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躺在诺大的床上,心,空空的。
除了小弄,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一点颜色。
很荒寂。
翻着电话本,想打电话给常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怕知道“别人”的情况,也怕别人问起她的情况,最终,手机还是搁在了
一旁。
夜色越来越深。
凌晨一点。
他还是没有回来。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四章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依然毫无睡意,整个人感觉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总
是会睁着眼,一直盯凝着楼梯口处发呆。
乔唯朵回过神来,一个念头,让她发慌。
她好象开始适应床的另一侧躺了另一个人,这种适应,让她竟然开始渐渐习
惯“人齐”的感觉。
她急忙甩甩头,这种“适应”,让她极度心慌,她爬起来,将邢岁见买给她
的笔记本电脑捧到被窝里。
做点别的事情,可以让她不再象怨妇一样等待一个夜归的男人。
她开启QQ,但是不知道找谁聊。这个时间,常欢早不知道和周公已经下到第
几盘棋了。
她将为数不多的好友名单里一拉,思源的显示居然是在线状态。
他的个性签名是:闭关,考试。
她对着屏幕笑了笑。
是啊,考完了统计证,他好象快要司法考试了吧?
这次,一定一定要成功啊!
打开对话框,想了下,她打下一行字,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很轻松:
老朋友,考试加订婚,是不是快忙翻了?认识这么多年,记得给我人情糖啊
!人情都替你包好了。
欠他这么多年,她的红包一定要很大很大才对。
但是,看着那行字,发送的按键她却迟迟无法按下。
慎重考虑了下,她删掉,重写:
老朋友,你好吗?考试准备得怎样?
打好字,唯朵靠向椅背,思索了半晌,扶额,还是觉得不妥当。
为什么,现在连友谊也让她变得这么思前虑后?
又删掉,她选择直接干脆退出QQ。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逾越朋友的身份。
思源就象阳光,曾经照亮她冰冷的世界,但是,太阳总有落山的时刻,有些
缘份终是要错开的,不能强求。至于,谁辜负了谁,谁忘不了谁都不重要,重要
的是放下。
把那份无声的悸动,升华成真正的友谊,是她应该努力的课题。
她的感情有洁癖,实在没有办法纵容自己继续去爱慕一个快要成为其他女人
的丈夫的男人。
她想,她的努力应该是成功的,至少,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没有联系思源
了。
每天至少几条的短信,变成零。
每天至少一通的电话,也变成零。
更别提见面了。
曾经在生命里那么靠近的两个人,一夕之间,好象突然疏淡了。她无力挽回
,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而思源,这一个月中,也并没有尝试联系她。她不觉得意外,都说友情是最
坚固的,但是,这种坚固的友情往往不包括异性男女。
思绪有点混浊,心里,空着发慌的感觉更烈了。
她顺手浏览网页,逛到论坛。
她并不是为了八卦,也不想看什么某某某老公出轨,如何挽回男人什么等等
,她比较关心的是论坛里一些人散布的“谣言”。
下午的时候,并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她最近在论坛上见过一些帖,说最近
温城一些老板开始有跑路的迹象。
论坛上说,上个月,一鞋业老板老板出走,据了解其参股的一家担保公司,
涉及资金约一亿。
前几日,又一知名鞋材有限公司宣布停工,传言是老板因欠巨债潜逃。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老板办得就是鞋厂。
果然,这一浏览,她又找到好几条类似的信息。
她揉揉太阳穴,戴着隐形眼镜的她,因为最近用电脑太多,现在觉得双眸干
干的,有些刺痛。
她起身,去浴室卸下隐形眼镜,带上一直备在抽屉里的黑框眼镜。
她戴眼镜的样子,有点木,有点呆,在她自己的心目中,这样的自己是极**
,除了家人,至今也只有思源见过几次。
至于邢岁见?他被她排斥在“家人”的范畴以内。
戴上眼镜的她,回到床塌间,继续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虽然不知道这些消息的来源真假,但是,确实让人关注也难。
她在邢岁见的公司工作,一直想找到能让他“走着瞧”的东西,但是,把柄
始终没有找到。
因为,他不信任她吧。
因为,他和陈温玉防得紧张吧。
就算把印章交给了她,但是,其实意义不大。
公司的机密,他从来只和温玉商量,他信任的名单里,从来不曾有过她。
不该有什么感觉的,因为,她原本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望着电脑屏幕,她为什么一直发呆?为什么,心房总是不太舒坦?这
些,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楼下,传来清脆的锁孔转动声,她迅速看了一眼闹钟,时间已经走到将近凌
晨两点。
最近,他真的很晚归,特别从温玉搬到同一个小区以后,每日,他几乎都是
三更半夜才回家。
吃晚饭?呵呵,请告诉她,谁能*吃饭到凌晨两三点?这个“吃”法,真的很
值得人怀疑。
她迅速关灯,接着笔记本电脑直接切机,塞到床底下。
楼梯上,传来一声又一声有力而沉稳的脚步声。
莫名的,她心跳有点慌张,直到卧室里传来脚步声时,背对着的乔唯朵整个
人依然都紧绷着。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先是环顾四周一圈,安心的确定没有那双绿油油的眼
睛,才在她的床边站定。
“睡了吗?”他低沉的声音问。
唯朵没有回应。
整室很寒很寒。
他用手机照亮了一点光线,拿起遥控器,发现她居然将冷气调到16度,怪不
得刚踏进屋的那瞬间,就有种踏进冰窑的感觉。他将温暖调高了五六度,然后,
替她拉高被子,靠着手机晕暗的光线,他在衣橱里拿出换洗衣物,起身去浴室。
她深深呼吸了好几大口气,沁凉的气息能让她的头脑产生镇静之作用。
空气里除了飘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并无其他。
心,安定了些许。
唯朵告诉自己,这无关*,只是,她有洁癖,根本忍受不了一个男人从另一个
女人的床上刚爬下,就想睡在她的枕边。
很快,浴室里的灯熄灭了。
脚步声传来,沉重的体重,让床的另一半微微下凹。
他伸手,将她环进自己臂弯,唯朵平稳地吐气呼气,故作熟睡的样子。
但是,只需要几秒的时间,他的唇角露出很淡的笑容,他拉开灯,晕暗的灯
光下,她戴着一副秀气的眼镜,眸紧闭,微颤。
“真感动,原来有人等我门。”他语气故作冷讽。
被揭穿了。
她摘下眼镜,推开他,冷声反驳。
“我没等谁,只是睡不着而已。”她的语气含着戒备与防御。
这样的她,他倒觉得真实多了。
“下次请你如果晚归的话,可以直接住旅馆,或者,直接住那个‘家’。”
她讽刺。
他没说什么,把她摘下的眼镜又替她带上,“替你挡挡锋芒。”
乔唯朵烦躁地又拿下眼镜。
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她烦躁,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想听他解释。
“吃醋?”他的目光锐利。
如果她承认吃醋的话,他可以考虑向她汇报自己今晚的行踪。
“你会不会想太多?”她冷然反驳。
他看着她。
她冷凝。
两个同样内心骄傲的人,谁也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先动的人,就先输。
“算了,睡觉吧。”他先躺下。
最近,他有点疲惫。
他承认,自己瞒了她一些事。
摸着床沿,她缓慢躺下。
就这样?她有点患得患失。
如果可以真实一点话,她其实清楚,他回到家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不再发慌
。
躺着,她还是一直没有睡意。
他为什么在温玉家待到这么晚?她的“鼻子”到底有没有出错?一整晚,如
果不是滚床单,他们又在做什么?培养感情?
“我不做第三者。”背对着他,她冷冷声明。
如果真让她发现什么,她不会客气!
只是,他这样将上半夜分到另一个女人,将下半夜分给她,活似她真的是第
三者一样!
“你要不要亲自验收下,自己是不是第三者?”他淡声问。
男人不是电动器材,刚和女人刚做完,是要有一定恢复期的,她是不是第三
者,他不反对让她亲自验收。
乔唯朵抿唇不语,她才不要中计。
“还是,你都来了半个月的大姨,还赖在你家没有走?”依他看,“老赖”
的人是她吧?!
卷三『火花 & 争锋』 第五章
她绝对不是“老赖”!唯朵有种被深深侮辱的感觉。
“不服气?不服气就证明给我看!”他用激将法。
她一掌拍在他胸口,冷笑,“你以为我是笨蛋?”他也太小瞧她了!
他不生气,却笑了。
“女人还是笨一点好。”他将她拉入怀里。
谁敢说这一刻,他们不象情侣?
唯朵怔怔的,恍然以为自己在恋爱中。
有时候,错觉很欺负人。
……
“一、二、三、四——”凌晨两点多,唯朵在跳绳子。
邢岁见懒懒地靠在床畔。
她跳绳的姿势很优雅,不象是运动,落在他眼里,简直就象是在跳舞。
只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会在三更半夜起来跳绳?
“乔唯朵,刚做完‘运动’,你又做运动,你累不累?”他*在外的结实胸肌
上,都是条条抓痕,那是某人施暴的证据。
自从玩了第一次以后,每次(做)爱,她都会选择这种“征服”的方式,甚
至有时间还对他又啃又咬又打,完全拿他当杀父仇人看待。
她充耳未闻般,一脸冷漠地继续跳绳。
床上的她,和下床的她,截然如同是两个人。
“乔唯朵,你万一有了,再跳的话,会流产的。”他说。
神经病!
她不理他。
“可能你前段日子出血,不是大姨妈,是怀孕出血。”他猜测,“古代好象
叫漏胎?!”本来他没这种想法,今晚听说有个兄弟的老婆怀孕老是出血,他暗
燃了希望。
“如果这种血崩叫做漏胎的话,很好,我已经流产到可以进太平间了。”她
冷笑讽刺,为他的没有一点*意识。
他蹙眉。
心房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
“睡仙结婚才第二个月,就把他老婆睡怀孕了。”锤子更厉害,直接带球结
婚。
身边的兄弟们都很给力,几乎都是一击击中,但是,他已经踢了无数场球,
却一次快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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