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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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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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叫暗一的则是时刻守护在拓跋冲身边的一名暗影,基本拓跋冲在问剑山庄的事情都是他汇报给拓跋归的。

    “三年了,每一个月,你都来汇报冲儿的消息,这孩子还是给我不少的惊喜啊!”

    拓跋归略有些感叹,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可是在这三年中,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听到拓跋冲的消息,而且每一次都感到深深的震惊,直到如今的麻木。

    第一个月,当他听到暗一说拓跋冲应该具备炼体境一重巅峰的实力之时,就已经感到深深的震惊了,接下来,二重,三重,甚至四重,五重,仿佛蹿升般的速度,都让他感到无比惊讶。更有那洗髓丹和降龙丹的送来。

    更是让他感觉冲儿被某隐世的高人看重了。

    “如今,冲儿在几重?”

    “四公子如今应该是炼体境八重左右,小的看得不是很清。我们应该被他发现了!”

    “八重!”

    虽然已经被拓跋冲的消息给麻木了,可是听到这个答案,依旧感到深深的震惊,拓跋归呼出一口气。

    “上个月还是七重巅峰,一个月就冲上去了?如今都可以进入暗影了。”

    三年时间,从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到如今炼体境八重的强者,拓跋归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奇迹居然发生在他那个几乎是废物的冲儿身上!

    “是!四公子很努力!”

    “好了,下去吧!”挥挥手,暗一走后,拓跋归站了起来,缓缓的来回踱着步子,许久之后,一道低沉的叹息从他口中响起。

    “冲儿,有些事情,虽然可能你猜到了,但是我还是不想你参与进来,毕竟这里面牵扯的,哪怕我这个凝气境也是解决不了的,哪怕真的苍天保佑,让我进阶涅骨境也是徒然。”

    拓跋冲对于沧城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也没兴趣知道,不过他知道暗一每个月都会失踪那么几天。他也没有理会,该知道的,还是会让那个便宜老爹知道。

    沧山之上,拓跋冲依旧在修炼着,脸上密布着汗水,可是他却没有去擦,旋即,一拳轰出,只见前方一颗两人合抱之粗的大树呼呼的摇晃起来,还没等摇晃停止,拓跋冲又一拳狠狠的轰在树干之上。这时,大树忽的静了下来。

    贴在树干上面的拳头缓缓的收了起来,一口清风从拓跋冲口中吹出,仿佛能将这大树吹倒似的。

    那口气刚一出口,拓跋冲一个倒退,掠出十丈之外了。

    “看来这三年的效果还是不错嘛!勉勉强强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两人合抱之粗的大树犹如被万蚁噬体般散作粉尘,摧枯拉朽般轰然崩碎!

    拓跋冲抖了抖肩膀,望了望身上这身厚重却又契身如同铠甲的东西,随即喃喃道。

    “这五百斤的,貌似挺轻了!”



………【第十二章 忘情冷雨夜】………

    下雨了!

    冬天的雨下得分外的冷,寒风刺骨,冷雨凉心!

    十二月份的沧山,风,冷冽刺骨,冬天的气息正处于巅峰时期,漫山遍野是雪白雪白的一大片,家家户户都围坐在火炉旁,喝着热茶,聊着家常,讲述着这年的收获和来年的计划,整个天地间,仿佛沉寂在一种思考中!

    而到了晚间,这雨显得分外的凉,仿佛随时都会凝结成冰疙瘩般,冬雨落在雪白的大地上,滴落成一个个细微的小洞。

    无声的雨,轻轻的落在屋檐上,试图融化那棉被般厚重的雪,房间内,拓跋冲正烤着火,双手抓着一本厚重的书籍,微眯着眼睛,安静的看着,身旁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小晴,不过三年的时光却是让她越发的亭亭玉立,凹凸有致了。呈现出鲜艳欲滴即将成熟的样子,如果说三年前还是青涩的梅子,那如今就如同那春天里泛红的桃子了。

    小晴正捧着个花生盘子,双手剥着花生,通红的花生从暗黄色的花生壳中出现,一只灵巧秀气的小手轻轻的抓着,细细一揉,露出里面那白玉般的花生仁,小口一张,一口香气呼出,将那红色的薄膜吹起,剩下仁儿,一颗颗的用指尖噙着,递到拓跋冲那略显倔强的嘴巴边。

    拓跋冲小口一张,一颗花生仁便是不见。细细咀嚼着。

    “小晴,你怎么不吃?”

    “少爷,还没吃呢?”小晴倔强的说着,手里忙活着不停。

    这三年来,小晴也没闲着,在四少爷的催促下,也能写得几个好字,读的几首好诗。而他与二哥通信,都是他口述,小晴手书的。

    拓跋子文信中总是说,他的字文弱如同女子,秀气外漏,没一点男子气概,飞龙和暗影交在他手里都不放心。

    不过拓跋子文也早就知道那飞龙和暗影如今的进步是多大,不过真正的实力却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真的进步了。

    拓跋冲每次听到说他字文弱的事情都只是一笑了之,也没告诉他二哥,这是小晴代笔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还是做个书生好!

    红袖添香夜读卷,百无聊赖骚客词,抚琴吹笛霓裳舞,举杯投箸玲珑局。

    何其快哉!

    胜似仙人,快活过仙人!

    “小晴,你知道我母亲吗?”

    拓跋冲略有些落寞的说道,对于在记忆里面全无半点印象的那个女人,他还是有着好奇心的,毕竟在自己的前世,对于母亲,他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敬重!

    如今这一世,竟是全无半点的了解,哪怕这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可是自己却夺走了她儿子的灵魂啊!

    这本就是荒诞之事,却也是悲凉的很!

    “夫人?”

    小晴陷入了沉思,对于四少爷,她有着由衷的喜爱,对于夫人,她也有着足够的敬重,但是她真的不了解夫人。况且夫人走的时候,她还很小。

    “我们都叫她,蝉夫人!至于姓氏,我们下人都不知道,不过听说,似乎姓古,不过却不是很清楚。”

    “古姓吗?”拓跋冲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母亲的姓名,虽然并不确定,那就姑且认作是姓古吧,微微一笑,端起身边的一碗热茶,抿了一口。心头突然有着一丝的温软。

    “我那个时候还小,妈妈说,夫人对咱们一家很好,少爷出生后,我就过来服侍少爷了,也再也没有见过夫人了,她们都说夫人走了,可我相信,夫人并没有走!”

    拓跋冲将茶放下,插嘴问道:“为什么你相信母亲没有走?而且这么多年了,这个事实在家族都是确定了的。”口气有些冷,甚至透着一丝不用质疑的烦躁。

    小晴很奇怪这个从小和她在一起的四少爷,怎么问出这样的话语,不过还是回道:“或许少爷不相信,但我觉得是,只是一种直觉,妈妈也常说,夫人并没有抛下四少爷,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说,等夫人回来了,尝尝她做的姜埋奶,这么多年了,不会再是那个时候的味道了。”

    “少爷,姜埋奶还是夫人教给我妈妈做的呢,那个时候老爷最喜欢午睡后喝夫人做的姜埋奶了。”

    “姜埋奶?”

    拓跋冲喃喃道,不觉陷入了沉思,可是在这一世记忆里,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姜埋奶的情景,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喝过。

    “妈妈也真是的,老是唠叨着啥姜埋奶,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见她做过,更没有喝过是什么味道,我问妈妈,为什么不做,她老是唠叨,夫人没有回来,她不敢做!怕做得不好,把夫人的名声给玷污了。”

    小晴有些赌气的道,眼睛里透着一丝丝的埋怨和更多的憧憬,想象。

    “母亲是南方人?”

    拓跋冲有些迷茫了,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从未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却影响那么的深远,在这三年的了解中,他可以看出拓跋归做的每一个决定,做的每一桩事情,仿佛都有着这个女子的影响,有着围绕这个女子做的事情一般。

    甚至对于自己的疼爱,很多的只是因为这个女子,而不是其他的原因。如果在别的家族,自己那么废柴,绝对早就流浪街头,可是拓跋归却并没有那么做,甚至过分的溺爱自己,哪怕自己三年前稍微展现一点点的不同于常人,拓跋归就马上十分的支持,甚至不问原因,不计较后果。

    十名暗影,三百飞龙,在这个俗世间,绝对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特别在个人的武力尚不足以对抗军队的九郡!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奇女子!

    拓跋冲此时已经不再只是一点点的好奇了,更多的是一种迷茫,甚至是一种骄傲。

    小晴听到拓跋冲说夫人是南方人,不觉感到很奇怪?在她的记忆中,母亲对她说,夫人可是地道的沧城人,说着一口流利到极点的沧城话的呀!

    “少爷,夫人可是地道的沧城人呀!你怎么说是南方人呢?”

    拓跋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瞎说的!”

    眼中却是渐渐有些迷离,南方,姜埋奶。这两个词,不仅仅是关于这一世的母亲,前一世,这两个词却是一直牵动着他的心!

    奇女子,可不仅仅是这一位!

    前一世,那道雪白的身影,那微微的一笑,那一眼蓦然的回眸。

    寂静的冷雨夜中,拓跋冲不觉眼角湿润,脑中一片惆怅。

    忘情,忘情,又是那么容易吗?

    曾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被遗忘的名字,曾经以为那只不过是修行道上匆匆而过的路人,曾以为道**散,已然忘记。重生后,三年光阴,就这么在这个凄凉的冷雨夜中,在这么一次好奇的谈话中,那深刻敏感的两个词语间,就这么恍然想起,就这么思念那一个早已该荒废的名字,遗忘的身影。

    “五千年,你还好吗?”

    这一句,多少惆怅,这一句,何其迷茫,这一句,几多岁月!

    拓跋冲抬头望着那漆黑的屋顶,仿佛可以透过去,凝望苍穹,直抵那天外,直抵那本该忘记的地方。

    “少爷,你怎么了?”

    小晴看着拓跋冲那痴痴的样子,奇怪的看着他,摇了摇他的胳膊。

    “额,没事!”

    拓跋冲被这一摇,瞬间清醒了,从那回忆中拉了回来。看着眼前淡黄色的烛火,温暖的房间,以及眼前这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小丫头。

    突然间有了一些的明悟,可是这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奇怪,说不出口,又触摸不到。

    “小晴,你刚才讲到哪里了?”

    “我说夫人是地道的沧城人!”小晴气鼓鼓的看着拓跋冲,心底嘀咕着,又走神,不听我说话,四少爷真坏!不过接着还是继续说道。

    “夫人的身世很可怜,小时候就孤苦伶仃的,靠着自己的一双小手,采莲,打柴,做女红,做小买卖。直到遇到了老爷,才算是有着落了。”

    “那姜埋奶?”

    “听说是一个南方来的异人,教给夫人做的。”

    本地人,南方异人,姜埋奶,没走?

    这些仿佛很矛盾,毫无关联的联系在一起,再看拓跋归那坚定的态度,拓跋冲顿时觉着这里面透着深深的古怪,甚至是一种预谋,仿佛这一切的表象都已经成为了真像,成为了理所当然。

    一个底层的弱女子如何麻雀变凤凰,成为拓跋家族的夫人,一个已经走了的女人,却在下人眼里却是只是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暂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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