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要听呀?没兴趣!”钟智摇头说。
“八嘎!”恶汉凶神恶煞般吼起来。
“哦,有了!”钟智却突然拍手说。
恶汉以为钟智怕了,不禁得意起来。
钟智笑着说:“听好啊!说,门前大树下来了一哈叭,见我拿的肉骨头,馋得流哈喇,我说要吃你得客气点,它却冲我叫八嘎!”
“哈哈哈!……”屋里的人全大笑起来。
那恶汉见众人大笑,他想了想也跟着大笑。别人笑得流出了眼泪,他也跟着笑出了眼泪。原来他不懂!
恶汉提着酒壶回到后院,走到蒙面人跟前打个敬礼说:“报告!那些新来的客人都是文人,没有可疑分子!”
“都打探清楚了?”蒙面人冷冷地说。
“打探清楚了!那家伙还会作诗呢!”恶汉挺着胸说。
“作的什么诗?”蒙面人好像来了点兴趣。
“我也不懂,只听他说了一些什么哈叭、哈喇。大家都笑,估计文才不错。”恶汉回答说。
“你这蠢才!人家这是说的文言文呢。你平时不好好学汉语,这下长见识了吧!好,歇去吧!注意警戒!”蒙面人挥了挥手。
“是!”恶汉高兴地提着酒跑进关押骆雁平的房间。“兄弟,看,酒!”
“嗷!……”屋里三个负责看守的东洋兵高兴地扑了上去。
“嘘!轻,轻!有的是酒,我们慢慢喝!”恶汉兴奋得两眼放光。
“吆西,吆西!来,干!”几个恶汉坐下,高兴地轮番碰杯。
夜渐渐的深了,几个东洋兵也喝得杯盘狼藉了。
“水,水,给我点水!”被吐真药麻倒的骆雁平这时挣扎了一下,无力的呻吟着。
“她要喝水!哈哈哈!……”四个恶棍笑得前仰后翻。
“来,我给你水!”一个恶汉提着酒壶,歪斜着就过去了。走到骆雁平身边色迷迷的说:“花姑娘!你的大大的花姑娘!”说着伸手就去摸骆雁平的胸脯。
“啊!不要!”骆雁平被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几个恶棍笑得更浪了。
“花姑娘,哈,你的好白哟!”恶汉狞笑着扯开了骆雁平的上衣。
“啊!……”骆雁平惊叫着又昏了过去。
“哈哈……哈……”恶棍们狂笑着。
忽然一缕银光闪过,恶汉的笑声突然变了调。
“啊!花……”那正调戏着骆雁平的恶汉忽然惨叫着举起了双手,他的手上赫然插着一支闪亮的钢镖!
又是几道银光闪过,“噗,噗!”几声轻响,四个恶汉全躺倒在了地上。
“快!”钟智冲进来指挥着同伴把骆雁平解下,自己背起骆雁平摸到了院子里。
黑黝黝的院子里十分寂静,一切仿佛都十分顺利,钟智等悄悄地向外摸去。
“谁!站住!”院子角落里突然蹿出一个东洋兵,哗喇喇拉着枪栓。
“快撤!”钟智把骆雁平交给身边的同伴,自己一个旋身手一甩,一支钢镖扎进了那东洋兵的胸口。
黑暗的角落里又跑出一个东洋兵。
“啪!”一声枪响,钟智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裤腿汩汩涌出!
“钟大哥!”同伴惊呼。
“不要管我!快撤!”钟智挣扎着站起来,掩护同伴向后院墙边撤去,三个人同心协力救助骆雁平翻过墙,跑进了浓密的树林。
“啪,啪,啪!”几十个东洋兵追到树林边,望住黑黝黝的树林不敢贸然追下去,只是在外面向树林里胡乱射击。
“蠢驴!人都跑了,还弄那么大动静干什么!回去!”蒙面人生气地踢了身边的小泽一脚。
“快!回去!”小泽指挥众东洋兵气急败坏地扑向张家大院。
33。第一卷…第十六章 二见藏宝图(一)
“笃,笃,笃!”轻轻的叩门声把飞鹰从沉睡中惊醒,飞鹰一滚溜到门边斜眼从门缝往外看去,黑夜中依稀可见是在悬崖边救了自己的钟兄,忙开门迎客。
“忽啦!”门外突然涌进几个人,着实把飞鹰吓了一跳,“啊,你们?”飞鹰让到一边,忽见那人背上的人是那样地熟悉,定睛一看分明就是骆雁平。“啊!雁平?”飞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摇了摇脑袋再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赶前一步接过那人背上的骆雁平扶着她躺下。
“雁平,雁平!你醒醒,我是飞鹰!”飞鹰摇着骆雁平的身子喊道。
钟智过来拍拍飞鹰的肩头轻声说:“她伤得很重,你让她好好歇歇!”
飞鹰这才看到骆雁平被打得遍体鳞伤,他难过地轻轻给骆雁平的伤口上药,转头问钟智:“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钟智声音微弱地说:“是……那些东洋人!”
飞鹰这才仔细的看了看钟智,吃惊地说:“你受伤了?!”
“没事,腿上擦破点皮!”钟智平静地说。
飞鹰愤怒地说:“狗娘养的东洋狗到咱中国来胡作非为,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真不知道这国民政府是干什么吃的!”
“腐败的政府都是无能的,他们的精力都放在对内横征暴敛和残酷镇压上了,对外国的欺负他们只能是唯唯诺诺一味忍让。唉!别说他们了!”钟智皱了皱眉头说,“还是快点给骆雁平治伤吧!”
“让我先看看你的伤!”飞鹰不由分说地捋起钟智的裤腿,钟智咝咝地抽着冷气,只见他那腿上的肌肉被枪弹贯穿,血仍在往外流。“啊!伤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忍过来的!”
飞鹰赶忙给钟智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药。包扎好伤口后飞鹰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钟智说:“没想到你竟是条硬汉子,为了救别人,对自己的伤竟然不管不顾!”
“没什么,换谁都会这样做的!”钟智说,“快看看骆雁平的伤吧!”
飞鹰轻轻掀开骆雁平的衣角,只见她身上鞭痕重叠血迹斑斑,飞鹰深吸了一口凉气。又见骆雁平的双手指甲外翻血水滴嗒,飞鹰的心都颤抖了!
“这帮畜牲!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飞鹰掣出弯刀向门外冲去。
“站住!”钟智踉跄着抱住飞鹰,“兄弟!你现在不能去!你想过你身上的重任吗?你走了,这骆雁平谁照料?”
钟智缓了口气说:“你知道东洋人现在在哪儿吗?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枪?在现在这样的时间、地点,你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可是,我忍不下这口气!”飞鹰喘着粗气说。
“兄弟!为了我们身上的重任,我们必须学会忍!”钟智说,“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飞鹰慢慢冷静了下来。
“会有机会的,相信我!”钟智说。
飞鹰慢慢地点了点头。
钟智收拾了一下说:“天快亮了,我得走了!”
“走?就你这伤,能走吗?”飞鹰关心的说。“你就留在这寺里养伤吧!”
“不!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钟智握住飞鹰的手说,“后会有期!”
“等等!钟兄,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飞鹰恳切都拉着钟智。
“我叫钟智。”钟智笑着说。
“钟智?中华剑是不是你?”飞鹰直截了当的问。
“是,但不是我一个人!”钟智笑了,他指着自己身后的一男一女说:“这位叫华勇,那女的叫简兰。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飞鹰仍拉着钟智的手不放,“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不断地帮我们?”
钟智拍拍飞鹰的肩膀说:“以后告诉你好吗?但请放心,我们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中国人的良心!”
飞鹰重重地点点头,握住钟智的手说:“好!钟兄,后会有期!你多保重!”
“多保重!”钟智用力地摇着飞鹰的手,两双有力的大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两条硬汉的心第一次融到了一块!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两天过去了。这天刚吃过午饭,知客僧智平就来到了飞鹰的客房。见飞鹰、沈余香和穆杰正围着骆雁平在说话,智平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程施主,恭喜你们找到了骆施主!”
飞鹰站起身说:“谢谢!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若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恐怕现在都还在山里瞎转呢。”
“程施主客气了!其实我们并没有帮上多少忙呢。”智平谦虚地说。“程施主,方丈约你过去一叙,不知方便么?”
“方便。请!”飞鹰交待沈余香和穆杰照顾好骆雁平,随智平来到方丈屋里。
“啊!程施主,最近好吗?”智清方丈迎过来向飞鹰致礼。
“好!谢谢!方丈身体康复了吗?这几天光顾着我自己的事了,没过来陪方丈,十分无礼的很,还请方丈不要见怪!”飞鹰恭敬地说。
“程施主客气了!来,请坐!”智清方丈沏上一壶香茗亲手奉上,“程施主请喝茶!”
“谢谢!”飞鹰双手接过茶,笑望着方丈。
“程施主的事迹贫僧其实早有耳闻,而今能亲眼见到施主风采当真十分荣幸!”智清方丈笑着说。“程施主,你知道吗,你在东山寺力克清朝余孽的英勇事迹,早已传遍江湖了呢!”
“哪里!方丈过誉了!”飞鹰谦虚地说。
“程施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德,真的让人钦佩!”智清方丈接着说,“不过,树大招风,施主你注意到没有,最近贱寺平白多了许多不三不四的香客,真令人担心呢!”
“啊!给贵寺添麻烦了!”飞鹰抱歉地说。
“哎!哪里话!贫僧的意思是施主要加倍小心,注意安全!”智清方丈肃容道,“施主听说山下张财主家被歹人灭门的惨事了吗?唉!那真叫一个惨,全家二十一口人全都死于非命!听说这些胡作非为的歹人竟是些倭寇,太气人了!”
“惨害无辜,这帮东洋人简直是猪狗不如!迟早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否则对不起我的笑月弯刀!”飞鹰激动得站了起来。
“施主请冷静!东洋狗欠下的血债一定要他们加倍偿还,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应有的责任!但是,施主肩负重任,一切还应以大局为重才对!”智清方丈说到这儿站了起来,轻声对飞鹰说,“我知道程施主到贱寺来是为了找佛宝,但就我所知,佛宝真不在贱寺,这点我可以以佛祖的名义起誓!”
“方丈言重了!其实我也知道佛宝在南少林之说太过牵强,但是藏宝图上指得明白我们只好过来找找,只是应应故事罢了!”飞鹰真诚地说,“方丈久于佛事,对佛家的事情见多识广,不知大师对南少林的事有多少了解?”
智清方丈想了想说:“说到南少林,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呐。不过据贫僧所知,南少林在闽地其实是许多寺院武僧的统称。东山寺,广禅寺,还有福清东张寺是较大的寺院,都有南少林的香火。听说清源还有叫香花僧的,他们虽然与传统的佛家僧人有所不同,他们不在乎吃荤,也取妻生子,但是他们却与南少林有密切的关联,传说香花僧做佛事唱经的‘香花僧秘典’似乎就是天地会秘旨的翻版,要知道,天地会的前身红花会就是因了南少林的被灭,由幸存的僧人而组建的。所以,我建议施主不妨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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