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立和选择,以及意识形态的影响。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沉重带给别人?我们没有义务让别人与我们同样沉重。虽然你只是写在信里,但从你的名字不难看出,你控制不了你这种沉重不表现在你的生活和工作中。你不自觉地让周围的人担上压力,压力解除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掉你或是用火山一样的爆发淹没你。
正视自己内心和思想的痛苦根源。让自己多痛几次,让自己多哭几次,让心情好好地发泄,痛能够清醒,泪能够明目。没有了痛,便没有了知觉,没了知觉人就麻木了,人麻木了,有一天就会疯了,人疯了便有了自由。于是便有“官都疯了,老百姓也疯了”。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那就正视你的痛苦,正视你内心展现的美丽,期待完美,忍耐地奋斗,坚持等待曙光的亮丽以及活着的幸福欲望。
正视之后用方法去控制,适应和放下已发生的,用平静的心重新接纳一样的工作和生活,你会发现完美和幸福的满足常常会光顾你的内心,其实只是一点感动,可能是一杯水,也可能是一个微笑。
西藏有一个谚语:“举灯的人掉坑里了。”你思考、你痛苦就好像知道生存的真理。其实你知道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可能成为全知,每天都是糊涂,每天同样碰壁,有时候认为自己手里举着灯,可是还撞墙,只看到自己感觉的真理和观点或美好憧憬,没看到当下真实的生活。因此我们学佛和学真理有时候也像举着蜡烛在黑暗中一样,只看到前面没看到脚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心印 七(13)
清楚而明确可以让人少走些弯路,得来的捷径也许叫人撕心裂肺,与其这样不如依山傍水休养生息,虽是弯路,但也缓缓而行,省了体力,长了耐力。
另外,政君你应该会做一个武士的梦,不用害怕,那是你的前世。一位勇敢、正义为国捐躯的勇士。你的前世生活在七百年前的古格,国王因为王后的善良终止了本可以坚持到底的战争而让臣民沦为阶下囚,并导致古格的覆灭。你是国王的武士,也是王后青梅竹马的旧日恋人。身份与缘分的阻隔,而让你们隔窗相望,无法相守,只有内心的痛楚与眷恋守候着你们遥寄的思念。当国家覆灭,你们武士没有退缩,战斗到最后。国王被俘,王后毅然从古堡跳下,化为一只美丽的孔雀飞向了远方。你的尸身至今仍在古格的干尸洞,你久远的灵魂依然期盼着你,你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去找寻你和你曾经的弟兄们以及你曾经的恋人。我会告诉你如何前行,也会让你见到你应该认识的人。
心灵和身体的相互修炼——内外协调统一,耐心地寻找和不断感悟和谐的心对于生命来说是如此地重要,内心世界的和谐也表现为我们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与行为,心灵健康,在面对困难时采取更主动的态度来应对,使我们变得乐观并不断进取。
西儿在西藏祝你加拿大的生活平安祥和。常联系。西儿
此时,政君的内心被西儿的信深深地触动着,他的眼睛开始湿润。一颗沧桑的心,一颗困惑的心,一颗纠结的心,找到了一个温床,让自己奔放,让自己舒服,让自己休憩。政君四肢打开,舒展在床上,他呼吸着没有烟味的空气,他找到了倾诉的知己和身世之谜。那个神秘、遥远的地方如此让他魂牵梦绕。他知道他该去做些什么了。
从这天开始,给西儿发邮件成为政君要做的重要的事。
西儿在一封回信中谈起宗教,给政君讲了两个故事。
一个故事:两个喇嘛,一个信鬼,一个不信,两个人争论不下。说有鬼的让不信鬼的到*台见鬼,不信鬼的黑夜来到*台,为了证明来此一游,在台上钉一木桩,转身时发现有“鬼”拉他。其实是他把木桩钉在了袈裟上。不信鬼的吓死在*台上。可见做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不易。
另一个故事:世界著名环境保护组织的首席执行官美国人郝克明,是地道的无神论者。他曾经给西儿讲过他在西藏亲身经历的一个事情。一次他带队去西藏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考察黑颈鹤的情况,当地村子没有住宿条件,而当天他们又不能到达有住宿条件的地方,于是他们请村里帮助解决住宿问题。这时村书记提出有一处荒废多年的房子,可以提供给他们。但是那里闹过古怪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他们忌讳不忌讳。郝克明他们不忌讳,于是欣然前往。那是在当地最好的一处藏式房子,白色的外墙圈着两层楼的房子。书记说房子的主人是村里最富有的人,因年轻更助长了他的跋扈,为了赶工期,外墙材料来不及从很远的地方运来,于是他就偷偷把一座烧香、祈愿用的白塔拆掉,用白塔的砖盖完了院墙。这自然遭到了当地村民的指责,但是他不在乎。于是从房子建好入住开始,这个富人家的夜晚就不断出现古怪的声音和事情。不光他们家人看到,就是村民们也看到,每天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就有一只红眼睛的小藏獒在院墙上愤怒和悲伤地吼叫,声音的嘶嚎刺激着看到它的人。这家富人因为不堪忍受房子中每天发生的古怪事情,更怕鬼神的报复,就躲到了很远的拉萨,再也不回来了。富人走的时候忏悔地把钥匙交给了书记,让村里人可以享用这处房子,但是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去。兴奋的外国人都很高兴,因为他们不信鬼神,他们可以免费住村里最好的房子。
心印 七(14)
郝克明记得晚上大概十一点四十分左右,他和同伴起夜打着头灯到院里上厕所。就在他们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很怪的、听不懂的人声,很多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俩有些恐惧地同时回头,但什么都没有看到。突然,就在他们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头灯的光圈打到眼前院墙的墙头上,两束光圈投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一只红着眼睛的黑色小藏獒诡异地看着他们,然后开始哀嚎,凄惨的声音穿透着惊恐的心。他们俩迅速跑回屋里,告诉了同伴发生的事。那一晚,团队中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上厕所,他们倾听着恐怖的声音,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逃离了这个村子。从此这批外国人全部相信了鬼的存在。
从鬼谈到人,西儿说:当然人要是坏起来也有无尽的力量,人总怕鬼,其实鬼不可怕,它们只是在寻找食物的脆弱生命,不像人,人的贪心比饿鬼还大。鬼的要求很简单,就是食物,就像虫子一样是可怜的生命,一个虫子能威胁你什么呢?只是自己吓自己,是观念的力量。
政君与西儿的年龄相差很大,但是他们的交流开始涉及更深和更广的问题。这份忘年之交让政君觉得自己就如同年轻人一样有了朝气。
政君总爱提问题,一次政君问:如何看待背叛?
西儿回答:一切都是患得患失引起的。为什么叫背叛?因为你前面的希望太大。是谁定的?是你定的。你认为我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那样的。我这样表现的时候,他应该有那样的反应。比如我们用筷子敲杯子,杯子响了,有了回应,这很正常。我对别人好,别人就应该对我好,也很正常。可是我们一旦过了限度,就是把它顽固化。你认为的背叛,在对方只是不服从你的愿望而表达人家自身的意志,只是改变了你所认定的回馈的定义,只是一种改变而已。我们认为别人终生都应该不变,可是你说他可以不变吗?他永远会对我好吗?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标准?他(人)是流动性的、发展性的、变化性的,他是一个肉体的人,他的周围世界万物都在变,他怎么可以不变呢?其实问题出在我们过于执著。
你不能希望喝着这个汤,它不往下降。如果你的定义错了,那你每喝一口汤的时候你都会痛苦,因为万事万物没有一个不转变的。如果我们很好地面对这种转变,而不是鼠目寸光地认为我仅仅扮演着这样的角色,说我自己的时候,希望别人夸奖我,去谄媚别人的时候,会被别人接受。如果没有得到期许的这样的结果,我们就会怀疑和自责。佛法里讲,一个布施的人,他去帮助一个人、一件事或者说一个对象,都不要去执著,做了也就做了,不要期待,反而更轻松。如果你不去期待,也许有一天你得到对方的回报会是一种惊喜。
政君问:西儿你的上师是如何度化你的呢?
西儿答:如果我的上师没有大悲心的融化,他就不能使弟子感到亲近、感到祥和的气氛,不能使弟子平静下来。上师必须具备大悲心,使接触的人、弟子感到抚慰,感到平静,感到清澈和清净。具备大悲的融化,使别人接受和认同,使弟子和有缘众生自然产生虔诚。大悲的融化使上师自身没有烦恼,没有烦恼时,对事物的看法是旷达的,对任何事情永远是理解的态度。为什么叫旷达呢?就像站在不同角度一样,如果只站在某一个角度,而且加强这个角度的执著,确定它,会变成顽固的看法。我们的看法形成以后给人的感受是僵硬的、不缓和的、无法理解的、不能接受的,甚至无法和这样的人相处,这就是因为我们不具备旷达。因此,上师要和众生接触,要度化他人,要度己度人。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心印 七(15)
政君:如何看待政治权力?
西儿:阿克顿说过权力导致*,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权力有自己的特性,好人坏人都不拒绝它,比漂亮的女孩还抢手。起始、过程、终结,一个循环。事物都是否定的往复。看重结局的,可做政治家;体会过程的,可做哲学家。哲学家靠大脑活着,政治家借别人的大脑活着。然而,一个社会的驱动力,不应产生于哲学家的大脑,也不应是政治家手中的权力。权力导致利益,利益的物质化是精神的载体。物质的占有欲,是社会的原始,也是社会的终结。政治常常要与人性背道而驰,而虚荣弥补了它。
政君:当官的建议?
西儿:《听南怀瑾大师讲经感悟篇》中提到一些很好的原则,可以借鉴。朋友不是越多越好,有五种适宜交的朋友:能帮助我们纠正错误的朋友,能为我们带来利益的朋友,能给我们提供信息的朋友,能让我们感受温馨友谊的朋友,能陪我们享乐的朋友。消除五种心障的蒙蔽:第一种:跟别人计较。第二种:按别人的看法来评价自己。第三种:按境遇评价自己。第四种:按幻想评价自己。第五种:按过去的经历评价自己。
我认为当官的应把握好四项原则:不刻意表现自己,才有好名声;不刻意吹嘘自己,才有威信;不刻意证明自己,才有功劳;不刻意炫耀自己,才能担任领导。
政君:平衡内心的方法?
西儿:“阿Q精神”导入法。呈现出被压抑之情绪,让它得以“合理化”(用以释放被压抑的情绪),当我们遭遇到一些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件的时候,反应方式可能是“合理化”,就像是“阿Q精神”。这其实是潜意识的自我解嘲保护机制,以让我们接受现实。其实任何事物都有其正面积极的意义,只在于我们愿意看事物的哪一面了。用这种办法让内心当下得以平衡而达到平和的情绪调整,是非常快捷和有效的。
……
政君在与西儿的交流中,终于等到了离开加拿大的日子。在多伦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