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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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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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快去帮忙!”白纳兰站了起来。

    沈余香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两人向庄园冲了过去。

    庄园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耀眼的火把下,十多个手拿各式武器的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嘿嘿!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偷到我这里来了!”一个富态的汉子挺着肚子说。

    “你的,偷了什么?交出来!”一个矮个子走过来说。

    “呃……,我没偷,什么!”申群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了血水,看来他受的伤不轻。

    “八嘎!搜!”那个矮个子向手下挥了下手。立刻两个粗壮的汉子冲了上去。

    “啊!”不知哪儿飞来的钢镖扎在那两个汉子的后背。两人受伤倒在地上怪叫。

    “谁?!”矮个子四处张望。

    “轰!”一声响,随着一道火光闪过,四周忽然漫开一片黑烟。

    “快!别让他跑了!”矮个子说着冲向申群。可是,地上哪有他的影子?

    “啊!盗贼逃走了!”庄园内一片慌乱。

    “追!”几十个歹人乱蜂般四出追击,但都只能无功而返。

    其实,此时申群已经被白纳兰他们救到了芙蓉镇郊外的小树林。

    “白大侠,快……快放我下来!”申群在白纳兰背上急促地哀求道。

    白纳兰见已逃出追击,就轻轻地把申群放了下来。

    经查看,申群胸部与腹部各有一处枪伤,鲜血仍在汩汩流出。沈余香忙拿出止血药给申群包扎。

    “不……不用了!”申群虚弱地说,“我……我不行了!白……白老弟,我有一事相求。”

    白纳兰忙点头说:“你说!”

    申群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纸包表面沾满了他的鲜血。他颤抖着把纸包送到白纳兰手上,说:“这是榆林寺的镇寺古经书,是我从……东洋人那儿偷来的。不!应该说,这是东洋人偷的我们的东西。我……我只是把它找回来了而已!”

    “我一生都在偷,可……可这次我不是偷!白老弟,我……说得对吗”

    白纳兰点头。

    申群笑了。

    “我……是榆林寺虚性的表哥,我是受他所托。”申群断断续续地说,“我……从陕西跟踪这些东洋狗到现在,我……我终于,把东西弄回来了。我可以瞑目了!”

    “白老弟,求你……把它送回……榆林寺!”

    白纳兰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肃性,他很为眼前这同道骄傲。他认真地说:“申大侠,你这为的是民族大义,我答应你!”

    “谢谢!……谢谢!”申群笑了,笑得很灿烂。

    白纳兰缓缓地打开纸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在血色衬托下,书上“菩提兰花经”几个字在月色下散出耀眼的光彩。
104。第二卷…第五十章 榆林闭月剑(一)
    逝者已逝,古经长存。白纳兰望着含笑长眠的申群,郑重地把菩提兰花经收进怀里。

    “申大侠,没想到你为了民族大义竟能从容赴难。纳兰错看你了,纳兰在此赔罪。你走好!”白纳兰跪着向申群的遗体深深地磕下头去。沈余香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香妹,申大侠是为了榆林寺古经而献身的,我们应该厚葬他!”白纳兰说。

    “嗯!”沈余香点着头说,“我们还应该杀了那些东洋狗,为申大侠报仇!”

    “嗯,你说的很对,此仇不报非君子!”白纳兰犹豫了一下说,“只是,今晚不行。一者申大侠的尸身需有人照看着,以免被野狗拉了。二者,我们对东洋人那边的情况不了解,贸然涉险可是兵家大忌。”

    “那你的意思,这仇就不报啦?”沈余香生气地说。

    “不!一定要报!”白纳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把申大侠葬了。然后会齐大哥,这样我们就有灭掉东洋狗的把握了!”

    “好吧,先听你的。”沈余香说。

    第二天。白纳兰进镇办事去了,沈余香无聊地在小树林里守着。忽然她发现情况有些不妙,远远的可以看见有几个人似乎在地上找着什么,大清早的他们在干什么?敏感的沈余香意识到这些人很可能是循着血迹在找申群。她不敢多想,忙负起申群的遗体从另一个方向跑出了小树林。仗着超群的轻功,她把申群转移到了另一片树林,然后爬到一棵大树上去观看那些人。见那些人在小树林里折腾了一番,就原路返回了。她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很为自己的机警骄傲。

    直到近午时分,远远的才看见白纳兰带着几个人,拖着一副棺木奔向小树林。沈余香忙迎了上去,把遇到东洋人搜查的事向白纳兰说了。一行人转向另一片树林,选了块好地,把申群安葬了,立下墓碑“辽东豪杰申群之墓”。

    “香妹,今天多亏了你机灵,终于让义士英灵得以安息!”走在回镇的路上,白纳兰对沈余香说,“作为奖励,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哈!你还会有什么好消息,无非是张家的老猫下崽,李家的小狗打架?”沈余香不屑地说。

    “哼,小看人。这回我说了,你一准会高兴得蹦起来!怎么样,想听吗?”白纳兰卖着关子。

    “你还是留着吧!”沈余香加快步伐向小镇走去。

    “大哥到芙蓉镇了!”白纳兰见沈余香不理他,就喊了一嗓子。

    “啥?”沈余香飞快地车转身来。“在哪里?”

    “哈哈哈!我不告诉你!”白纳兰说着展开身形蹿进镇去。

    “这傻壶!大白天的也不嫌招人眼!”沈余香摇着头,并没有追过去。她知道白纳兰还会返回来的。

    果然,只一会儿,白纳兰讪笑着回来了:“香妹,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见大哥的标记了!”

    “我知道你不敢骗我,但是你就不怕大白天的露了行藏吗?”沈余香给他一个白眼珠子。

    “嘿嘿!我倒真的得意忘形了呢!”白纳兰不好意思地说。

    “走吧!傻样!”沈余香笑着说。

    两人说笑着回到了镇上,按飞鹰留下的标记找到了飞鹰。巧的是,飞鹰竟然与他俩住的是同一家客栈!

    飞鹰正躺在床上养神,忽听一阵风响,有人闯进屋来。飞鹰并不惊慌,因为他听出了熟悉的脚步声。

    “哥!我想死你了哎!”沈余香一惊一乍地叫道。

    “嘿嘿嘿!疯丫头,这么大了还这样疯疯癫癫的!”飞鹰笑着坐起来。

    “你才是疯鹰、癫鹰呢!”沈余香笑道。

    看着他兄妹的欢愉,众人皆笑了。

    飞鹰把燕雨和白纳兰相互给介绍了,众人又是一番亲热。

    “大哥,你还好吧!”白纳兰看出了飞鹰的萎顿。

    “别说了!我这一路上尽失手呢,惭愧啊!”飞鹰说。

    “嗤!你若尽失手了,那我等庸人早死了好几回了!”沈余香不信。

    “嗨!别说,还真的一言难尽!”飞鹰摇了摇头,简单地把路上的遭遇说了。

    “嗯,咱哥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纳兰说。

    “说得好!俗话说‘好汉不赢头盘棋’。”燕雨说,“任他前面输得多惨,只要我们后面连和他几把十三不靠、一条龙、清一色、天和、地和,什么人的老本还不都赢了他的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打麻将呀?流氓!”沈余香怒道。

    “哎!打打麻将怎么就流氓啦?我们那儿玩它的人多了去了呢!”燕雨委屈地说。

    “哼!玩的人多就是好的了吗?”沈余香说,“这麻将本是文人们玩的游戏,倒也风雅的很。只是流入民间后,一沾上赌博就变味了,变成流氓了!”

    “姐姐说得也对!”燕雨若有所思地说,“赌博确实不是好事。不管是大赌、小赌,好赌、恶赌,都是要害人的。我们还是不要当这流氓的好!”

    沈余香见燕雨说得认真,觉得这小姑娘也挺可爱的,不禁对她生出几分好感。她笑了笑说:“燕姑娘倒也是一个识大理的人呢!”

    “姐姐才是真正的识大理的人呢!”燕雨不好意思地说。

    “你也别姐姐、姐姐的叫,我俩还不定谁大呢!”沈余香笑着说。

    “我是辛亥年正月出生的。你指定比我大呢!”燕雨也笑道。

    “是吗!巧了,我也是辛亥年正月的,初三是我的生日。你呢?”沈余香高兴地说。

    “我是雨水那天生的,是正月底的呢。我应该叫你姐姐呢。姐姐!”燕雨说。

    “哈哈哈!那我就叫你雨儿妹妹好不好!”沈余香高兴的说。

    “好好!我就叫你香儿姐姐!”燕雨也高兴地说。

    “嗨!真俗!”白纳兰撇了撇嘴,见沈余香欲撕打他,忙对飞鹰说:“大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高兴的!”

    “哦!快说来听听!”飞鹰说。

    白纳兰从怀里拿出那本古经书递给飞鹰。

    “啊!菩提兰花经!”飞鹰惊呼。

    飞鹰见经书封面上菩提兰花经几个字旁,“榆林寺藏宝”的印章赫然在目,忙轻轻地揭开书页。扉页上一上一下的写着那首诗,“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滇池窥牧马,我佛卧摩敖”。同一首诗誊了两遍,上面那首用的是篆体小字,下面那首则用的是正楷大字,字体苍劲大气。这不就是榆林寺那本被盗的菩提兰花经的正本吗?!

    “你从哪里得来的?”飞鹰吃惊地问。

    “也很侥幸!”白纳兰把如何跟踪申群,申群又是如何托书的事说了。

    “唉,真的很侥幸。不然这本宝经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榆林呢!”飞鹰慨叹。“只可惜申大侠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们一定要为申大侠报仇!”沈余香说。

    “对!”白纳兰望住飞鹰。

    “我们今晚就去教训一下这帮混蛋!如何?”飞鹰说。

    “太好了!”沈余香跳起来说。

    “你们知道东洋人在哪儿吗?”飞鹰问。见白纳兰点头,就说,“大家先去休息,咱们晚上行动!”

    “好!”众人各自散了。

    ……

    “手拉兜拉手米,手来米来兜,拉手拉兜拉米手……”

    悠扬的箫声传出去很远很远,把爱热闹的沈余香牵到了燕雨房间的窗口。

    “雨儿妹妹,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呀!”沈余香倚在窗口,甜甜地向燕雨笑着。

    “噢!是香儿姐姐,进来呀!”燕雨笑道。

    “不了!我一会儿就走的,别打搅了你的雅兴。”沈余香笑着说。“你吹的是紫竹调吧?”

    “嗯!你也懂?”燕雨说。

    “哼!我还会唱呢!”沈余香竟兴致勃勃地哼唱了起来,“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问哥哥呀,这管箫儿好不好……”

    “呀!香儿姐姐,你唱得真好!我们和一曲怎样?”燕雨高兴地相邀。

    “当真?”沈余香也高兴地笑了,忽又皱起眉头说:“算了,下次吧!今天还有事呢,不然鹰哥知道了会骂人的!”

    “嗨!”两人不欢而散。

    ……

    可是,晚上当飞鹰几人摸到那小庄园的时候,却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东洋人的影子!是这些东洋狗事先得到了消息,还是别有缘故?这帮家伙又去了哪里?让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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