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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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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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后有人?什么意思?”梅歌又啃了一口鸡腿,坐回位置上,还将一只脚伸到旁边的凳子上踩着。她将左手的鸡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着白筝的表情觉得好笑,“我知道了,贵人你想吓唬我?哼哼,我梅歌可不是吓大的哦。凭我的功力,我背后要是站着人,我早就发现了。你要是说我背后有鬼,我还相信一点,哈哈哈哈!铄”

白筝瞟了一眼梅歌身后那个脸上快长出冰渣子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吃的正酣梅歌,无奈地摇了摇头。

“来,吃啊吃啊!这个给你!”梅歌见白筝又不笑了,忙将自己手上的鸡腿递给白筝瑚。

“梅歌。”站在景玺身边的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在景玺快要冰山爆发之前,忙出了声。

听到声音,梅歌狂放的动作瞬间滞住,呆傻地转过头,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鸡肉,“宁……宁匡!”目光一扫,梅歌很快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景玺,忙不迭地扔了鸡腿,用衣袖抹了一把脸,连滚带爬的跪倒地上,“老大……哦,不,皇上……您……您来了。”

宁匡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侧眼看着已经成了冰雕的景玺。

“凭你这功力,见着鬼了怎么这般害怕?”景玺终于开口,迈着步子朝白筝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大,您说哪里话呢。您怎么能是鬼呢?呵呵呵……”梅歌一阵干笑,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装,越发觉得难堪,只想钻进地底里去。

白筝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男人,很快便想起来他是景安礼的手下。当初在桐县,抓自己进红楼的,不就是他么?

他怎么会和景玺在一起?而且这里是后宫,景玺怎么会带他进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带走?朕看着越来越碍眼!”

景玺这话说的有些重,白筝猜想,可能是在生气梅歌不顾宫廷礼仪,和她同桌吃饭的缘故。在古代人眼里,毕竟尊卑观念还是非常重的。

宁匡听到景玺的话,忙抱拳一礼,快步上前将梅歌从地上捞起来,全然不顾她手上的油渍,将她的手拉住,就往外走,“皇上,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望了一眼白筝,宁匡颔首抱拳,“贵人,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虽然不知道宁匡指的是在桐县那件事情,还是在替梅歌致歉,白筝还是弯唇笑了笑,表示不会放在心上。

梅歌怯怯地看了看景玺,白筝忙趁机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梅歌虽然看见了,可惜没看懂,最后带着一脸茫然跟着宁匡走了。

景玺这才坐下,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吩咐人将它撤了后又重新上了菜。

“宁匡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朕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别生他的气了。”景玺将一碗米饭端到白筝面前。

“没关系。他潜伏在景安礼身边当你的卧底,替你做事情,已经够辛苦的了,我怎么会反生他的气呢。”白筝拿起筷子,看着眼前的各种小菜,突然来了胃口。

“呵。你居然想到了这些,也不是太蠢。看来朕选女人的目光还是不错的嘛。”景玺赞许地看了一眼白筝,将筷子递给她。

“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穷的。很多事情,并不是生来就会的,也不是生来就不会的。总要去学着做的。”白筝眼神放空,又想起了柳翡雪在巷子里威胁她的那些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景玺。

景玺凤眸微眯,转而将白筝揽进自己的怀中,“今天除夕夜,朕特地赶过来。”

“其实我有梅歌陪着,是一样的。你应该多陪陪太后。”白筝说这句话,一半是赌气,一半却是真心。

景玺将手臂收紧,沉默了一下才幽幽道,“朕不是来陪你的。朕是过来,让你陪着我。”

白筝侧首去看景玺,刚好捕捉到景玺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她心头一震,又是心痛又是疑惑。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景玺作为一国君王,看似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荣。但背后的辛苦和压力谁又体会得到?

更因为他是君王,所有的人都怕他,都顺着他,对他毕恭毕敬,谁也不敢真的靠近。所以,景玺即便内心有再多苦闷,也找不到人倾诉,也没人敢听他倾诉。

在深宫当中,与皇上走得越近,就越危险。这个道理,人人都懂。

景玺在这深宫当中,其实是被孤立得最厉害的一个。

“阿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我害怕看到你难过……”白筝将头靠在景玺怀中,却自己绷着身体,尽量不把自己身体的重量落在景玺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压垮了他。

景玺不说话,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生怕白筝说话不算数。

白筝抬头,却只看到景玺坚毅的下巴,“阿玺?”

“我饿了。”景玺低头,脸上却是笑容。

“那咱们吃饭吧!来!”白筝从景玺怀里钻出来,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凉冰冰的脸蛋,摆出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白筝知道,景玺不会轻易向人展露出弱势的一面。刚才他落寞的眼神被她不小心看到……他一定是觉得有伤自己的颜面,所以故意转移话题。

“我也要。”景玺故意嘟嘴,嘟囔道。

白筝瞬间僵住,不可思议地盯着景玺。

这个皇帝大人,怎么还有这一面?也太……娘炮了吧?

“人家也要嘛,哼!”景玺越加来劲儿,反正屋里没人。

“你……要什么?”虽然明知道景玺这是在故意逗她,可一看到景玺面上的委屈,白筝还是觉得心疼,忙认真问。

“搓搓。”景玺绷住笑意,继续装怪声音。

白筝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景玺说的什么。他是要她也给他搓一搓脸呐!

看着景玺那一张颠倒众生、俊邪异常的脸,白筝有些犹豫,不敢将自己的双手放上去,生怕会亵渎了那张脸一样。其实莫说是去捏或者搓,就是平时,白筝和景玺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目光都不敢再景玺的脸上作过多的停留,生怕再也移不开眼睛。

“你不愿意?”看白筝迟迟没有动作,景玺挑眉,有些不高兴。

白筝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把心一横,两只手掌啪地一声贴在景玺脸上。

好有弹性!带着微凉的软……

白筝心神一晃,就这么将手掌贴在景玺脸上,这触觉,让她的思想越飘越远,想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她和景玺的第一个夜晚,她的第一次……

“我是叫你搓,不是让你拍。你下手这么重,想谋杀亲夫是不是?“景玺仰头,含冤叫屈的模样,却并没有移开白筝的手。

“啊……对不起,我有点紧张。”白筝从浪漫美好的回忆中醒来,有些尴尬,想移开自己的手。

“算了,不怪你,搓吧。”景玺急忙按住白筝的手,无奈道,“轻点哈,不然我饶不了你。”

“哦,好。”白筝乖顺地答,微微使力,十分认真地给景玺搓起脸来。

景玺平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任何地方都不行。刚才,她不过是想利用搓脸来逗一逗白筝,可现在被白筝认真地搓着脸,他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一扫心底之前的阴霾。

“手还痛吗?”白筝一边小心翼翼地搓着,一边关心地问。

景玺捉住白筝的手,将她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痛,所以你得喂我吃饭。”

“好啊!”白筝答应的异常爽快,作势就要从景玺身上站起来。

之前看见景玺眼中的落寞情绪,她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可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更组合不出好听的句子。她还暗暗自责过,埋怨自己笨。现在听到自己能为景玺做些事情,她自然非常开心!

“不要走,让我抱着你。你就这样喂我。”景玺勾住白筝的腰,阻止了她。

白筝拗不过他,只得依言,仍旧坐在他腿上。不过,白筝一方面害怕累着景玺,一方面害怕景玺觉得她太重,由于自己的腿不够长、景玺的腿又太长太高,所以她只能悄悄地踮着脚尖踩在地上。虽然这样很累,但白筝心里很开心。

调整好了姿势过后,白筝弯腰伸手去夹菜,却突然感觉腰肢被景玺抱紧。景玺将她抱着,往上一提,让她往后坐了一些。

这样一来,白筝的双脚就彻底离了地,连脚尖都触碰不到地面了。

“你看不起我?就你这身板,就是抱着你做些运动,我大气都不喘一个!”景玺挑眉,相当自信。

“是吗……那次不知道是谁,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听到景玺说得动作两个字,白筝小声嘀咕。

景玺凤眸半眯的瞧着白筝,白筝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忙将脑袋扭向一边。

景玺伸手,拨过白筝的脸,“乖,不要着急,先吃饭,好不好?而且,为夫身上还带着伤呢。”

“我没着急!你又误解我!”白筝心里呜呼哀哉一声:果然,在景玺面前千万不能说与哪方面沾边的话题,否则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在时时窥探着他的俊美!

“好好好,不着急,我们就慢慢来。总归今晚是要有的,对吧?”景玺痞笑着勾唇,向白筝递了一个“你懂的”的眼波。

白筝一愣,才猛然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她不是不着急,是根本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好吗!这个景玺,这明显是挖了个陷阱给她跳啊!

不过也怪她自己说话漏洞太多,未经思考,总是顺着别人的话脱口而出!

两人对视一眼,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寒冷的除夕夜,终于温暖起来。

两人缠缠绵绵地吃完了一顿饭,景玺坏笑着看了一眼白筝,白筝一粉拳捶在景玺胸口,抿唇偷笑。

“啊!好痛!快,扶朕到床榻上躺一躺……”景玺捂着胸口一阵哀嚎,装出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白筝哼笑一声,又朝着他的胸口砸了一拳。

“你好狠心……朕的身子弱……今晚,就劳烦你了,我的美人。”景玺扶着桌子,求助般地看着白筝。

……

*

夜半,景玺蓦地睁开眼睛。

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怀中睡得香甜的白筝,景玺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利落地穿了衣裳,闪身出了屋子。

撷芳殿屋顶。

灵风扶着季审言恭敬地立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景玺翻身上了屋顶。

“回皇上,都已经办妥了。”季审言忙抱拳回话。只是他并不会拳脚功夫,所以即使有灵风扶着,季审言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好。”景玺扫了一眼季审言微微曲着的双腿,示意灵风带他下去。

灵风点头,在季审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抓着他的手臂落了地。

季审言抬头望了一眼依然立在屋顶的景玺,在收回目光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撷芳殿的大门。

景玺在屋顶站了一会儿,想了一些事情,最后回了屋中。想到自己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身上必然是冰冷的,所以他并没有立即钻进被窝,而是在火炭前坐了一会儿。

*

玲珑殿。

墨珠一巴掌扇在那跪着的小太监脸上,“狗东西,这样的东西你也敢往我们娘娘殿里带!不想活了!”

小太监连连求饶,“奴才看到地上有本书就随手捡了起来,奴才并不知道这书……这书……求娘娘饶命,饶命!”

墨珠一巴掌又扇在那小太监脸上,“不知道?就算你不认字,那书上的图你看不懂?你还敢犟嘴!污了我们娘娘的眼睛,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抵罪的!”

柳翡雪扫了一眼桌上那本早已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书,连封面都残破了,只可看得清楚“宫图”两字。

“墨珠,这本书到底讲的什么?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她将那本书拿起,随意地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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