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制得住,她居然敢和人家对着干。
“嗯,对极,是不能喝酒!”
他慢悠悠的将那酒壶往边上一放:
“天色不早,是要歇息了。我说,小丫头片子,你出去,本王要和王妃歇息……难不成你想来围观?堇园的规矩,主人房,不留陪寝丫头。你窝在哪回你窝去。这里用不着你侍候了!”
某个小姑娘听得这话,顿时花容变色,一副如临大敌一般的叫起来:
“不行,小姐身子不妥,不能侍奉王爷,王爷想要人侍服,可去寻其他人!”
母鸡保护小鸡,就是这样一种模样吧!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别人亲近小姐。
尤其是这个男人,可怕的厉害。
“青袖,你还是去睡吧!”
云沁轻叹一声,今天萧缙这是怎么了,连一个小丫头也不放过,兴致那么高,故意惹她生急。
“小姐……”
青袖回头望,现在的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就如同婴孩一般,没有半分反击的能力,她怎么就将她留下和这样一只虎狼关在一直屋子里?
“去吧!王爷与我,是盟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青袖还是不放心啊!
萧缙挑眉笑了:
“倒是忠心啊!青袖是吧!”
“是!”
“你功夫比你家主子好不好!”
“不好!”
“你家主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留在这里有屁用?如果,我真想干点什么,你留下和不留下,有什么差别!”
好像是。
青袖表情郁郁的下去了。
门关上,她与他被关在房内。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头,坐的那位,一脸研究之色,站的那位,一脸似笑非笑,不同于平常的严肃,这样的表情,对于云沁来说,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夜好像很深了吧!王爷,您办公事办了一天了,不觉得累吗?”
云沁温温的问着,一副体恤的样子。
“没关系,反正累了,可以再累一点!”
这话表明,这人是来找茬的。
而且,来者,不善。
“可是,我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我觉得王爷应该表现出大丈夫气概,体贴的不来打扰。有任何事,都该放到明天,明天的太阳肯定会升起来,凡事都不必太过于着急。”
“我的王妃,你都睡了五天了,刚刚醒过来了,不需要再睡。”
“我的王爷,其实,我是替您着想,为朝廷大事,劳心劳力的,还得为为妻的小事操碎心,为妻的有点过意不去!”
“我的王妃,还真是有做为妻子自觉,如此替本王着想,嗯,那也罢,今夜里,咱们就好好睡觉……凡事,明天再提,本王明天有空,很闲的……”
说完,他开始宽衣解带,嘴里喃喃的直语: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就不洗了……相信王妃最能体恤人,应该不会介意我满身汗味酒味,瞧瞧,摄政王给配了一个多贤良淑德的王妃,真是打着灯笼,找遍九洲各国也寻不出这样一个难能可贵的妻子……唉,福气啊,本王果然是最最有福气的人……”
一边赞,一边摇头,由衷的表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
表现的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可,那种痞痞无赖样,和怀王深沉可怕的招牌脸,有点错位。
云沁的嘴角不由得狠抽了又抽,她承认自己骗人的戏码,演的那是如火纯青,换作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能去拿奥斯卡影后,如今终于碰上了一个个中楚翘。
问题是,他到底想玩什么?
还想和她一起睡觉?
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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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缙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瑶啊慕容瑶,你爱耍着我玩是吧!
好啊,今儿个,我陪你玩个过瘾……
待续!
第三十九章,戏弄,肌肤之亲
云沁瞪大了眼,看着这位爷,摘下发冠,解下镶金嵌玉的腰带,剥下盘绣着金蟒的朝服,往地上随意一扔,露出里面一件雪缎做的里衣,转过头来,几步跨上床,被子一掀,往里钻了进来。
同时,带来一阵子,属于男人的异样的气息,有酒味道,有皂角味,更有汗酸味,混合在一起,就是诡异的男人味。
“萧缙,你做什么?”
云沁忍无可忍,终于叫出来。
“睡觉啊!瑾”
只给了三字。
萧缙淡定的靠在床栏上,顺带着打起一个哈欠。
明明很不雅,可这举动由这厮做起来,该死的好看,那一阵醇醇的酒香,伴着他的哈欠荡漾开,直往她鼻子里而来,而声音极度慵懒的,还是含笑的恰:
“王妃如此体恤本王,本王若是不领情,那就太太太对不起王妃的爱惜之情了。你说是不是……嗯,天色不早,来吧,我的王妃,一起睡觉吧……”
“……”
睡你个死人头。
某人横眉竖目。
萧缙无视,还轻轻咦了一声,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叫出声来::
“我的王妃,你这身子,还真是不同一般的香。”
床第间散发着悠悠然的琼花香,清新淡雅。
他微微凑过脸来,嗅着。
那张英俊的脸孔,近距离的贴近,嘴角是微微勾起的,带着几分奸诈,眼底是“含情脉脉”的。
哦,见鬼,这人,怎么也这么会演戏。
她都不敢呼吸了,酒气太重,多吸一口,就能把人薰晕了去。
这样的对峙真的有点不妙,这会令她想过一年前的事,当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在床上,她有些醉,他也有几分酒意,他含笑着邀她一起共眠夜谈,她逃,拉拉扯扯就滚到了一处。因为醉酒,她的神情有点不清,那上好的佳酿,迷失了她的本性,一些脱轨的事就发生了。
今日,她可没喝酒,清醒的不得了,并,也拒绝去呼吸那能可以醉死人的酒气,以防发生异变。
“闪开去!”
云沁微微凑过头,尽量和这个可恶的男人保持距离,轻咬牙,叫道:
“不许睡这里!”
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呢!
“不许?你确定我就不能睡这里?我的王妃,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男子以手撑脸,床头上的夜明珠将他的微笑陪衬的格外的俊逸,淡定的温温的提醒,还敲了敲床板:
“这可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不是你的吧!”
“……”
历史好悠久。
也的确是人家的,她辩驳不了。
“你是我的王妃,这如假包换吧……”
这个,表面上看,也是事实。
“……”
“你还好意思说不许我睡?请问,我能睡里去?”
问的一本正经。
看来,他比较像受害者,而她是无理取闹的那个,应该被口诛笔伐,应该赔礼道歉。
“我就不信堇园就这样一张床!”
云沁静静的指出。
不生气——跟无耻的人生气,太对不起自己人,她努力压着自己的火气,保持一种心平气和的心态。
真是想不到啊,原来,怀王萧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一次,她瞎眼了。
他眨眨眼:微笑:
“有是有,但是,我,认床!”
“……”
“一离我的床,就睡不着!”
这借口,真亏他说得出口。
云沁表示鄙夷。
“那些年,你行军打仗,你怎么睡的?难道成你把床拆去随军了?”
“你怎么知道!”
一口惊讶之词。
“……”
云沁看了一眼这华丽丽的床,真心噎住了——
真要信,那她就是傻子。
他眯眯一笑,挺高兴的伸手,拍下床幔。
如梦如幻的帐子落了下去,将他们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的显得有点过份亲呢的小天地里,他将垫在背后的两个靠枕给扔到了地上,将她平放在到床上,枕上玉枕,侧卧。
“喂,你干嘛?放开我!萧缙,我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嚷,就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服侍一个行动不便的妻子一样,在安置好她以后,自己往被子里缩了下去,将头枕在高高的玉枕上,也侧卧,面对面的,两个人,脸的距离,顶多也就两寸,一阵阵的酒气,逼过去,云沁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被薰的快要眩晕了。
“什么约法三章?”
他茫然的反问,就好像他从来没听说近这个事一样的无辜。
纳尼?他竟然反悔了?
她的眼神,再也淡静不了,一层层的火气在卷起来:
“你……”
“我们有过章法三章吗?”
“你……”
“什么时候的事……”
“你……”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
“你……”
“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王妃啊!既然是王妃,自然就能睡……如此香软的身子,我要是不能善加利用,就有点可惜了……”
他笑着说。
“你……”
萧缙根本不理她,一双眼睛在她的高耸处研究了几眼,喃喃自语起来:
“看上去不错,挺有料的……手感应该不会太差。”
噌,某位王妃的脸孔,唰的涨红了: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轻薄过……
真没有!
绝对没有!
她家秦逍哥哥从来不会调戏人家的。
“你这……”
话,卡住。
原因无他,某人的魔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慢悠悠的,很折磨人的往她腰间探过来。
所到之处,令她汗毛一根根就竖了起来,就好像他的手在她身上爬过一样,带起一阵异样的寒意,逼得她将“挨千刀的”四字给咽了下去。
末了,他有力而流利的那么一扯,睡裙上的腰带松了,丝滑的睡衣,好像是被他买通的一般,很有默契往两边垂下去……
话说,这衣裳底,可只有一件抹胸兜儿啊!
“萧缙……”
她的声音微颤,倒吸了一口冷气。
“应该叫夫君……”
他微笑,更正,不看她,目光往花团锦簇的锦被上移过去,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底下不断的做着小动作,正一点一点的往将柔软的衣裳往外挑开来,嘴里呢,则极为的温和,就像在哝哝私语一般的在轻哄:
“我的王妃,叫一声来听听……别害羞,我们是夫妻,本王准你像寻常人家一样叫,来吧……叫……叫不叫?他又转过了眼,目光流连她红晕迭生的脸颊上,真够迷人的,伴着最后三字,他的手掌探入衣底,扶上她底细那嫩若婴孩似的肌肤,将那不盈一握的蛮腰掬在手上。
啧,那感觉,真是嗲死了:弹性十足,细腻的就好像抚在牡丹花的花瓣上,而后,那么轻轻很具惩罚性的一捏,她差点尖叫起来。
“萧缙,萧缙,萧缙,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见鬼的到底玩够没了……”
哦,她气死了,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一口——这人在戏弄她,她可以肯定。
“嘘,别叫的那么大声。本王院子里全都是侍卫。虽说你叫得越响,越能证明本王很男人,但他们会不好意思的!”
“你……”
他的眉开眼笑,那一张本想肃穆严谨的脸孔,被阳光所笼罩,那种玩劣的、宛如恶作剧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该是那种深沉稳重的男人,可是,一旦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时,一旦他邪气的笑起来,竟是如此的妖孽,而且自然而然,就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种人,并不显得突兀了去。
天,他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男人啊!
她看走眼了!
完全看走眼了!
“我怎么了?王妃不是最喜欢玩了吗?基于夫唱妇随原则,本王自当陪王妃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彻彻底底的,玩一玩……”
“萧缙……”
“我在,何事?”
“我们……”
“我们睡觉是不是?”
他故意截断她的话。
“……”
“但,依本王看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