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傻气起来,很要命的!钻进去就出不来的例子多了……
上帝只是创造世界的那个人,却不是可以拯救世界的那一个。
就象他,傻傻的问着每一个看上去怪异的人,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很怪异了,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所为。你能找谁拯救他去?
还真别说,真让他给问着了,一个戴着夸张假发的女生看着他拼了命的在笑,笑得一脸幸福的模样,不过那笑容看在对方的眼里明显欠抽,让对方突然那种不好的回忆又回来了。
不过为了得到地址,他不惜牺牲了一次色相,看看,几时他都沦落到这种程度了的?真是造化弄人!
没等他心里流完辛酸泪就被一股人潮冲进了一个酒吧里。里面的人……呃……他不想用奇怪来形容,因为奇怪根本不足以形容那种情形,根本就是群魔乱舞。
他有点发瞢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不过还是在晃动的灯光下寻找着熟悉的人影。
石若君早就到了,只是她发现她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跟对方约定手里拿着粉色的仙女棒,可是到了现场之后她才发现这个约定方式有多蠢,因为许多人都拿着粉色的仙女棒走来走去,让对方在这么多人里找到哪找去?
她叹了口气,干脆不找了,估计对方看到这种情形也会打了退堂鼓的吧!
台上6点的时候准时开始表演。许多动漫社团上去表演自己的拿手节目,反正今天周末嘛,多晚回去都没关系。
她更是没关系,通常的周末甲方一般都沉醉在哪个温柔乡里不会那么早回家的。就算她半夜或凌晨回去估计他还没到家呢。
她没打算干涉他的生活,而且条款上也写地明明白白,她也根本没有权利干涉,所以他也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干涉她的上。
看看,多公平。她都忍不住要说这种婚结的真好,这才是全世界人民的大同式的大好婚姻!
她不能喝酒,一喝就难受,她也不想让自己难受,实在是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发明那种让自己难受的饮料,所以她点了一杯朋趣酒(水果榨成,没有酒精成分)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表演。
她顶多算得上一个三流漫迷,不太忠实的FANS,不过既然有活动反正她闲得无聊,又不想去那些阔太太们办的什么读书会,还不如来这里感受一下青春的美好。
她都想笑,她这种贵妇、阔太太算不算是过得够另类的?
每个有钱人尤其是有钱的太太和小姐们都喜欢当派对动物,喜欢喝得烂醉,醉眼迷离的样子被狗仔堆拍到还能混个脸熟,卖弄性感还能让自己获得更多好处,比如来自广告代言,比如获得哪个豪门贵少的青睐等等。
石若君本身就不是有钱人出身,也不习惯她们的生活方式,更不习惯她们做的表面功夫。明明好八卦、喜欢看热闹,还一副充满爱心的模样,嘲笑着穷人的生活,鄙夷着受冷落的女人,谄媚着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人。
这个世界早就已经群魔乱舞了,只不过魔的方式不一样而已。有的人中的是心魔,而有的人中的是身魔。同样都是魔,还分什么高贵低贱、有钱没钱?!
灯光闪烁,酒吧里人潮喊叫着,似乎很兴奋。
灯光一闪,突然一个貌似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一进门就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她可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他是在找她。
不过,说起来也真够巧的,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最近的他,果然奇怪!这样奇怪的他,她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这个世界啊,不怕人变坏,就怕人变态!她还是离已经开始变态的他稍微远一点好了。她想。
他一进来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许多女人围绕着他指指点点。如今的他早就已经知道什么是鬼畜了当然不会向当初那么傻的再让那些蠢女人抓到把柄?!眼镜好好的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坚决不会拿出来的。这些女人的可怕他算是领教过了,当然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多种女人存在的。
他在寻找,而她在躲着他。
她缩回角落里,不过还是被一个人给找到了,那个人,正是高飞。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回神,一看是他,先是一笑,然后示意他坐下。
高飞坐在她的旁边,“你也来了?”他喊着对她说。
“唔。”她点头,酒吧里很嘈杂,肢体语言比较有用。
“这里很吵,要出去吗?”他问。
她点头。
两人起身朝外走,而里面还有个“鬼畜”正傻傻的在四处寻找呢!
月色皎白,一片的清辉照射在城市的上空。
高飞和几个同学在外面碰面了,几个人一商量大家决定去吃饭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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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若君最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左右。别墅区很安静,高飞送她回来的,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聊,时间过的也快。石若君喜欢跟人聊天,因此问了许多关于高飞未来的想法和规划等问题。
高飞跟她聊起未来的计划,她就边听边提出一些建议,使他的未来蓝图变得逐渐可行。高飞觉得和她在一起非常舒服。许多话题都可以聊到一起去。如果她自己不说没人知道她现在是30岁,她的思维和想法甚至比时下的学生族还要超前、还要活跃,知道许多新鲜玩意儿,让他大开眼界的同时心里更加佩服。
走到别墅前的时候高飞问她,“你过的幸福吗?”
“我过的很好。”她笑,跟幸福与否没有任何关系,她还是她,她只想这样生活而已。
“你很有才学,难道没想过要出来做事吗?”
“这……让我怎么说呢?!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就很有意义啊,比如陪那些老人聊天。”
“不,我是说以你的才学应该为社会创造更大的价值。”
“我没那么远大的理想和目标。”
“你……爱你的老公吗?”他问,眼神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羞涩。
“爱。”爱他给她的自由生活,爱他给她的协议书。
一瞬间,他的眼神有点受伤,不过很快就调整回来,“如果你所谓的爱让你这样自由,我倒觉得我还有机会。”说完也不等她说话就转身朝山下跑去。
诶?她一愣!没明白他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带着狐疑掏出钥匙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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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只要穿过小路就能到达屋里。
她刚想迈腿,就听到旁边的草坪方向传来一个声音,阴阴的,让她吓得一抖。
“这么晚,去哪儿了?”
回过头去,正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草坪上,身上的黑色西装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若不是月光照射,她还真以为那里没人呢!
“半夜三更,你吓人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抚了下刚才狂跳的心脏。
“你还知道现在是半夜三更?”那人快步的走到跟前,速度之快,让她闪神。
别墅里安静得很,连灯光也没有,天上的月亮此刻是唯一的照明。
“你……怎么不进去?”她问。
“我为什么要进去?进去之后不就看不到你和他你侬我侬的样子了吗?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
“没忘。”可是这和协议有什么关系。
“身为时家的少奶奶应该时常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怎么,刚嫁入时家几天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往外跑了吗?还勾搭上一个年纪那么小的,你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他越说越快,越说越不象话。
刚开始石若君还能忍受,最后听他越说越过分实在忍不下了,“你说我身为时家的少奶奶不守本分?拿出证据来?”
“哼,证据?!证据不是刚刚下山吗?”
“那算什么证据?你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你……”一句话问的他理亏,的确,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理先没了一半,但场面还是要接着撑下去的。“你,不要强词夺理。”
“我哪有强词夺理?我作为协议上的乙方不干涉你的生活,可协议上也没规定你要干涉我的生活啊?!”
“你保证过不会做丢时家的脸的事。”
“我做过吗?没有证据就凭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有证据就拿出来!”
“你……总之,不允许你和他往来。”他拿出了甲方的威严压她。
“凭什么?你这样干涉一个人的自由可太不绅士了。”她撇了撇嘴,不想跟他站在这里吵架,于是打算绕过他进屋去。
可谁知他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准走,我话还没说完。”
“等你说完,天都亮了。”她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紧捏着她胳膊的手,示意他放开她。
他哪里肯放,“你今天去哪儿了?”他还在这个问题上绕,把她问得不耐烦了。
“去跟几个人吃饭聊天唱歌,可以了吧?!”她打算抽回胳膊,却被他紧紧拉住。
“你以后想去哪都可以跟我说一声,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谢谢你。请你放开我。”她平静的道。
他不放,“那个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会不会有好结果我是不知道,不过他是不是个好东西我可知道。说别人的时候先想自己!”她这话说的很重,说出口之后就有点后悔了,不过她坚决不会让他污蔑自己新认识的朋友的。
“你……”显然,翩翩贵公子也是懂得发怒了,此刻的他真的怒了。等了她一个晚上,又找了她一个晚上,如今却得到她这样的态度,让他如何能不怒火攻心?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一吼,倒是把自己也给吼醒了。原来一个晚上焦心忧虑的结果只是担心她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但一看到她竟然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担忧转变为酸酸的醋味;原本他自己都不大明白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傻傻的站在草坪上等她回来,见到她回来之后往上翻涌的那股怒气到底是什么,可是,随着刚刚那一吼,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他一愣,对自己。
而对方显然还不明白,挣脱他的手打算重回自由。她也怒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把她想的那么不堪,“你凭什么管我?你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人吧,总是在最愤怒的时候有些话是说不清楚的,其实很简单的事只要一吵架就会变得不理智,然后就会战争升级,最后就会变成互相伤害。
他气,听她这样一说,他更气;她是他的妻子,即使是名义上的,但她仍旧是他的妻子,是属于他的人,怎么就演变成他无法干涉她了呢?他好气自己,这段时间已经不止懊恼过自己一次两次了,每当和她有所交流他都会觉得自己从前过的是一种放荡不羁的生活,那种生活经历让他无法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哪怕是吵架他都觉得他不站在理上。
就象现在这样!他找不到她,他急啊,可是她终于回来了,却发现她的旁边跟着一个,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他气,他真的很气,气自己总是在她面前很笨拙,不得法,气她总是能轻易撩拨起他的气,又让他的气无处发泄。
一抄手就把拉在手里的胳膊拽了过来拉近自己,让她的距离跟自己更近,几乎到了气息交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