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搜索了整个大脑,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赞美他。
“怎么?我来了你就这么高兴?”景玺双手负在身后,表情不咸不淡的问。
“恩,高兴!”白筝是真的高兴!她这才进牢房呢,这王公子就来看她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啊!
白筝立马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跑到景玺面前,“不过,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了不就好了吗?”景玺的难得的笑了,白筝正好看见,一时竟有些醉了。
“给你带了些东西,拿着。”景玺把手举到白筝面前。
白筝回神去看,发现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包袱。“我吃不了这么多吧?”
“……”景玺面颊一抽,没好气道。“不是吃的。你先拿进去。”
白筝啊了一声,顺从地把包袱从两根木柱之间扯了进来,小心放到稻草堆上。
再转身去看景玺时,发现他正凝神聚气,一只手掌附在其中一根木柱上。
“你在干嘛?”白筝好奇,凑过去看。
只听一声闷响,景玺缩回手,那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从中间断开。
白筝震惊之余,赶紧去看出口方向,发现并没有人进来打探情况,这才去仔细看那根木柱。
景玺一脚踢掉那木柱的下半截,另一只手又已经附在了旁边一根木桩上。
“别弄了,会被发现的!”白筝握住他的手,赶紧阻止他。
那冰凉而细腻的触感,让景玺的心口一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望了一眼白筝。
白筝忙缩回了手,藏到身后,声音弱弱的,“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那我怎么进来?”
“你进来干吗?”
“陪你。”
“……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就足够你钻进来了。”白筝红了红脸,指着刚才被男人破坏掉的木柱缺口。
“钻?”景玺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白筝见他那个样子,忙矮下身,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然后又轻易钻了回来,
“你看,很容易啊!你试试看!”
景玺突然对这个女人的智商感到怀疑,既然她都已经钻出来了,为何还要再钻进去?
不过景玺还是学着白筝的样子蹲下,然后侧着身子往里钻。
只是……
“我……好像卡住了。”景玺偏着头,声音轻轻的。
白筝定神一看,只见景玺保持着蹲茅坑的姿势卡在那里,一半身子在牢房外边,一半身子在牢房里边。
他两只手撑在面前的木柱上,两只脚弯曲着岔开,自然也是一半在外,一半在内。
“噗……哈哈哈哈……你的样子好搞笑!”白筝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笑得太大声。
如果这个男人此时展现出应有的尴尬和慌张,可能白筝首先想到的,不是笑,而是去帮他。
偏偏,明明是很窘迫的境地,景玺却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笑够了没?笑够了让开,我要把这些烂木头震碎,以防伤着你。”景玺依然故作淡定,还一副我有绝世武功我还怕这些木头的样子。
“别别别,我帮你吧。”白筝忙憋了笑,认真说道。如果震碎了这些木柱,那动静肯定会把孙居敬的人引来
,到时候可有理也说不清了。
见景玺扭着头不说话,白筝忙蹲下身,一手扯住男人的胳膊,一手去拉他的小腿。
“蠢女人,你干什么!”见白筝居然大喇喇的来摸自己的腿,景玺的脸蓦地涨红,低声轻斥。
“帮你啊。”白筝也甚是委屈,这样子拉的话,会更有效果嘛。
“让开,我自己来。”景玺无奈地摇头。
白筝虽然怕他震碎了所有木柱,但还是起身让开了。
景玺双脚稳稳踩在地上,两手交叠,撑在身前的木柱上,缓缓用力。
白筝亲眼看见,男人身前、身后的两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弯了!
景玺也在这时候往牢房里面猛地一跃。并且在白筝惊诧的小眼神中,优雅地拾起之前被踢开的那截木桩,安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切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除了牢房里,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大包袱。
“过来帮忙。”景玺转身,提起那个大包袱打开,从里面抖出一大捆淡紫色、一小捆大红色的布来。
“额……”白筝满心以为是吃的。电视里演的,不都是送吃的么?
景玺抖开布匹,让白筝拉着一头站在墙角,他自己则步步后退。
没一会儿工夫,竟然将整间牢房的地面都铺满了!而后,他将那小捆的红色布匹扑在稻草的位置。
“睡吧。”景玺做完所有的工作;,就是躺在那大红的的布匹的一边,并拍了拍他身旁剩下的位置。
睡……睡吧?
“王公子,我还不困,你先睡吧。”白筝有点跟不上这男人的思路。费这么大劲儿进了这个牢房,而且还费了那么多布料,就为了来睡个觉?
再说,这是牢房!这前没遮后没挡的,她怎么能和一个男人就这么同室睡觉。
“放心,只是睡觉。就这环境,别的我也做不出来。不睡也可以。不睡的话,就再加十五万两。睡的话,就减五万两。”景玺翻了个身,面朝墙躺着。
“……”这男人!太腹黑了!总是掐住她的软肋!
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士可杀不可辱!
心里虽这样想,但白筝毕竟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所以她挨着景玺睡的地方,悄悄坐了下来。
听见白筝坐下,景玺翻过身,双臂捞过白筝,顺势一滚,就把白筝裹到了他与墙之间。
“你干什么!”白筝捂着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警惕地望着景玺。
景玺伸手,拍了拍白筝的脑袋,“乖,睡吧,小白。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要叫我小白,我叫白筝!”白筝完全忽略了景玺后面一句话,用手半撑着自己的身体,直盯盯地瞪着男人的脸。
景玺看她那样子,轻哧一声,笑了。
那气息打在白筝脸上,白筝才惊觉,她此刻,了这个男人未免太近了。近得只要她稍稍一低头,就可触碰到男人的薄、唇。
意识到这个,白筝赶紧收了手,背对着男人躺下,身体弯呈弓字型,不再说话。
景玺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用手抬起白筝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随着白筝的样子弯成弓字,将白筝的身体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正文 第82章 臣妾做不到啊!(4)8000+求首订!
5
(景玺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用手抬起白筝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随着白筝的样子弯成弓字,将白筝的身体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白筝由于害羞,整个过程竟忘记反抗,任由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白筝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那股草木香,像极了季审言初救她时,她在季审言身上闻到的味道才。
良久。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筝开口,声音柔柔的,在寂静的夜里,飘进男人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景玺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怀中人儿的侧脸,“景玺,我叫景玺。”
“王进喜??这个名字……”白筝咂舌,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这么一个劳动模范的名字呢。
景玺无语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才再开口,“煞风景的景,传国玉玺的玺。”
顿了顿又道,“我不姓王,就姓景。摹”
景,北赤王朝的皇姓。不过这句话,景玺并没有说出来。
“哦。”安静的牢房、两人低声细语的谈话,竟让白筝觉得异常心安。
“谢谢你,景玺。”良久的沉默过后,白筝又轻轻说了一句。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刻,选择这样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在我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出现,默默地睡在我的身后,给我安全感。
就算以前我命途多舛,就算以后我生死难测,至少这一晚,我是安心的,我是无忧的,我是……快乐的。
至少,这一晚,会有个美梦。
这样,真好。
哪怕只是一个夜晚,而已。
够了,真的够了。
景玺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人儿。她长长地睫毛浓黑而卷翘,像一只扑闪在暗夜的蝴蝶,随时可能消失。
将原本放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只手搭在白筝腰上,景玺犹豫了下,索性将她的小手握住。
破天荒地,白筝没有动,任由他握着。
“以后,我叫你阿玺可好?”
“恩,好,叫我阿玺。”
阴森潮湿的地牢,昏暗的烛火即将燃尽。
在一间牢房里面,铺了淡紫色的“大地毯”,在大地毯上,有一方大红的布床,布床上紧紧相拥的一男一女,同时勾唇笑了。
明媚、满足、美好。
其他背景,都模糊了轮廓,如同虚设。
第二天,白筝是被送早点的狱卒给叫醒的。
白筝睁开眼睛想到第一件事,便是昨晚和景玺发生的一切。
但是,当她惊惶地坐起身后,入目之处,哪里还有半点景玺的影子!就连昨晚铺设在地上的紫色布匹、红色布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白筝突然起身,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忙往前面的木柱奔去。
经过仔细辨认,上面确实有一圈裂纹,和她印象中的位置一样。
看来,他确实是来过的。
景玺。阿玺。
白筝看了一眼那些早餐,根本无心吃它,也确实下不了口。
不一会儿,孙居敬就带着人过来给白筝开了门。
“去哪儿?”虽然隐隐知道,白筝还是很紧张。昨天经过县衙门口,她可是见识了那些民众的威力的。
“王妃娘娘,这还用问吗?秦县令已经在等着了。”孙居敬口里叫着王妃娘娘,但实际上却半点没有顾及白筝,他冷着脸示意两个衙役押走白筝。
白筝吐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以便迎接接下来的所有不好的未知情况。
只是出乎白筝意料的是,白筝并没有被公诸于众的审问,而是在后堂,由秦柯问了些很平常的问题。
无非就是让白筝交代一下,她近几日的日程,都和哪些人在一起,做过什么事。
跟现代的刑侦电视剧里面演的差不多。白筝一一如实作答后,便被重新关回了大牢。
白筝并没有多想,以为这种审问方式只是惯例。
接近中午的时候,秦柯过来了一趟,不过就是送了些吃食来,亲自照顾着白筝吃完,闲聊了些,就走了。
三王府,金苑大厅。
季审言趴在桌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桌上、地上全是歪歪倒倒的酒坛,狼藉一片,酒气冲天。
景玺双手负于身后,绕着季审言缓步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你们这些死丫头!怎么做事的!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给王爷送早点!”外院,传来陶儿暴躁的训斥声。
“奴婢……王爷他不让我们进去啊……”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声音,是胆怯害怕的。
啪!
tang
“还敢顶嘴!滚!”
侧身望去,景玺就看见一个矮个子的丫鬟捂着脸跑了。而陶儿则转身往屋子这边疾步过来。
景玺凤眸一眯,就跃上了屋中房梁,敛了衣袍,静静坐着,大厅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里。
“季哥哥。”陶儿奔至季审言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筝儿……你来啦。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季审言却并不抬头,只是扭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是翻身呓语般。
陶儿抱住季审言的手一僵,面色自然也是彻底冷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细心地将桌上的酒坛碎片清理干净。
“季哥哥,陶儿扶你到床上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