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袁朴清冷笑一声道:“那好,这个阮玉莲,乃是袁某的第九房小妾,她不遵妇道,同一个叫周正的小子私通,并且还要一起私奔,奸夫滛妇,当场被抓获。这种不遵妇道,有伤风化的道德败坏之行,罪不容赦,按照习俗与惯例,公议将谣妇阮玉莲‘放河灯’,你们把她救起,已然触犯大忌,我们尚未曾找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却还先找上门来说是非来了。”
紫琼说道:“这也仅仅是你一面之辞,事实真是这样么?我们不妨听听受害人阮姑娘的话,事实真象到底是怎样的。阮姑娘,你来说吧。不用怕,一切有我们为你作主。”
进屋后小兰一直拉着阮玉莲的手,这时捏着她手紧了紧道:“对,别怕,把他那丑恶的东西都抖出来。有我们在,他们吃不了你。”
阮玉莲含泪咬咬牙道:“袁大脑壳撒谎。我和周正从小就是定了娃娃亲的,这在我们银山镇的人都晓得。本来就是在去年秋天我们就要结婚的。可是他仗恃他*帮的势力,把我抢了来,奸污了我,逼我作了他的第九房小妾。我不甘心,所以才和周正商定逃出他的魔掌,不幸却被他的狗腿子抓了回来,把我钉上了门板,放了‘河灯’,如果不是三位恩人打救,定已被他害死。周正是死是活尚不晓得。我是被袁朴清强抢来的,我根本不承认是你的小妾。此事迎请皇甫公子、黄小姐替我作主。”
皇甫瑞道:“阮姑娘所说我们已经作了了解,完全是实。你袁帮主强抢民女,霸占有夫之女为妾,却还要反诬受害之人为奸夫滛妇,通奸私奔,对受害者进行殘暴没有人性的‘放河灯’。难道果真没有天理了么。我想问一句,那个周正现在哪里?”
袁朴清:“嘿嘿,皇甫公子,这个婊子的话你也会信!好吧,就算是老子把她抢来做小妾,我有钱有势,抢个民女作小妾又有什么不得了。官府对此,也把我莫可奈何,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进了我家门,不守妇道,要给我戴绿帽子?我袁大脑壳会依教!不遵妇道,德行有亏,就得按家规处置。这是我袁某的家务事。皇甫公子,你们这也要挿手管,不嫌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要讨还公道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们才应该跟我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皇甫瑞冷笑一声道:“强抢民女,横行乡里,欺压桑梓,是你袁帮主和*帮在内江、资州彩素行。我们早已闻名久矣。乡亲父老对你袁大脑壳和*帮怨声载道。不错,你仗恃手下有数千弟兄,横行霸道,官府是不能禁,但我们就是这么个臭脾气,是非管不可。如果你们不能给阮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是不会走的,也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你们这是要到*帮来撒野来了!帮主,何必与他们噜嗦,把这几个一起拿下,都弄来点天灯、祭坛算了。”倪朋道。
皇甫瑞道:“要动手靠武力来解决问题,那好得很。周正在那里?你们还没回答我哩。”
“那小子我们还没有处决他哩,但终归要处决的。让你们见见也未尝不可。来人,把那姓周的奸夫给我押上来。”
后面应了一声,两个汉子推着五花大绑的周正走了出来。那周正性情也是十分刚强,一路大骂着走了出来:“袁大脑壳,我操你祖宗先人板板,你龟儿子霸占了我的未婚妻,老子跟你没完。只要我周正有一口气,我就会找你拼命。我要杀了你个龟儿子,给玉莲报仇。”
他被推推搡搡地从后堂押了出来,抬头一看见阮玉莲,愣了一愣:“玉莲妹子,妳还活着?!”
“正哥,是皇甫公子和黄小姐他们救了我。你放心,我们一定要把你救出来,不让他们伤害你。”
袁朴清冷笑一声:“好有情义的一对奸夫滛妇!妳要救他出去?我到要看看,妳怎样救他。秃子,把那小子的耳朵给我割下来。”
“是。”那曾秃子“唰”地从身边掣出一把匕首,抬手就用那雪亮的匕首向周正右耳划去。眼看就要刀过耳落。只听得一声娇叱:“鼠辈敢尔!”一缕劲风,如矢般射中曾秃子右手脉门,“当啷”一声,匕首坠地,曾秃子“哎哟”一声大叫,左手抚着右腕,痛的委顿在地上。看来他这只右手大约是要报废了。
这声娇叱,出自紫琼之口,她一招碎玉指点出,曾秃子这样角色,听里吃得起,当时
右手便废了。紫琼一招救了周正割耳之厄,开口说道:“袁帮主不仅霸占民女,私设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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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滥施私刑,草菅人命,这可是大大触犯王法的了。”
袁朴清一看曾秃子受伤,不由大怒,怒问道:“妳是什么人?敢伤我*帮弟兄!”
紫琼冷然一哂:“我是什么人,不平人管不平事。你还没资格问我。你口口声声以*帮吓唬人,*帮算什么东西,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土鸡瓦狗罢了。”
郑泽洪跳了起来,大声吼道:“妳个臭婆娘,敢侮辱我*帮,我要……”“吧!”“哎……!”他话没说完,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半边脸顿时坟了起来,大牙被打掉一颗,满嘴是血。一手抚着被打得肿起的那半边脸,一手指着紫琼:“妳,妳,妳!……”
紫琼道:“口出秽言,大为不敬,略施落惩,以儆效尤。如果再要口出不逊,当心姑奶奶敲掉你满嘴狗牙。”
*帮所有的人只看见紫琼玉掌在空中挥了一下,身形未动,却闹不懂相距丈许,郑泽洪是怎么会挨上这一耳光的。
*帮一众,哄的一下,全都站起来了,纷纷去抄家伙。
皇甫瑞朗声道:“我们知道此来不能善了,你们就划下道来吧,我们奉陪。”
第八回 长剑挥兮虎帮灭
袁朴清大叫道:“皇甫瑞,你们上门欺人太甚,我们之间还划什么道!我们划下的道,就是今天你们四个一个也不能走出我*帮的大门。你们四人必死!兄弟们与我上,把这四个男女与我乱刀分尸!”
皇甫瑞:“好,要一决生死,我们到院中去打。你仿有多少人就一齐上吧。”
小兰拉着阮玉莲,四人闪身从厅内退向院中。
紫琼对小兰道:“小兰,妳全力保护好玉莲姑娘,不要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其他的人由我和皇甫大哥来对付。”
小兰道:“婢子知道。小姐放心,如果阮姑娘伤了一根毫毛,婢子甘愿受罚。”
说话之际,袁朴清、德朋、郑泽洪、詹得利、达辉求,还有这*帮厅内厅外的帮众,不下二三十人,已追了出来,一下把四人围在中间。
“呛!”皇甫瑞、紫琼、小兰都亮出剑来。
只呼袁朴清道:“倪兄弟,你和达兄弟对付那个娘们,我和郑、詹兄弟对付皇甫瑞。其余兄弟,把那小丫头和那婊子给我砍了。动手吧,杀!”
*帮众,一拥而上,与三人杀在一起。
*帮众二十多人,纷纷舞着兵器,呐喊着,一拥向小兰和阮玉莲冲了过来。小兰心中已是胸有成竹,左手抓住阮玉莲一条手臂,不等这些人把她围住,带着阮玉莲飞身而起,越过众人头顶,便飞上院中一棵大树。这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约有五六丈高下,她把阮玉莲放在距地面三丈多高的一个三杈树丫上,说道:“妳在这里坐好不要乱动,也不用害怕,我在树下卫护着妳,他们决伤害不了妳。”说完从树上飞身而下,手中双剑,化成一团银光,直扑向大树奔来的*帮众,右手剑芒一闪,贯入跑在最前面的一条汉子前胸,那汉子一刀尚未砍出,一声未啃,便挨了一剑,翻身栽倒。小兰拔出剑,便与这二十多个帮众打在一起。
这围攻她的人数虽然多,但武功却是差得太远,小兰把阮玉莲送在树上藏身,自己在树下御敌,这样一来,她没有了碍手碍脚的牵绊,放手而为,这些人自然难以是她的对手。眨眼功夫,便被她伤了三四个。不过敌人二十几个人,一时之间,还难以全部摆平。不过相较而言,她这里可是最为轻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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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紫琼发起攻击的是*帮副帮主倪朋和内堂堂主达辉求。倪朋手中是一对镔铁怀杖,达辉求是一柄三股托天叉。
倪朋首先发难,左手杖一招“橫扫千军如卷席”,拦腰向紫琼桞腰扫来。紫琼一个“和风摆柳”,腰身一扭轻盈地躲过了这一杖。那达辉求的叉,已照着她面门搠来。紫琼左手屈指一弹,一缕指风,便恰恰地弹在那叉尖上,“錚!”“嗡~~!”那叉尖一阵颤动,达辉求感到一股大力从叉杆上传来,震得虎口发热,几乎双手握不住叉杆,忙收叉往后跳开一步。心中暗暗吃惊,这女子好厉害的指功!
达辉求刚一退开,倪朋的右手怀杖,挟着一股凌厉的风声,向紫琼头上砸将下来。紫琼手中剑一抖,用剑尖顶住那砸下来的怀杖。按照常理,一般人均不会用剑尖去点顶这当头砸下来的一杖的。这剑尖哪里顶得住,必然会是剑尖折断,杖落下来就会砸在脑袋上,那不是自己用脑袋去承受这一杖么。谁知这次却不然,剑尖不但没有断,那沉重的一支镔铁怀杖,竟然被那不经意的用剑尖轻轻一点,把一根十三斤的铁杖荡了开去。倪朋也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紫琼一剑点开怀杖,身形如幻,手中宝剑一抖,一招“寒梅吐蕊”,剑尖幻成七朵梅花,四朵攻向倪朋,三朵攻向达辉求。两人忙不迭舞动手中兵器,招架不迭,虽然把对方这一招接下,也被逼得退了三四步。两人这才知道紫琼厉害,收拾起轻视之心,拚全力以赴地和紫琼战在一起。这两人武功虽说尚难以臻一流,但毕竟身为也算雄霸一方的*帮副帮主和内堂堂主,武功也还算是不弱,勉力和紫琼战在一起,尚可撑持几下。
那一边是袁朴清、郑泽洪、詹得利三人联手合斗皇甫瑞。袁朴清是一柄虎爪,郑泽洪是一把大砍刀,詹得利是一根三才棍。
这里最先发动的是皇甫瑞,他不等这三人出手,手中长剑便是一招“九疑山上白云飞”,剑化九朵剑花,分刺三人,袁朴清等三人奋力招架,才算把攻向自己的三剑化解。皇甫瑞一招抢得先机,立即剑化蛟龙,漫空飞舞,向三人狂攻过去。这三人未料到一招之下,先机尽失,陷于被动换打的局面。本来这三人与皇甫瑞就有较大的差距,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勉力防守,一时也难以板回先机来。
在这院中三堆人好一场恶斗,只听得兵器互相撞击发出的金铁交鸣,夹杂着叱咤呼叫之声,风声飒飒,劲气四溢,尘土飞场,落叶缤纷,打得来天昏地暗。如果有一个内行的旁观者在这里观看,他定会看得出,那被围攻的皇甫瑞、紫琼和小兰,是占据了主动与优势,而人数占优的*帮,却陷于被动的苦斗中。
这也是他们该当的、自找的;也许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时候到了,不然怎么会偏偏惹上这三个煞星来了呢!
在小兰那一团,七横八顺的倒在地上的几有士几个人了,而其余的十来人,有的也多少负了伤,还在咬牙苦撑。
猛听得皇甫瑞一声长啸,这大约是一个信号,只见三人剑势一变,皇甫瑞手中宝剑一招“万紫千红总是春”,紫琼一招“无边丝两细如愁”,小兰双剑却是一招“莫道落红无数”,漫天俱是剑光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