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顿之间,萧剑寒笑道菡:“家师既是终身未娶,又何来子嗣?”
申庚玄冷笑道:“不错,正因为方梦卿没有子嗣,所以老夫找上了你。”
萧剑寒到此倒是心中疑念已失。
申庚玄话音一落,他立刻笑道:“区区并非家师骨肉啊!”
申庚玄道:“方梦卿既无子嗣,你这徒儿当然就算得他骨肉一般了,所队老夫要你随老夫前往哀牢!”
萧剑寒笑道:“二庄主可是要将区区活祭于令郎坟墓之前。”
申庚玄道:“正是如此。”
萧剑寒笑道:“二庄主知道区区肯不肯?”
申庚玄大笑道:“老夫认为你没有什么不肯的理由可说。”
萧剑寒闻言不禁动了好奇之心!
他目光在那充满怒意的秦萍和方必正脸上一转,忽然向那“断魂血掌”申庚玄大笑道:“二庄主从何认定在下没有理由拒绝。”
申庚玄冷笑道:“老夫有三点理由,认为你娃儿有无可拒之理。”
萧剑寒听得大感兴趣的笑道:“二庄主为区区想出三点理由,不知可否先道其祥。”
申庚玄笑道:“有何不可?”
萧剑寒迅速的笑道:“请问其一。”
申庚玄笑道:“方梦卿一生并无子嗣,在他心中不免大感遗憾,老夫以你为他的子嗣,使他心中弥补了这份遗憾,而你又可以尽人子之职,以报师恩于万一,这岂不是极为合理么?”
萧剑寒大笑道:“果然有点道理,第二点呢?”
申庚玄道:“古语云‘父债子还’,你能替方梦卿还了杀我爱子之债,而牺牲一已性命,该是世间第一孝子,能得此令誉而死,在你当然是理所乐为的了。”
萧剑寒失声道:“更有理了,区区若能成为天下第一孝子,果真是死而无怨的了。区区请问还有什么理由可说?”
申庚玄大笑道:“武林人物,难免刀头舔血,落个陈尸荒郊,或是在极端苦战下而死,如果你应允由老夫带往哀牢,活祭老夫爱子,老夫除了使你死得毫无痛苦以外,并且要为你发引治丧,大大的风光一下,你死后得此哀荣,自是死得其所的了。”
申庚玄话音一顿,又是一笑道:“娃儿,老夫这三条理由,可是十分充足的么?”
萧剑寒大笑未已,秦萍已怒声道:“一派胡言,亏你还说有理。”
方必正哈哈一笑道:“申庚玄,你那没出息的儿子若非早死三十年,你这条老命也要赔在宝贝儿子手中了。你照理应该感激方老才是,居然还要胡说一通,要替你蠢子偿还血债,在下听得真是笑掉了大牙……”两人话音一落,申庚玄嘿嘿变色道:“你们可是也想找死么?”
方必正几乎是在同时哈哈笑道:“申老魔,你可真是在作白日梦了。”
秦萍尖声笑道:“你才是找死呢?”
申庚玄目光一转,正待发作,萧剑寒已哈哈一笑道:“申二庄主,你为区区设想的理由,到似乎是件件分析入理入微,令区区没有其他选择余地了。”
萧剑寒这么一说,可把申庚玄就要发作的怒意,一下子压了回去,向萧剑寒道:“怎么,你娃儿答应了?”
萧剑寒道:“谁说我答应了?”
申庚玄道:“你娃儿不是说别无选择余地么?”
萧剑寒道:“那也不见得是答应埃”
申庚玄冷哼道:“娃儿,老夫说过,不愿动强,如果你诚心不识抬举,老夫可就不管别人是否认为老夫以大压小了。”
萧剑寒大笑道:“是么?二庄主满似十分有把握,对不对?”
申庚玄道:“当然,老夫若是出手,你娃儿还能有什么机会可言?”
萧剑寒大笑道:“二庄主,区区有一件事觉得十分不解,二庄主可否先行回答区区,而后再论及其他之事?”
申庚玄沉吟了一下道:“好,老夫破例允许你……”萧剑寒毫不在意的一笑道:“二庄主不在哀牢山纳福,跑到这盛京城中作甚?”
申庚玄闻言大笑道:“问的好!娃儿,你们俱是即将死去之人,老夫纵然告诉你们,那也是无关紧要的了……”话音一顿,他嘿嘿一笑道:“娃儿,老夫乃是‘不死城主’申无极属下的十大巡案之一,在这不死城迎宾馆中出现,又有什么惊奇?”
萧剑寒等三人同时为之一震。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申庚玄居然成了申城主的属下,依此看来,这不死城真是大大的不简单。
萧剑寒表面之上显得很无所谓的笑道:“原来申二庄主也已投身不死城了么?失敬得很。”
申庚玄道:“娃儿,你问的话老夫已经答复了,你可愿意此刻就随老夫前往哀牢,导些了此一段过节?”
萧剑寒道:“尊驾怎的如此性急,区区……”他话音未已,秦萍已尖声道:“萧兄,你不必与他多费唇舌埃”萧剑寒点头一笑。
申庚玄陡地嘿嘿连声道:“老夫适才忘了一句话,你们两位也得随老夫同去哀牢,尔等是这姓萧的娃儿至交,自然应该与他义共生死的了。”
方必正大笑道:“对!在下果有此心,但不知你这老魔如何处置在下和这年青的秦兄弟?”
申庚玄大笑道:“要这姓萧的娃儿在黄泉路上有两个知已的旅伴!”
方必正闻言大笑道:“很好,尊驾如此用心,不可谓之十分厚道。”
申庚玄到是老脸皮厚的笑道:“不错,老夫正是最重厚道之人。”
秦萍忽地低笑道:“申二庄主,秦某也有一句话想说。”
申庚玄道:“很好,有话就说,免得死后留在尸骨之中形成一股冤气,又成为祸害……”这个老家伙也很厉害。秦萍笑道:“二庄主!在下认为哀牢之行乃是多余。”
申庚玄闻言道:“为什么?”
秦萍笑道:“因为在下与萧兄等三人不会前去。”
申庚玄大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莫非还是不愿去么?”
秦萍笑道:“可不就是不愿去么?你申二庄主下一步又将如何?”
申庚玄笑道:“十分简单,点了你们穴道,捆往哀牢而已。焙们崴桑路鹚羌父龆际腔钏廊耍嬉獍诓肌G仄继眯α耍Φ没购芏恕?
方必正也在笑,但却笑得十分豪爽。
只有萧剑寒的笑最玄奥,看不出他有什么用意。
申庚玄被这三个人的笑容弄得呆了呆道:“你们有什么事这等可笑?”萧剑寒接口道:“如是区区料的不错,咱们都在笑你信口胡言,大言不惭。”
申庚玄脸上神色一变道:“什么?你们不信老夫有拿下你们的能耐。”
秦萍笑道:“不错,二庄主说到现在,只有这句话没错。鄙旮笈溃骸袄戏虿恍拍忝乔康霉戏颉币簧辽砬副┫仄继斐卮笱ā?
秦萍淡淡一笑,双肩微摆,人已转出丈许之外。
方必正适时一抬手,扬手一拍,笑道:“二庄主请稍安毋躁……”降龙掌力非同凡响,申庚玄不禁凛然作色,迫退了半步。
这老魔头到是相当识货,目光一寒道:“你是洪子腾的徒儿么?”
方必正大笑道:“是又如何?”
申庚玄大怒道:“你以为你是洪子腾的徒儿就可以在老夫面前称雄,小子,那你可是在作梦了……”话音一落,双掌忽告拍出。
方必正神色十分慎重闪身侧避五尺。
因为他也知道,这个老魔头的掌力,最好不要让他沾身。
否则,自已难免要受到那掌上巨毒之害。
“断魂血掌”之名,就是因为掌力之中含有极为凶残的败血断魂之毒。
申庚玄嘿嘿一笑,大喝道:“你如果打算执闭,那你就打错了主意……”说话之间,陡地一连向身后发出十多掌。
这十多掌每一掌都拍向一个不同的方位。
而且,也不是拍向方必正或秦萍,更不是拍向萧剑寒。
初初看去,那只是拍向这间花厅的四周,但是,片刻之间,秦萍首先觉出不对,因为,他觉得身外有一股股暗劲在涌荡迫挤着自己。同时,这股劲道,隐约间还有股炙人的感觉。
方必正适时道:“秦老弟,快运神功护体,这是申老魔的”断魂血罡“,如果侵入人体,可就不得了的。”
申庚玄哈哈大笑道:“小花子,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可惜迟了。”
他话音未已,萧剑寒淡淡一笑道:“不见得。”
他居然振衣而起,大步向那“血罡”中行去。
申庚玄大笑道:“小娃儿,你这么急着送死,倒是大出老夫意料了。”
老魔头得意的笑声未已,突然一变而为怒吼:“你……鼠辈竟敢坏我血罡……老夫饶不得你。”双掌一扬,电疾攻向萧剑寒。
萧剑寒哈哈一笑道:“申老魔啊,你真是太不自知了。”
大袖一拂,右手一挥,申庚玄如遭电击连退五步。
那“断魂血罡”在萧剑寒的“秋水神功”所孕的“太清真力”一击之下,化为一股轻烟逝去。
而申庚玄的两掌猛攻,又在萧剑寒“夺心神掌”一拂一挥之下,不但化解得无力可施,并且震得他连退五步方得站稳。
申庚玄眉头一皱,杀机暗涌,可是,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怒笑道:“娃儿,你真强得叫人难以相信。”
萧剑寒大笑道:“申二庄主是否仍不相信区区足以战胜尊驾。”
申庚玄大笑道:“不错,老夫仍然这么想。”
萧剑寒笑道:“二庄主可真是冥顽不灵之至……”申庚玄道:“不错,老夫也正是冥顽不灵……”话音一顿,突然扑向萧剑寒,大声道:“再吃老夫一掌!”
萧剑寒大笑道:“十掌,百掌也不过如此,一掌又有何用?”
右手一扬,硬接了申庚玄一掌!
申庚玄再度退了三步,申庚玄大吼道:“娃儿,老夫要跟你拚了。”拳掌并出,一连攻出七招。
萧剑寒指弹掌挥,眨眼间也回了五招。
方必正在旁看得有些纳罕道:“秦老弟,这申老魔明知不敌,为什么还要拚命。”
秦萍笑道:“也许这魔头心痛丧子之恨,才会如此疯狂吧!”
方必正摇头道:“不大像,别是这老魔头有什么阴谋?”
秦萍暗暗一惊道:“方兄,那……”
蓦然,那冲忽中的萧剑寒狂喝一声道:“老狗,你敢用诈……”“砰——砰——”两掌硬击声中,申庚玄已被被迫连连倒退八步。
萧剑寒则目眦欲裂的站在花厅正中,一言未发。
他握着手臂,一丝血迹自他的指缝间流出。
“断魂血掌”申庚玄哈哈怪笑道:“姓萧的,你这条小命算失去了一半,如果你们三人肯乖乖听老夫的话,也许老夫能给你解药。”
申庚玄话音未已,方必正已然怒吼一声,挥手自衣襟之下,取出他那根可以伸缩的青钢杖,迎风一抖,直向申庚玄捶出!
同时,口中厉声喝道:“申老魔,你要是不拿出解药,方某今日必取尔之命!”杖势快如飘风,杖上之力更是强过山崩海啸!
“断魂血掌”申庚玄目光一凛,脱口道:“你手中可是无常青杖?”身形一转,让开了方必正的一击。
方必正冷冷道:“不错,在下正是那位‘无常青杖’方大爷。”若非怒甚,方必正谅也不会露出身份!
申庚玄冷冷一笑道:“好啊,你大概是不想当那丐帮的帮主了……”方必正青杖一挥,大笑道:“你管不着……”杖尖疾去如电,直点申庚玄左胸。
申庚玄心中微凛,飘身又退了五步。
适时,那少年俊秀的秦萍已长剑在手,清喝一声,举剑自“断魂血掌”申庚玄的身后刺来。
申庚玄究竟不愧列为“七魔”中的凶人,虽然秦萍来势无声无息,但是这位老魔头好似身后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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