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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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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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细心地将桌上的酒坛碎片清理干净。

“季哥哥,陶儿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好不好?”陶儿仍旧是柔声细语,对季审言呵护照顾若珍宝。

季审言这次连呓语都没有了。

陶儿站起身,将季审言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虽然季审言处于醉酒状态,但两人的身形立马显现出差距来,一大一小,十分明显。

陶儿一幅十分轻松的样子,就将季审言从圆凳上扶了起来,并且步履稳健地朝内室走去。

景玺用指触了触自己的眉骨,对于这个现象,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裴中潜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他的女儿,又会差到哪儿去?

尽管,裴陶平时伪装得非常好,但怎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再说,他可是几次看到裴陶使用“武力”办事,以及那独属于练武之人的凌厉眼神。

以前,对于裴陶的是否伪装成柔弱女子,他管不着,也懒得在意。

只是如今,涉及到白筝,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时,陶儿已经把季审言弄到床上躺下了,替他脱掉外衣,盖好被子后,陶儿急匆匆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把门关上,返身回到床边。

她再次拉上季审言的手,“季哥哥,我是裴陶,陶儿。”

见季审言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裴陶将季审言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来回蹭着,

“季哥哥,白筝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啊,她根本不在乎你。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季审言只是酣睡,对这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陶儿在床边坐了一阵后,终于放掉了季审言的手,景玺以为她准备离开,没料到陶儿居然弯腰去脱鞋子。

景玺弯唇,却是嘲讽。突然想到那一晚在竹林,陶儿戴着人皮面具装成白筝……

这边,陶儿已经脱了鞋子,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季审言身上的被子,然后贴着季审言躺了下去。

盖好被子之后,陶儿面朝季审言,将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脑袋下,用自己的脸贴着季审言的脸睡下。

“季哥哥,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怎能将你让给别人。在这天底下,只有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我只要你这个人……白筝她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筝儿,筝儿……”不知是因为听到了白筝的名字,还是梦里出现了她,季审言的手动了动,呢喃着。

陶儿眉头再次紧皱,用手撑着身体,恼怒地俯视季审言的脸。

“季哥哥,我是陶儿,不是什么筝儿!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能这样对我!白筝她算什么,她突然出现,就来跟我抢你……”

陶儿拧眉,不再说下去,就那么盯着季审言脸上的疤痕,嘴角的口子。

“为了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不值得……”

随着话音渐落,陶儿俯下身,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落在季审言脸上的疤痕上,浅浅触碰,再移开,这样一路反复,最终她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景玺看到这里,依然没有眨眼,只是突然想到了昨晚,想起了白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笑。

直到景玺听到轻微的喘息声,才回过神来,再去看时,陶儿已不再季审言身侧,几乎整个身子都已经贴了上去。

而季审言的衣裳,已经被褪了大半。

景玺眼角直跳,毕竟心里装了人,所以面对这活、色、生、香不免有些局促,遂移开了眼,屏神静气。

片刻之后,景玺缓缓睁开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了然地笑了,

县衙地牢中,一缕阳光从墙缝中投进来,白筝正看着阳光中飞舞的尘埃发呆。突然听见地牢出口处传来喧闹。

“那个小贱人关在哪儿!?”声音并不尖利,却是刺耳的女声。

“还不快开门!这可是我们王知府的夫人!”是孙居敬的声音。

紧接着是铁锁被打开,以及木门吱呀的的声音。

“夫人,您这边请。”依然是孙居敬的声音。

夫人?白筝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她这边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齐胸襦裙、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她的头发梳成一个堕马髻,无任何多余的发饰,只在发髻边插了一朵娇嫩的牡丹花。

精致白净的瓜子脸上,水眸、秀鼻、樱唇。典型的美人样子。

她身材很高挑,上襦是淡淡的粉色,白底绣烈焰红牡丹花的裙子高束于胸上,那束带在她胸前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更加凸显了她本就傲人的身材。随着她有些急得步伐,胸前甚至有些轻微的颤动。

她两手交握于腰前,双臂上缠绕了一条长长的大红色披帛。

衣袂翻飞,嚣张而来。

她身边的孙居敬一脸谄媚,点头哈腰。

只片刻,一行人就到了白筝牢前,白筝站着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被称作夫人的女子恨恨地望了白筝一眼,“孙居敬,开门。”

孙居敬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你们先退下!”

“夫人,她可是凶犯,您怎么能……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向知府大人交代啊!”

“滚。”女子颇为不耐烦。

孙居敬动了动喉头,“走走走……夫人,有事您叫我。”

待孙居敬一行人完全走后,女子提起裙裾,迈进牢房,径直走到白筝面前。二话没说,突然双臂一伸,落在白筝肩上,将毫无防备的白筝狠狠一推。

白筝急急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摔倒。白筝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还手的打算。

毕竟,她现在是大家认定的凶犯,这个女子痛失亲娘,这样对她也无可厚非,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女子见白筝并不反抗,加之她比白筝又高出一些,所以就更加嚣张,不把白筝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再次走到白筝面前,扬起手又给了白筝一巴掌。

啪!

白筝先前被推,已经重心不稳,这下再被打一巴掌,身子竟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偏去,倒在地上!

“哼!你不是会杀人吗!怎么?现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贱人!”女子说着,抬起脚,又想来踢白筝。

白筝一咬牙,心里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杀你娘!还有,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你试试!”

“呵!你说没杀就没杀?你以为有个什么王爷罩着你我就怕你了?呸!我今天就要动你,看你怎么样!”

眼看女子提起裙子,一脚又要落下来,白筝立即翻身坐起,快速地抱住女子的脚,往自己身后狠狠一拉。

意料之中,女子向后仰躺着摔倒,扑通一声闷响,“哎哟!我的腰!”

白筝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女子,眼神凌厉而狠决。

女子被她突然的变化吓到了,也顾不得痛,用手撑着慢慢后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见白筝并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女子忙朝着地牢出口处大喊,“孙居敬!孙居敬!快进来!”

白筝瞄了一眼出口处,突然弯唇笑了。只见她快步走到女子身边蹲下,直接骑、到女子身上,假装使劲儿的掐她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摸到她胸前的蝴蝶结上,用力一拉后。

女子本能地伸出手去抓白筝的脸,白筝也就顺势逃开了。

“夫人,怎么了!”孙居敬的速度倒是快,转眼之间就奔了过来。

而女子一见孙居敬,赶忙起身,想要奔到他身边,却被自己的裙子再次绊倒。

一声痛呼之后,女子再次爬起来想要跑,却又猛地尖叫了一声:“我的裙子!”

孙居敬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家夫人的长裙已经褪下,本就有些短的上襦此刻松松垮垮地抖动,隐约可见里面粉嫩的肚、兜,而下半身,更是只一条短小的里裤……

“还不快滚!”女子见孙居敬盯着她,尖声怒吼了一声。

孙居敬这才回神,吞了吞口水,忙闷不吭声地转身跑开了。

“谁叫你自己穿那么长的裙子,摔倒活该!”白筝抱臂,冷冷地嘲笑。

女子自然是没注意到之前白筝解她衣带的动作的,此刻只觉得又羞又气,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

这一次,她将胸前的束带打了一个死结。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彻底穿好衣服后,女子底气不足地对白筝吼了一句,转身要走。

“别忘了回去好好教训孙居敬,他居然看了你的身子!否则你以后可没脸当夫人了!”白筝追上去,好心提醒道。

女子听了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哼了一声,恼羞成怒地走了。

“孙居敬,给我死出来!”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咆哮,白筝自己将牢门关上,苦涩地笑了一下。

曾几何时,仅仅是活着,仅仅是为了不被欺负,就

变得这么累,需要这么多心思?

三王府内,景玺在房梁上呆了接近一个时辰,底下的陶儿才单方面地满足了欲、念。

她搂着季审言的脖颈,甜甜地笑了一下,这才坐起身,穿好衣服。

“季哥哥,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再次印了一记吻在季审言额头,陶儿才夹着小碎步,出了房间。

景玺皱眉,不知一身正骨的裴叔,如果知道他女儿的这一面,会作何感想。

确定陶儿走远后,景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快步出了屋子。不过,他并没有离去,而是落在了隔壁的房顶上等待。

果然,不一会儿,陶儿就端着东西快步回来了。

景玺再次从正门走进金苑的时候,季审言已经有些清醒了,陶儿坐在床边,正在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东西。

“你醒了,正好,本王有事要请你帮忙。”景玺也补拐弯抹角,直接开了头。

季审言愣愣地看了景玺一眼,并没有说话,表情呆滞。

“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陶儿也许能做点什么。”陶儿停了喂季审言的动作,恭敬道。

“也好。你们一起照顾筝儿,我也能更加放心。”景玺故意说了筝儿,然后去看季审言的表情。

果然,季审言立马转过头,“筝儿在哪儿?”

陶儿怨恨的表情一闪而过,她马上笑着,将碗凑到季审言面前,柔声劝道,“季哥哥,你再吃点吧。”

季审言几乎想也没想,一掌推掉陶儿的手,洁白的瓷碗飞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块,里面的清粥洒了一地,季审言却恍若未见,望着景玺继续追问,“筝儿在哪儿,在哪儿?”

望了一眼陶儿几乎快要掩饰不住的怨气,景玺拧眉开口:“筝儿成了杀人凶手,昨晚已经被关进县衙大牢了。”

没有理会季审言吃惊和心痛的表情,景玺继续,“当时,有人亲眼看见筝儿握着匕首,站在死者身边。”

“怎么可能,筝儿不会这样做的……”季审言从床上站起来,似乎在向景玺替白筝辩解。

景玺心中嗤笑,这个季审言,倒也奇怪。他自己之前怀疑白筝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现在,事实似乎摆在眼前了,他倒是非常信任白筝。

“不过,本王觉得,目击人看到的筝儿,也可以是有人用人皮面具假扮的,想要故意栽赃陷害。或者说,是有人先杀了人,而筝儿碰巧经过,被别人看见,当成了凶手。你说是吗?陶儿姑娘?”景玺假意猜测,微微笑着看向陶儿。

陶儿大脑里咚的一声响,强装镇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巧合…”

“哦,看来陶儿姑娘希望这不是巧合,宁愿相信真是白筝杀了人?”景玺向陶儿逼近了两步,俯视着逼迫她。

陶儿本就做贼心虚,而景玺说出来的话更让她惊慌,她强烈怀疑景玺是不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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