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若能打开禁制，拍卖的细节也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最近几日我还得安排萧萧修炼的事情，大约需要半个月时间，咱们就定在二十日后出发前往蜀中如何？”丁一道。
“破解全部禁制非一日之功，也不差这点时间。你那结拜兄长的修炼是大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们大可一个月后再去蜀中。”海老先生道。
“就依先生所言。宁师兄意下如何？”丁一道。
“我没意见，正好小徒修炼也到了关键时期，那就定在一个月后出发。”宁苍生道。海老先生敲定的时间，他就算有意见也得憋着，毕竟有可能打开禁制的是海老先生，而不是他。
居然是他干的！ （13）
敲定了行程，话题就从仙府上转移了开来，闲聊之中就有了更多的心情品茶，结果从早上喝到中午，丁一中间不得不又炮制了数次茶叶。海老先生对丁一自创的一岁一枯荣也很感兴趣，委婉的问了出来，丁一也不藏着掖着，细细给他和宁苍生解释了一番。
“你这一岁一枯荣，比起控水之术更胜一筹，值得完善下去。且不说剥夺生机，只是这定身和隔断两个效果，就足以流传后世了。据我所知，修真界几大门派的控水之术，在剥夺对方体内水气之前，或冰封或以水灵力缠绕，手段都不算高明，你这一岁一枯荣上来就用了禁制和空间两大法术，法术境界立即提高了一大截。”海老先生道，“第二重效果，控水与剥夺生机倒是相差无几。生灵之所以成为生灵，就是他们体内充满着生机，一旦生机被剥夺，生灵就成了死灵了。而对任何生灵来说，水是体内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如果被控水之术烧尽或者剥离了体内的水气，那生灵就变成了枯尸。不管是变成死灵还是变成枯尸，结果都是一样。”
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海老先生接着道：“你这后面的设想非常独特，让我想起了当年金先生小说里面的北冥神功。化敌人的生机为己用，如同吸取别人的内力为己用一个道理，在理论上能够实现，但每个人的生机都不同，不会出问题吗？”
“北冥神功？金先生是谁？”丁一道。
唐棠接口道：“千年前的武侠小说名家，他有一本书里面描写了一种江湖功夫，可以吸取对方内力为己用，就叫北冥神功。不过，这门功夫听起来很强悍，但在实际操作中会有很多问题，比如吸来的内力性质不同，或者吸多了把自己给撑着了等等。”
“哦，明白了，我这一岁一枯荣和北冥神功确实差不多意思。区别之处在于，虽然每个人的生机都不同，但还原成最本源的力量后就一样了，不会出现内力寒热属性不同爆体而亡的情况。当然，这种投机取巧的办法并不是修炼的正途，因此我并不想一岁一枯荣这个法术的终极形态会把剥夺来的生机变成自己的灵力，而是想把它变成一种能源，可以支持一岁一枯荣法术持续运作下去的能源，这样就能减少我在施展一岁一枯荣时的灵力消耗了。”丁一解释道。
海老先生颔首道：“如此甚好。”听上去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丁一细细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敢情老爷子非常担心他会仗着这个法术作恶。想想也能理解，如果一岁一枯荣能够把剥夺来的生机转化成自己的灵力，那么凭借这个法术大杀四方很快就能修炼到渡劫期，当然前提是境界提升能够跟得上，这样的法术也就太有伤天和了。如果修炼的人多了，地球上的人都不一定够杀的。
居然是他干的！ （14）
想到此，丁一正色道：“请先生放心，丁一绝对不会做出有伤天和之事，更不会研究此类法术流传后人。”
海老先生道：“我相信你会如此。可能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这个法术一旦领悟完善会意味着什么。我们都知道生之力也就是乙木灵力源于五行之木，却少有人知道生之力与死之力一旦结合形成生死之力，就会超脱于五行之外，与那时间之力、空间之力同样成为世间本源的力量。这种力量，一旦掌握了日后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成为仙界帝君也未尝没有可能，我不希望你走歪了路。”
海老先生此言一出，连宁苍生都感到震惊，一种能够与时间、空间之力比肩的力量，这岂不是意味着丁一不但能够成仙，还有望成圣了？宁苍生看丁一的眼光顿时变得大不一样起来。
唐棠也目光灼灼看着丁一，自己的相公前途如此无量，她由衷感到高兴，若不是海老先生和宁苍生在场，一个热吻早就送上去了。丁一自己也没有想到生与死的结合会倒腾出一种新的力量来，还是能够与时间、空间之力比肩的力量，不由有些呆滞，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朝海老先生躬身行礼道：“小子谢先生教诲！”
海老先生没有受他此礼，手一抬丁一的身子便弯不下去了，就听海老先生道：“我也只是随便说上两句，当不得一个谢字。一种新的力量想要彻底领悟想要大智慧、大经验、大悟性、大时间，你只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希望你能成功走下去。”
“当不敢懈怠！”丁一道。既然知道了这种力量是多么的牛逼，自然要好好修炼下去，虽然只是摸到了一个门槛，但丁一相信有东天乙木真经和亡灵君主布耶达克几万年修炼经验于一身，即便他不具备大智慧大悟性，相信只要肯付出总会有所收获的。
“生与死，就如同阴与阳的关系，若有机会你可以参悟一下道门功法，我想可能会有裨益。”海老先生建议。
丁一眼前顿时一亮，当初悟出一岁一枯荣，就受过阴阳相生的启发，海老先生这个建议非常不错。只是，道门功法，又该去哪里弄呢？丁一想想认识的人中，貌似没有一个出自道门，偶遇一次还泄露了他的消息的林沐阳不算。
第三零九章不一样的天地
如果说借鉴死亡之地亡灵君主布耶达克的修炼经验，结合东天乙木真经与阴阳变化悟出一岁一枯荣，让丁一打开了通向新天地的一道缝隙，那么海老先生的分析则为丁一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光亮。
居然是他干的！ （15）
只是，透过这扇窗，看到的这片不一样的天地，却还是云山雾罩隐隐约约看不清，但丁一并不气馁。可以与时间之力、空间之力比肩的力量，如果那么容易领悟才稀奇呢。只要迈出了第一步，他相信还会迈出第二步，只要把东天乙木真经修炼好，以乙木灵力为基础掌握生死之力并非没有可能。想到这里，丁一感觉自己的心充满了腾飞的欲望，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四人默默无语品了一会儿茶，唐棠突然道：“前辈，生死之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丁一的这个法术用的还是乙木灵力，并没有涉及死亡之力呀。”
海老先生轻捋胡须道：“一种掌控生死的力量，至于是怎样掌控生死又如何修炼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在一方传承自洪荒的玉牒上见到了一篇真解，里面提到过几大巅峰力量，像盘古大神的创世之力，圣人们以嗓道后修成的天玄之力，以及世人皆知其存在却从未听说有人掌控过的时间之力、空间之力，还有就是有生灵便有的生死之力，对每一种力量的介绍都不是很多，我估计写下这篇灵力真解的洪荒仙神对此也不甚了解。”
“空间之力没有人掌控过吗？昆仑西王母也不行？”丁一道。
“你指的是昆仑镜吧？昆仑镜拥有一点点使用空间之力的能力，但离掌控空间之力还差得远。其实，像昆仑镜这样的物品或者法术有不少，像西方的空间之门也是利用了一点点空间之力，但完整的空间之力如果只是能做到缩地成寸的话，那也算不上巅峰力量了。”海老先生道，“完整的空间之力，小则可以折叠空间，中则可以切断空间，大则能够开辟空间，堪与创世之力媲美。”
“原来如此！我说空间之力不应该这么简单才对。”丁一恍然。
“至于丁一那个法术中并未使用死之力，在我看来生死之力并不是简简单单把生之力与死之力结合起来。我之所以觉得丁一这个法术是领悟生死之力的一个开端，是因为他已经领悟到了生死转换的道理，虽然只是由死到生的单向转换而且还没有真正悟出来。至于这种力量是不是传说中的生死之力我也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必定是一种新的力量，一种高于乙木灵力的力量。”海老先生转而对丁一道，“其实，一种巅峰力量，一种从未有人使用过的巅峰力量，究竟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这种无迹可寻的东西你说它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只要超脱于你原先的乙木灵力，就能算是一种新的创造，在其他人领悟到比你更高深的同源力量之前，你称呼它为生死之力并无不妥。”
居然是他干的！ （16）
话有些拗口，不过丁一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作为一种新力量的创作者，丁一说这种力量是生死之力那么它就是生死之力，因为真正的生死之力根本就没人见过。当然，以丁一现在领悟到的那一点点东西根本称不上创造了新力量，命名的权力自然是还不具备的。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丁一通过一岁一枯荣这个法术隐隐约约有点领悟的乙木灵力新用法，可能和传说中的生死之力沾边，但海老先生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就是生死之力，这让丁一迅速从方才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同时不由感到汗颜，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自己激动个啥。
“怎么，有点失落？”海老先生一眼就看出了丁一的变化。
丁一微微一笑道：“算是清醒，算不上失落。不管是不是死亡之力，至少对我自己来说是一种灵力使用方面的提升，这就足够了。至于是不是能够修成巅峰力量成就仙界帝君，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远到都不需要去想。”
“能有此种心态最好。不过你也不必气馁，我虽然不能断定但也有几分把握，不然今日也不会与你说起此事了。”海老先生边说边取出一方玉牌递给丁一道，“那篇巅峰力量真解留在门中不曾带来，这是我昨晚新制而成的，你可以拿去看看。”
修真界以至洪荒仙神记事和录制修真功法的玉牒是不可以复制的，所以丁一敢把抵天剑诀的玉牒交给黄彦匡去领悟。但是，修炼到渡劫期后修真者可以把自己的领悟或者见解写到新的玉牒中去，这种记事方法比起纸张或者电脑安全多了，非修真者不能阅读，这种玉牒在往里写东西之前都会经过炼制，质地比起金刚石都毫不逊色也不易损坏。海老先生手上这片玉，显然就是他把之前从那篇真解里看到的内容写到了里面。
丁一说声“谢谢”然后接过玉牌收好，打算一会儿回去就好好看看。生死之力，超脱生也超脱死，对于死之力的认知他局限于布耶达克的经验，但他对于生之力的领悟却是来自洪荒第一木系功法东天乙木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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