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另一边上却突然走出来一人,一位让韩立心中再次猛然一跳之人,此人正是那百坠渊崖处对面相逢的灰衣老**千。
“呵呵!罗道友,为何将一个弟子逼得如此地步,倒不如让在下尝尝鲜吧!呵呵……”
罗绵目见对面走来的灰衣老汉居然就是一个曾打过交道的黑魔风千,立时脸色一凝,但灵压却没有就此减弱下来,厉声地叫道起来:
“风千,你又在我银烨管辖之地做着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哼!只是抓杀了区区几个蚁民,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何必常挂嘴边的!”
灰衣老**千冷声哼道之余,已是注意到罗绵后面不远处的韩立,寒意一闪过后,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再次投来,赫然还带上一丝贪婪之色的。
“有着数百万子民的一个小城,以及其中一个上千人的小型宗门在你眼中就是区区几个蚁民,看来不教训教训你是不知悔改的!”
灵压再度急扬的罗绵背后所插的倒剑已是蠢蠢欲动之态,而处身其对面的那位灰衣老**千却也不甘示弱地将一身灵压扬起。
仅仅只是一瞬间之下,两者的灵压对碰下,赫然成了均势,但却苦了风千旁边的康朴,被推压出了近十丈开外,面色略显发白的他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罗绵!你以为比老夫高上一阶,老夫就会怕了你不成?”
灰衣老**千之言方出,只闻罗绵圆脸之上一丝淡淡的冷笑闪过,旋即便接口沉声言道:
“那要是加上计弩呢?”
灰衣老**千一听计弩之名,立时苍老面容为之一抖,而罗绵后边不远处的韩立随即也是不由自主地面色一变起来,心神联系之下,赫然将那还有一丝留在外边的神念给全部锁到了神识海之中去了。
但就在这个当口,怒意几乎半挂面上的罗绵寒目扫去风千之后,赫然是那边的康朴将某道的墨色符录调将出来,罗绵旋即眉宇间一丝掠动闪过,急声叫道出来:
“让开!”
说话之时,更扬手一阵急促手法变换之下,一道的墨色波动点发而至,直取风千一侧后面的康朴而去。
但风千明显被此般剑拔弩张之势拉动着他所有的神经,面对那一丝似是而非的墨色波动,一道小风卷立时就在其扬手间打将出来。
罗绵也是早有所准备,心念微作一阵念想,背后的一把黑中泛青的倒剑随心而击,后发先至地击至风千牵动的小风卷前。
略作凝滞的倒剑就在小风卷前停顿了极为短暂的时间,韩立目中瞳孔蓝茫大盛之下,小风卷内的数条无色波动的法则之丝在倒剑剑尖击刺之下,急速地缩短了下来,并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而方才完成此番动作的倒剑却没有乘胜追击之意,只是剑身青霞一敛之下蓦地消失,下一刻已重新闪现罗绵的背后。
而只是这区区的极为短暂时间内,那位灰衣老汉已然明白罗绵意之所指并非自己,马上就侧身闪开,罗绵也已趋身而过,电光火石间就越过了风千,直指康朴而去。
而就在这一刻,韩立蓝目已然发现一团几乎就是相同墨色的黑雾,将康朴浑身给包裹了起来,而罗绵手中的墨色波动点发而至,触碰墨黑之雾时,处身其中的康朴已然灵光一黯,消失无踪了。
罗绵则身形一敛之下,已是站在康朴原先所处位置上,墨色雾气仍未全部散去,但康朴已然瞬移离开,不见踪影了。
而这三人的此番抓,闪,逃的举动,赫然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之下发生,令韩立望得心中一动,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滚!”
罗绵厉声而出,但下一刻稍作凝顿之下,再次眉宇一皱地沉声言道:
“不然让你永留渊峤金殿!”
但见此时,那位的灰衣老**千不知是否真慑于罗绵的威捍之言,只是嘴角一抽,再次狞容一展地望了望韩立,旋即就如风般地绝尘而去了。
而仅仅只是数个呼吸间工夫,罗绵眉宇间再度扬起一阵阴霾之色,冷冰冰地扫了眼韩立,随即从另外一边急走而去,此条的狭长走廊之内,却只剩下一人静静而站的韩立。
第一百三十二章灵狐婴丹
几乎是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内,渊峤金殿里面,某间薄雾迷茫,难以分清东西南北的渊峤偏殿之中,某位相貌普通的鸠面男子正快速地朝向某个方向举步而往。
此人正是韩立异常避讳之人,掌管银烨仙宫管辖范围内某片区域的监察总使计弩。
经过了近两日时间的寻找,计弩终于还是如愿以偿地找到了该处,他想要寻找的这处偏殿,花费了一点不浅的代价才破除掉外面的禁制进入其中。
但见鸠面男子计弩一双耳坠处,某个犹如黑痣般的隆起之物泛出一丝丝的玄妙禁光,还一跳一跳地脉动着,赫然就与他的呼吸没有二致的。
“不知道数万年前无奈遗留下来的那颗婴丹是否还在?”
一边微微地暗暗自语的计弩正在如雾般覆盖的大殿之内,翻过一根根龙雕凤刻的巨大玉柱,仍急步向前面某个方向急奔而去。
在这个雾气弥漫的偏殿之内,不知是何缘故,神念几乎难以离体,幸而他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耳闻之力,在缺失神念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多少不适的地方。
但他却不知道的是,在他破禁进入偏殿之后不久,三道炙热的目光已经在某个暗处盯上了他,此份目光的来源,赫然是三个几乎相貌服饰皆无异样的年轻男子。
当神色甚为紧促的计弩匆忙走远之时,其中一个带着某只黄颜色耳环的年轻男子轻声地传音说道:
“令日,令月,这监察总使居然也要进入此个偏殿,虽然免去了我们破除禁制的麻烦,恐怕要得到那物,并不是太容易的!”
另一个带着红颜色耳环的年轻男子却立时反驳起来,传音道:
“令星,别看他是金仙之躯,我们三人使用秘术之下,损耗部分精血足可与金仙中期一较长短的,令月,你认为如何?”
剩下来的一位戴着蓝色耳环的年轻男子却是微瞪了两人一眼,下一刻还语重心长地传音说道:
“想不到你们真敢将主意打到一位金仙身上,还是一个成名已久的监察仙使,你们是要抢夺还是干脆杀了他!”
那位戴着黄颜色耳环,被称作令星的年轻男子却自狞容一展,目中寒意渐盛,传音言道:
“哼!真要影响到了我们的晋阶大计,抹杀他又有何不可的,难道还怕了那些狐假虎威的监察仙使不成!”
那位戴着蓝色耳环,被称为令月的年轻男子再次瞪目过去,眉宇间一丝肃穆之色稍闪而过,但下一刻却这般传音解释道:
“要抹杀一个金仙并非什么大事,但你可知道,每一位监察仙使身上都有着某种几乎无视空间界面的逆天讯符,即使处身某位仙君的灵域之内,只要一旦激发,就会将附近之人的深层气息记录下来,监察仙使届时真有何闪失的话,恐怕那些监察长老会追至天涯海角,也会将你们揪出来,以维护他们所谓的尊严!”
令月之言立时让旁边的令日令星心内一丝寒意闪过,但很快地,三人望了望已是渐行渐远的计弩,他们的身形却在迷雾之中清晰起来。
竟是三个完全一模一样,连身高体型皆无二致的五阶人仙,此时此刻,那位戴着黄颜色耳环的令星直接开口问道:
“那我们就只能等他远去或者离开?”
“当然不是!”
令月目中邪光一闪而过,稍稍凝顿片刻过后,却自冷言道:
“绝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计,哪怕得罪他也无不可的,只要不危及其性命,最多外逃他处便是!”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令日眉宇间一皱,已是十分焦急般地说道出来:
“看来他所前往的,正是我们所要到达之地了!”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先行发动秘术,否则的话,稍后未必就有合适机会的!”
说罢此言的令月望了两眼一旁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人,浑身灵光一晃之下,三人便混进了重重的烟雾当中去了。
对此丝毫不知情的计弩仍在焦急地按照一对耳坠所辨别出来的方向,左来右往的,穿过几乎数之不尽的一根根龙雕凤刻的巨大玉柱,终于在小半天后,走到了一个三丈见方的水池之前。
此个算是不小的水池前,一对两只玉色的石麒麟在水池的边缘之上来回行走,似是全无意识的。
但计弩方才走近,两只石麒麟却是扭过其小巧的脑袋来,两只无睛无神的眼珠子缓缓地动了动,就自行地将头扭了回来,继续自顾自地踱步起来。
水池之中,无数的淡淡玄霞在白雾之中若隐若现的,要是透目望下去,白雾下之水竟是血红之色与剔透的水色相间,赫然就是一个血,冰颜色的太极之图。
只是扫了眼那两只玉色石麒麟,计弩却立时将目光凝聚到了那个漫雾的水池之内,凝视了没有多少时间,计弩面色一变,暗暗地自语了起来,道:
“嘿嘿!还真在那里,的确被这池水浸泽之后,此颗千感灵狐的婴丹居然有了一丝气息上面的改变,才会在数万年之内都不被渊峤金殿所排斥出去!”
只是数个呼吸间,计弩已然微微地点了点头,其鸠面之上的一丝皱纹抽动间,扬手朝那个水池五指一张一紧地,一道无形巨力已是作用到了水池之中。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间,“嘭”地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炸响声传出,水池之无数血色及无色之水立时扬起,玄光一黯之下,刹那间就呈现出某个古怪的血色太极图来。
下一刻,这些飞溅起来的血色及无色之水居然便在计弩的注目之下,化作两条血色及无色的水箭,黯弧一弯,立时就击向池边两只呆滞的玉色石麒麟上。
“嗷……”
两道水箭落下之时,居然直指石麒麟的双目,那两只被水箭刺目的石麒麟各自一道兽王般的厉声巨吼,灵光骤闪之下,居然化作了两只活灵活现的仙兽麒麟。
只是这两只仙兽麒麟,一只浑身赤血之色,另一只如冰如水般躯体竟呈现透明之状,令处身其外数丈之地的计弩一阵大愕之下立时脚下一点,暴退到数十丈外,注目望着此两只的血色及冰色麒麟,半饷也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此刻,那颗他意图所指的婴丹,却赫然就在那只冰色麒麟躯体之内,道道黯光释出之下,令计弩不免眉头紧皱了起来。
但仅仅只是两个平缓呼吸之后,计弩已是掌指齐翻的接连动作下,一道乌黑禁光骤然激出,电光火石间已几近射至冰色麒麟躯体。
但就在那一刻,冰色麒麟再此“嗷”的一声唤出,那道已经将其包裹起来的乌黑禁光表面涟漪轻轻一荡,此只的冰色麒麟已是逃将出来,并奔向了旁边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