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既然丈夫已经那样了,我们才更要美丽啊?!”显然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朝着她讪笑起来。
石若君会意,也装傻的跟着一笑,
“我的丈夫很好啊。”他的确好得很,既给她绝对的自由又可以负担她的生活费,哪有这么好的事?这种事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
对面的人一听这话刚想说点什么但又打住,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明是想让她问下去,以满足她可以观察自己的好奇心的,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那意思如同在说:看看,这世界上并不只有我一个孤单寂寞的女人,她也是其中一个。
这种事情如同窗户纸,太薄,不用去捅,一阵风吹得大点都会破掉,她能做的只是尽量维持并延长那层窗户纸的寿命罢了。
石若君有点慢半拍的没看懂对方想说还说不得的“鼓励”眼神,话题也到此结束。
最后,她在角落里好不容易翻出两本《时尚杂志》,算是读书会上找到的唯一与书有关的东西。
等她回到家,她才用她笨得还不到蛋的程度的头脑慢慢琢磨出那些女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她去参加什么读书会。
桌子上的笔记本里有传来一条爆炸性新闻:时家的大少爷跑去美国洽公,期间和辛如秘会,在酒店里被狗仔对堵了个正着。
原来那些女人早就知道这消息了,就是想看她的反应来着。有点替她们惋惜,她的消息实在是不很灵通,没让她们看到她“该有的表情”。
日后再补吧!
点掉那条消息,信箱里已经被各种广告塞满,逐一将它们删除,然后关闭信箱,进入一个聊天室。里面正如火如荼的展开口水战。一边是倒时派,一边是挺时派,骂战正酣。
觉得有趣也申请了一个ID进入聊天室里看着一群人打嘴架。
粉红团团:我觉得时时好帅哦
木鱼:好帅当饭吃啊?!
粉红团团:他家老婆绝对有问题,要不他才不会在外面打野食呢!
木鱼:男人超没责任心的,就爱玩。
粉红团团:可是人家有玩的资本啊?!有些男人想要还没有呢。
木鱼:摊到你身上你还能这么说?
粉红团团:如果是我我绝对有本事把他栓在我身边。
木鱼:什么方法?给那些老公出轨的女同胞们也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粉红团团:天天穿的美美的等待着老公的到来,还要护理皮肤,水当当的诱惑他……
石若君觉得有趣,这女生绝对没想过这些着数是那些贵妇人早就用过了的,还用的更深入,有的直接给自己整容,可是回不来的还是回不来,心早就不在了,有多少美容和SPA都是挽回不了的。
木鱼:管用?骗鬼吧!
这个木鱼倒是比较了解情况,石若君在电脑跟前点点头。
木鱼:后宫三千,你说说。
石若君没想到会有人让自己发表意见,于是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后宫三千:木鱼有理,此轮胜出。
木鱼:就这样?
后宫三千:可不就这样?偶支持你,绝对挺你!
木鱼又发来一张趾高气扬的小人做仰天长笑状。石若君一笑,那边的粉红团团不乐意了,
粉红团团:你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回家之后他老婆给他气受了?没准就是。
后宫三千:唔,有道理。
木鱼:后宫三千,你到底有没有坚定的立场?!
后宫三千:有,不多。
粉红团团:后宫三千,你说说。
后宫三千:他是因为老婆给他气受才出轨的,没准!
木鱼:你那叫什么立场啊?简直就是鹦鹉学舌。(做了个鄙视的动作发了上来)
石若君一笑,没回。
两边还在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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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报纸重重的被拍在了桌子上,让石若君一抖,赶紧抓起衣角努力的纽着。
她的公公神色非常凝重,拍着桌子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那张大照片,拍得角度正好,刚好把两个人的脸都照了进去。
问我?我哪知道?得问您的宝贝儿子不是?不过态度上还是恭谨的。
“我、我不知道。”衣服抓得有点皱。
“你是他老婆怎么能不知道?”
是他老婆就一定会知道?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宝贝儿子的老婆是怎么娶进家门的?难为人是不?低着头,态度诚恳的,
“对不起……”
“算了,算了,也怪不得她,你跟她吼什么?”婆婆难得的说了句公道话,让气氛缓和下来。
“你得跟我保证,今后绝对不可以让这种事发生,我们时家是脸面的!”
让她保证?她保证得着吗?又不是她在外面花天酒地?再说,你们时家要脸面,难道她就不要的吗?
“你呀,得多劝劝他,让他学好,注意点,知道吗?”见她不说话,一直紧张的绞动着衣服,也觉得有点过分,收了口开始换了方式让她提点他们的儿子。
让她去劝他?好比劝鲨鱼改吃素那样难。她虽然名义上是他老婆可是她跟他相处的时间恐怕都比不上他最失宠的情人跟他相处的时间。
不过还是努力的点头答应着。
然后那对老夫妇就放走了她。
她临走之前不是没有疑惑,为什么他们这对夫妻可以患难与共走过那么多年?为什么她的父母也可以共同生活那么多年?连接在他们之间的是爱情吗?爱情的保鲜期会那么久吗?
在这一点上她比较认可时云飞,没有爱情只需要去寻找就好了,反正新鲜的爱情到处都有,随时都可以找到,可是腐败掉的爱情想重新让它变得鲜美却是不可能的。时云飞是宁要爱情的,而她是宁要婚姻的。这才是最佳组合,他取他的爱情,她要她的婚姻。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更多的交集但仍然可以各取所需。
多好!
考虑了很久,给时云飞留了张字条,将他父母对他的“期望”都写在了条子上,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新房。
半夜的时候,时云飞才回来,沉重的脚步声显示着他喝了不少酒,有些跌跌撞撞,不过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石若君坐在电脑跟前仍在上网,身上穿着一件印有NY字样的文化衫,桌子上的小灯开着。
刚点开一个页面,突然外头传来脚步声,有点杂乱,来到她门口重重的敲着门。
她打开门,门外正站着时云飞,喘着粗气,拿着那张纸条,
“这是什么?”
“你父母要我转告你的。”她很平静的说。
“你不会直接跟我说?”
“我没有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的行程。”
“不会问管家?”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一愣,他们是夫妻,可这种事却要通过外人来传递,不免有点尴尬。
她看出来了,一笑,“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夫妻。何况我们约好了的。”
见她这样说,他的尴尬也缓解下来,抓着纸条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转身走掉了。
她也把门关上,转身回到电脑跟前,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起了键盘。
第二天一早她是跟着时云飞一起去隔壁的别墅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当然只有欢喜,什么责备都来不及说,问完这又问那,而她还是坐在沙发里绞衣服。直到两人从公婆家出来她的紧张才算结束。
他回房去了,而她依然坐在楼梯口前发了会呆。呆还没发完,他就从他房间里走下楼来,正看见楼梯口发呆的人,一皱眉,这女人就不能让自己象一个女人吗?
“你在干吗?”他问。
惊得她一回头,看见是他,她还以为他回房去补眠去了呢!
“发呆。”她如实回答。
他盯着她那头乱发和还没洗的脸说,
“你不打算去梳洗一下吗?”
“唔,不急。”然后转过头去接着发呆,今天发呆的任务量还没完成,没完成就会让她不舒服。
他看不惯她的邋遢,皱着眉头去了餐厅。仆人们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今天少爷起的好早,他们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平日里表现给少奶奶也没多大用处,少爷可不一样,他要是高兴了没准还会给他们加薪呢!
今天早餐的菜色也比平日里鲜亮丰盛不少,这算是她唯一的收获。
他把报纸放在桌子上,回头看着石若君,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他想找个话题跟这个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妻子说一说。
“没有。”对方显然并不想配合他,甚至都觉得他这番话问得多余,喝了口牛奶,不看他。
“这是手机,有事可以联络我。”他把一只漂亮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推给她。
“哦,好。”她也不接过,只是在吃牛角面包。
“你……要是闷……”他还在努力的找话题。
“时先生,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婚姻是什么样的,所以还是省省吧!好吗?您也不用觉得歉疚,您是出了钱的,我也是如此,目前我过的很开心。我相信你也很开心,这样难道不好吗?”她立刻劝解住,要不还不知道还要跟她聊到哪里去呢!
她不喜欢没意义的聊天,尤其是这种勉强为之的。他们之间根本连一点感情都没有谈什么不是浪费时间?
她不爱他,也不需要他来爱她,就这么保持陌生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何必苦苦找题为难自己?
听她这么一说,他倒一笑,也对,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契约关系,没有权利更没有义务。他又何苦为难自己?盯着那只手机,她却开口了,
“我不需要手机,有事我会通过其他方式通知你的。”手机一推,又回到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送出去的东西竟然还会回来,这在他的人生中是不曾有过的经历。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竟然是认真的。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他说,又把手机推了回来。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拿起了手机,心里却在奇怪,这男人不当凯子会难受是不?也好,不想跟他废话,收下算了。
见她拿起手机,他好象获得了什么胜利似的,
“里面的存的号码是我的手机号,有事就直接打给我。”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拿起旁边他看过的报纸认真看了起来。谈话到此结束。
那部手机被她直接扔在了角落里,跟他联系的机会几乎没有。
自打把手机给了她之后他就奇怪,为什么那部手机的号码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手机里,也就是说她也从来没给他打过任何一个电话,这女人真奇怪。不过他倒是给她打过几个电话,等了很久才被接起来,他跟她交代几句她也答应着,然后就关掉电话。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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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时公子跟某广告代言人走得很近。
-又换情人了?
-可不?
-那如果被他老婆知道了还不疯了?
-疯了又能如何,还不得忍着?!都忍这么长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他老婆是忍着的?
-废话,她老公都那样了还能不忍?
-没准他老婆也出去玩呢!
-也对。
聊天室里聊的如火如荼。
木鱼上线了,粉红团团也开始呐喊,
木鱼: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