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丫来的,老娘榨干了你!”青宁咒骂着。
她不怕别人看,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听的懂。
等了许久,没有人来接她,她饥肠辘辘,就一个人打车走了。好在她知道酒店的地址。在车上的时候,打电话给苍空,想骂他几句,那边却一直是关机的状态,也许是上飞机了吧。
服务员将青宁引上楼,苍空订的是三十二层的房间,她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实在无聊。
“青宁?好巧。”
“啊?”青宁猛地抬头,脸又开始烧,结结巴巴地说道:“桑夏,好巧啊。你也来度假啊。”
第三十六章 度假(下)
苍空是个混蛋。
这是青宁在肚子等了他两天之后的结论,电话也打不通,他整个人人间蒸了一样。她索性赌气,还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吃喝玩乐,住上一段时间,墨尔本的气候,也挺适合她的。
这几日,倒是和桑夏的关系好了起来,完全没再有尴尬了。对于那天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吻,谁也没去解释,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吧。
听桑夏说,他来这里是参加一个学术研究会,可是成天,就看见桑夏在她眼前晃悠了,哪里有研究会的影子?
这不是青宁该管的,所以不多过问。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墨尔本的天空不如北京的好看,青宁总是这么觉得的,月亮还是自己家乡的圆。
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桑夏蹲在她的门口,似乎是在等自己。
“有事?”青宁问道。
桑夏抬起头来,皎洁的一笑,白白的两排牙齿,“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青宁笑了,这几天总是一起出去玩,他带她去的也都是些好地方。只是这些地方,似曾相识,她在哪里,跟某个人曾经经历过的。她把这些放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想起来,又强行地压下去。
桑夏带她去的地方是墨尔本的郊区,一大片的农田,若是秋天,该是个怎样的景色呢?桑夏带着她奔跑在农田里,那笑声真的是洒了一路。
他回头对着她笑,明眸皓齿,他说:“腿长的那么长,跑步也这样慢,你若是腿短点,那不跟小乌龟一样了?”
“你才跟乌龟一样呢!我……”青宁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住了。这对白,太熟悉了。
正失神,桑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吃的回来,别乱跑啊,我很快就回来。”
“喂!”青宁开口叫他,也已经晚了,桑夏一眨眼的功夫跑的没了踪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青宁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害怕。她等了许久,桑夏也没有回来,这里的农作物遮挡住视线,莫不是迷了路?
青宁大着胆子,顺着小路走,不一会儿站在了公路上。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先前还没觉得,现在觉得天气预报准了。
不多时,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青宁顶着包包,跑到一个公车站下避雨。
雨势太大,公车站无法遮挡住她,她的鞋子,她的裤子,甚至衣服都开始潮湿。
天完全的黑了下来,她握着手机,不断地给桑夏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没人接听。她开始恐惧,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身体。
青宁觉得寒冷,怎么都无法温暖,这种感觉,八年之前也曾经有过。
八年前?
她一下子惊醒,这几天的遭遇为什么如此的熟悉,连带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如此的熟悉,尽管不是同一座城市,可是景物相似,异曲同工之妙。
突然又两个人慌张地经过,“前面出车祸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浑身是血啊!”
“是啊,听说是去买吃的,被车给撞了。”
后面再说了什么,青宁就听不清楚了。
墨尔本的华人很多,很凑巧的,刚才的那两个就是了。
怎么会这样的巧合?青宁愣在原地,哪都没去。
天黑得可怕,闪电撕裂了天空,闷雷阵阵,青宁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以为你会过去看看,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桑夏站在青宁的身后,沉声说道。
青宁略微地闭上了眼睛,她突然不想看到,这张与枢惊人相似的脸,不想看到,这个故意模仿枢穿衣做派的桑夏。
“我以为你会害怕着雷雨天,心虚吗?”
他绕到了青宁的面前。
青宁缓了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触目惊心,他竟然浑身是血,青宁险些就尖叫了一声,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
桑夏笑了起来,“怕什么?”
“你是谁?”
“你觉得呢?”
青宁上前一步,手慢慢地抚摸上他的脸颊,又慢慢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彻底地放开手,“你不是枢,你只是桑夏。告诉我,苍空为什么安排你来?”
“你是冷静还是冷血?这跟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
青宁冷笑了起来,他们最开始的预想该是怎么样的?这几日不断地重复八年前,她和枢一起的时光,慢慢地将她引到分别的那一天,为了什么,真想看她歇斯底里地疯?
“苍空在什么地方?”
她心里明镜的,这人无缘无故地不会来害自己,肯定是有人指使,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种种偶遇,只有一个答案,苍空一手安排。
青宁清醒起来,着实吓人,几分钟的时间,她能把所有的事情想个透彻,然后冷静地来处理。当然,她糊涂起来,也真是要命,那一笔笔的风流债哟!
墨尔本的雨停了,她即刻起飞。
她需要知道答案,苍空这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么玩她,到底为了什么。
第三十七章 真相(上)
抬头是谜的招牌。
做的真是精致,老远就能看到,晃得你挪不开眼睛。正如同这里的老板,那也叫一个精致,跟禽兽一样的精致。
青宁是风风火火地回来,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她倒是不那么激动了。安静地看了看这周围,她以前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原来苍空那厮这么有品位,这建筑,这装潢,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糜烂低俗的地方。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高雅的地方,经营了多少肮脏的事情?懒得去想了,她也不是卫道士,管这些作甚。她要管的,就是对不起她的人。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真是恨不得给撑开撕碎了,可是一来到这里,青宁呆了傻了,那心里怎么都有点不是滋味的。
她犹豫了,要不要进去?进去了,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青宁甚至想要就此回去,当作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青宁?你怎么来了?!”离渊路过,惊呼了一声,那嘴巴张的,都可以放下五个鸡蛋了。
青宁笑了笑,“我怎么就不能来?你有必要这么惊讶?”
离渊一看就知道坏事了,讪讪地笑了笑。
“苍空呢?”
离渊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青宁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大有土匪进村掠夺的气势。其实,原本青宁没这么大的胆子,这不是遇上了离渊,就算人家没说什么,就拿一个惊讶的眼神,青宁就明白了,苍空在这里呢。
身后有人跟着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离渊,还怕她杀人不成?
青宁回头瞪了离渊一眼,吼了一声,“你敢报信试试!”
果然,离渊手里握着电话呢。
淡绿色和淡紫色的光交织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踩在楼梯上,铁质的楼梯出蹬蹬的声响,闷闷的。
楼梯正中央对着的沙里,春光一片,惹火的女郎,穿着看似清纯的学生装,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那两颗**真真是长了眼睛一般,往那男人的眼睛里蹦跶,蹭着那男人的脸颊。
男人的手托着女人的臀部,一点点地抚摸上去,那双魅惑的眼睛,迷离着,看着那个妩媚的女人。
旁边还靠着两个,一左一右跟水蛇一样的,依附在男人的周围。
好一副春宫图!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苍空。
“空,空……”
女人沙哑的声音透露了情欲,她叫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淡淡地微笑着,吻住女人的嘴唇,四瓣唇像是此帖,相互吸引着,黏在一起,他们火辣辣的湿吻,不知道吞下了对方多少的口水。
青宁一阵的干呕,转过身来,脚步迈出去,蹬蹬蹬地下楼去。
本以为,对于橱柜这种事情,她没那么在意,可是真的看见了,那人放了自己鸽子,在这里活色生香的,她觉得难受了,真的是在意了,她不想看下去,逃跑似的。
可是跑了几步,青宁又站住,她是谁,她能这么窝囊?
一眨眼的功夫,青宁又回来,拍了拍苍空身上的那女人,很不客气地说道:“这男人我先借一会儿,你等会儿再用。”
女人一看是青宁,识相地就要离开,因为知道青宁和苍空的关系。
苍空却拉住了那女人的手,“要走去哪里?”
“苍空,我有话要跟你说。”青宁压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苍空这才瞥了青宁一眼,“我很忙。”
“我去你的休息室等你。”
“随便你等吧,我说了我很忙。”
青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对您来说,上床是件大事吧,估计你这辈子,也就剩下这个最重要了。本来呢,这传宗接代的大事我不该来打扰你,不过有几句话我想要问问你,你要是有时间呢,就跟我找个地方说说,没时间呢,就在这里说,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苍空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是故意讲的很大声,保准让整个谜的人都听到了,许久之后,苍空说道:“跟我来。”
大厦的顶层,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的行人成了一个点,来往的车辆也像是玩具那么有趣。他们两个人站在天台上,一根栏杆隔着那空旷。
苍空点了根烟,翻身坐在了栏杆上,俯视着下面。
这茫茫夜色,这闪烁的霓虹,让这城市变得美丽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青宁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拳头攥得紧紧地。
苍空吸了几口烟,扔掉了烟蒂,回过神来一把搂住青宁,吻住她的嘴唇,将口中的烟尽数吐给了她。她猛的开始咳嗽,他还掠夺她的嘴唇,青宁用力地咬了他一口,他这才松开了。
“难受吗?刚才那感觉,叫窒息,这八年来,我都活在这种感觉之中。”
苍空抱着青宁,确切地说是夹着她,他让她的脸朝下,俯视着繁华的大街,他抱着她的腰身,她似乎是悬空了一样,只要他一松手,她必定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坠落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有一个少年,爱你爱到骨头里去了。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抛弃了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亲人,就是要跟那女孩远走高飞。可是那男孩在路口等了三天,那女孩都没有出现。你还记不记得他?”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青宁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你是谁?”
苍空叹了口气,“我其实很吃惊,你这样的女人,还能记得他。当你下意识地娇气他的名字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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