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花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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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花凉-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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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庭通常都是生产天真烂漫的小孩,怎么到了自家,却生产出这号老气横秋的早熟小屁孩!结果,王裙被断蓝牵着走向陈云朴的公司大楼。

    岁月弹指一刹,王裙的儿子都5岁了,那些流逝的日子在他们的眼角烙上专属年代的痕迹。

    陈云朴的老爸在两年前退休,子承父业的他如今ceo的位置也稳稳当当的坐了三年。断蓝熟门熟路带领她闯进陈云朴的办公室,进门直取书柜里的国际象棋向陈云朴大放厥词欲杀他片甲不留。陈云朴向王裙露出一丝苦笑叹道:“你们又来踢馆了是吧。”

    王裙眯眼笑着,这时门又被推开,一阵香风袭来,只听两道清脆的‘叭’‘叭’声响起,继而断蓝恼怒的声音暴起:“我说过只有辰家的女人才能吻我的脸!”

    何希曼放下兀自挣扎的断蓝,笑的像头美丽的狐狸:“喔?你这是在鼓励我成为你二妈?”

    断蓝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冷道:“我会将你老处女的优势告知我爸,至于他肯不肯接纳你,且凭你本事了。”

    何希曼的脸瞬间黑成包公脸,咬牙切齿的瞪着王裙道:“你到底生了个什么怪物!”

    “……”

    这五年来,王裙乖乖的结婚生子,继承着中华民族传承下的美德。陈云朴与何希曼这对剩男剩女依旧还在挣扎。曾经她极力看好他俩,无论家境品貌,这俩人绝对是天造地设、才子佳人的一对。明里暗里,她不知耍了多少花腔撮合这二人,熟料这5年走下来,这对冤家爱情火花没见擦出来,倒擦出一把难兄难弟的哥们情谊来。

    “你又溜出来了?”王裙愕然的看着她。何希曼难看的脸逐渐恢复,躺在陈云朴的真皮沙发里懒懒的道:“cfo被你夫君叫去开会,我正好在他身旁偷听到地址,依照你夫君的习惯,既然选择城西开会,就一定会把你放到云朴这儿来,so,我便前来和你们密会了。哈哈。”

    好歹也是500强企业的财务经理,要被chensgroup财务部的小会计们看到老大笑成这副德行,委实丢人。陈云朴和断蓝早已杀红了眼,无暇理会她们,王裙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拿手拍拍她的小腿打趣的问:“都5年了,你那二十万赚回没?”

    显然没料到这随口一问像挑了何希曼的死穴,只见她额上青筋暴涨的怒道:“前年那龊男还深情款款对我说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他也不会放弃我,只求我看他一眼。这不,去年他婶婶给他介绍一个18岁的嫩模后,连我姓什么都忘了。消失了一年多,三月前忽然委托以前的媒人问我妈要那二十万块!我就说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陈云朴与断蓝持棋的手一僵,不约而同看过来,得到何希曼一个满不在乎的哼声后,他们低头继续交战,断蓝漫不经心的悠悠道:“嫁不出去的女人总是抱怨男人不好,男人不好嘛,她们又喜欢把男人挂在嘴边。”

    “死小鬼,我们是不是星座相克啊,老和我对着干!”

    ……
幸福漫漫
    天边云卷云舒,高处的天空少了些距离,却莫名添了些陌生。越长大越忙碌,越忙碌越空虚。惦记最多的是脚下踩的高度,手心握的权利,所以都在说,没时间。没时间看一眼头顶的天空,没时间留意路过的花草树木,那些一直陪伴身边的统统都用没时间的借口将它们打入冷宫。

    何希曼与王裙站在观景房眺望60层楼下沙滩海洋,何希曼指着沙滩旁的咖啡厅感叹道:“两年前这里还是一家川菜馆,时间啊,真是一把杀猪刀!。”由此开头,她将自己的时光轴抽拉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岁月峥嵘,不在年轻的她总觉得自己依然18岁,可是每当刷着空间、微博,同龄的朋友同学晒结婚照、晒孩子照,她忽然发觉自己苍老的像恨嫁的剩女,最后一丝节操也被1秒前更新的空间动态湮灭。

    “裙子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不敢刷微博、不敢上空间,我就害怕被逼的走上这条因为结婚而结婚的婚姻路。”

    5年前就做了一个实验,她是a因为结婚而结婚,何希曼是b,挣扎在因为结婚而结婚的沼泽里。5年后,实验结果出来,a过的平淡而安详,b因为周边环境变化拼命的给自己施加压力,过的压抑而焦躁。

    她静静的看着何希曼,良久斟酌开口:“如果那时你听你母亲的话和那富少交往,我想你孩子也有断蓝那么大了。”

    何希曼横她一眼道:“你过的幸福不代表天下女人都有这个福分。唉,牢固的婚姻还是需要相爱的基脚方能长久。”

    她这席话来的极快,快的足矣令王裙陷入沉思里无法自拔。

    未曾想过婚姻需要什么巩固,她几乎感觉迷糊一晃,5年的岁月弹指一刹。只是为人妻母的她,现在只要想起家中的两个男人,忍不住笑意挂在眼角。关于那个实验,或许早在牵上辰暮的手时,她从a的身份转变成未知。何希曼所谓的相爱基脚,她的确茫然无知,只道这些年的走过,她想到他们的时候,心中满满的温暖即可。

    手机的铃声将她唤醒,她接起电话的时候,断蓝的小脑袋也探了过来。

    “有没有让小何陪你去买折扇?”

    王裙愣道:“原来你故意放她过来陪我玩呀。”

    辰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他笑着说会议还需半小时结束,她可以想一下晚餐的食谱,待会一起去买食材。王裙表示赞同,他依旧不厌其烦的嘱咐她注意安全。收了线,断蓝酸溜溜的道:“只字未提断蓝,唉,我要和吾妈掉进水里,我肯定吾爸先救的是吾妈。不过没关系,吾妈和吾爸掉进水里,我肯定先救的是吾妈。”

    “……”

    “……”

    何希曼没忍住大肆笑一番调侃断蓝,可几句下来又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只得转移目标寻他老妈出气!

    “好歹也是chensgroup最高领导人的夫人,怎么出手还是这个砸核桃的手机?哎哟,瞧你这出息!”

    王裙这个手机从断蓝未出生时被她嘲讽到现在,斟酌了一把不紧不慢道:“5年了它用着还那么年轻,瞧,品质是用时间来见证的。我又发现它一个功能,个人觉得特别强大!假如辰暮的情人故意发一张他们亲密的照片到我手机,无论任何时候我的手机一定都读不出,我就不会因怒气攻心失控暴走,出现什么交通意外呀、自残呀、精神崩溃等状况。多好的手机,以后你还敢嫌弃它吗?”

    何希曼嘴角一抽,半饷说不出话来,倒是一旁的断蓝淡定的叹道:“吾妈真乃神也。”

    陈云朴这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微笑的给王裙母子一人一支甜筒。何希曼接过他托盘里的咖啡忍不住抱怨这待遇太歧视人,陈云朴面不改色的喝着咖啡自顾与王裙说笑,看样子是彻底无视她的存在。

    王裙与陈云朴聊着俩人共同的爱好,何希曼与断蓝人手一台手机,一人玩着时下最热门的游戏,一人看着时下最火爆的古装情感大戏,四人其乐融融之时,何希曼忽然惊呼:“lq宣战chensgroup,有没有搞错,想死也不带这样吧!”说着拿着手机递过来,王裙看着屏幕上几个大字:lq将耗资1亿广告费叫板chensgroup。

    “就不知是哪路人马拿lq这只跳梁小丑兴风作浪,1亿广告费,看样子对方实力雄厚且来势汹汹。”陈云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

    何希曼托着下颚蹙眉道:“辰总要伤神了。”说完瞥了眼一言不发的王裙。断蓝看着屏幕里的美人梨花坠泪时不忘发表个人意见:“明明是完美的结局,偏偏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出来坏事!”

    显然这三人都不在指望他能像个正常的幼童,大家相视一眼扶额无奈的笑着。

    ……

    某夜,王裙坐在地板上编着第二天要出售的簪花,辰暮手捧着一本《瓦尔澄湖》英文版倚在她身旁有一搭没有一搭的翻看着。温暖的时间静静流淌在俩人相守的空间里,宁静温馨的气息交织成一幅恬淡的生活画轴,细水长流,岁月如歌。

    最后一朵簪花还在手中跳跃,辰暮支着下颚目光盈盈的注视着她。手一乱又编错了,她恼怒的大开五指将他的俊脸推到几米外。辰暮顺势抓住她的手指凑到唇边吻了吻笑道:“累吗?”

    王裙嗔他一眼嚷道:“还不都是你在捣乱。”

    辰暮从她手中拿过半成品的簪花凝视片刻,慢条斯理的将后续工作完成:“这个剧组的戏快拍完了吧?”

    “嗯啊,这是最后一批手工活了。”她收拾着地板漫不经心的回答。辰暮唇角一勾,伸手将她抱入怀中道:“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她弱弱的看他一眼咬着唇瓣嗫嚅:“恐怕会让你失望,即便给我报了班,我那英文也不会有半点长进。”

    辰暮温柔的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到耳际,声音出奇柔和:“既然如此,这类手工活不准接了,安心做好辰太太便是。”

    这温柔一刀真是命中要害,她最不愿、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做他口中一无是处的辰太太!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对她纵容随便,基本随她喜好不加干涉。就不知对学英文这事为何执着的可怕,明知她最恨abc,却还是不依不饶!她嘴角一撇,不情愿三个大字几乎烙在脸上:“我就不明白不学这英文,我还真会被打出这个国度!”

    “你的课程表和断蓝的贴在一块,后天8点准时到校。”

    “……”

    被这般直白的无视,甚至连发怒的反抗也激不起。缘由只因他的宠爱半点不会少缺,原则半毫不会退让!还好,5年来仅此一桩事用权威让她屈服,对于这样无法无天的荣宠,这等委屈似乎无伤大雅,结果看来尘埃落定了。
细水长流
    何希曼近来电话来的着实殷勤,关心王裙英语进度是假,怂恿她床笫之间向辰暮探听lq与chensgroup火拼独家新闻是真。。pnxs。然而何希曼除了为移动做出一些贡献外,似乎只得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郁闷。王裙倒是真有问辰暮,只不过屡屡得来的都是一个吻,以至于再接到她来电时,不得不凶狠的道:“我这是找抽才帮你问,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挂了电话,猛然想起辰暮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的给自己前额一掌!人精辰暮准是料到她是何希曼派来的间谍,守口如瓶。

    “妈,你这自残的手法是男主才用的,女主都是拔剑自刎。”舔着棒棒糖的断蓝比划着手煞有其事的道。

    王裙满脸黑线瞪了他一眼,断蓝嬉皮笑脸的道:“瞧您凶神恶煞的神情,十有**是被爸气的。不过嘛,爸通常只在你胳膊向外拐的时候才会略加惩罚,估计也就意思意思罢了。”

    她简直遍体生寒,看来要找辰暮好好商量如何找回这小人精遗失的童真。

    “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把作业本落教师了。”不等她回答,断蓝径自一溜烟向后跑去。

    她目送儿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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