眉,也往罗成那边瞟了一下,又转过头,脾气温温的:

“沁儿,我们是未婚夫妻!”

这话一落地,罗成眼皮跳了一下。

云沁立即皱起眉来,一下头大,完蛋了,这人果然是索债的,事隔五年,居然还惦着他们的婚约——

“呃,秦逍,我们……”

她不再叫“逍哥哥”了,这三字,太过亲呢,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唤他名字。

“沁儿,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秦逍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打断了她的话,笑容一径似阳春白雪般的干净悦目,叫人都不忍去拒绝。

他继续说:

“都已经回了洛京了,怎么就没有回去云府?是不是近乡邻而情怯了?不敢回去,怕挨骂?要不我陪你回去!

“你娘亲这几年一直在惦着你……我有时来洛京,会替你去看看你母亲……她一直想着你,不晓得你在外头过的好不好……云伯父也已经有后悔,曾托我去寻你,把你带回去……

“沁儿,是时候回家了!

“我们的婚事,也该好好合计一下,你出去一玩就玩了这么多年,该定定性子了!

“瞧瞧,最近没事又去怀王府瞎闹,那是你随意能闹的地方吗?

“走,先去把面具给抹掉了,然后,我们回城,回家。好不好,嗯?”

他说的很温和贴心,就像一个可亲可敬的大哥哥,在规劝一个顽劣不成器的孩子。

可她的心,却再度被强烈的惊到,莫名的发冷,突然之间,有一种赤~裸裸被看穿的感觉袭上来。

她的所有行动,他全都知道?

他是如来佛么?

这个男人,虽有五年来不曾再干预过她的生活,但他的话,令她明白,至始至终,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对于她的一切几乎皆是了然的,只不过一直在幕后旁观。

如今,他不想旁观了,于是,就这样冒了出来。

南奇公子秦,盛名不虚。

“走吧!”

他走近了一步,雪色的袍子那么随手一捞,捞住了她的手——这一动作,令罗成眯了一下眼。

云沁想避开,平常时候,做起来最最简单的事,那么容易,她却躲不开了,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快,快到她想往后,手已经被扣住,那双清凉的手掌,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将她给抓到了手上,依旧像儿时那样,稳妥的将她包合在手心,力量不会很强,只让她挣脱不得。

她退缩,他不让,牢牢牵着,清凉的感觉,令她微微一呆。

他已转头,近距离的睇睇,小心的瞄着她的神情,而后,笑着往她额头又敲了一下:

“调皮鬼。你的功夫是我教的,少在那里动歪脑筋。我们去农庄接小囡好不好?”

云沁又是一惊,眼里立即有了戒备之色:

“秦逍……”

连农庄这种隐私的地方,他都知道,她在他面前,竟是如此的无所遁形,心思,总是被看穿——

他到底有怎样一个男人啊!

太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喜欢被任何人掌控了自己的行踪,这让她有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怎么了?你在紧张什么?我们之间当真得这么生份吗?小时候,那样赖着我的小云沁哪去了?”

“……”

那个小云沁长大了,大到再也不想伪装的去依靠别人,大到已经为人母,必须靠自己强大,从而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她没有挣,吐出一口气,点头道:“是了,我们该谈谈……但是……”

“是要好好说说话,不过,你这衣裳得换一换,这脸,也得换换,我不喜欢这张脸,就好像牵着别人似的,怪怪的……浑身不舒服……我给你带了衣裳来!”

秦逍盯着她的脸,摇头,皱眉,便是皱着眉,他也是俊气的不像话。

有人说,公子秦谈笑间可杀人,杀了人,还无人信——可见那份优雅良善,是何等的能欺世盗民。

以前,她从不以为秦逍那么温润的公子爷,会杀人不眨眼,以为传言总是有误,这个男人,从来不在她面前杀人,对待下属也平易。

后来,离开了他,自立门户,才知道公子秦之所以是公子秦,有奇谋是一回事,杀起人来,也狠烈。

而她一直待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上,看到的是他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属于他黑暗的一面,她没机会知道,也从来不知道。

这个时代,每一个陷在权利里的男人或女人,都双手沾满了血腥——弱肉强食,生存法则,他混迹官场,再如明哲保身,肮脏的时候,必须毫不留情的肮脏。

“秦逍……你先放手……”

秦逍真就松开了手,却是为了打口哨,类似夜莺似的哨声,是他与他的属下们惯有的联系方法。

不一会儿,桃林外头奔进一个青衣男子,手上捧了一个黑色包袱,几朵桃花落在上面,看到她时,单膝跪了下去:

“段仁叩见七小姐!七小姐,这是公子让人准备的衣裳,是您最喜欢的锦记楼锦娘的绣品。”

七小姐,锦记楼的绣品,段仁,这些皆属于五年前的云家堡,如今再听得这字眼,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些被陈封的过去,一层层浮上来,在眼前幻放着。

她怔怔看了看面前的段仁,秦逍的心腹,很小的时候,他就跟了他——这些年来人,段仁一路见证了他们的嘻笑怒骂,他们的长大,他们的离散。

也不知道,这样的种种变故在他看来,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会不会觉得是她有负了他家公子,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他的表情,也是极度平静的,依旧恭敬,因为什么?

因为秦逍的包容,所以,他也包容!

可是,秦逍为什么要如此包容。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谢!”

她低低告了一声谢,接了过来,包袱很轻。

“去吧!换衣裳去!”

秦逍温笑的拍拍她的头顶,那举止,让她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没有多说什么,拿了衣服,罗成去开了另一间农舍门,先往里面探看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危险以后,才让云沁进。

*

*

脱了王妃裙,撕下王妃容,穿上以前最爱穿的衣裳,绾起以前最常绾的发髻了,出来时,她不再是慕容瑶,而是七小姐云沁。

穿的是一身是粉米色的裙子,并不繁复,胸前上绣着梨花,配的丝线能在阳光底下熠熠闪光,腰际束带很宽,一朵朵含苞欲放的小花环环衔接,托出了一个纤细的腰肢,裙摆上覆着一层薄纱,颜色稍浅,裙角上又是一圈小花——整件衣裳,简单而清艳,颜色清雅,搭配温和,不张扬,显别致。

是她喜欢的类型。

以前,她挺喜欢梨花,现在,她喜欢琼花——从五年前开始,那种喜好慢慢的改变了,并且渐渐的在定形。

梨花的花语是:纯真。

琼花的花语是:完美的爱情。

一个女人,终其一生,最想找到的是一个落脚的港湾,她跨越千年,执念的就是那样一份一直难以忘怀的爱情。

院子里,秦逍正坐在亭子里,低低的和段仁说着一些什么,而罗成呢,则守在门外头,门神似的,听得开门声,他转过头看。

云沁没有留心他的表情,只看到秦逍敏锐的侧过头来,看到她,微微一笑,挥挥手,让段仁退下,走了过来,说:

“哟哟哟,这小模样,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真叫我娘全给说中了,长大后,必定是标标准准的倾国佳人!这么好看,真想藏起来,叫别人都看不着。可惜不行呢……”

他遗憾连连,微笑如花,目光在她精致的脸孔上游走,一寸一寸的挪动,带着满满的毫不掩饰的思念之情,凝睇着,审视的,恨不将在她脸上好心刻上他的印迹,以表示那么一种心情。

她瞪着,笑骂:“秦逍,我不是南楚皇帝,用不着你来拍马屁……”

他目光一闪,一笑:“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爱马屁的人吗?”

“不是,不过,你刚刚那话就是有拍马屁的嫌疑,我与你认得十五年,番番叫你骂丑丫头,臭丫头的时候多,你什么时候夸过我一句。赞过我一句。今天,你这语气,太叫我受不了了……我倒情愿你还和以前一样……”

“今时不比往日。小丫头长大了,我若再骂,再跑个没影没踪,那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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