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饭?瓜娃子,嫩有钱?我听得大头索啦,一分工钱都木的给你呢。”
“没工钱,就不能请客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我就问你去不去吧,我请客。”
“去,凭啥不去。”
“那就喊上几个哥们跟我走!”
“大头还叫的不?”
“不叫!他扣了我工钱,我凭啥还要喊他吃饭。徐老二,告诉你,别看工头是你哥,可我只待见你不待见他!”
“好的吧,我喊旁人去。”
徐老二一脸憨直地挠挠头,转身离去,很快就找来了五六个工友。
带上这些人,我直奔距离自己那间小出租屋最近的酒馆,各种好酒好菜一要,一直吃喝到了深夜。
当确定带来的这些人,没一个清醒了的之后,我最后一次端起酒杯,说出了早在心中勾画了很久的话。
“哥几个,咱们从家里出来,跑这么远上四川来打工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呗。”
“还为了什么?”
“有……有了钱,回家娶媳妇啊。”
“那咱们现在累死累活地天天这么干活,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咱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恐怕没一个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的吧?”
“女人是个啥滋味?”
“想知道?”
“想!”
“行,喝了这杯酒,跟我走!”
喝下最后一杯酒,我拉着这群站都站不稳的醉汉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当房门开启,一帮工友看到衣服被撕扯开的林小姐之后全都傻眼了,而此时已经醒过来的林小姐看到我们这群人也傻眼了。
我率先走进去,借着酒劲,一巴掌扇在林小姐的脸上。
“你不是瞧不起我们打工的吗,刚才我说了让你好好瞧瞧,现在人带过来了,你等着瞧吧!”说完,我回头看向醉眼朦胧的另外几人,“看见了吗,女人就在这,想知道啥滋味,就上去尝尝,剩下的我可不管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快步走出房间,把门反锁上,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夜,我根本没有合眼,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那位林小姐已经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几个工友满脸的惊慌失措。
徐老二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连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刘……刘汉达,则拉个回事,拉个回事啊?”
“你们杀人了!”
“咋个办,咋个办?”
“问我怎么办?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不过,你们以后必须听我的,明白没有?”
“听你滴,全听你滴。”
“好,趁现在天还没黑,去拿个麻袋来,把人和那只死猫装上,扔河里去,记得往里面多放点石头。完事回来,把房间打扫干净。剩下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记住,有人问起来,就说咱们晚上喝醉了,都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警察问,也这么说!”
“人都死了,咋个还说不知道?”
“你想说知道,那好啊,就等着坐牢挨枪子吧!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这句话,我戴上昨天买的一副手套,提起林小姐的女士挎包,离开了这里。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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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人生成败,陈年冤案
凌晨时分,夜色正浓,我悄悄回到工地上,把那只女士挎包扔在了工头的单人宿舍门前,然后便揣着那五万多块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乐—文
一个月后,我用手里的钱自己拉起一个工程队,带着队伍回到了四川继续打工。
我听说了某个姓林的大老板女儿失踪的事情,也听说了警察找到线索,把原来那个工头抓起来的消息,还听说之前所在的那个工程队全部解散,打工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这些跟我都没有了任何关系。
我带着自己的队伍游走在四川各个城市的建筑工地上,挣的钱越来越多,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
再往后,我娶了一个房地产老板的女儿,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从包工头变成了大老板。
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摆脱不了农民工的头衔,在这个新的家庭我没有任何地位,就连我的儿子都是跟着母家的姓。
凭什么,为什么,难道出身不好,就要比别人低人一等吗?
在一次富豪的酒会上,受尽了别人的冷眼之后,我又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一夜无眠、改变我命运的夜晚。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依旧安然无恙,完全是因为那些工友害怕事情暴露,谁也没有敢说实话。
说白了,就是他们有把柄我在我的手里。
既然我可以因为这件事掌控那几个工友,为什么就不能用别的办法掌控那些有钱人,有钱人的生活要比普通人想象当中的更加肮脏不堪,他们害怕的东西比我这种穷人更加多。
只要抓住了这些人的把柄,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我考虑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让别人听从我的安排的方法。
我把自己赚来的钱分出一部分去资助贫困大学生,不论他们学习如何,我只要那种长得漂亮的女学生。等这些女学生对我产生敬意之后,我再把他们送到那些有钱有权人的床上。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就像当年那几位工友受不了诱惑,变成如狼似虎的恶魔一样。
渐渐的,我资助过的女学生越来越多,我手中掌握的那些官员富人的把柄也越来越多,没有人再敢瞧不起我,他们只会供着我,求着我。
我成功了,我的成功不是因为我有了钱,而是因为我让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如今全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可是这份成功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多久,突然某一天,有人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老板,你就跟你儿子好好待在这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警察来给你开门的!”
“警察?”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里慌了,这些年来我做的所有事情,一旦被别人知道,我有十条命也不够被枪毙的啊。
“你要干什么?韩玉玲,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快先把门打开,放我们出去!”
我疯狂地敲击着房门,想让外面的人放我出去,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哼,钱,钱,钱!姓刘的,你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吗?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医生说了,我不能再堕胎了,这个孩子我必须生下来,你能给他一个名分吗,你能像对你现在这个儿子一样对待我的孩子吗?”
“我……”
“姓刘的,你不能!在你心里根本就是把我当成给你赚钱的工具,这些年我都陪过多少人了,你恐怕连我肚子里这个孩子都不会承认是你的吧。我受够了,我现在就去报案揭发你,把你做的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部说出去,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房门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随后便是某人离去的脚步声。
她要去干什么,去报案揭发我,这就是说我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吗?
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甘心,我才刚刚成功,不能就这样一败涂地。
“韩玉玲,你回来!”
“你个‘贱’人,我让你不得好死!”
“韩玉玲……”
没有人回应我的呼喊,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然而,同样是在这一刻,整个世界真的崩塌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剧烈颤抖,身边的儿子惊恐大叫。
在这最后一刻,我只来得及弯腰将我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
天黑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又回到了茫茫黑夜中的尸鬼道上。
面前,福临依旧挑着那位为了救儿子而渴死的可敬大叔脸上的道符,只是从他那双空洞的双眼中,我再也看不到了任何东西。
等等,“可敬”大叔?
呵呵,他这样人值得人尊敬吗?
之前我还一直想知道被韩玉玲关在房间里的那对刘老板父子最后怎么样了,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那么现在看来,韩玉树和王香秀口中的那个刘老板,应该也是眼前这位吧。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啊!
福临看见我摇头苦笑,赶忙放下了手中的道符。
“小友,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这具尸体跟其他几具是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唉,我还真是说不清楚,道长我把事情告诉你,你自己来判断吧。”
我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全部讲述给了福临,福临听过之后,脸上的那道伤疤拧得都快崩开了。
“小友,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呢,道长。这是我从这具尸体上看到的东西,除非尸体能自己说谎。”
“唉,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小友,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你也知道?”
“对,那是98年的时候,我回老家过年,家里人跟我讲了一件杀人抛尸的案子,当时案子的嫌疑人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工头。本来这件事也是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的,可是我回去的第二天,那工头的老婆孩子就找到我,说自己家男人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杀人,更没有藏匿尸体。他们请我帮忙去把丢了的尸体找回来,还他家男人一个清白。”
“啊?那道长你去找尸体了没有?”
“我没去,那时候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不管是赶尸还是找尸,但凡是需要用到祖宗秘术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再出手的。被我拒绝之后,那工头的老婆孩子在我家门口整整站了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走了,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可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们临走前,工头那个孩子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们恨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道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有可能帮到他们,为什么不做件好事呢?”
“唉,一眼难尽啊。罢了,我告诉你这些,也不是让你训我,我只是想说,你知不知道那个工头的孩子是谁?”
“谁?”
“明娃子。”
“什么!道长你是说,刘汉达坑害的那个工头就是明娃子他爹?”
“没错。”
“等等,明娃子他爹就是明娃子二叔的大哥,也就是说,刘汉达当初害林小姐的时候,找上的那个徐老二,就是你尸队里的那个徐老二?”
“对,就是他!”
福临说着,伸手将第二具尸体脸上的道符挑了起来,一张憨直的面孔映入眼帘,那不是徐老二还能是谁!
我懵了,真的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惊慌地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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