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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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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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不看着脚下;会踩到你的。”
  “没关系;被高跟鞋踩到我都会很专业地笑;你这双平底鞋;我压根没看在眼里。”
  “……要不我先去换双高跟鞋先?”听他一提;再打量自己穿着;清洁工的架势十足;跳舞的气质就一点也没有;一眼看去;她真的很像那种倾家荡产;散尽家财;背弃家里拿死工资的男人也要来享受一次被牛郎服务的土人。
  可是;那位拿死工资的男人却瞄也没有瞄她一眼;好象知道她身边的牛郎是个免费自愿服务的家伙;完全不用担心帐户会被一扫而空似的。
  “山上好玩吗?”
  “唉?”
  正忙着看脚下步子的她没意识到萤一二突然提出的问题;抬起头来呆看了他一阵;这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问题: “呃……恩;不错;空气还蛮新鲜的。”
  “除了空气新鲜呢?”
  “洗澡很方便。”随时可以跳到湖里去;尤其是晚上;不过就是蚊子多了点;老是咬得她全身包;然后;会被某人按在床上朝她猛砸草药;引起饭团站在门口指着她笑。
  他凝视了她一阵;突然张口说道:“山上不好玩;我不习惯那里;跟我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我不开心;我不想去。”
  她放大了瞳孔看着他。
  他轻笑了一声: “你的表情这么说来着。”
  “……”
  “你在感动;我很了解你吗?”
  “……”
  她颤了颤唇瓣;霓虹灯倒在萤一二的身上;让他的笑容看起来透着几分笃定;她下意识地想回头去找那个在山上总是满身药草味的家伙;却发现正个舞池里弥漫出的香水味轻易地掩盖掉一切;她的头转到一半;又心虚地卡住;既不敢面前几乎看穿她的人的眼神;也不敢回头去找救援;红杏出墙;对她而言;实在是个很高难度的动作。
  “啪”
  她两手用力一推;把身为舞伴的萤一二猛得推开;皱着眉头;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他毫不在乎地朝后踉跄两步;丝毫没有戳穿她自私又任性想法的懊悔。
  他不是来陪她红杏出墙的;她怎么会觉得世界上发生都是好事;落魄的时候有人帮;寂寞的时候有人陪;需要疯狂的时候有人陪她胡闹;她怎么会有这种简单又白痴的想法;想不负责任的时候;就有人愿意不计前嫌地对她好;受了委屈就立刻可以全部倒给别人。
  她垂着脑袋;二话不说;转身就跑;闭着眼冲出俱乐部的大门;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被耍弄还沾沾自喜的蠢货。
  萤一二拍了拍自己被重重推开的肩膀;垮着步子走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角落里只是冷瞪着自己的夏天流身边。
  “我以为你会追出去;看样子你还是很专业呐。”
  “……”
  “你猜她被我欺负过后;会不会哭着跑回家?你真的不要追过去?”
  “……”
  “呵;也对;现在追过去;并不一定会有好事。”
  “……”
  “你猜她会不会跟你分手?毕竟你家的确是很无聊呐。”
  “……”
  “是你说的;对她不能纵容的;对吧?”
  “你是你;我是我。”
  从头到尾;他只丢出一句只有六个字内容的话语;还带着明显的霜意;却引来萤一二一阵深笑。
  好一句;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应答。

  番外9

  夏天流的上班时间表变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支红杏之舞捣腾出来的后遗症;她只知道;他的时间表变得一塌糊涂;昼匐夜出;完全吻合了夜间服务行业的行为标准。
  白天;她打开门正要去上课;他却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正要刚回家;然后他的表情像是鄙视这样的不期而遇;淡淡地瞥她一眼;默然地绕过她;踱进房间睡觉;傍晚;她下课回家正要掏出钥匙开门;他却优雅兮兮地系着衬衫扣子旋门走出来;再淡淡地瞥她一眼她那练习了几天的讨好的笑脸;依旧没有二话地绕过她关上门飘出去上班。
  现在的状况很迷茫;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比较多一点;按说;他完全不懂得体贴两个字怎么写;又跑出去接客;再加上杂志上的“肉体论”;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委屈点;可她压在心底那要不得的自私想法又时不时跑出来勾引她的罪恶感。
  妈的;要是全部都是她的错就好了;扭过去对他低声下气地说声“都是我的错;你抽我吧”;多干脆利落;可现在的破情况;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要她开口讨好他;她又不甘心。
  道歉;不道歉?
  这个问题一直拖在脑子里;她白了一眼那位当初拿杂志来勾引她的路人甲同学;听着她所谓“相爱容易;相处难”的破理论;她拍着一位最近失恋的哭哭啼啼的女同学的肩膀;教育她:“两个生活习惯;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根本没结果的;简直就是折磨嘛;早分手早超生。”
  “人家不想分嘛!我可以改;可以妥协啊;他干吗不要我;呜哇哇!”失恋的女同学嚷完;开始趴在课桌上抽噎;听得她胡不动一阵心悸。
  “啧啧啧;男人怎么可能会顺你的心意改掉他的坏习惯嘛。他才不会那么细心注意你的喜好呢;要是真有那么体贴的雄性动物;那也绝对不会是男人!”
  对;绝不会是男人;但有可能是牛郎;因为这是他们的职业操守;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他只要稍微改掉一点点就好了嘛!”失恋女同学接过同学甲递过去的纸巾擦的肝肠寸断。
  “忘掉他啦;我看他根本就是只想跟你上床而已嘛;又是一个只爱身体的男人。”
  她被这道冷箭刺得僵直了脊梁骨;对着同学甲斜视了一眼;她那个“又”是什么意思?自己还不是看见她家小师叔;利马抱着沙冰肉欲横流地流口水;觊觎肉体的有时候也不只有男人而已。
  “瞪我干吗;有本事你就去道歉啊;对他说;我错了;你抽我吧;我不在乎你只爱我的身体;不在乎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来;只要你最后回我身边就好了!”
  “后面的话;我没打算说。”她强调自己的清白;那几句很“情妇”的对白绝对是添油加醋。
  “你要说了就把女人的脸丢大了;你们俩都给我听好;别一个哭哭啼啼;另一个斜眉歪眼的;没男人会死啊!先禁欲个两个月再说。”
  “……”
  “……”
  结果;她和失恋女同学一起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教育热爱劝人分手的同学甲;男人这种东西;让他们做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禁欲;因为世界上有个东西叫“野食”。
  拜同学甲所赐;那句“我错了;你抽我吧”再也说不出口;憋回肚子里;不让它出来丢女人的脸。
  她是不知道那位失恋女同学的后话如何;她只知道她和她师叔的后话很糟糕;之前好歹出门回家还能被他那双柔媚似水的眼睛扫视一下;现在几天来;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家;点在客厅边的香炉;几度被她踢翻;又没骨气地扶正;把垃圾香灰倒出来;她真的越来越没救了;这点绝对不能让同学甲知道。
  直到最后一天考试期;她斜垮着书包从房间里走出来;正要出门去学校;却看见他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双长腿搁在地板上;连拖鞋也没有穿;右手横在眉间;挡住窗外射进来的太阳;衬衫扣子才解到一半;好象要去洗澡却累得实在不想挪步子;就半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你到底在拼什么东西啊?”她看着他一副疲于奔波的模样; “最好不要告诉我;有人超过了你的业绩;你在乎什么狗屁男人的尊严;要赢回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他却睡得很沉;微启的唇只是轻轻地呼吸着;她转身从房间把毯子拖过来;随手丢在他身上;准备出门走人;却见他睡得依旧畅美,动也不动弹一下。
  她只得折回来;把他身上毯子展开;盖上他那篇不经意间裸露出来的胸口上;视线很垂涎地在他身上游走一下;最后落在他微微泛起深粉色的脸庞上。
  她的鼻子嗅了嗅;一丝完全不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窜在她鼻间: “你……喝酒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没回应;只是略略动了动身子;侧过头来朝沙发里钻了钻;嘴唇不舒服地抿了抿;发出几声意义不明;又魅人几分的呻吟。
  “喂!你不宿醉吧!”她抓开他横在眉间的手;呈现在她面前的微侧的粉面;媚眼;薄唇;都告诉她;他很难受。
  “有没有搞错;之前接客也没听说要你喝酒嘛;你到底在搞什么;老板娘不是知道你不会喝酒的嘛。”
  “恩……”
  “谁灌你酒的!喂;你坐起来干什么?”毯子从他胸口滑落;掉到地上。
  “……恩?”
  “我在问你话;你把我压到沙发上干吗!”这个姿势一点也不适合交谈好不好。
  “……恩……”
  “头疼不疼?看的到我嘛?有几个我?”手指在他那双对不上焦距;微眯着的漂亮瞳孔前晃动。
  “恩。”
  “完蛋了;根本没意识了;我去帮你泡壶浓茶;你灌下去;就滚到床上睡觉;今天不许去接客;听到没!”她伸手拍了拍他那张满脸春色的小脸;然后停在他额前;探了一下体温;昨天已经不知道便宜多少个女人了;还让他拿这个德行去接客?呸!
  “……恩……”
  “你醉傻了;除了’恩’你不会说点别的?”他干吗一脸陶醉的样子;拿小脸蹭她的手;很烫耶;把手缩回来;准备跳下沙发去泡浓茶。
  “你不要走。”
  “哈?我是要去帮你……”
  “不要走;我会改。”
  “……”
  “我无聊;我改。”
  “……”
  她的小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眼眶有些微微的热;张着嘴巴怔怔地看着还一脸无知状;蹭着她的手心;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多有杀伤力的话的师叔大人;却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后……
  “你……你改就改;脱衣服干吗?”他都没看出来她在感动嘛;干吗这么快就进入肉体模式?
  “我想做。”
  “做?做什么呐;我;我今天要考……”
  “爱。”
  不是采阴补阳;不是阴阳调和;不是巫山云雨;就是简单的一句话。
  他要做爱;
  跟她。
  现在;马上。
  “噗……在;在在沙发上?唔……”
  “恩,陪我做。”
  “……好……”
  她投降了;很彻底;很虚软地挂在他身上;禁欲这种有前途的事;找别人做吧。
  她的“好”字刚说出口;就被他风卷残云地给吃进那张漂亮的嘴巴里;蔓延出来的红酒味灭顶地盖过来;然后她觉得呼吸里都透出从他那沾染来的红酒因子;不知道是哪个年份的。
  他显然不乐意也没时间品尝某个年份的高雅;开始懊恼地只用右手困难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衬衫;另一只手好象怕她临时反悔;从沙发上蹦起来逃跑似的落在她的脖间;她抬起手伸向他;好心想帮他一把;却见他眯了眯还透着几分恍惚的眼;俯下身来;拿唇直接碰上她的脖子;开始沿途往下种草莓;她忙着倒抽气;然后听见两声扣子落地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伸手的动作被他解释成“好想要”的发情信号;于是;他的衬衫不保。
  对滴酒不沾的他来说;俯身的动作似乎让他有些晕旋;他跪起在沙发上;半褪的衣杉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看得她直咽唾沫;他却置若罔闻;拿手背擦拭了一番唇间;吐出些许带着水雾的热气;
  只是看住她和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皱眉。
  然后;脱也好;扯也好;撕也罢;她的衣服在他一番乱七八糟的动作下被丢到沙发下;她正想抗议一下;为什么她浑身被他料理得光溜溜的;他却只是衣杉半褪;只露出一截白玉胸膛给她看;暴露程度明显不够;她正想七手八脚地也把他给拨光光;却被他重新压回软绵绵的沙发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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