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前等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日落前等你- 第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确定人都散了后,宁信和徐牧涯在没太阳的地方四处逛,宁信的语气里带着刚从醋坛子爬起来的味道,“这个年头,果然是找个唐僧的长相,孙悟空忠贞,沙僧般好脾气的男的真是稀少啊,但像猪八戒那样朝三暮四的人倒是蛮多的耶。徐牧涯,你说是吧?”

    “是你让我去把钱包给那个女生的。”徐牧涯委屈的说。

    宁信的脸忽然变黑,徐牧涯立马改口,“但是,我没有果断的拒绝那个女生就是我的错,所以,我道歉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

    “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了太久的心情,自打和徐牧涯在一起后,大脑本能的做出了许多不合常理的举动,颠覆了她之前的言行举止,例如说,吃醋。

    “考虑一下。”宁信永远都是刀子嘴,嘴上说着考虑,其实就是默认,意思就是:我原谅你了,带我去吃东西吧!

    恋人间会有许多的磕磕绊绊,只要一方肯做出让步,皆大欢喜,所以说道歉诚服也是一种幸福。

    艳阳高照,碧空如洗,天上本是相隔甚远的云朵不断相互靠近,最终紧紧地黏在一起,幸福的光芒让周边孤单的云朵自卑的飘到其它地方去。
脚扭了
    月光从天倾泻,好似在深灰色的地板上铺了一层棉毯。虫声在窗外吱吱的响,这里是二十三楼,那个声音估计是从远处的山谷传来。

    宁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里泛着水雾,整张小脸扭成一团。贝齿咬着红唇,轻轻吐出几个字,“轻点儿。”

    “咳。”徐牧涯放轻手中的动作。

    徐牧涯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红花油和棉花,腿上架着一条纤细的小腿,只是脚踝处的红肿显得格外明显。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宁信和徐牧涯和好后,宁信让徐牧涯教她过肩摔,因为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很多时候武力是解决事情最好最快最省力的方式。徐牧涯就带宁信去了一家柔道馆,包了场。

    或许宁信和程立乔是上辈子欠下的恩怨太多,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多不愿意的交集。宁信本来学的好好地,徐牧涯也在耐心的教她。程立乔和郑恩随的出现直接的影响了她和徐牧涯的心情——程立乔大吵大闹,嚷嚷着闯进包场的柔道馆。

    其实宁信也不知道她们来是干什么的,据她所知,程立乔不会柔道,郑恩随更是和这方面沾不上边。不过,她们请了老师,老师教她们。过了一会儿,程立乔很高傲的找宁信挑战,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看看是专业老师教的比较厉害,还是业余水准的人教的更烂一点。宁信,敢不敢和我比上一个回合?”

    “比就比。”宁信也是抱着上回的打架没分出高低所以这回来分高低的心里和程立乔打了起来。

    女生打架,只要不是和林晗慧那样的人打架,一般是揪、咬、拍、捏等小动作。这次宁信都用了大招,她去翻程立乔的时候,不小心被程立乔的蹄子绊到了脚,然后一个重心不稳,脚踝就肿了。

    很明显,脚扭了。

    这场决战的结果是徐牧涯抱着宁信离开回家。回家时发生的一些囧事就不在这赘述。

    吃一堑 ;长一智,宁信的心得是: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办法,所谓的大招是和大神才用的。

    月光找到徐牧涯的头发上,他正侧着头,细心的擦着宁信扭伤的脚。那一刻,岁月静好,世间安定。

    “徐牧涯。”宁信盯着那一大块浮肿,心里就像有一块疙瘩,怎么也抚不平

    “恩?”徐牧涯抬起头,清澈的双眸带着一种安静,让自己在他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你说我的脚会不会废了?世界这么大,我还没来得及在每个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迹呢,走完中国我要去法国,走完法国要去德国,走完德国去意大利,走完意大利去加拿大……”

    徐牧涯嘴角抽搐的看着宁信,这才多大点儿事,不就是脚扭伤了,想当初他学的时候也没少扭伤,最后还不是自己拿着红花油给自己抹,现在还是好好的活着,生龙活虎,想蹦跶到哪儿就到哪儿。

    “没事。如果你的脚真的走不了了,我背着你周游世界。”

    虽然知道这只是美好的臆想,但宁信还是被这句话感动了。好吧,你们可以说她感动点低,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都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真的吗?”宁信的脚已经落地,第一次,她希望自己的脚就这么永远的肿下去,让徐牧涯背着她周游世界。应该会很美好吧。

    徐牧涯脱掉手套,轻啄宁信的唇,他说:“第一站就从德国慕尼黑开始吧。”

    “那第二站就是法国巴黎……”

    “然后去捷克 ;卡洛维伐利。”

    “日本的大阪、东京、北海道都可以去看看。”

    ……夜深,聊着聊着,睡了。徐牧涯抱着宁信进了她的房间,盖上天鹅绒的被子,轻轻在额头上落下晚安吻。

    要多少年后,她们再想起今夜毫无顾忌的畅想时,会后悔当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年少就是让你轻狂冲动的,因为一旦过了年少,你就失去了冲动的资本。她们那时候所面临的,是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事业,已经不再是一个人,都长大了,懂得深思熟虑再作判断。
天台上弹钢琴
    天台上,风缓缓吹过,吹乱了弹钢琴女孩的发丝,吹动了地上绵绵的小草。

    徐牧涯家是楼中楼。他家的楼顶铺满了小草,上面种植着一些花朵。宁信对花不太了解,只能形容它们,很漂亮,像夜空中点缀的星星。

    在一片空地上,有一架秋千,秋千的不远处,是一架白色钢琴。钢琴是前天才从美国运过来的。它看上去崭新,但若触碰起来就会发现是经历过一定时间的,当然也可以从侧面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惜,否则怎能保养得和新的一样。

    经过昨天的熟悉,宁信可以勉强的弹奏完徐牧涯口中幼儿园小朋友都会弹的曲子。

    “不够熟练,继续练。”

    徐牧涯坐在宁信的什么,在他的面前竖起画架,旁边放着各种颜料和材料。风一吹过来,纸张被吹起发出啪啪的响声。

    宁信泄气的再弹奏一遍,却发现时越练越不熟,就像小孩子学习一样,越学就越没有耐心。还骗她说简单,这个难度哪是小朋友可以弹奏的?

    如果徐牧涯听到宁信的腹诽,肯定会委屈的说,这曲子就是他在幼儿园为了哄小妹妹即兴而作的。

    不过徐牧涯可没管那么多,他就坐在后面,盯着画板,铅笔在画纸上游移,不一会儿就画出一个大致的框架。

    头上偶尔会有一只鸟飞过,留下扑扇翅膀剩余消逝的声音。徐牧涯心止如水,和前面焦躁不安的宁信形成鲜明的对比。

    宁信练了几遍后觉得没趣,走到徐牧涯的画架后面,从旁边探出一个头。徐牧涯手中的铅笔“啪”一声,断了。

    徐牧涯抬起头幽怨的看了宁信一眼,好像在说,好了吧,我的画给你毁了,满意了吗?

    宁信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跳着离开。谁知道上天这么的照顾她,竟然勾到了支起画架的木棍。眼见画架就要朝她的后脑勺直直的砸过来,宁信认命的站在原地闭起眼睛。

    徐牧涯当下发挥男生保护女生的精神,眼疾手快的抓住宁信的手,像跳舞那样带着她转了个圈,整个人都在他的怀抱中。因为身高的差距,宁信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不同于程立乔的那种浓郁,就是很好闻,就当宁信想沉浸在他的怀抱中时,忽然想到了郑恩随。郑恩随那张白净的脸像一阵青烟钻入她的脑海中,他好像在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宁信浑身上下一个机灵,推开徐牧涯。徐牧涯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宁信一脸得意洋洋的欣赏他倒下时的华丽姿势,丝毫没有去拉他的意思。

    徐牧涯本来想着他救宁信一次,宁信就会知恩图报救他一回,但看到宁信这样子也知道是没戏了,当下决定自救,拉着宁信的衣服不放。

    你想,他那么高那么重,宁信怎么拉得动,所以宁信也跟着他一起向后倒去。

    宁信趴在徐牧涯的身上,而徐牧涯躺在绵绵的草地上。她的鼻子与他的鼻子之间只有一根小草的厚度,他长而翘的眼睫毛就像把刷子,轻轻的扫过宁信的脸颊。

    这片人工的草地,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而准备的?

    宁信心乱如麻,却故作淡定的打量着徐牧涯,他的眼睛一只是单眼皮,一直双眼皮。

    徐牧涯没有任何的惊讶,一脸淡定的盯着宁信,而宁信在他的眼球中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他黑色的眼眸中有着宁信读不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那么像言情小说的脚本?宁信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女主角一般都会心跳不止不断的幻想,就在幻想之际,男主角就会出来煞风景的说:“肥猪,重死了,还不给我起来!”
都不是善类
    这是怎么了?那么像言情小说的脚本?宁信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女主角一般都会心跳不止不断的幻想,就在幻想之际,男主角就会出来煞风景的说:“肥猪,重死了,还不给我起来!”

    但她宁信是何等人物?脑袋可比猪好使不知多少倍,在徐牧涯开口骂她“肥猪”前迅速站了起来。

    而且,为了显示自己对他的不在乎,也没有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用受伤的脚象征性的踢了他,很是不乐意地说:“肥猪!草给你压扁了!还不给我起来!”

    徐牧涯挠着后脑勺慢悠悠的坐起来。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挠头动作,却给他做出无尽的可爱,甚至让宁信为刚才的所作所为觉得有罪恶感。

    徐牧涯眼睛里闪过一丝邪魅的狡黠,用他的单双眼皮死命的瞪着宁信,嘴里念念有词:“没想到啊没想到,宁信啊,没想到你是这种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人,亏我还舍身救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我有说过我是善类吗?”宁信翻了个白眼,想逃到钢琴那儿避免徐牧涯小人报复,但有想了想自己这只半瘸的脚跑也跑不了多远,索性在徐牧涯旁边坐下。

    徐牧涯故意把宁信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就像刚起床时的鸟窝,才说话,“我也不是善类,刚刚就不应该让你起来。”

    宁信听得出他话里有话,然后眯起眼睛,笑得和菊花一样灿烂,一字一句的说:“你、做、梦!”

    徐牧涯挠着头嘿嘿的傻笑,刚刚被宁信推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好在他的头发上,挡得住脑勺后的伤。他站起来捡起画架,然后把它支起来,继续画。

    宁信坐在徐牧涯身后,算是把这幅画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上面画的东西都只是雏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架钢琴,钢琴上有一个女孩,女孩旁边有一个男孩,男孩旁边还有其他的东西。

    现在,徐牧涯正在处理细节,为他们添上表情、头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