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多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却偏偏要让人等待,殊不知这样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三天后,我去上班了。但是秦峰却不在,我见到了他的合伙人周天。完全不同的性格的两个人,周天排着老板的架子,没有跟我多说话,我也无所谓。刚开的新公司其实没有多少事情,我跟着新同事们整理着办公室。在下午时分,我接到了秦峰打来的电话,是交待我工作的。让把他办公桌上的文件整理好。我于我当然是小事一桩,虽然我前面的工作只是一个个体户那边打杂,但是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我也就在那里学会了一切生存的技能。或许在秦峰的公司,这是我第一次在像模像样的地方上班。我把整理好的文件整齐的放回到秦峰的桌上。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见到了出差归来的秦峰,这次他换了一声休闲装,更显青春时尚了,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我是在他的赞扬中开始这一天的工作的。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秦峰动心的,只是我越来不越愿意回家了,我喜欢在下班后多加一会儿班,只是因秦峰总会在办公室待到很晚,这样的空气中只有我很跟他的呼吸让我觉得幸福极了。还在秦峰的温文尔雅让我再也不愿面对志诚的粗枝大叶以及那永远也说不完的柴米油盐。
我的心在慢慢的倾斜了,只是我克制着自己。也许秦峰是个狐狸,他早就发现我的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了。所以他开始在下班后约我一起吃饭,喝茶。我当然不能拒绝,不过我说得最多也还是工作,虽然偶尔他也会问起我男朋友,我自然是告诉他,我们很好。所以我们一直相安无事,只是比同事近一点,我会在因为他哪一天不开心而心情跟着不好,也会他跟客户喝多酒的第二天,偷偷买一份小米粥给他,仅此而已。我跟志诚依然会在周末去公园,逛街,依然会为柴米油盐而拌嘴。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却又没有变。
五月秦峰
改变是在半年后,我怀孕了,我本想生下孩子的,却流产了。可是志诚却只顾着自己的老父亲生病,四处求医问药,却不能抽出一点时间陪我去医院,甚至于忘了要买些东西给我补补身子。生活还是如常,只是我的心却是冰凉的,就像刚下的雪。
这个时候我却接到了秦峰从国外打来的电话。
“你怎么了?听说你请假了?”
“我流产了……”我没有说完,眼泪却突然流了出来,泣不成声。流产之后,志诚没有问过我半句,可是这个男人,这个远在国外的男人却想着我。
二天后,秦峰从国外回来了,我也去上班了。下班后,他坚持要带我去吃饭。
“乳鸽枸杞汤,豆浆大米粥……这些都调理身体的,流产后要多补补。”秦峰点了一桌子给我吃的东西。
我征征的望着他,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慌了一样,赶紧拿出纸巾帮我擦泪,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就笑了。到是他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那天我是和着眼泪吃下他点的菜。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志诚不管我的身体,一连都是下班后带我去吃东西,吃罢东西就送我回家。志诚忙着给他父亲求医问药,也不大理会我的迟归,当然也不会记得我刚刚流产的身体。我想着那个在肚子里还没有成形的孩子,也许他早已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不愿来到这世上吧。
流产后的一个月,也许是被秦峰的补的,我竟有些胖了。回家的时间也就更晚了,回家后面对志诚的冷漠以及在公司里面对秦峰温柔的目光,我在苦涩和甜蜜中打转,我犹豫和徘徊着。志诚是爸妈见过的,虽然爸爸当时极力反正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却坚持着,现在让我离开他,我无法跟爸妈交待,况且从前也有过欢乐的。
质变是在那次跟秦峰一起去广州出差的过程中。
广州,秦峰赴着一个又一个的饭局,我才知道,他的根据地原来是在广州,而且在广州的服装界他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就在杯盏交错中,他喝的有些多了,而我更是被他的那些朋友们灌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他的朋友把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下车之后我却怎么也只站不住,只得由他扶着进了房间,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怎么望着他开始傻笑起来,或许是从来没有如果接近过,或许……
秦峰突然一抱住了我,开始亲吻我,我疯狂的开始回吻他,舌与舌的交缠,他退去了我的衣物,我也退去了他的衣物……我们忘记了一切,只是交缠在一起,好像我们等这一刻太久了。
激情之后,我趴在他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这张脸,长长睫毛,漂亮的双眼皮,突然发现他的眼睛长的比女人还要好看。我忘了长睫毛的男人是多情的男人,那个时候只想着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这样近的看着他的脸,真的好幸福。是的,那一刻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五月秦峰
回到上海后,我离开了志诚,在外面租了一个一室户的小居室,秦峰还是住在宾馆包的房间,只是偶尔的时候他会跟一起过周末,那同样是很幸福的日子,他总会在第二天早起做好早餐后叫我起床。这是志诚从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想他真是一个不错的情人。
是的,我用了情人二字。跟所有的故事中写的一样,秦峰是一个有家的男人,他有一个七岁的儿子,还有一个老婆,只是却是常年分居的。我没有问他原因,只是知道这些年,秦峰都是在广州,而他的老婆却是在温城,我想不明白,既然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他们不离婚,我想我是没有办法过这样的日子。不过也是如此,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办法公开,在旁人面前,他还是我的领导,不过我并认为我是秦峰的小蜜,我是因为爱情是秦峰在一起的,我没有要秦峰任何的金钱补偿,我承胆着我自己的生活。女友方怡一直说我有些傻,可是我宁愿这样傻傻的,这样我的快乐和开心可以纯粹些,况且我相信秦峰也是爱我的。
秦峰会在放长假的时候带我去旅游,就连春节,他也只是在家待上几天,就来陪我了。如果遇上出差,他一点会早晚给我一个电话。所以那段日子,我其实是很开心的,随然不能牵着他的手光明正大的上街,可是于我而言,有一个男子愿意这样的宠我,我但愿意牺牲一切为他,那么这样一点点又算什么了?
只是幸福的生活并不长久。09年的春节是第一个我们不在一起过的日子,我独自一个在杭州拼命的打他电话要求去温城见他,可是就算我把声音哭哑了,他也没有答应。我一个失魂落魄在杭州的街头流浪,但是他却对我不闻不问。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当然后来我知道他陪了林素素去千岛湖。
再见他已是新年过后的一个月,在一起三年,我们从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我的心有些伤,不过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忘了痛,我们一起游了杭州西湖,日子又恢复了过去的甜蜜,只是他偶尔的时候会忘了打电话给我。也许这是他开始变心的前兆吧,只是女人有时候总是不愿去看,不愿去相信,很多时候我们总喜欢在编织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四月的时候却接到秦峰打来的电话,说他准备跟老婆离婚了,让我辞职了到温城。这让我有些愣了一愣,这些年虽然跟他在一起,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让他离婚娶我。我是一个对婚姻有恐惧感的女人,柴米油盐会磨女人的多少美丽,二人世界变成多人世界也是我害怕的。
不过我还交了辞职了信,结婚的事先不提,可是能跟他朝朝暮暮在一起生活那是我最大的向往。何况他离婚了,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他的手逛街。与他十指相扣,在人流之间穿梭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想到这儿,我满脸溢满的幸福。于是我谢绝了老板的挽留,开始交接工作,可是却又接到了秦峰的电话,他离婚的事情有些麻烦了,让我暂时不要离开杭州。生活真是会跟我开玩笑,我刚刚谢绝了老板的挽留,而现在?突然感觉天空灰暗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电话里我跟秦峰吵了一架,结果是分手!他没有挽留,也许他等我说这两个字很久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去温城,我不知道为什么到温城,也许我只是想来看看,也许……
我是在秦峰的办公桌上看到林素素的照片的,赵大哥也发挥了他的八卦精神跟我说了秦峰跟林素素的故事,可是今天见到林素素,我却并不恨她。我只是看着秦峰对林素素如此的好,心痛,碎裂成一片片的。
六月签单
苏宇签单的日子是在六月的第三天。我在开完高峰会议的第二天打了一个电话给苏宇,才知道他已经在广州了,所以签单的事情只能延后。
2号的晚上我接到了苏宇打来的电话,叫我明天带着资料去他公司签单。放下电话,我欣喜若狂,原来签单这么简单。我打个电话给赵大哥报告这个喜讯,赵大哥替我高兴,说是明天陪我一起去。
一早赵大哥开了车带我去苏宇公司的,苏宇的公司工滨海工业区。我这是第一次过去,不过好在赵大哥对温城的路很熟悉,而法派又温城很有名气的企业。
好气派的大楼,白色的欧式的建筑群显露出企业的蓬勃生命力。苏宇是到门口才迎接我们的,作为这么大一个企业的副总,能亲自到门口来迎接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真的很谦虚。我对他好感倍增。他的办公室很大,却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一组黑色的沙发,一张小的会议桌,一排书橱,放满了不同的面料。
“请你们稍等一下,司机去接我老婆了,这份保险是买给她的,由她来跟你们签约。”落座之后,等秘书上完茶,苏宇说,“你们先坐会儿,我手头还点事。”
“好的,你先忙。”赵大哥站起来欠了欠身,苏宇也回到那张办公室后。而我则是继续的打量着苏宇的办法室。也许是职业习惯,我站起来去看他那一柜子的面料了。
“都进口的好料呀,这个是嘉德洋行的,这个是法国产的,这个全麻料……”我自言自语着,这些是我摸了八年的东西,可是我却是说放就放下了,有时候我真是没有搞明白自己在想什么,难道就为了秦峰,值得吗?
“灵儿姑娘对面料到是很了解嘛。”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当然了,以前就是跟他打交道嘛。”说到面料,自己熟悉的东西,我一下子也没有刚开始的紧张感。
“那以后,我可得多请教你了。”
“请教可是不敢呀,讨论一下还是可以的。”
气氛在交谈之中变得轻松起来,此刻苏宇的老婆吴芳也到了。四人重新坐到了沙发前,开始进入了正题。
关于保险的讲解当然是赵大哥来,赵大哥在保险行业从事了十年工作,从1999年中国人寿刚刚开始商业保险,他就进了公司。听说当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就应聘到了保险公司,本来他的家人在杭州已经跟他找到了别的工作,在政府工作。那个时候的中国人寿不像现在,进来那么容易,也要经过层层的面试,很多人都是回家等通知的,可是他却是见了面试官之后直接去见老总的,就这样他在保险公司待现在。不过一个大学生放弃政府部门的稳定工作作,走进保险行业,每天行走在大街上,去敲一个陌生人家门,那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而且一做就是十多年,我真的很佩服他。
六月签单
苏宇跟他老婆不时点头,不时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