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雕龙赋3:流星羽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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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雕龙赋3:流星羽蝶-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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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挥泪决红颜(11)
蒙武与她万事照心,微策一笑,伸手拉住妻子道:“夫人不必心急,刚刚府里来了一个昆仑派的夏无且夏先生,想必他医术高明,定能医得好毅儿的内伤。”王夫人顿时惊喜,嗔道:“夫君,你何不早说?他可是昆仑活扁鹊长桑大医门下弟子?”
  蒙武摇头说道:“这倒不太清楚,总之他自称昆仑派的便是了!”王夫人随即又转忧愁,叹道:“乱世,冒名顶替之徒多了去了,夫君须要谨防,不要是个不学无术江湖骗子,那可要害惨毅儿了。”
  蒙武立时警醒,前后一想,伸手拍了脑门一下道:“夫人之言很是有道理,传说这昆仑活扁鹊长桑大医隐居已有几十年了,也没有听到江湖传闻他收了门人弟子,这个夏无且自说他从昆仑远道万里而来,实实令人怀疑,多半是个骗子,若非夫人一言提醒,我几入他彀中矣!”说着转身出去,站在廊下,拱手问道:“夏先生,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请教。”
  夏无且拱手道:“将军不必多礼,但言无防。”
  蒙武斜眼疑问:“不知夏先生从何得知犬子深受内伤,伤重待医?”
  夏无且闻言,霎时面上变色,支吾道:“这个…这个…请恕在下不便奉告。”
  蒙武猜疑,转而又问:“在下敢请将军何有此一问?”蒙武正色道:“实不相瞒先生:昆仑活扁鹊长桑大医弃医多年,门下又无弟子传闻,先生自言从昆仑而来,学医昆仑门下,实难不令在下生疑。”廊下三四余名秦医闻言,都是为之震惊,纷纷投注眼光,齐集夏无且一人身上。
  活扁鹊之名名响天下,妇孺皆知,良医焉能不知?况且昆仑乃医家祖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历代自昆仑而下的人都成一代名医,普通凡人若是毅志坚忍,机缘凑巧上得昆仑山上,医术也必惊人。
  夏无且仰首一笑,说道:“这个不妨。将军看过此物,定然能够疑云尽释。”伸手从怀内取出一件物事,递给蒙武,蒙武心中疑惑,仍是伸手接过,触手坚硬冰凉无比,低头一看,见是一枚黄石,又问:“这是什么?”
  夏无且愕然惊住,作声不得,问道:“难道将军不识此物?”
  蒙武摇头,称答不知,道了一声:“先生稍侯!”转身进房,持石便来问过妻子,王夫人见石也是一脸茫然,疑惑不解,连连摇头,夫妻两人对首相猜一阵,不得要领。
  王夫人道:“此物来得蹊跷,想来那人也凭空捏造不得,不妨招他进来,为毅儿诊后再说。”蒙武颔首同意,举步出去,抱拳道:“刚才猜疑先生,还请勿要见怪,先生房中请!”引着夏无且进了卧房。
  群医见状,急忙尾随而来,全都立在门口,观看夏无且行状。夏无且昂首进去,俯身坐在蒙毅榻边,眯眼细视,见他通体泛白,口唇手足颤动不已,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搭在蒙毅手腕之上,便来切脉。
  这里门口群医人情耸动,一名医生私下里说:“难道这便是昆仑的医家么?和我们这些医家又有什么不同?”另一名医生凑道:“昆仑盛名只怕也都是一些无知村氓吹嘘出来的罢了!”那名医生嘿嘿冷笑道:“二公子内虚体弱,六脉大乱,原来无处着手,看他诊后如何说法!”群医纷然点头,轰然称是。
  蒙毅为自己《阴符》内力所伤,阴阳失调,六脉大乱,群医虽知,无奈脉间五行相生相克,如环状始无端,是以都束手无策。夏无且伸出大拇与食中三指,先切“太渊”,“神门”,“大陵”三穴。此三穴走属阴脉,“太渊穴”属手太阳肺经,“神门穴”属手少阴心经,“大陵穴”属手厥阴包络经,是为三阴,但觉“太渊”,“大陵”两穴一息三至,来盛去衰,有若潮澜,呈迟洪脉象,而“神门”虚弱,迟大而软,按之无力,隐指豁豁空然,举手无有,不由地皱眉不语。又来掐试“阳谷”、“阳池”、“阳溪”三阳之穴,此三穴,皆浮沉有变,平邪适中,毫而异状,连连说道:“奇怪!奇怪!令二公子的脉象真乃天下一奇也!”
  

第二十四回挥泪决红颜(12)
群医闻言,莫不举额蹙眉,窃窃鼠笑,以为夏无且也不过骗人耳目,故作是言罢了,手段实是庸碌得紧,夏无且耳目甚灵,早已微闻,淡淡一笑,也不以为意,收手起身。
  蒙武上前问道:“夏先生,犬子可还有救么?”夏无且起身走至书案前坐下,从包中取出帛笔,泚墨研砚,笔走龙蛇,立草一书,伸手递与蒙武笑道:“将军放心令二公子不过疥鲜微疾耳,不足为患,待会侍我为二公子疏通经脉之后,可按此药煎服,定然康复若初!”
  蒙武将信将疑,接过方子,细细一看,他不通医药岐黄之术,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此时群医中早有一名医生颇不服气,冲了出来,冲着蒙武一拜,哼道:“将军,可否让草民一观神方!”蒙武正有此意,顺手递了给他。
  那医生接过,洋洋一看,斗然狂态骤作,哈哈大笑,指着方子与蒙武说道:“将军,你恐怕受这位江湖游医的骗了!这张方子是什么神方么!不过是任意一个江湖游医都能开得出的方子罢了!”
  蒙武看着,那名医生嘿嘿冷笑:“你瞧,甘草…附子…干姜…”他越往后念,声音托的越长,而且渐渐脱口成诵,好似天下尽人皆知似的,冷潮热讽。蒙武愈加怀疑,双目虎虎地盯住夏无且,夏无且则神色泰若地收起帛笔,起身袖手而立,群医在门###头接耳,议论纷纷,时起哄笑。
  那名医生甚是得意,继续火上加油道:“这张方子有个名号叫做四逆汤,本是三阴通用的方子,三味药中,附子,干姜都是大温大热,温里壮火的,这又有什么奇了?”
  这时又有一名医生察颜观色,走出群医之中,叉手说道:“张兄,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这位夏先生乃是昆仑门人,行医用药自然与众不同!”
  起先那名姓张的医生双眼一翻,还以为他要替夏无且说话,那名医生已然走来,接过方子,指方笑道:“这个四逆汤可是大大地有名哩!附子,干姜…甘草,君臣相辅,主佐有序,这个天下妇孺皆知。可是这位昆仑派的大医家却开出甘草,附子,干姜这样的方子,君臣易位,主佐倒用,怎能不说与众不同呢?”他话音甫歇,群医再也按捺不住,齐声笑了出来。
  因为当时列国医家无不以为甘草性味平和,于温阳助火剂中应为佐使,起到调和姜附,使其性勿过燥的作用,而且寻常多见,从不用为主药,须知昆仑活扁鹊长桑大医医术高明之极,有夺天地鬼神造化之功,起死回生但属轻而易举,何况这寻常草药,见解高明之处,自然不同凡响。又岂是这些世俗庸医所能管窥预测的了?
  夏无且淡淡一笑,轻轻说道:“不错,四逆汤确属寻常汤药,可是未必不能治病济人?当世医家多喜使用奇药偏方,须知这些寻常药石用得好时,又哪里需要那些劳什之物?”
  须知此语可谓一言中的,历代大医神医无不喜用寻常药石,甚而有用“甘草”,“柴胡”名世者,世人竟号之曰甘草派,柴胡派云云。
  群医听他口中说话,中气充沛,胸生自信,一时都不支声,夏无且举手相迎,滑若泥鳅,立时拿捏往了蒙武小臂之上“太渊”、“大陵”,“神门”三穴,微一发力,蒙武只觉奇痛彻骨。“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夏无且低声说道:“蒙将军,令二公子三阴之中太阴厥阴两脉都呈阴盛之象,独有少阴虚弱,病在心火,若不疾泊,十日之内,必当寒死!”蒙武蓦地一惊,反而退了一步。
  夏无且松了三指,自行吐纳,暗运功力,伸指一连点了蒙毅双臂手少阴心经上所有穴道,起自腋下极泉,历青灵少海,直达少冲,边点边道:“蒙将军!令二公子不知跟谁学得这套邪僻内功,只修三阴,不练三阳,若是以往,只怕极是走火入魔,届时自陷泥潭,不能自拔!”边说之际,甩手之间,又点了蒙毅双臂手太阴肺经上的所有穴道,自中府达少商。
  蒙武在旁屏思而视,额上罩满大汗,心中直如七个吊桶一船,七上八下,只是连连点头,王夫人见状,也急得手足无措,可是他也不通医道,只得在旁瞎急,只见夏无且出指迅捷,一触即缩,宛若蜻蜓点水,潇洒飘逸,倏忽之间,又点毕双臂手厥阴心包络经,自天池达中冲,历而点过。蒙毅突地“咳”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射在身前榻席之上。群医齐声惊呼,叹为观止,此时夏无且正自全力为蒙毅疏理经脉。
  

第二十四回挥泪决红颜(13)
手上三阴一毕,夏无且连连喘气,休息一阵,又是伸手指出,这下招式与适才大不相同,只觉堂痣开阔,气象万千,一指一指都是舒缓来去,流连徜徉,仿若林夕漫步,气完神足,一直约莫过了半响,方又将蒙毅手臂之上太阳,少阳,阳明三条正经依次点毕。
  蒙毅跟从指神鬼谷先生师学《阴符本经》至上内功,无奈《阴符本经》却只教习修练三阴之法,而《阳符本经》才载有三阳修习的心经口诀,是以他内功纯阴,体内经脉行气阴盛阳衰,无怪乎夏无且深表奇怪,此事夏无且自然也无从知晓,而他只可治病救人,此刻也正以全力为蒙毅打通三阳正经,夏无且点毕“扶突穴”,左手挡胸,右手中指戟伸,嗤嗤有声经向蒙毅手阳明大肠经的最后一穴“迎香穴”点下,用力之轻,其如轻轻一托,便即敛去,深深吐了口气。稳住身子坐定。
  蒙毅全身汗如雨下,胸体烧成彤红之色,不过片刻,其色尽褪,悠悠醒转过来,深深呼吸了几下,觉得全身经脉畅通,气血贯行,舒适无比,只是大伤之后,身体虚弱。蒙武,王夫人俱各欢喜,纷纷额手称庆,竟自忘了谢谢夏无且,群医见热头不对,个个脸色霎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夏无且勉强支起身子,着履下榻。
  蒙毅翻身坐起,冲他一抱拳道:“多谢先生!”言毕,起榻穿衣结束,披上长缀,径来辞别父母。蒙武,王夫人知他欲往城南寻访阿修下落,心中不快,可是经此大变,两人于此事也心灰意懒,只得摆了摆手,由他前去。
  夏无且则去为大公子蒙恬诊视。
  蒙毅到府中马厩牵马,途中正遇曲宫在庭院踱步。蒙毅说明寻找阿修之意,曲宫见他大伤初愈,心中自然代为高兴,可是身虚体弱,执意一同前去。蒙毅大喜之下,牵了两匹高头骏马,两人翻身上去,出了大门,径向城南,并辔驰出城去。
  此时午时刚过,正当未牌时分,蒙毅,曲宫驰出咸阳南方了,四下找寻,可是一无所获。蒙毅心头焦急,曲宫于旁循循安慰。两人遍寻不着,只得纵马又向南驰,堪堪将尽终南山鹿,沿途仍无半点消息。
  蒙毅灰心丧气,立马终南山下,仰望终南群峰峰顶白雪皑皑,浮云敝日,直插入天,忆及曾与阿修在太白顶上朝夕相伴,勤修苦练,抱雪而眠,其间虽然疲累,可是亦不乏两人欢歌笑语之声,斯人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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