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和风也被怒火烧没了理智,狂吼着正要还手,拍卖行的护卫来了,将那撕、扯在一起,仿佛凡人一般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分别带走。
呆望着这一系列场景的城主府护卫们,齐齐掉了眼球,半晌没反应,方才他们瞧见了什么?天啊,少城主像个泼、妇般同女人厮打,还被那女修骑在了身下!
老天爷,这个世界太玄乎,他们已经跟不上发展了!
呆滞归呆滞,大家到底还是城主府的精英。半刻钟后,众人回神,火速去解救他们可怜的少城主了。
言清和柳和风、云大海分别被关在了三间由深海乌晶铁铸成的黑牢。牢房中同样有禁法禁制,他们在牢里无法施法,更不能动用灵气。
云大海被关在言清的对面,柳和风在言清的隔壁。他们虽在不同的房间,可脸上对彼此刻骨的仇视模样,却如出一辙。
云大海见言清被关进来,立刻拾起脚底下的一块碎石,扔向言清的头。
言清头一偏,躲开了那块黑石,她怒气冲冲地摸了一遍自己牢房的地面,没有发现一块石头,哪怕是块小石子都没有。又失望又愤怒的她,将茅草揉成一团,就对准云大海丢过去。
就这样,两个一百多岁的天才修士,像个小孩般,捡着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扔向对方。言清隔壁的柳和风与云大海结成同盟,他将自己牢房里的石块、茅草球什么的,都丢给云大海,让他帮他报仇。
三人的投掷游戏,一直玩了两个时辰,玩到他们都脱力了,还躺在地面上对骂,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把前来提人的圆天、火离师徒,以及城主府的那群护卫看得目瞪口呆。
这般行径,哪里是修士所为,分明同俗世的泼*妇、无礼稚子无异。
言清倒在地上,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那对灵动的眸子瞪成了鸟蛋,她往上看看火离和三师叔,又低头瞅瞅自己,将脸埋在散乱的青丝里,唯唯诺诺道:“三……善法真君和火离道友……怎会……来此?”
“晚辈,失礼了。”话语渐渐流畅,言清随手理理蓬乱的头发,又整整凌乱的衣衫,强作镇定道:“还请真君莫怪。”语罢,又恭敬地朝善法真君磕了个头。
“小千。”火离觉着,言清惹事的本领越发精进了。“你怎的又……”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瞟见云大海,脸色几变:云大海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过来?
是了,云家乃传承数万年的修仙大族,保命的秘法不知几何。云大海身为云家的少主,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杀死。在千妄秘境中,云大海多半是假死,骗过了他们。
不过,他那假死的秘法未免也太厉害,完全骗过了他和言清。寻个时间,他找他算完之前的账,再逼他将秘法说出。这样的好东西,应该拿出来大家分享嘛。
火离转眼间心思百转,开始琢磨怎么逼问云大海交出秘法了。
善法真君抬起眼皮扫了弟子一眼,又看向言清:“你便是我徒儿口中那个,数次救他性命的救命恩人小千?”
“是。不过救命恩人愧不敢当。火道友才是晚辈的恩人。”
“好了。他们已解开这铁门的禁制,你可以开门出来了。”善法真君意味深长地看着急急开门,扶那女子出来,还不忘再三关怀地问她可有受伤的徒儿,笑得凤眸上挑:他这木头弟子,怕是红鸾星动了。
呵呵,这可真有意思,那女娃明显比他的木头弟子还木头,对火离并无那意。哎呀,他这老人家要不要帮徒弟追追徒媳呢?嗯,这个好像不错,恰好最近有些无聊,不如成全弟子的好事好了。
他可真是白谭界第一好师父。善法真君笑眯眯地带头走在前面,言清、火离和圆天,嘀嘀咕咕地跟在他身后出去。
言清从圆天口中得知,她刚从顶楼离开不久,火离和善法真君便出现在顶楼,买走了那只六阶碧水鸟的妖丹,给小唤吃了。吃了妖丹后,小唤陷入了沉睡,应是要进阶了。
随后,火离又问她怎么惹上了千屿城的少城主,圆天则对她惹上云少主感到惊奇。言清这才得知小骗子的真身,没想到他来头不小。火离和圆天催得紧,言清便老实地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
光是应付火离和圆天一个又一个问题,她就够头晕了,根本顾及不到他们身后的云大海和柳和风等人。
柳和风先被雅霖放出来,他就要去找言清麻烦,被雅霖和一众护卫拦住:“少城主,息怒!那女修与仙羽门的善法真君似有交情,我们暂时不能动她。若是惹怒了善法真君,便是城主都无法救你啊。据传那位真君,前不久才在万相岛大开杀戒,万相岛的岛主和他两个儿子都被他杀了。”
“什么?!”柳和风瞬间冷静了:“哼!算那死丫头运气好!我暂且饶她一命。”
云大海也在两个护卫的搀扶下出来,他听了柳和风他们的对话,眼底蕴起血色风暴,那贱*人果真有运气,先有火离帮她,如今连善法真君都护她。看来短时间内,他是不能杀她了。
也罢,善法真君总不会一直待在她身边,他总有机会杀她。不杀了她,他绝不会回中央大陆。
第六十九章 善法真君
言清发现,这次重逢后,她三师叔待她似乎格外殷勤,除了询问她的来历、家世等,还常常旁敲侧击地问她觉得火离如何。那样子,像是媒婆在帮人做媒。
她真的不知道,她的三师叔还有做媒婆的天赋,且撮合的对象还是她和火离。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师叔,请不要再拿珍宝奇物**我了,师侄快被您的藏宝闪瞎眼啦。只能看不能要、不敢要什么的,完全抓心挠肺啊!求放过师侄吧。
言清第一百零五次澄清:“真君,我和您徒儿完全没可能结为道侣。真的!不是我瞧不上您徒弟,您不要激动,是,火离自然千好万好,连头发丝都有灵性,是修仙奇才。我知道,可我一直拿他当朋友。”
“别说我了,就说您徒弟吧,他对我根本没那份心。我和他就是铁打的友情,一万年都不会变。”
“真君,您不要乱牵红线,瞧您闹的,最近火离都不见我了。偶然碰到,说不到两句话,他就尴尬得遁走。我还想找他去万相岛杀海兽,挣点灵石,顺便找我朋友,他们都出去有段时间了,我有些不放心。”
“你这木头,木头渣脑筋,气死本君了!”善法真君被不开窍的言清气得胸闷:“火离要是对你没那意思,本君把头切下来给你踢着玩。我徒儿是什么心思,我这当师父的还不知道!唉哟!我那苦命的徒儿啊,你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这种死脑筋迟钝货。唉哟喂!本君老了,连个小辈都把我说的话当个屁,叫老头我怎么活啊?!”
“真君,您歇停会儿吧。我这次来是找您有正事商量。”言清头疼,她才五十年不见她三师叔,怎么再见他就变成另一个人了。
越发固执己见,越发不讲理,越发没法沟通。她这半月,每次来找他,他都威逼利诱她当他徒媳。昨日更是抓着她对她说,他翻过黄历,一月后成亲大吉,问她想要什么聘礼,他赶紧去置办。
今日,他更是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天,她真的拿这老顽童没法了。火离这坑货,坑得她好惨,若不是他整日不见踪影,老头子捉弄不到徒儿,就耍她玩。
比起修为,三师叔折腾人的功力增长得似乎更快,已经登峰造极了!
“喔,你有正事找我聊?聊聘礼的事?这确是再正经不过的事儿了。说吧,你要什么,只要白谭界有,真君我都给你找。”
“不是聘礼,是这个。”言清把善仁在黑沼泽给火离的丹药,交给善法真君,“这是善仁真君叫我交给火离的丹药,我误服了一颗,差点走火入魔。这丹药似有魔性,所以便没给火离服用,私下将它扣了下来,想请您验验。”
善法真君面色一肃,高人风范顿显:“你这小丫头,胆子挺大嘛。昧了我师兄给火离的丹药不说,还敢怀疑我师兄对火离心怀不轨。是我和火离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善法真君双目如刀,将元婴修士的威压实化成一座巍峨的山,压在言清的元神上,令她瞬间不能动弹,嘴角也被逼出了精*血,“晚辈绝无他意……这丹药……真的有问题,真君您一试便知。”
善法真君看言清目光澄澈,哪怕被逼压得受了内伤,也不闪不躲地直视他,不像在说谎,他沉吟片刻:“本君先看看,你最好没动歪心思,否则我定不饶你!”
待善法真君撤去威压,言清连皮肤的表层都渗出了鲜血,那血染红了她烟青色的法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狰狞异常。她直接在善法真君面前,盘腿打坐疗伤。因善法真君在,她不敢让叮咚替她疗伤,只能靠自己调动体内的灵气温补受损的脏腑和灵脉。
善法真君从装回春丹和补灵丹的药瓶中,分别倒出一粒丹药,将其碾碎,用灵力使蕴含在丹药内的药力挥发。须臾后,药力已完全蒸发,但没有邪祟,也没有魔气,更无丹毒。
“你这小辈敢骗我?”善法真君出离愤怒,他和火离居然都看走了眼,这女修竟居心不良,枉费了他们师徒对她的信赖与喜爱。“这丹药并无问题,你最好有个合理解释,能让我信服。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免得你再去祸害我那傻徒儿。”
“这不可能!”言清被善法真君提拉着衣领从地面拉起,她拿过药瓶,当着善法真君的面吞了一粒补灵丹,诚恳请求道:“请真君布下结界,接下来的事不能让你我之外的第三人见到。您信我一次,我绝不会骗您。”
善法真君想着她一筑基小修,在他眼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屏绝神识的高阶防护阵,将这间屋子罩住。
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言清的浑身开始出现一阵淡淡的黑灰色的气雾,转瞬间,那气雾的颜色渐深,越来越黑,黑到极致后又转淡,一个时辰后,完全变得透明,化作灵气被言清吸收。
言清收功睁眼的那刻,被善法真君拔剑指着她的脖子,他的脸色比方才极黑的魔气还暗沉,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你是魔族?如何能穿越绝魔大阵来白谭界?从哪儿来的?是否还有同伙?都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对你用搜魂术,让你魂飞魄散,受尽折磨而死!”
“我是人,真君不信的话可以用神识探看我的元神。”言清本来也不想这样做,为了取得三师叔的信任,她只好和盘托出她所了解和猜测的真相。
“这如何可能?!”善法真君收回神识,难得惊诧地审视言清:“身为人修,你如何能吸收魔气?还有,那魔气从何而来?”
“魔气隐藏在丹药中,至于我如何能吸收魔气。那是因为我被善仁吞食过元婴,后来自爆元婴逃过一死后,就能将魔气转化为灵力吸收。”
言清撤去千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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