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成亲,不会遭家、暴吧?
再说,原来的白筝既然瞒着慕容云天跑出来,肯定有原因!
“你的小筝?呵。你如何证明?你叫她一声,看她应不应你?”景玺今天穿了一身素青色的广袖直裾,一头青丝用白色束发束住上半部分,其余皆垂在脑后,一张面容清绝出尘,如修炼千万年的绝美妖孽初入凡尘,睥睨众生。
他的嗓音似清润、似魅惑,淡淡的,却勾人心魄。
再加上窝在他怀里的女子,内穿素白抹胸百褶长裙,外罩一件绿底白花的褙子。身段玲珑、纤腰盈盈一握。
雪白光滑的脖颈上,是有些微圆的粉嫩脸蛋,樱唇秀鼻,一双大眼睛莹润清透。
脸颊边不经意间落下的一抹墨发,更添她清灵风韵。
堪堪一对神仙似的璧人。众人不由得看得呆了,整个喧闹的酒楼陷入出奇的静谧之中,恍若无人之境。
“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慕容云天一声怒喝,把众人的魂魄拉了回来。
“慕容公子,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小筝!”白筝推开景玺的手,向前走了两步,仰着脸看向慕容云天,说话也中气十足,坚决而肯定。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接受别人的帮助和恩赐来活着!
从现在开始,她白筝的事情,她要自己做主,自己解决!
“小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你也该闹够了!今天无论说什么,我也要带你回去!”慕容云天一把抓住白筝
tang的手。
景玺正欲出手相助,却发现白筝竟然反而朝着慕容云天疾走两步,借着他的双手作支撑,腾空一翻,就跃到了慕容云天的身后,掌风一落,竟往慕容云天的背脊劈去。
慕容云天一个矮身,脚步一划,就转了身,迅疾地捉住了白筝的手,“你每次都来这套!现在,你还敢说不认识我?这些可都是我教你的!”
慕容云天的话,让白筝猛然回神,惊疑地看着自己那只被慕容云天抓住的手,茫然无措。
这样的白筝,连她自己都没见过!
难道这是情急之中,这具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早知道有这功夫,她早就逃跑了!还用去钻王府的狗洞么!
“放开!我真的不认识你。”被慕容云天灼灼的目光盯着,白筝觉得非常不自在,急忙想抽回自己的手。
“我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怎会放手!今天,我必须把你带回去。”慕容云天态度坚决,但看着白筝时,嗓音竟温柔了些。
白筝几次尝试抽回自己的手,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只得望向一边的景玺,用眼神求救。
景玺盯着白筝的眼神,充满陌生和疏离。
他并没有理会白筝的眼神,只是静静立着,置身事外。
“云天哥哥,你先放手,你捏痛我了。”白筝无奈,只得假装软下语气,可怜儿巴巴地望着慕容云天,只求脱离这个男人的魔掌。
“你别耍鬼灵精,想再次逃跑,我不会上当了。”慕容云天把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些,但是并没有彻底松开。
小心机没有得逞,白筝有些挫败、烦闷地瞪着慕容云天,“你到底放不放!”
虽然,如果慕容云天不放,她又能怎样。但不知为何,白筝对眼前这个男人,有一种本能的害怕和厌恶。
也许,这种情绪来自于这具身体本身吧。就像那武功一样,居然在为了躲避慕容云天的时候显现出来。
慕容云天摇摇头,但看见白筝那有些厌恶的眼神后,终究软了气势,迟疑着放开了手。
白筝并没有注意到慕容云天的的变化。
她眉眼一转,叉开双脚,身体往后一倒,想要再逼自己施展出身体本能的武功,趁势挣脱开。
却不料,功夫没有逼出来,慕容云天也松了手,白筝直愣愣地朝后倒去,“啊……”
景玺脚下生风,衣角一动,伸手接住了她,然后一个旋身,就抱着白筝稳稳站住了。
“慕容公子,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和我的小白要吃饭了。”景玺淡淡地瞟了一眼刚从厨房端菜出来、却在见到现场情况时呆愣了的店小二。
我和我的小白?!小白!白筝听到这个称呼时,嘴角一抽,能给她想个好点的名字吗?
“掌柜的,还有包间吗?我和我的小白吃饭的时候,想图个清静。”
景玺伸手,直接从白筝的腰封里摸出一个金元宝,随手一扔,那元宝就落到了两米开外的柜台上。
掌柜的虽然见过不少钱,但吃顿饭随手就扔金元宝,着实没见过。
他一把抓过金元宝,两眼放光,忙走到景玺面前,亲自带路,“有有有,客官这边请。”
“休想走!我今天必须带走她!”慕容云天也是气势汹汹,不容有违的样子。
景玺并不理会慕容云天,搂着白筝的肩就欲跟掌柜的去包间。
慕容云天脾气本就有些急躁,特别是遇上白筝的事情,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此刻,他只想用拳脚解决问题,就算强来,他也要带走白筝!
他气运丹田,凝力于掌,破空袭出,直逼景玺的后颈。
景玺为了不让白筝被误伤,把白筝往前轻轻一推,同时急退两步,一个侧身,就截住了慕容云天的招式!
不待慕容云天再有动作,景玺狭长的凤眼刹露寒光,另一只手搭上慕容云天的胳膊,狠狠一折。
“恩!”一声闷哼,慕容云天抱臂痛呼,弹开数步之远。他只觉整条手臂在短暂的剧痛之后,再无知觉,不由惊恐地望向景玺。
“还不快滚。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误了医治时辰,恐怕就要废了。”景玺站回到白筝身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慕容云天往白筝走了几步,却又顿住,眼里竟有了些哀伤。
白筝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好受,遂转开了头。
“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小筝。”见白筝不再看他,慕容云天抱着手臂,快步出了酒楼。
周围的看客见闹事的主角走了,也纷纷回答自己的座位。
只有一位中年妇女,在仔细观察了几遍白筝的脸后,惊恐地捂了嘴巴,随后惊慌地跑出了门。
白筝望着慕容云天离开的背影,有些愣神。
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慕容云天的
出现,显然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哎……”白筝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要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只有在秦柯这棵树上吊死了。
“舍不得就追上去!”景玺走了几步,不见白筝跟上,他一回头发现她竟还盯着门口的方向出神,不由得面色一冷,嘲讽出声。
“……”莫名其妙!这个男人真是!她哪里又舍不得了?平白无故甩什么脸色啊!
心里虽这样腹诽,但白筝还是立马提步,跟上景玺。
从上菜到吃完整顿饭,景玺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白筝几次想就自己会武功这件事,表达一下意外和兴奋之情,都没有开的了口。
吃饱喝足后,景玺兀自走在前头,亲自将白筝送到房间后,又给梅歌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所以直到晚饭过后,白筝都没能踏出房门一步,连上个茅房都是梅歌全程“监护”!
白筝一直以为,梅歌和灵风都是季审言的人。
所以,灵风和梅歌的“过度保护”,让她觉得越来越烦躁。
白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一两个时辰,最后终于翻身坐起,“梅歌,你进来!”
梅歌听完白筝的吩咐后,立马奔到了景玺住的院子。
“王爷,不好了!”
景玺正坐在桌边独酌,一副烦事扰心头的样子。看见梅歌慌慌张张的样子,自然是非常不悦,
“你最近被急死鬼缠身了?”
“……”梅歌清了清嗓子,立直身体,“王爷,属下有要事上禀。”
“放。”
梅歌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家老大心情不好,忙弯了腰,恭敬道,“王妃娘娘让准备澡盆,说要在她的房间里伺候季公子沐浴。”
“哦?那你帮她准备就是了。记得多准备点热水,以防不够用。”景玺将酒杯放下,认真地嘱咐。
“王爷,你……”你脑子坏特了!白姑娘就要帮别的男人洗澡了,你居然还让多准备点热水!梅歌显然并不知道沐浴这件事的内情,所以当她听到景玺的回答时,脸色惊诧得好像看到别人当她面吃大便一样。
照理说,按照自家主子对白姑娘的关照程度,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怎么还……
“快去准备吧,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一会儿该晚了。”见梅歌傻在那里,景玺好心提醒。
“……哦哦,好。那属下先告退了。”
“等一下,季审言那边,就不要走漏风声了。我等会亲自去告诉他,好让他高兴一下。听到没?”景玺警告梅歌。
“属下领命。”梅歌这下完全不懂自家主子的思维了。
梅歌走后,景玺眉眼缓缓舒展,又倒了一杯酒,浅浅抿了几口,神色飘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一杯酒快见底的时候,景玺握住酒杯的长指突然一紧,薄唇邪妄勾起,继而他放下酒杯,快步往里间走去,最后在衣橱前停了下来。
悬月朗朗,夜风习习。
景玺戴着面具到达相婵娟的时候,只有灵风一个人在门前立着,一问之下才知道梅歌被白筝派去办事了。
“办什么事?”景玺有些好奇。
“很重要的事。”灵风毫无感情起伏的说了五个字。
“……”对于灵风天生的高冷,景玺有时候也懒得在意。
“筝儿,筝儿……”景玺把头偏向一边,调了调音,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径直推开、房门,进去了。
白筝正在往热气腾腾的水桶里撒花瓣,各种颜色的都有,将整个水面都铺的严严实实的,全然看不清水下。
“你来啦。”见戴面具的男人进来,白筝的心情瞬间沉重了几分。
景玺缓步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捞起一些花瓣,“为了和季审言撇清关系,你也是满拼的。”
白筝一时没明白男人的意思,有点心虚,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答应帮他沐浴这件事,还是准备花瓣这件事。
还有,他为啥要自称季审言?听起来真奇怪。
更加奇怪的是,只是一天没见,季审言的腰,好像粗了不少!
“热水和浴具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先出去了。要加热水的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外面候着。”
说完,白筝就绕过屏风,想要出去。
“你就是这么伺候本王沐浴的?”
“额,不然呢?”白筝回转身,很疑惑。
景玺展开双臂,面朝白筝而站,“更衣。”
更……更、更衣!?
更衣就更衣!白筝咬牙走到景玺面前,去解他的腰封。
轻易就解下来了。
白筝撇嘴
,很容易嘛。只要解了腰封,给他脱了外衣,她就可以出去了,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腰封之后,白筝立起身来,麻利地帮男人脱掉外衣,却发现男人居然在中衣上,也绑了一条腰带!
真是奇葩!
不过,她的任务已经做完,管他绑几条腰带呢!
“王爷,剩下的衣服我就不太方便帮你脱了,就先出去了。”
只是,白筝还没来得及开溜,头顶上方一个幽幽的声音便传来,“难道你沐浴的时候,穿着这么厚的衣裳?继续。”
“可是王爷……”白筝有些无语,这不是耍流、氓吗?!
“不想帮本王脱了?也好,那就休想与本王撇清关系!”陡然变得严肃认真的声音,景玺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脱、还不行吗!”白筝急忙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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