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床前,回头看了看床上!萧剑寒沉睡未醒!
她暗暗地叫了一声“天……”总算不曾惊醒他!
不过,秦萍这时却慢慢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她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了?看来不像!
因为,她这时忽然红着脸自语道:“他没有……”迅快地,她穿好了衣衫!然后,却又倚在窗前的桌畔,望着床上的萧剑寒发愣!
虽然是,秦萍心里乱得一团糟!
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但是她却又有些迷惘于对方的英武逼人的风度!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遇到萧剑寒以前,从没有想到过终身大事!
现在,她忽然想到了!而一切的烦恼,也随着来了!不可能!不可能!秦萍在半发愣,半发呆中摇着头!她心里在想,除非自己放弃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然而又怎么可能?华山基业和千百子弟都寄望于自己!自己岂能为了一个男人而置父母遗命不顾,华山的荣辱于不闻?
秦萍呆呆地呆呆地想,如果萧剑寒愿意投身华山派的长老门下,成为华山派的弟子呢?那岂不是简单了么?一念及此,她险险儿跑过去把萧剑寒拖了起来!
因为,她这时正在自语道:“我何不把‘华山掌门人’这个地位转赠给他,而自己就可成了掌门夫人,那不是一样么?”
敢情这秦萍不是华山派的不出名子弟,而是华山派现任掌门人,只称“寒梅剑”的裘青萍!
秦萍这个名字,只是她的假号啊!她这么想,其实也并不悖情!
因为,她一直在为那件事困扰,自己的清白,已然全交给了萧剑寒,她长了二十一年,萧剑寒是第一个同她睡在一起的男人!
何况,在恼人的烈酒之下,自己怎会敞开衣衫……秦萍越想越乱了!甚至,她也曾想到独自趁此天光未现之际溜走,可是,她狠心不下,也舍不得离去!是以,她只有呆坐窗畔!至少,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直停在萧剑寒的身上!萧剑寒的真实形象,这时总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日上三竿,萧剑寒才欠伸而醒!一回头,他发现了秦萍坐在窗前,不禁大笑道:“秦兄,昨夜睡得可好?”
这本是很平凡的一句话,但秦萍却为之心跳久久!
她脸朝窗外,低声道:“萧兄呢?”那声音好低,仿佛这已令秦萍出了很大的力气!
萧剑寒闻言,不禁一跳而起!扒匦郑憧墒遣×耍亢鹊镁铺嗔嗣矗俊?
敢情他说话的声音太低,而且显得有气无力,使得萧剑寒以为他喝酒喝得太多,而致得了病!
秦萍心中甚是感动,回头一笑道:“没有,我很好,萧兄,你快下楼去漱洗,咱们今天该上路了!”
萧剑寒被他那笑容弄得一怔,心想:这位秦兄弟怎地笑起来变得像女人一般,那么装模作样的呢?
只是他口中并未说出来,淡淡一笑道:“秦兄漱洗过了么?如是尚未漱洗,咱们一道吧!”
秦萍红着脸心想:这些事我怎么能跟你一道?
她摇摇头道:“萧兄快去,我早就起来了,自是漱洗过了!”
萧剑寒笑道:“如此兄弟失陪一会儿了!”说着,一转身下楼而去!
秦萍闻言,可就心中冬的一跳!
萧剑寒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女儿之身,才会在半夜解开了自己衣衫,甚至污了自己清白,所以这时才会说出这种有些依依不舍的话来,这叫人多难堪呢?
可是,她自己明明查探过自己身上,并未……她红着脸简直是有些想不透了!
秦萍恍恍惚惚不知想了多久,萧剑寒才上楼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梁武!
秦萍连忙起身与梁武打招呼,梁武哈哈一笑道:“秦兄昨夜睡得好么?”
秦萍的脸又红了起来,她奇怪,为什么他们都会在今儿一早说了这么一句问候的话呢?
但她却不能不回答道:“兄弟不胜酒力,到叫梁兄跟萧兄见笑了!”
梁武哈哈一笑道:“秦兄比兄弟强得多了!兄弟昨夜可是抬回去的呢!”
秦萍笑道:“梁兄海量兄弟怎可相比?梁兄这么说,到叫兄弟难为情了!”
萧剑寒这时笑道:“秦兄,粱兄已在楼下又为咱们摆下了一桌,你有没有兴趣再喝上一顿?”
秦萍笑道:“萧兄,如是再喝一顿,只怕咱们又得睡上一天了!”
梁武大笑道:“那有什么不好?秦兄,这等寒冷天气,岂不正是拥被高枕,左拥右抱的大好时光么?秦兄若是再醉上一次,至少也可以不必在大冷天出门受苦了!”
这些话换在平日,秦萍一定会哈哈大笑,说不定还会回上几句,引得大家同时发笑一阵子!可是,此刻秦萍听在耳中,却是大大不同了!
她不但脸红,而且耳热!
萧剑寒这时正好将长剑在身后挂好,闻言笑道:“梁兄像这等艳福,兄弟向来不敢问津,酒不再饮,但这一顿饭菜兄弟到是真要叨扰了!”
两人虽然没有喝酒,但饭和菜到吃的不少,一直拖到了午时三刻左右,两人才离开了新丰城!
秦萍一出城,就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萧兄,兄弟有件事觉得奇怪,不知萧兄瞧出来没有?”
萧剑寒笑道:“什么事奇怪?”
秦萍道:“萧兄,那四位姑娘怎地不见了呢?记得萧兄昨夜曾说她们不在楼下卧室之中,兄弟当时到不曾引以为怪……”萧剑寒笑道:“兄弟,你好像对她们很关心,是不是喜欢上她们四人中的那一位了?兄弟,要不要我做媒?”
秦萍闻言以心中暗喜,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萧剑寒并未识破自己的伪装!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摇头苦笑道:“萧兄,兄弟说的是正经话,你怎么开起玩笑来了?”
萧剑寒笑道:“兄弟,男婚女嫁难道不是正经事?”
第二十八章郎情妾意巫山盟
秦萍道:“萧兄,这些事兄弟眼前从未考虑,兄弟甚望萧兄此后莫要再谈这些事!”话音—顿,又道:“萧兄,四女今日忽然不见之事,令兄弟感到有些不妥……”萧剑寒闻言,忽然一勒马头,笑道:“秦兄,停一下,咱们来想想看……”秦萍本已驰出了两丈,见状掉马奔回,笑道:“萧兄,雪已越下越大,咱们何不边走边谈呢?”
萧剑寒道:“若非兄弟提起,兄弟险险把这事给忽略了……”秦萍道:“什么事会使萧兄这么重视了?”
萧剑寒道:“秦兄,这‘黑堡四娇’忽然不见,其中可能大有文章呢!照她们昨夜忽然离去而言,只怕……”秦萍怔了一怔道:“只怕什么?”
萧剑寒大笑道:“秦兄,你刚才那等迫不及待的问到此事,必然也是猜到了什么不对吧?”
秦萍笑道:“萧兄,不瞒你说,兄弟是怀疑这四个丫头别有所谋!”
萧剑寒笑道:“是不是算计我们?”
秦萍笑道:“萧兄,她们恐怕算计的是你呢!”
萧剑寒闻言大笑道:“这怎么可能?有秦兄在此,她们怎会打主意打到兄弟头上来?”
秦萍笑道:“萧兄,你错了!”
萧剑寒笑道:“秦兄一表人才,宛如玉树临风,正是女孩儿家们逐取的!至于兄弟,落拓像个浪子,她们怎会看得上眼?秦兄,如果她们在我们身上打主意,那一定是你不是我了!”
秦萍摇头道:“萧兄,她们打的只怕不是我们的主意呢,倘是兄弟猜想不错,这四个丫头早已叛离了‘黑堡’了!”
萧剑寒闻言微微一笑道:“秦兄这等说法,必然是有着什么特殊发现了!”
秦萍点头道:“昨夜你们狂饮豪谈之间,兄弟因为坐在四女身侧,又甚少插口,故而对四女的交头接耳的低语,到是听到了不少!”
萧剑寒闻言大笑道:“秦兄到真是位有心人了!”
秦萍笑道:“萧兄,当时情形之下,兄弟不听也不行啊!”
萧剑寒笑道:“秦兄听到了什么?”
秦萍笑道:“兄弟似是曾听她们谈到要去华山!”
萧剑寒皱眉道:“她们要去华山,与咱们有关?”
秦萍道:“萧兄,你可记得,你曾在酒席之上,提过要去华山么?”
萧剑寒道:“不错,兄弟果是说过!”
秦萍道:“她们四人鬼鬼祟崇的说要去华山,就是在萧兄你说了要去华山之事以后不久,此刻想来,不能说不无关连了!”
萧剑寒沉吟了一会儿,笑道:“这么说,兄弟是想错了!”
秦萍听得一愣道:“萧兄原来是怎么想的?”
萧剑寒失声道:“兄弟以为她们看中了秦兄,故而她们昨夜就借故离开新丰,今天可能在路上等着你我,想把秦兄掳去,作为她们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呢!”
秦萍红着脸,不自禁的啐了萧剑寒一声道:“萧兄真是不正经得很!”
萧剑寒瞧得皱了皱眉,心想,娘娘腔怎么又使出来了?但他口中却是十分随便的一笑,说道:“秦兄,兄弟说的本是实话,因为当兄弟昨晚听到了外面有行人的声音,惊了醒来,赶下楼去竟然未见那房中的四女,当时就以为她们想将兄弟调开,下手掳走秦兄呢!”
秦萍笑道:“萧兄上楼时,兄弟不是坐在床上了么?”
萧剑寒笑道:“正是因为你已醒来,否则,说不定她们会绑走了你!”
秦萍当然不信,他摇了摇头道:“萧兄,这事兄弟决不相信的,不过,她们如果真的在华山等着咱们,萧兄在遇到她们之后,有何打算?”
萧剑寒笑道:“兄弟尚未有何打算!”
秦萍道:“萧兄,如此说来,咱们只有遇到她们以后再说了?”
萧剑寒笑道:“不错,兄弟心想总得问明她们的企图再作打算啊!”
秦萍笑道:“萧兄,咱们该不该走了?”
敢情萧剑寒一直并未催马行走!
经秦萍这么一讲,萧剑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笆前。勖橇⒙泶笱┲校盗税胩欤叶挥行腥擞龅剑裨颍遣话盐颐堑狈枳硬殴帜兀 被耙粢欢伲笮α巳值溃骸扒匦郑勖强炻砑颖蓿仙纤前桑 背け抟谎铮÷矸盘闳绶桑毕蚧奖既ィ?
秦萍咯咯一笑,两腿一夹,那马冒着风雪,随后追上!
二更未过,两人已然奔抵华山!
萧剑寒映着雪色,找到了一处花家,寄下了马匹!然后向秦萍笑道:“泰兄,今晚咱们到贵派的‘玉函别府’住上一夜,明儿一早再去那‘自在宫’如何?”
秦萍自然同意,笑道:“别府空无一人,只怕无法准备酒菜招待萧兄了!”
萧剑寒笑了一笑,自马背之上取了一只革囊道:“秦兄这晚间酒菜,那梁兄早为你我准备好了……”秦萍闻言笑道:“想不到那梁兄到是细心得很!”
两人一路说笑,直赶“玉函别府”!
秦萍把萧剑寒领进了那“玉函别府”以后,自己就拿着革囊,进去后厨房,生了柴火,热那酒菜!
萧剑寒独坐无聊,不禁起身打量这间停身所在!敢情,这似是华山掌门人的书房?奇怪的是,如是书房,却并无藏书,四壁也只挂了五幅巨大的山水立轴,看看落款,仍是上代掌门人“梅萼处士”裘玄钧的手泽!此外,室内只有一个紫檀书案,四只锦凳而已!
萧剑寒不解的摇摇头,正想到外间去看看,那秦萍已然很快的将酒莱热好,用一只大盘子捧了过来!
萧剑寒见状大笑道:“秦兄,你好快的手法!”
秦萍笑道:“萧兄,这几样干脯,只是在锅里炒了一炒,所以花不了一点时间……”两人摊开食物,摆在那空无—物的书案上,对坐小饮!
萧剑寒一面吃一面笑道:“秦兄,这间雅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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