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试!”飞鹰笑着说。
“哦!好!看这招!”和尚一改慢条斯理的掌风,双掌忽幻起一片掌影,搅起漫天烈焰,烈焰中一条火龙陡袭飞鹰。
飞鹰笑了笑,身形曼动右手五指轻弹,犹如淑女拨琴般美妙,数股罡气忽迎向那火龙。
“嘿嘿嘿!”和尚冷笑不断,烈焰中的火龙一阵摇头摆尾,轻松避开五指罡气,张开血盆大嘴咬向飞鹰的右手。
“啊!”沈余香等人失声惊呼。
可是飞鹰却面含微笑,俏身一侧手掌一翻一握,拇指微翘,摆了一个漂亮的造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此危急之中他还想夸夸对手?!
“啊!”却听和尚突然大叫一声,退了两步摔倒在地,一条胳膊垂在身侧。
“少商剑?!传说中的少商剑?!”和尚容面变色。
原来,刚才飞鹰那拇指微翘时,拇指外侧的少商穴中竟射出一股真气,击中了和尚的右手臂。
练武之人都知道,少商穴是气功中根本无法练到的穴位。可是飞鹰不但练到了,竟还能发出真气伤人,这就是避槊诀!那和尚只防了飞鹰五指的罡气,却万没料到飞鹰的少商穴竟有剑气弹出!
“大师!对不起!”飞鹰忙上前把和尚搀了起来,顺手为他解开了臂上的穴道。
“哈哈哈!山外青山楼外楼,高手还有高中手!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忽然从天王殿前传来。
“方丈!”蛮和尚忙肃立合十迎接来人。
胡子花白,慈眉善眼的方丈脚下轻点,身形幻飞,如御轻风般飘到了众人面前。
“见过方丈!”飞鹰等上前恭敬致礼。
“施主免礼!”方丈笑容可掬。“不知施主是何方高人?贫僧有失迎迓,还请包涵!”
“不敢!”飞鹰执礼说,“在下云山程飞鹰,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哦!笑月弯刀程飞鹰?贫僧真的失礼了!”方丈说。“老衲圆觉,这位是老衲的师弟圆涵。山中小僧,多有得罪,还请程少侠原宥!”
“请程少侠原宥!”圆涵和尚也过来致礼说。
“大师请别如此!我们刚刚也多有得罪,还请包涵!”飞鹰说。
“哈哈哈!这就叫不打不相识!阿弥陀佛!”圆觉大师说。
“哼!什么圆涵,分明是蛮汉!”沈余香在后面嘀咕道。
“不得无礼!”飞鹰喝道,“大家都来给圆涵大师赔礼吧!”
“大师,有礼了!”白纳兰等虽心中不服,但还是过来致礼。
“哈哈哈!是贫僧无礼在先,请各位原宥!”圆涵大师笑着赔礼说。
“程少侠,请恕贫僧等无礼。我们也是受人挑唆,才有如此之举呢!”圆觉大师说。
“哦?”飞鹰轻应了一声。
“您请看!”圆觉大师递给飞鹰一张纸条。“这是昨日匿名人送来的!”
飞鹰展开,纸条上写着:明日有五个武功高手要来贵寺寻隙捣乱,谨防之!
“哈哈哈!原来如此!”飞鹰笑了,他知道这又是东洋人的把戏,无非是想阻止自己,好让他们先行找到佛宝。
“大师,这真的怪不得你们,这都是东洋人使的坏呢!”飞鹰说。
“东洋人?!”圆觉大师吃惊地说。
“嗯!”飞鹰把寻宝路上的遭遇,和为何会到华亭寺的经过简单地向大师说了。
“噢!‘滇池窥牧马’?寺庙里可不是牧马的好地方啊!”圆觉大师说。“老衲倒有个建议。”
“请多指教!”飞鹰诚恳地说。
“诗中说得明白,‘滇池窥牧马’,这‘窥’字就很有讲究。滇池有座名楼,叫大观楼,那可是闻名千年的古迹啊。而这窥与观是否同理,少侠不妨到那里去看看?”圆觉大师说。
“啊!谢谢大师指点!我们这就到那边去看看!”飞鹰高兴地说。
圆觉大师慈祥地点头微笑。
“在下告辞!您多保重!”飞鹰等向大师辞别。
“少侠保重!”圆觉大师合十致礼。
……
大观楼为三层木结构建筑,楼前湖中有三石亭,乃仿杭州西湖三潭映月,如此而已。仅如此当然称不上大观,真正称得上大观的是在楼的大门两侧那副被誉为古今第一的长联。该联共一百八十字,上联把大观楼周围的美丽景色描写得如一副活生生的图画,下联则写了云南数千年的封建历史烟云。长联气势磅礴,对仗工整,状物写情,令人叫绝!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啊!太妙了!”燕雨爱酸,在长联前当然要摇头摆尾一番。
“嘁!这就是大观楼?好像也没马可窥啊?窥水吗?”沈余香又起牢骚。
“嘿嘿嘿!真佛无相,真水无香。大观不大观,全凭自个揣量!”飞鹰高深莫测地说。
“呀!鹰哥参透佛法了吗?”燕雨娇声说。
“嘿嘿!能请你好好念念这长联吗?”飞鹰说。
“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燕雨念道。
“嗯,不错!再念下联。”飞鹰说。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安在。想,汉司楼船,唐标铁柱……”
“嗯!大家有什么发现吗?”飞鹰问。
“太长了!哪里有这样长的对联?卖弄吗,哼!”沈余香撇着嘴说。
“哼!没知识!”白纳兰说。
“说谁呢!说谁呢!”沈余香怒视白纳兰。
“我说那谁,谁了!”白纳兰喏喏说。
“哼!”沈余香甩头说。
“哼!”飞鹰摇头。“长联乃中华文化千年之魅宝,岂是区区我等可以置喙的!我只是要大家从联中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呢!”
“噢,早说呀,害人家被人埋汰!”沈余香不满地说。
“哼!”白纳兰当然不卖帐。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还是请鹰哥先说说吧!”燕雨说。
“我是这样想的哈,不一定对。大家看,长联开篇第一句‘五百里滇池’这五百里可否认为是一种暗示呢?还有那‘看,东骧神骏’,骏就是好马,可否理解为到东边去看快马呢?”飞鹰环视了一下大家,接着说,“结合大观楼的名字,我们可否理解为:窥牧马,去东边五百里吧。”
“哈哈哈!妙!哥!你真神人哎!这样也能猜出那么多名堂来,我真的服了你了!”沈余香笑着说。“我看呀,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制谜的应该是疯子,你就应该是癫佬!”
“飞鹰说得有理呢!”蓝永说。
“就是!”燕雨也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沈余香。
“我又没说他说得不对!”沈余香强词夺理地说,“只是,这东边五百里,也得有个地名啊,不然怎么找?”
“有道理!”飞鹰说,“我是这样想的,对联对联,我们应该在对仗的词里找吧?对仗的是哪句呢,喏,‘想,汉司楼船’!所谓楼船,应该有船,但又不可能是真正在水里的船,因为那‘汉’是否是谐音‘旱’呢?我理解,是否应该想象是有一个叫舟山的地方呢?”
“哈哈哈!神人!神人!伟大的神人!小妹向你致敬!万福了!”沈余香故作正经,郑重其事地朝飞鹰福了福。
“哈哈哈!哈哈哈!”滑稽的沈余香,把大家笑了个七晕八素。
“嗨!玩笑归玩笑,大家认为在下说得有理么?”飞鹰正颜说。
“有理!有理!太有理了!”众人皆说。
“哈哈哈!……”
“咿呀!……”突闻一声怪叫,一条人影忽从空中飞来,直扑飞鹰。
“小心!”沈余香等人惊叫。
112。第二卷…第五十四章 血色曼陀罗(一)
美丽的滇池,壮观的大观楼。飞鹰他们正为找到寻找佛宝的方向而高兴的时候,忽然一条人影怪叫着扑向飞鹰。
真是大煞风景!
“住!”飞鹰断喝一声,手中短剑早已在握,明晃晃的剑尖正指着来人的胸膛。
“哈哈哈!果然好功夫!佩服!”大家这时才看清,来人浓眉大眼满面虬须,此刻抱拳在胸,递给飞鹰一张纸条:“在下受人所托,请查收!”
飞鹰接过纸条展开,纸条上写着:横行五百里,苗界有舟山。
纸条上的字是那么地熟悉!
“啊!果然如此!”飞鹰长吁了一口气,“请问……”
“不要请问,一切尽在不言中!告辞!”来人言未尽形已动,身子一晃竟失去了踪影。
“啊!高人!”蓝永惊呼。
“他就是在无风寨救过我们的人!”燕雨也惊呼。
其实,飞鹰早就从纸条上的字迹知道,几次给自己留言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背后还有谁,这些还是令人费思量。他是元弘大师派来暗助自己的吗,他们怎么知道有舟山这个地方呢?
果然是元弘大师派来的!飞鹰如此想,却又若有所失。
“哥!想什么呢?”沈余香叫道。
“他应该是元弘大师派来的!”飞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家说,他扬了扬手中的纸条,“看吧,真的有舟山呢!”
“啊!苗界!太恐怖了!”白纳兰看了纸条后失声惊叫。
“是吗?”燕雨既担心又好奇地问。
“嗯!传说,苗山的山中有神秘的弩,苗山的水中有神秘的毒,甚至苗山的空气中都有神秘的蛊!啊!太可怕啦!”白纳兰有点谈虎色变地说。
“呸!臭壶!说什么呢!就这点出息?”沈余香斥道。
“嗯,嗯!不说了!”白纳兰讷讷地说,可以看出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你去过苗山?”飞鹰好奇地问。
“没!没去过!”白纳兰说。
“你好像心有余悸呢!”飞鹰说。
“都是我哥告诉我的!”白纳兰说。
“你哥?”飞鹰问。
“嗯,我亲哥!”白纳兰说。
“那年,我哥去了一趟苗山,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两人也情投意合。后来他却嫌姑娘野蛮,不愿娶她。为此惹毛了姑娘整个家族,我哥从此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到处都是可怕的陷阱和恐怖的毒,更该死的是他竟中了恶毒的蛊。他回到老家的时候,出去时那个英俊的后生已不复存在,回来的竟是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憎的丑鬼!”
“嗯,真的很恐怖!”燕雨说。
“哼!这就是负心汉子的报应!天下的负心人都没有好下场呢!”沈余香冷笑着睨着白纳兰,最后还不忘斜了飞鹰一眼。
这一眼好狠毒哦,白纳兰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啊,女人太可怕了!
“其实,苗山是个美丽的地方,苗人也都是勤劳勇敢和善良的人!”飞鹰说,“至于那些所谓的恐怖,其实都是些心怀不良的人编造的呢。”
“你!……”白纳兰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能摇摇头罢了。
“嗨!我们应该高兴。因为在滇池这美丽的地方,我们知道了寻找佛宝的方向,我们应该高兴!”飞鹰精神振奋地说。“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地方,尽情欢乐吧!”
“对!我们应该好好欢乐!”蓝永也高兴的说。
“鹰哥,我突然有一种冲动!”燕雨两眼放着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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