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借给本帮主。”
“不借!”
“说出在何处,本座自己去拿。”
“不说!”
小鱼儿勃然大怒道:“阿呆,给我阉啦!”
凤儿脸一红,道:“小龙哥,这样不太好吧?”
小鱼儿道:“妇人之仁,你可曾知道,这个老色鬼曾有强暴你的企图,阉掉他就再也不会凌辱妇女。”
阿呆随声附和道:“对!割去他的是非根,就不会再惹事生非!”
凤儿急忙回避,阿呆已亮出一把匕首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阿呆手法迅捷曼妙好似阉猪阉狗一般,割下一串毛茸茸的黑葡葡,扔到墙外去。
浪里白条变成血里死狗,痛得他当场晕过去。
哗啦啦!小鱼儿当头给他浇了一头水,游全河醒过来,
小龙怒眼圆睁地道:
“玉镯究竟藏在哪里?再不说出实话,下一次就在你肚子上开一个洞,放满松油点火烧”
肚子上开一个窟窿,装满松油来放火烧,这情景,多么恐怖,多么吓人。
游全河不禁透体生寒,心意三转而道:“想要老夫交出玉镯,除非你们肯答应放游某走。”
小鱼儿道:“你双手血腥,一身是罪,还想活命?”
阿呆道:“谈判有谈判的条件,阶下之囚不够格!”
游全河坚决地表示:“不放老夫一条生路,你们就休想得到所要的东西。”
小鱼儿沉吟一下,道:“可以,只要你交出玉镯,本座答应给你一天的时间逃命,一天之后,本帮再开始追捕,至于能否逃过此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游全河寻思再三道:“好吧,老夫勉强答应,但愿小鱼帮信守承诺。”
阿呆道:“放心啦,小鱼帮并不是单靠骗人起家。”
这话有语病,凤儿连忙纠正道:“小鱼帮绝不骗人。”
游全河道:“不骗就好,请先放开老夫,好去取玉镯。”
小鱼儿道:“去哪里取?”
游全河道:“后院夫人独居处。”
阿呆道:“怪事,你是个色鬼,尊夫人却独居?”
游全河叹息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凤儿道:“知道地方就好办,本姑娘去拿。”
浪里白条道:“后院是本庄的禁区,如非老夫引领,你们根本进不去。”
三小以目代口,一阵密商,立将游全河松开,向内院行去。
小鱼儿紧随在左,道:“你最好不要打歪主意,本座的铁葡萄弹无虚发。”
阿呆紧随在右,道:“阿呆先生的太极棍无坚不摧,百发百中。”
凤儿紧随在后,道:“凤儿姑娘的乌剑就在你身后,小心一剑穿心。”
一行四人,通过一片广场,进入一个独院。
独院内有一座精巧别致,楼高三层的小红楼。
四人甫踏入院内一丈不到,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娇冷的声音:“游全河,站住,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胆敢再进一寸我就对你不客气!”
咻!的一声,楼上射来一支状似玉钗的暗器,堪堪落在游全河的脚前寸许处。
循声望去,大家有目共睹,楼上窗后布曼内,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密切的监视着他们。
浪里白条游全河道:“夫人请息怒,并非游某有意自毁诺言,实因不小心栽了一个大筋斗。”
夫人打断他的话,截口道:“夜路走多了,你果然遇上鬼,活该!”
游全河道:“他们志在玉镯,没有玉镯老夫就性命难保。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十年前老夫就将玉镯献给夫人。”
“哦!”
倩影突告消失,经过一阵短暂的沉寂后,丽影再现,娇叱声起:“拿去,滚!””
碧光一闪,去势如风,小鱼儿好俊的功夫,探手一抓,立将一只通体碧绿,上有蟠龙细纹,手工极为精密细致的玉镯捞在手中。
游金河对他这一位夫人似是十分忌惮,领着三小退出独院后始道:“老夫可否现在就走?”
小鱼儿不假思索的道:“可以,请!”
游金河急急如漏网之鱼,掉头就走。
阿呆道:“小鱼儿,就这样放他走?”
小鱼儿道:“人无信不立,咱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信用值二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还是咱们的,他跑不了。”
“我不懂。”
“姓游的会回来找咱们。”
“我更不懂啦,游全河又不是二百五。”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山人自有安排。”
小鱼儿不愿再跟他磨牙,朝凤儿的一双小馒头瞄一眼,道:“小凤。怎么搞的,睡着了?”
凤儿道:“嗯,觉得很累,一上床就睡着了。”
“武人耳聪,还是应该有所警觉才是。”
“可能是被婷婷的鼾声淹没了一切。”
“可怕的鼾声,差点遭到游全河的凌辱。”
“你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叫了,你睡得跟猪一样。”
“可以再叫呀,直至叫醒为止。”
“是想再叫,可是,可是——”
“你怎么了?”
“我的眼睛不小心跑到你们床上去了。”
小鱼儿说这话时,神色十分滑稽诙谐,趣味盎然,凤儿紧张得脸色泛青,心脏快要跳出口腔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你看见什么?”
“两张美丽的海棠春睡图。”
“就这样笼统?”
“加上四个刚出笼的小馒头。”
“还有什么?”
“玉腿、肥臀、纤腰”
“还有没有别的?”
小鱼儿举起手,作宣誓状,道:“天地良心,你们都穿着裤子,那个地方我可没看见,谁要是撒谎骗人,谁就不好死!”
阿呆听得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垂涎欲滴地道:“哼,自私,这么好的事也不打个招呼,让我阿呆也开开眼界。”
小鱼儿骂道:“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友不可看,你懂不懂规矩。”
阿呆不服道:“只是看看,又不玩真的,你穷紧张个屁,小气鬼!”
小鱼儿怒道:“看一眼也不行,须知女孩子的身体玉洁冰清,被谁看见就得嫁给谁。”
阿呆大喜,扮着鬼脸道:“天下还有这美的规矩,也不早说,以后我阿呆先生也要多看几个,让数不清的女孩为我疯狂。”
凤儿大发娇嗔道:“哼,你们男人都是贪心不足,没一个靠得住。”
小鱼儿道:“我抗议,我可是爱情专一,心无二用的实行者。”
阿呆道:“算啦,偷嘴的猫儿不喜欢叫,事实胜于雄辩。”
小鱼儿道:“那是强迫中奖,另当别论。”
阿呆戏谑道:“奖已经中啦,要不要领?”
小鱼儿望着阿凤,半真半假地道:“这要看小凤的态度而定,看她有没有容人的雅量,准不准我一箭双雕?”
凤儿佯怒道:“三雕五雕,十雕八雕,随你的便,干我屁事,再说,婷婷昏睡不醒,她根本不知道有色情狂偷窥的事。”
阿呆好聪明:“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守口保密,不要泄漏天机。”
“这样可免婷婷爱窘难为情。”
“也免得你凤儿操心被遗弃。”
“死阿呆,臭阿呆,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啦,看我撕烂你的狗嘴。”
话未完时,人已冲出,双手不停的挥舞着,追打阿呆。
一个跑,一个追,忘其所以,尽情逗耍,一霎时已追过广场,来到前院。
小鱼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将玉镯亲自戴在凤儿手上,
“凤儿,玉镯跟乌剑就由你一人保管啦,将来说不定会当上武林皇后,与当今的老太后一争短长。”
阿呆凑与道:“对,宝剑送英雄,红粉赠佳人,名贵的首饰自然应该送给自己心爱的人,我看这样吧,等一下再将‘天王之星’送给婷婷,算是定情之物。”
小鱼儿道:“好啦,别再胡扯,我耽心婷婷业已中毒,咱们过去瞧瞧。”
三小当即加快步伐,穿过一条长廊,到达张婷婷香闺门外。
阿呆的动作最快,伸手就要推门而入,却被凤儿拦住了,道:“女孩的香闺,男人止步。”
小虎阿呆不服气:“救人如救火,我是进去救人,又不是偷香,你紧张个什么劲?”
凤儿断然道:“不行,赤身露体的女人不能随便给男人看。”
阿呆强辩道:“一对小馒头有什么了不起,又看不到机密所在,何必那么小心眼儿。”
凤儿不再理他,闪身而入,膨!的一声关上了门,阿呆吃了闭门羹。
不一时,凤儿又开门出来道:“婷婷果然已中毒昏迷。”
阿呆一脸疑云地道:“奇怪,同处一室,你怎么没有中毒?”
小鱼儿道:“呆啊,咱们从小在糟老头的毒汁熏泡下长大,普通的迷魂药自然奈何不了咱们。”
阿呆焦急地道:“可是,婷婷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总得要设法找到解药才行。”
凤儿想了想,道:“我看暂时不必,姓游的用药的目的旨在将咱们迷倒,抢夺乌剑、太极棍,并非杀人的毒药。且中毒不深,也许很快就会醒过来。”
小鱼儿故意消遣阿呆:“你干脆去撤一泡尿好啦,这样能更快。”
阿呆傻笑道:“这不好意思啦,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要撒也应该让小凤去撒,女人对女人,比较不会有后遗症。”
凤儿啐道:“这又不是七杀凶神的梅花毒针,你少开黄腔,出口成脏!天还没有亮,去睡吧,一切明天再谈。”
小鱼吃大鱼
第五章
小鱼吃大鱼
第五章
第二天,张婷婷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在香闺之内,凤儿便将昨夜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婷婷不愿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却又不能不信。
随后,与阿呆、小鱼儿会齐,来到一个小客厅里,共商如何处理这个突发事故的善后事宜。
从婷婷的口中得知,总管老陈是逍遥庄的原老,于是命人将他请过来,小鱼儿开门见山地道:“老陈你在逍遥庄工作很久了吧?”
老陈脸上的皱纹很多很深,全是岁月留下来的印痕,见问恭恭敬敬的答道:“久啦,久啦.打从小姐的祖父兴建逍遥庄时,便在庄上干活儿。”
阿呆道:“资格够老就好,这样才可以和游全河划清界线。”
老陈呆了一下,道:“浪里白条游全河?跟老夫何干?
小鱼儿郑重其事地道:“老陈,你想想看.以前的张庄主跟现在的张庄主是否有所不同?”
陈总管过的桥比他们走的路还多,已意识到事非等闲,肃容满面地道:“嗯,是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
凤儿道:“有何不同之处?”
陈总管字斟句酌地道:“大体而言.早年保守持重,晚年则颇喜沽名钓誉,近乎急功好利。
小鱼儿道:“这情形是从什么时忙开始的?”“大约十余年前”“换句话说,前后判若两人?”“可以这样说。”“甚至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人?”“这——小老儿不敢乱下断语。”
凤儿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道:“事实业已证明,现在的张庄主是浪里白条游全河冒充的,问题的关键是,逍遥庄有无老魔引进的心腹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