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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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念的-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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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一一不明白了:“你们家重女轻男啊?”



    “不是……我从小我爸爸就生病,所有人都说他活不长了,他自己也知道,可我们谢家那么大一个长乐集团怎么办?所以从我记事起,我爸他去哪儿都带着我姐姐,他教我姐姐做生意、教她和人应酬……有一次我偷听到一个叔叔问他,说嘉树是男孩子,嘉云以后可是要嫁人的,你一直教着嘉云、不管嘉树算怎么回事?”谢嘉树那天的神情格外落寞,平时的自带的耀眼光圈都好像关掉了电源。



    “我爸说:嘉树年纪太小了,资质也看不出来多好。嘉云不一样,嘉云聪明优秀,我把长乐集团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冯一一明白了。



    “我们都不是父母最喜欢的孩子。”谢嘉树总结说。



    两人一时心有戚戚、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谢嘉树的神情重新高兴起来,像只骄傲的公孔雀那样“呼啦”开屏了,神气活现的昂着下巴说:“但我以后一定会是我老婆最喜欢的男人、还会是我孩子最喜欢的爸爸!”



    冯一一拍拍他肩膀:“你加油。”



    被拍了肩膀加油的人眼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语气有点点别扭的说:“喂!我难道不是你最喜欢……最崇拜的人吗?难道你认识的人里面还有比我更英俊更聪明的吗?”



    冯一一:→_→



    谢嘉树那时一言不和就要恼羞成怒的,掐着她脖子非逼她说出个最什么他来。



    冯一一绞尽脑汁、为求不死,憋出一个:“你是我最害怕的人。”



    谢嘉树当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说她撒谎。



    可冯一一是说真的,她真的很怕谢嘉树,一直都是。她也想不明白啊:害怕他什么呢?就算是谢魔王,也不会真的打她,更不可能吃了她。



    直到谢嘉树远走美国,她在漫长的三年里每一天煎熬的想念他,有一天终于想明白了:她怕他不高兴。



    那个在她平凡生命里从天而降的二十岁少年,骄傲、漂亮、闪闪发光,冯一一从第一眼见到就从内心深处真诚祈祷:这么完美的男孩子,一定要永远都这么高兴、得意、不为生活所苦才好。



    **



    作者:谢嘉树你给我滚下来!别以为装成一个章节我就找不到你!



    PS:今晚开群,一周后关闭。群号:194029026,敲门砖是谢嘉树的昵称(个人觉得“姐夫”可能比较容易敲开,谢魔王谢卷毛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17、第 17 章
    **



    姐弟俩拉拉扯扯的上楼;一开门,冯妈正等着儿子呢;见儿子和女儿一块回来的,女儿身上披着件一看质料就很好的男士外套,冯妈以为她这是和沈轩约会去了,一边给儿子拿拖鞋、脱外套一边责怪女儿说:“你手机干嘛关机?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早点回家;你看把你弟给急的!”



    冯一帆被他妈几句话又挑起了火,伸手把正弯着腰找拖鞋的姐姐一推!



    冯一一往前一磕;差点满脸撞上他的臭球鞋;气的爬起来就踢他小腿,被眼疾手快的冯妈揪过去“啪啪啪”打了一顿。



    “妈!”冯一帆拦下亲妈的暴力行为;可转脸又气呼呼的告状:“妈你知不知道?她又和那个谢嘉树在一起了!刚我下去找她;被我撞见她跟谢嘉树在楼下车里面搂搂抱抱的!”



    冯妈想了想才记起来这说的是谁,顿时一把扯下了冯一一肩头的男人外套——她本来以为又是沈轩的呢!



    “你怎么又和那个谢嘉树了……这要让沈轩知道了你可怎么办?”



    “沈轩知道!”冯一一眼下觉得这样硬气的顶嘴特别痛快!



    冯妈倒吸一口凉气,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连声说“作孽!”,手指指她,恨恨的说:“等我给你弟弄完宵夜,收拾你!”



    一旁冯一帆瞪着眼睛像要吃人,还像要继续说什么,可冯妈怕他再被揍,推着他护送他回房间去了。



    冯一一被留在了当地,站了一会儿,她默默的蹲下去换鞋子。



    **



    冯妈不喜欢谢嘉树其实就是因为冯一帆。



    冯一一知道冯妈的原则,很简单:女儿不重要——女儿喜欢不喜欢谁不重要;儿子很重要——儿子喜欢不喜欢谁很重要。



    冯一一那时候就算喜欢谢嘉树也一个字都不敢告诉谁,可冯一帆不喜欢谢嘉树可是敲锣打鼓的,谢嘉树来家里一次他就闹腾一次,冯妈跟着讨厌谢嘉树讨厌的厉害。谢嘉树最后一次到家里来的时候,连人带礼物被冯妈推了出去。



    这点上来说,冯妈还是挺富贵不能淫的。



    冯一一意兴阑珊的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冯妈已经伺候完儿子进来了,板着脸递给她小半杯鲜榨橙汁。



    冯一一见那杯口上挂着几丝橙肉呢,一看就是冯一帆喝剩下来的。



    “妈你自己喝吧,我不渴。”



    冯妈一向觉得橙子拿来榨橙汁忒浪费,平常榨个半杯都是先紧着儿子喝,儿子喝剩下来的给女儿,她自己最多剥个橘子吃。



    这会儿女儿不要喝,她拿起来“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



    “你,趁早别和谢嘉树搅合到一起,像谢嘉树他们家那种人家,你二十刚出头那会儿都没能嫁进去,现在你都快三十了,更别想了!”冯妈砸吧砸吧嘴巴,一锤定音的说。



    冯一一心里比那橙汁还酸酸甜甜,郁闷又雀跃的说:“可是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你有多不一样啊?不就是多挣了万把块钱一个月——难道他们家还能缺了你这一个月万把块钱的收入家用?哎,你给我说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了,当初你是为了什么被人赶出来的?”



    “我没被人赶出来……当时我压根就没跟谢嘉树怎么样!”冯一一很无力的解释,头都疼的一跳一跳的:“妈你别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冯妈朝她瞪眼睛:“没被人赶出来你跟条丧家犬似的从城东一个人走回家?你忘了我可没忘!他姐姐第二天到咱们家来,把你的包和雨伞送回来,还送来二十万块钱!都是现金!一堆堆那么厚全是钱!冯一一我告诉你,你妈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钱!但是我没收啊!因为我是你妈!你受了委屈你难过,我心里也疼你,所以我咬着牙没要那钱!我为了什么呀?我不就想着别拿了人钱、落人话柄,想着揭了这一段以后你还能好好嫁人……可你倒好!又和那谢嘉树搞上了!”



    那个雨夜的事情冯一一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三年多了,她一次也没有想起来过,现在冯妈这么样揭开说出来,简直比扇她耳光还疼。



    “……我没受委屈!”冯一一扭头看向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忍住了没哭出来,“当时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和谢嘉树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就是因为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我不能收那钱。但是妈妈,我真的喜欢谢嘉树,很喜欢。”



    冯一一从来没用这种柔和的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叫“妈妈”,导致冯妈愣了一下。



    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喜欢能当饭吃啊?你喜欢他就能嫁给他吗?”冯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沈轩这条件我这还胆战心惊的呢!谢嘉树?哼!老话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那是千千百百年多少人一辈子的教训总结出来的,你别不听!你现在是吃错药昏了头了,想想你当时是怎么个难过的吧!冯一一你别不知好歹!敢不听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时她拒绝了谢嘉树的表白,拒绝了谢嘉云的重金酬谢,还换了工作,之后谢嘉树去了美国,她却整整萎了两年。冯妈虽然没怎么管她,但是看在眼里也没少闹心。



    冯一一不肯再说话了,默默的扭头看着窗外,也不理冯妈。过了会儿,她听到房门“砰”一声关上的声音。



    她转过来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打开电脑登陆视频网站。



    果然,首页最显眼的位置就是F。D今晚的发布会。



    F。D签了Mars啊!冯一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虽然她不怎么追星,但是Mars和陈源是她觉得眼下所有男星里最英俊的两个了!



    不过,两个都比不上谢嘉树好看~



    发布会现场星光熠熠,谢总他像以往一样很低调的站在一边,连笑容都很收敛。



    冯一一伸出手指去碰屏幕,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啊,眼看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就要过去了,她想为自己勇敢一次,难道这很过分吗?真的就不可以吗?



    谢嘉树是老板,肯定是要上台说话的,不过他的发言很简短,只说了几句,最后内敛又迷人的微微一笑作为结束词,顿时闪光灯疯了一样的节奏里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赞叹惊呼声。



    有女记者向他提问:“谢总!您曾经在一个新片发布会上说过F。D的F是For,那么D呢?是不是代表了您女朋友的名字啊?”



    镜头拉近,对准了谢嘉树的脸,他真的很上相,英俊不输一旁的顶级小生Mars。



    “不是,”屏幕上,谢嘉树眼里的笑意柔柔的,“D代表一个符号。”



    众人都哄笑起来,以为这是一个机智幽默的玩笑。



    只有冯一一知道他是说真的。



    D,Dash,破折号。



    初春的深夜里,窗外的路灯和梧桐静静并肩依偎,冯一一猛的眨了眨眼睛,从刚才起就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



    深更半夜的哭的这么惨,冯一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很想他,非常非常,最好他能现在就在她身边,哪怕还是耍流氓,她也愿意纵容他,抱着他或者被他抱着。



    她擦了眼泪,忍不住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她其实就后悔了——这都快十一点了,他今天这么忙这么累,可能已经休息了。



    可是才响了两下,谢嘉树就接起来了。他明显还没睡呢,背景声里有音乐的声音,轻缓柔和。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想我想的睡不着了吧?刚才叫你给我揉揉,你还不肯!”



    冯一一心口的压抑和激动顿时轻了一半。谢嘉树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很贱的调戏她:“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冯一一轻声说:“嘉树,你在美国的时候都经历了些什么事,能和我讲讲吗?”



    谢嘉树不说话了,静默在那里。



    他那边的音乐声很好听,如情人夜话,冯一一听得都快醉了,不知不觉心下一片安宁。



    过了很久,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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