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而他忧的却是黑飞狐江兆坤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虽有一身能耐,却无法诛此血海深仇主凶。
再就是青衣帮一再作对,处处为难,不但因此而一无宁日,并且因此连累师门,设若到那天自己单人只剑无法阻挠那一批青衣帮的凶神恶煞,武当一派,岂不沦入永劫不复之地。想起了这一点,不禁内心如焚。
因为这究竟不是普通之事可此,一失足可能成千古恨。
以他的意思,一向不主张借助别人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但舆个人有关,与武当有关,间接并与整个武林有关。
故此,为了万全,他不得不重估自己的实力,不得不心生邀人助拳之念。
这时,他脑中生出一个幻想,最好到那天,阴风使君和阴阳仙翁都能到武当玄贞观观战,万一自己独力难撑,他们出手帮助。
他心中虽作如是想,却没前往找寻他二人的勇气,因为他认为,这到底只是武当之事,公开邀人帮忙,对武当一派颜面有关。
祝玉琪既想有人助拳,却又不愿出面邀请,心思十分矛盾。
黑飞狐江兆坤带领青衣帮大批高手侵扰玄贞观的消息,使他心事重重,烦恼不堪。
可是,倏忽间他又想到,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是黑飞狐江兆坤个人的行动,其实,这无异是青衣帮与武当派的一次拚斗,而黑飞狐江兆坤所统领的青衣帮高手,无疑就代表了青衣帮的精英。
只要这次得胜,也就等于将青衣帮击败,也可以说青衣帮整个瓦解、仅剩帮主一人,势必难有作为。
思忖至此,闷郁的心情为之一松。
同时,他除了感檄川中双鞭告诉他这一消息外,并也感潋黑飞狐江兆坤的发动此事,因为这样可以省去他很多时间,免得他多费周章。
这样一来,祝玉琪由忧一转为喜。
他兴高彩烈地拾起独臂道人玄通的灵龙软剑,行至爷爷坟前跪下,双手捧着灵龙软剑齐眉,朗声道:“爷爷:杀害你的主凶,现已被诛你的坟前,其它几个虽然一时尚无着落,但琪儿绝不甘休,爷爷你放心,琪儿誓报此仇。
倘若爷爷九泉有灵,希望你保佑琪儿,让琪儿顺利替你报仇,也让我们一家十七口的屈死亡魂得以申冤。
杀害我们一家十七口的主凶黑飞狐江兆坤,不久就要与琪儿决斗,江兆坤的青衣帮人虽多,但琪儿绝不害怕,也不退缩。
爷爷你放心安息……”
说到此处,陡然,他好像听见爷爷往日的亲切语调,向他说道:“琪儿:你只管放胆前去,爷爷我和你的爹娘,都会暗中保护你,你必须好好保重,祝家一脉,一切全仗你了……”
祝玉琪在他爷爷坟前祭罢,扎妥灵龙软剑,乘鹤回至崖下古洞。
这时,圣手赛华陀杨少华舆四位姑娘正自候得心焦,一见祝玉琪无恙驾鹤归洞,无不争相上前问讯。
祝玉琪把经过情形详细说出,并将获知黑飞狐江兆坤移恨于武当派,打算踏平玄贞观之事说了。
最后,他向众人道:“看来此处已非久居之地,我们还是趁早迁移为良,不过,一时却又找不到适当的地方……”
话未说完,杨少华却道:“依我看,此事已用不着再担心,因为玄贞观之战,无疑当今黑白两道的一次大决斗,胜当无话可说,青衣帮舆黑飞狐江兆坤定然不敢再在江湖露面,你自用不着再为居处安危担心。
若不幸败北的话,那就不仅是你个人安危的问题了,凡与青衣帮不同道的,谁又能逃得过他们的魔掌?所以我认为目前必需要顾虑的乃是如何万无一失,将青衣帮恶徒一网打尽,其它的只是次要问题。
祝玉琪点点头道:“老伯听说极是,我也曾经想过此一问题,可是,武当近百年来遭受的打击甚剧,元气大伤,黑飞狐江兆坤若只率领少数人来闹事,那还不成问题,倘若青衣帮倾巢而出,看来武当一派凶多吉少了!我所担心的也就是本门人手太少,高手不多……”
圣手赛华陀微一思忖,立道:“关于这一点我有办法,好在距离月末时间尚称宽裕,一切俱都来得及安排,倒是不宜在此多作逗留,以免延误大事!”
祝玉琪虽不知杨少华所说的办法为何,但有一点足可使他放心的是,杨少华经验丰富,凡事思想头虑极为周到,尤其是当着众多晚辈面前,他若没有十分把握,必然不会胡乱出口。因此,他无须要追问内容,便能相信。
于是,他乃问杨少华需要灵鹤送往何处,杨少华答道:“无须送出太远,仅到山脚即可。”五人分成三次,片刻便由灵鹤送达独孤峰下。
祝玉琪将圣手赛华陀等人送出洞后,嘱咐那只未受伤的人猿好好看护同伴,平时尽量减少开启洞门的次数,以免为恶人发觉古洞所在地。
另外他又告诉那只人猿,只要一找到去毒灵药,立即交舆雪儿送回,要那只人猿切记勿忘同伴十日服食杨少华留下的药一次。
一切交待清楚,祝玉琪乘鹤飞离古洞。
他本可与杨少华等同行,到时候再前往玄贞观与黑飞狐江兆坤会战,可是目前他还有两件事待办。
第一、他必须先行前往玄贞观一道,通知掌门人玄一道长从速加以准备,以便迎战来犯之敌。其次,轿中神秘女人约他在八月二十日会面,他必须如约前往。
祝玉琪乘着灵鹤雪儿,不过数个时辰之久,已然飞到武当玄贞观。
武当掌门人玄一道长等闻听祝玉琪来到,立即带领门人,奔至观外排队相迎。祝玉琪过意不去,趋前欠身施礼道:“掌门人如此岂不折杀玉琪么?”
玄一道长躬身稽首行了一礼,笑道:“小长老辈份之高,当今在世门人无一可此,理应如此!”
祝玉琪望了望随在玄一道长身后,年事高达九十有余的明鹤明悟两位道长,道:“玉琪何德何能,竟敢劳动二位……”
明鹤明悟二道长不待祝玉琪说完已知他的话意,连忙双手合什道:“师门辈份礼序,岂可因年龄之长幼而废?小长老不必太过谦虚,再者我等若不遵守,以身乍则,又何能教导其他弟子?”
“今后小长老请勿以年龄之幼小而将门规忽略,以便本门美德能以继续接传!”
事属武当门规,祝玉琪虽心地淳厚,却也不便坚持,只得点头称是。
玄一道长待明鹤明悟雨位师叔说罢,接着对祝玉琪道:“小长老请即入观看座,玄一正有要事待禀!”
说罢,手一摆,作了个礼让的姿势,要祝玉琪领先前行。
祝玉琪因明鹤明悟两长老有话在先,情知礼让无用,而且他又曾经进过观中,并非不知门路,是以微一行礼,表示告罪,便领先入观而去。
一行人来至大殿坐定,十五、十六、十七代弟子相继依序拜见了祝玉琪后,掌门人玄一道长即命十六十七两代弟子退出大殿,各执其事。
殿中所留下的是明鹤明悟两位高龄长老与及玄一道长的十五代弟子。
祝玉琪待其他人退出大殿后,当即问道:“但不知掌门人有何要事必需与玉琪商讨?”
玄一道长尴尬一笑道:自从小长老将本门‘掌剑真解’交玄一带回观后,玄一是感本门气势日衰,且青衣帮恶徒迟早必会卷土重来生事,为求自卫,势需觅求高深功艺传授各代弟子。然而小长老返观日期不定,是以玄一斗胆商得二位师叔同意,起用‘掌剑真解’奇学,传授门下弟子。
不料,武当虽拥有武林罕世无匹的奇学,但全观上下,却遍寻不出一个能够参悟出这真解中的玄奥招式者。
玄一等生性愚钝不堪,唯有等侯小长老返观予以讲解示范!祝玉琪听罢,心头不禁一喜一忧。
喜的是正愁师门缺乏高手,舆及独步武林的功艺,难以迎敌青衣帮恶徒,他一时忘了师门尚有此一绝学,如今掌门人提起,他自是高兴万分。
既然有此罕世奇学,正好尽传门下弟子,用以抵抗外敌,何以祝玉琪却另有忧虑?
原来他自阴风使君邱长吉手中取得“掌剑真解”后,根本未曾翻阅即已交予玄一道长,这里面究竟是些甚么玩意儿,祝玉琪茫无所知,如今听说玄贞观中,上至高达九十有余的明鹤明悟二道长,下至第十七代弟子,其中竞无一人能参悟其中玄奥,足证“掌剑真解”深奥难解。
全观上下竞无一人能够参悟、自己的天资是否又能超人一等仍是问题,倘若自己也不例外 “掌黥真解”岂不成了发物?
为了不知自己到底能否参悟“掌剑真解”这一罕世奇学,是以内心颇为忧闷。沉重的心情,无形中流露于色。
玄一道长等见他面现忧色,不解何故,急急问道:“小长老似乎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故?”
祝玉琪剑眉微微一蹙,略一沉吟道:“一则玉琪担心是否能不负掌门人厚望,将‘掌剑真解’秘本中的玄奥参悟,其次,还有件本门即将面临的严重事件,必需二位长者与掌门人共商处理!”
众人眼见祝玉琪面色凝重,神色有异,情知祝玉琪所说的严重事件必然空前重大,否则,以他的个性,些许之事绝不可能使他如此紧张忧郁。
玄一道长首先忍不住问道:“但不知本门即将遭遇何种重大之事?”
祝玉琪轻吁了口气道:“青衣帮恶徒将于月末之日倾巢来犯!”
此言无异晴天霹雳,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骇然楞住。
事实上也难怪,昔日仅只青衣帮一个铁旗坛主铁掌震河溯黄俊雄,率领副坛主鸳鸯手张荣光和坛下十数名高手前来武当山籍口生事,已将玄贞观闹得鸡犬不宁,险象环生,要不是祝玉琪来得甚巧,那一次武当派就会遭受重劫。
如今,闻说青衣帮顷巢来犯,他等岂不心胆俱寒?祝玉琪一眼瞥及众人一个个神色败坏,一言不发,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衣帮既然有心找我武当霉气,怕也无用,躲也不是办法,唯一的时我们如何作次哀兵之战………”
“据玉琪个人想法,青衣帮这次来犯,虽然我们凶多吉少,但未尝不是个给本门重振昔日声威的大好机会………”
陡然?玄一道长插言问道:“并非玄一自乱阵脚,说丧气话,须知今日的青衣帮,高手之多,实力之厚,简直冠绝武林。
莫说我武当派近两百年来因查寻金钥,精锐尽失,元气大伤,就便数派联盟,恐也难舆青衣帮一较雌雄。
玄一等既为武当之后,舍命以呆武当命脉,使其得以延续自然不在话下,但小长老却说是个给本门重振声威的大好机会,玄一却又不解!”
祝玉琪闻言露出一丝苦笑道:“目前我们虽难预料是否能胜青衣帮,假使上下群策群力,一举击败敌人的话,这怎能说不是青衣帮赐给我们一个重振声威的好机会?”
“倒是请掌门人速将‘掌剑真解’赐示一下,待玉琪看看能否悟解其中玄奥!”玄一道长闻言,连连应是,转过头来对掌管宝库的玄空道:“烦劳师弟开启宝库取出,送请小长老过目!”
玄空应声去后,不大工夫,巳将“掌剑真解”取到,双手送至祝王琪手中。祝玉琪翻开一看,只见秘本中全是图式,并无文字认明。
他这才明白,难怪全观上下,竟无一人能解,原来里面一字不见,乃须要极高的智慧方能参悟贯通其中玄奥。
初看之时,他的确也被那秘本中的玄奥招式给楞住了,因为那里面的一招一式,全不连贯,很难看出那是一套精深而又周全的掌法剑术。
但当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假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