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邪天风和尚桀桀笑,说:“妙哉,还是老大了解和尚的心意,这件差事,和尚我乐意效命、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他向辛姑娘走去。自从入厅之后,贼和尚的一双色眼,始终在辛姑娘的浑身上下转。辛姑娘虽双目红肿。气色不佳,但十六岁的大姑娘,人本就生得美,在楚楚可怜的神态中,另有一股令人怜爱的风韵流露。刚发育完成的胴体,更有一股吸引人的气息,令贼和尚心猿意马,色心大动。
贼和尚问姑娘走去,脸上的淫笑令人恶心。
小后生辛安紧偎在乃姐身旁,盯着贼和尚发抖。
仆人辛忠长枪徐伸,在旁戒备。
这是三个待宰的羔羊,在屠刀下战栗。
厅门外,天外来鸿恰在这时苏醒,吃力地站起,手扶墙壁迈开沉重的双脚,向厅门移动。
二邪天风和尚终于到了辛姑娘面前,淫笑道:“小姑娘,你好美。”
辛荑打一冷战,心中的一线希望重归破灭,一个出家人说出这种话来,后果不问可知。
但她已无可抉择,硬着头皮说:“大师请尊重些。”
天风和尚一阵怪笑,手一伸,轻薄地在姑娘的颊上摸了一把,怪笑道:“小姑娘,你,……”
辛忠大怒,抡枪便刺,骂道:“贼秃驴……”
天风和尚手一伸.便抓住了枪杆一抖,骂道:“该死的东西!”
“砰!”李忠飞跌仁外,撞在内厅门上,跌昏在地,寂然不动。
小辛安大骇,奔出叫:“忠叔!忠……”
天风和尚用夺来的枪一拨,哼了一声道:“小狗你叫什么?”
“砰!”辛安也摔昏在壁角下。
辛荑心胆俱裂,奔出狂叫:“弟弟……”
和尚毫无怜悯之心,一把抱住狂笑道:“小姑娘,你最好听话些,哈哈……”
姑娘双拳猛擂和尚的胸膛,挣扎尖叫着哭骂道:“贼秃放手!放手……”
“哈哈!放手?这叫做暖玉温香抱满怀,妙极了。等会儿你如果竟不肯说实话,佛爷保证你受不了,哈哈……”
三邪丘三娘不耐地说:“老二,别拿肉麻当有趣,你有个完没有,正事不办……”
贼和尚接口就道:“老三,你着的什么急?”
大邪百里维长眉一轩,道:“办正事要紧。”
天风和尚点头道:“老大,我这不是办正事么?”
“那就快办。”
“是。老大,为了办事容易,我把这丫头带到厢房里去问口供。”
“好,快去快来。”
贼和尚一声怪笑,抱着哭泣挣扎的辛荑,飞步抢入东跨院,进入一间厢房。他对姑娘粉拳毫不介意,姑娘的锐利指甲,抓在他脸上像是抓在坚硬的皮革上,毫无用处,被他丢在床上,浑身发僵。
和尚按住了她,双手捧住他的双颊,淫笑道:“小亲亲,房中只有你和我,你不用害怕,和尚我决不要你的命,只要你顺从我。”
“你。……”
“首先,你得说出九叶灵芝的下落。”
“天哪!哪有九叶灵芝?”姑娘声泪俱下地嘶声叫道,绝望地叫天。
“叫天没有用,小女人。”
“那九叶灵芝在家慈……”
“我不听你这些话,我只要灵芝的藏匿处。”
“已经被人……”
“废话!你不说?”和尚凶狠地说,立即替她宽衣解带,拉掉她的外衣,白绢绣花胸围子入目。
姑娘心胆俱裂,尖叫道:“灵芝定然是皮家取走的……”
“鬼话!皮家咱们已搜过了。”天风和尚说,动手拉她的胸围子。
其实,贼和尚并不理会她招不招,看到她那胸围子上端暴露在外的细皮白肉,那动人心魄的一角酥胸.和尚已是欲火如焚,即使她立即说出灵芝就藏在床下,和尚也不加理会了。
“天哪!苍天,……”姑娘尖厉地,绝望地叫。
“嗤……”胸围子被撕破,双乳脱颖而出。
“噗!”异响震耳。
和尚突然双手一松,头向下一搭,伏在姑娘半裸的娇小身躯上,突然不动形如死人。
辛荑魂飞魄散,不知突变已生,虚脱地叫:“大师,只……只要你能保护家……家父的安全,我……我……我不嫌你是……出家人,我跟你……一辈子……”
和尚突然滑下她的娇躯,“蓬”一声跌在床下。
有人拉上她的外衣,掩住她的酥胸,柔声道:“穿好衣裙,躲到后面去。
不可说那些愚蠢的话,这些人决不会怜惜你一个弱女子。”
她吃了一惊,急急坐起。
床前,一个人背向而立。她掩面哭泣;叫道:“任爷,请……请救家父一命,贱妾来生犬马以报,尚请……”
任和拉开户门,低声道:“我将尽全力,义不容辞。请转身面向床内。”
她如受催眠,依言转身。她听到有和尚的身躯被拖动声,不由自主转头偷视。
高大的任和,正倒拖着和尚出房。
“这是个正人君子。”她心中暗叫。
她衣衫凌乱,酥胸半露,如果不转身,双方相对岂不羞死?
大邪百里维高坐厅堂等候,向丘三娘说:“老三,依你看,这儿叶灵芝到底被谁弄走了?”
丘三娘眉眼深锁说:“依常情论,该是崆峒弟子弄走的。”
“谁敢保证这不是白石道人捣的鬼?这牛鼻子的艺业稀松平常,却工于心计,诡计多端。依我看,他们早已将灵芝取走了,故意迫害辛家追索,以免涉嫌,这一着真够毒辣的。”
“那么。咱们只有在他们口中取线索了。”
“对,除此皆是枉费心力……晤!且慢,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妙手空空罗权。听说他三月前曾经在城西的独臂天尊高原家中鬼混。”
“哦!我听说过这个人。”
“这家伙号称贼中之王,爱财爱酒色爱珍宝,很可能牵涉到他身上。”
“咱们到独臂天尊家中走走。”大邪百里维离座,急性子说走便走。
天外来鸿正好扶着门踉跄而入,丘三娘叱道:“滚出去,不许进来。”
天外来鸿一眼便看到了分躺在地的辛安辛忠主仆,骇然叫:“你们把小安怎样了?”
“打死了。”丘三娘冷冷地说。
天外来鸿狂叫一声向前踉跄。丘三娘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出叫:“该死的东西!”
“砰!”天外来鸿应掌便倒。这位打抱不平惹火烧身的好汉,再次昏厥。
“我们走。”大邪百里维说。
“不等老二了?”丘三娘问。
大邪摇摇头,笑道:“你还不知道老二的毛病?他向一个天姿国色的小姑娘问口供,岂是容易了结的?走吧,让他快活去。”
丘三娘居然脸不变色,似乎对男女间事毫不在乎,点头道:“也好。和尚见了黄毛丫头便像走了魂似的着迷,不把小姑娘弄到半死不活决不会放手的,走吧!”
破窗下,突出现任和的身影,笑道:“哈哈!和尚好色,和尚好淫,但他不喜欢半老徐娘,难怪你丘三娘被他冷落。可惜!凭良心说,和尚好淫好色,却不算是行家,未经人道的小黄花闺女,哪有懂得风月情趣的半老徐娘……”
丘三娘一声娇叱,柳眉倒竖杏眼睁圆,她狂怒地飞扑而上,粉面杀机怒涌,来势汹汹,人未到劈空掌力已出。
“和尚给你。”任和大呼。
昏迷不醒的和尚身躯穿窗而入,恰好迎着袭来的掌劲,硬向排山倒海力道万钧的掌劲飞到。
掌可以收回,但击出的劈空掌力却易发难收,除非是功臻化境气功炉火纯青的绝顶高手,不然决难收回已发出的劈空劲力。丘三娘的修为,距化境还远之又远,这辈子恐难修至那至高的境界,自然收不回已击出的浑雄掌力。
“噗!”潜劲击中了和尚的头部。
“砰!”和尚的飞势顿止,反向回飞,重重地摔倒在窗台下。
任和这次不逃了,一跃而入,挫身从和尚倒飞而回的身下切入,贴近了丘三娘。
双方对进,相距仅丈余,像电光石火般接触,没有任何机会闪避。
“噗噗!”任和双拳着肉,捣在丘三娘的腹腰上。
“啪!”丘三娘也一掌拍在任和的右肩近颈处。人影疾分,胜负立判。
“哎……”丘三娘叫,飞退丈余。
百里维一把扶住她,叫道:“我来对付他,老夫竟走了眼。”
任和身形飞射壁侧,摘下了挂在壁上的一把佩剑,拔剑出鞘迎上,丢掉剑鞘笑道:“老家伙,当然你走了限,人老了,老眼昏花不足为奇。”
大邪百里维撤剑立下门户,厉声道:“老夫虽老了,杀你仍然有足够的精力。”
任和哈哈大笑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犯了大忌。人怎能不服老?瞧你,哈哈!名列氓江三邪之首,却不知珍惜羽毛,妄想服食九叶灵芝返老还童,在下委实可怜你。”
“闭嘴!”大邪暴怒地叫,作势进击。
任和立下门户,脸色依然嘻笑从容,说:“瞧你,还想逞强呢。年老气力衰,撒尿滴湿鞋,讲话流口水,咳嗽屁又来;难怪你要抢九叶灵芝妄想返老还童,妄想夺回逝去的青春。
告诉你,百里维,逝去的青春永不会再来,想长生只有修心养性方是不二法门,你趁早走吧。”
丘三娘已经恢复元气,一声怒啸,拔剑冲进,身剑合一,手下绝情,可怕的剑虹直指任和的胸腹要害,含恨出手志在必得。
任和神色一变,变得严肃冷静,手中剑突发隐隐龙吟,迎着漫天彻地而至的剑影,冷肃地吐出一道令人莫测高深的剑虹。
一声清鸣,剑气乍敛。
丘三娘倒退丈外,脸色苍白,持剑的手不住抖索,手臂与手肘鲜血透袖沁出。
大邪百里维大骇,脱口叫:“你……你这是什么邪门剑法?”
任和执剑于地,剑尖直透尺厚的花砖,沉静地说:“管大嫂,你在枉死城中跨了一大步。”
丘三娘的剑尖失手坠地,气虚地问:“你……你为何不……不杀我?”
“管前辈在世之日,曾与敞友交情不薄,冲敝友金面,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是……”
“不必多问,你走吧。”
大邪百里维碎步欺进,沉声道:“老夫不领教你几招绝学,岂不白活了一辈子?”
任和冷冷地说:“兵凶战危,刀剑无情,在下不想动刀剑拼命。刀剑在手则气盛,相搏必有错失。你大邪不算顶坏,坏在老昏不明是非,在下不愿伤你。”
“老夫决不放过你。”百里维大叫,疾冲而上,剑出“羿射九日”,像是九剑齐出,剑气直迫三尺外,须眉俱张似已存心拼命。
任和不能不接招,拔出剑冷哼一声,信手一挥,剑虹分张。
“铮铮铮,……”暴声震耳,剑气迸射。
大邪气涌如山,招变“万流归宗”,剑影再合。
任和屹立如山,从容化解对方的九剑狂攻,脚下未动分毫,一剑挥出叫:“你好不知趣!”
“铮!”大邪的剑向侧荡。
任和的剑尖,已抵住大邪的咽喉下,冷笑道:“你想死就再进半步,或者挥剑反击。”
大邪百里维脸色死灰,僵住了,额上青筋跳动,双目射出恐惧的光芒,语不成声地叫:“你,……你用的是,……是无……无极剑术,你,……你是……”
“在下劝你回头。”
“是,……是不是绝招‘白云归岫’?”
“你又走了眼了。”
“你……”
“你走不走?”
大邪退了一步,退出剑尖的控制.收剑咬牙道:“好,我走。”
“快走!要找九叶灵芝,该到皮家去找。”
“阁下可否见示真名号?”
“草莽浪人,你就叫在下为任和好了。”
“老夫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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