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兄长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飞鹰走前几步向那人深施一礼。抬头见那人浓眉大眼皮肤白皙,一袭长衫文质彬彬,似乎面熟但却从没见过,再施一礼问道,“不知兄长贵姓,缘何到此救我?”
“在下免贵姓钟,只缘贪图九莲山美色,不觉中来到此地。忽见兄台神色懵懂走向悬崖,故大声相呼。其实救你者是你自己,在下只缘身在其中罢了,幸请勿在意!”那人回礼道。
“我与兄长从未谋面,兄长却似乎深知在下故事,敢问兄长姓名,也好常聆指教!”飞鹰执礼甚诚。
“啊,相逢何须是相识!兄弟只谨记身负家族和民族重任便是,你我兄弟有缘,后会有期!”那人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送钟兄!后会有期!”飞鹰礼送那人,直到看不见那人,才在悬崖边的松树下坐下。
“钟兄?……中华剑?!”飞鹰心中突然一激凛,“定是他!只有他能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是他!他知道雁平的下落吗?看来也不知,否则定会告诉我的!”
飞鹰就这样自问自答的一会儿惊喜一会儿烦恼,忽又想起骆雁平,“对了,雁平曾经说过,佛宝将会是人民的佛宝。啊,飞鹰呀飞鹰,你岂能只顾私情,你差点做了糊涂事哎!你真要出事了,你将如何对得起雁平,如何对得起天下人!”
飞鹰想到这里顿觉浑身冷汗淋漓,他站起身纵身跃上树顶,极目远眺,大声呐喊:“雁平,你放心,飞鹰会让你满意的!”
“会让你满意,满意,满意……”大山回应着他的呼喊,更激起他浑身斗志……
九莲山下财主张青峰家原本清静的院落,后院这几天却好像突然热闹起来了。别说白天是人声嘈杂,就是到了夜晚有时也能听到男人大声的喝叫,和女人无助的哀号。是什么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胡闹,这可不是山里人早起早眠的习惯!
嚎叫声是从后院后厢房传出的,后厢房里靠墙横着一条又长又大的条凳,条凳头上竖着绑着一条条凳,条凳上面绑着一个女人,透过女人披散着的头发,清楚可见这女人竟然是骆雁平!
“说!佛宝到底在什么地方?你们是怎样和藏宝人联系的?寻佛宝的钥匙在哪里?!”一个矮个子留着抹嘴须的男人手里挥着皮鞭嗥叫着。
“不知道!不知道!”骆雁平倔强地昂起头。
“啪!”皮鞭脆响。
“啊!不知道!”女人哀嚎。
“啪,啪!”皮鞭连响,血水飞溅。
“啊!不知道!不知道!……”女人不倔的声音渐渐衰弱。
“哗!……”
“嗯!……”冲水的声音和着女人模糊的呻吟。
“说!不说打死你!”“呸!”
又是一阵皮鞭和着哀号。
“小泽君,你歇歇吧!”门外踱进来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屋里所有的人都起立致意,看得出,来人在这帮人中的地位高崇。
蒙面人走到骆雁平身前用悲怜的语气说:“啊,可怜的女人,你受苦了!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你想要多少钞票我们都可以满足你的!你有了大大的钞票,何愁没有神仙般的日子好过!”
“呸!你们这些强盗!你们不得好死!”骆雁平啐道。
“不,不!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讲仁义的!我们大和民族是优秀的民族,你们支那人人种低劣,应该多听听我们的意见!”蒙面人神气地说。“‘驮日麒麟舍利塔’辉映的是太阳的神圣,像这种佛宝,只应该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我们大日本帝国是日不落帝国,驮日麒麟适合日不落帝国,适合我们优秀的民族!”
“呸!到别人国家杀人放火,这就是你们的仁义?把别人的东西硬说成是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你们的优秀?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们将为你们今天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的!”骆雁平骂道。
“啊!你太偏激了,这不利于我们的合作!可怜的女人,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们,我们会给你大大的甜头的!啊,怎么样?”蒙面人诱导说。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中华民族是不可侮的!为了国家利益,每个中国人都会是你们这些侵略者的掘墓人!”
“呀!对你这种冥顽不灵的女人,看来不让你大大的吃苦,你是不会明白的!”蒙面人恼羞成怒的说,“小泽君,你再开导开导她!”
“哈依!”小泽这次换了花样,他拿来十几支细细的竹签在骆雁平眼前摇了摇说,“你的,看看!这竹签扎进指甲里会很难受的,你的说还是不说!不说?要不你的试试?”
“呸!”骆雁平扭头再也不看这些丑陋的鬼怪。
恼羞成怒的小泽凶残地把竹签狠狠地扎进骆雁平的小指甲里!
“啊!”骆雁平痛苦地嘶叫。
小泽狞笑着又把一根竹签扎进骆雁平的另一个指甲里。“嘿嘿!这十指连心的滋味不好受吧!说!你们怎样和藏宝人联系?”
“啊!……不知道!呸!”骆雁平强忍撕心裂肺的疼痛,把舌头都咬烂了,她把一口血水吐到小泽狞笑着的脸上,眼里喷射出仇恨的怒火。
“我叫你恨!我叫你恨!”小泽疯狂地把竹签一支一支狠狠地扎进骆雁平的手指甲里。
“啊!……”骆雁平终于痛得昏死了过去。
面对这英勇顽强的女人,凶残的东洋狗伎穷了。
“小泽君,拿这个去试试!”蒙面人阴险的笑着,递过一只小瓶。“这是特高课生化武器研究所的最新成果,中国人把它叫作吐真药!”
“啊!吆西!好东西!”小泽两眼放出惊喜的光芒,一把接过小瓶捧在手里,凑在嘴上亲起来。
32。第一卷…喋血九莲山(二)
昏睡中的骆雁平突然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白云缥缈的山林,这里的奇花异草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啊!太美妙了!骆雁平在山林里尽情地奔跑,摘花嗅草,扑蝶追云,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带给她的愉悦。
“雁平,你还好吗?”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骆雁平回过头,惊喜地叫起来:“啊!飞鹰!你怎么来了?”
“我这几天都在找你呢,害得我失魂落魄的,没想到你竟在这里逍遥快活!”飞鹰傻笑着。
“呀!让我看看,啊,你真的瘦了好多!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一个人到这儿来,你骂我吧!”骆雁平难过地说。
“傻丫头,我怎么会骂你呢,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看,这地方多美啊!我真想就我们两个,这样一辈子在这儿过下去!”飞鹰高兴地嗅着山林里清新的空气。
“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骆雁平高兴地说。
“可是,我们还要去找佛宝啊!”飞鹰叹了口气。
“什么佛宝,什么宝也抵不上你我在一起的好!”骆雁平深情地看着飞鹰。“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在这美丽的地方陪你一辈子!”
“唉!你可以不去,可是我无法向义父交待呀!”飞鹰无奈的说。
“真扫兴!那,那我们就先去找到佛宝,再回这里来好不好?”骆雁平看来对这里情有独钟。
“好啊!哎,雁平,你说我们到哪儿去找佛宝呀?”飞鹰问。
“南少林呀,这不是你说的吗?”骆雁平说。
“那我们找到南少林的人,怎么与他们联系呢?”飞鹰问。
骆雁平好奇怪,今天飞鹰怎么净说傻话呀?她看了看飞鹰,觉得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她摇了摇头,努力赶去脑中的怪念。
“你说话呀,我们怎么和那些人联系呢?”飞鹰又问。
“这是个不可以随意对人说的秘密,你不会不知道吧!”骆雁平头晕晕的,不想再说话了。
“雁平,雁平!”骆雁平听得飞鹰在不断地叫自己,可是她太累了,想理他又想睡觉,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
“雁平,我们怎样和那些人联系?”飞鹰仍在努力地问她。
“这是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骆雁平大声说了这句,又倒头睡下了,连她心爱的飞鹰也不理了。
“唉!看来这吐真药也不是那么灵光!”假扮飞鹰的小泽把手中剩余的吐真药随手扔到了墙角。
蒙面人赶忙过去捡了起来,叹口气说:“唉!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这天傍晚,张青峰张大财主家又来了两男一女三个客人。张青峰听说是来了三个衣衫光鲜的青年人,忙迎了出来。见为首的年轻人皮肤白净气宇轩昂,张青峰忙施礼道:“啊!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那青年迎上几步,抱拳道:“大叔,您好!晚辈钟智有礼了!”
“好,好!不知贵客光临有何指教?”张青峰满脸堆笑的说。
“在下是山西广福皮货栈的少掌柜,初次来到闽地。本想要到广禅寺去烧香,不料贪玩错了宿头,特求贵宝居暂借一宿,不知方便否?”钟智彬彬有礼地说。
“方便,方便!”张青峰对钟智很有好感,“只是,后院客房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全占了。幸得我前院空房甚多,公子若不嫌弃,就请住下好了!”
“如此,谢过大叔!”钟智再次施礼说。
“客气,客气!请!”张青峰把钟智一行让到客厅,分宾主坐下,敬茶。
“大叔,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您刚刚说贵后院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不知是些什么人如此不招人待见!”钟智喝了口茶,抬头问张青峰。
“别提了!听他们说话像是些东洋人,只怪我当初贪图他那点银两,让他们住了进来。没想到他们住下后,每天吆三喝四,叽呀鬼叫的,整个家被他们搞得是乌烟瘴气,怪吓人的!不知日后被人传出去,我还怎样跟人解释去!”张青峰对那些人好像挺厌恶。
钟智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听说过去的倭寇就都是些缺教少养,杀人放火,胡作非为的野蛮人。现在这些人大概就是那倭寇的后代,若是真这样,那这些人的骨子里就都是遗传的强盗种子!大叔还是小心些的好!”
“啊呀!别请你别说了,我现在这心里都已经怕得不行了!”张青峰捂住胸口说。
“嘿!说什么呢!给我打两斤酒来!”突然一个大嗓门在门外喊了起来。随着话音一个坦胸捋臂的汉子闯了进来,只见他胸毛倒生,像大猩猩般吓人。他三两步闯到张青峰身前,把一块碎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把张青峰惊得跳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不要怕,给我酒!”那恶汉说。
“好,好!管家,给他打酒去!”张青峰颤声说。
少顷酒打来了,那恶汉提起酒壶喝了一口,斜着眼看住钟智说:“哦,有客人?你的,是文人还是武人?”
“文人,文人!”钟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潇洒地笑着作答。
“哦,文人,会诗吗?”恶汉问。
“会,会!这不,刚刚尿了一大片,才露出个您来不是?”钟智客气地冲恶汉笑着说。
望着钟智无邪的笑脸,那恶汉用劲挠了挠脑袋,对他所说不明所以,只好说:“那,你作个来听听!”
“噢,要听呀?没兴趣!”钟智摇头说。
“八嘎!”恶汉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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