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如蛇一般扭动着雪白的身子缠在了蔡瑁的身上。
“呵呵,美人儿,这几年让他冒名顶替给刘表那老东西做老婆,可苦了你了。”
蔡瑁在蔡氏的**上又捏了一把。“呵呵,可笑刘表竟然白白为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做了个便宜老爸还不自知。”
蔡瑁一脸的得意。
“哎,自从你把我从青楼里赎出来,让我当上了堂堂的刺史夫人,我就下决心跟定你了,现在好了,这个老东西要败亡了,以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美人儿,不要急,只要过了今晚,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了。”
蔡瑁神色一凛,陷入了回忆当中,多年前,他将一个叫小翠的青楼女赎了出来,将她改然换姓献给了刘表,这才有了蔡氏十几年来在荆州的地位,就连他与小翠寻欢作乐时的结晶也成了刘表的儿子,未来的荆州之主,今天晚上,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做个了结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外人做乱到还罢了,这家里人一旦反了,真的太叫人寒心了。蔡氏兄弟在刘表眼中绝对的家里人,三个小舅子一反,刘表的心彻底的乱了,要不是侍卫拦着,刘表死的心都有。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公子刘琦的府中,身旁的家人乱走,而刘琦却依然高坐在椅上岿然不动。
“公子,快走吧,蔡瑁反了,曹兵马上就要攻进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个家丁冲进来急急的说道。
“呵呵,我刘琦乃汉室宗亲,光武子孙,怎能一走了之?把所有家兵给我召集起来,我要去保护父亲。”
刘琦站了起来,一丝坚毅的神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对于生性懦弱的他,也许一生之中只有此刻才显出了男人的一面。
“遵命!”
家丁被刘琦感动了,没有想到如此懦弱的大公子,关键时刻能有这样的魄力,患难之即见真情,也许只有父子之间这种骨肉相连才真的是血浓于水吧。
刺史府内,蔡瑁的人正在向府门内发起猛攻,外面的喊杀已经可以隐隐听见了,刘表独自一人座在高高的帅椅之上,刘表感到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独。小儿子早就看不到了影子,而大儿子刘琦,以自己平时对他的态度及他的性格,估计他也不会来了,难道我刘表就要独自一人杀在此处吗?刘表茫然了,自己一生只用国泰民安,不想到头来却众叛亲离,离得如此下场,上苍待我刘表何其不公也!
“禀主公!蔡瑁已经杀进头道门了。”
一个侍卫急急跑过来说道。
“告诉侍卫们,一定要顶住!”
“是!”
侍卫急急跑了出去。刘表有些急了,现在能够指望上的也只有文聘与黄忠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城里的事情,如果再不来,恐怕自己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
“叔父,蔡瑁已经攻入第二道门了!”
刘磐一脸是血的闯了进来。
“磐儿,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刘表说道。
“叔父,会有援兵来吗?”
刘磐问道。
“这个,看天意吧。”
刘表无助的说道。
“那,我明白了,叔父,刘磐去了!”
刘磐持刀跑了出去。
“杀!”
震天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刘表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啊!”
在不断的惨叫声中,杀戮声越来越近了。终于,当刘磐又一次满身是血的再次出现时,蔡瑁带人杀了进来。
“誓死保卫主公!”
刘磐大叫着,几十个幸存的侍卫现在已经大多带伤,他们将刘表团团护在中间,亡命的搏杀着,不时有人在叛军的围攻下倒在血泊之中,此时的刘磐如发疯的猛虎,一柄大刀抡的呼呼生风,挥出一片银幕,将叛军挡在了外面,正是由于他的神勇,蔡瑁一时之间也奈何刘表不得。
蔡瑁急的眼睛都红了,再拿不下刘表,一旦文聘与黄忠从城上赶回,那么自己就危险了,想到这儿,他大喝道:“有杀刘表者赏银万两,官升!”
蔡瑁的话如同一剂兴奋剂,叛军立时悍不畏死的向前冲杀着,刘表的侍卫此时已经大多带伤,如果能挡得住这如潮水般的进攻,就在侍卫死伤殆尽,刘表与刘磐即将服诛之时,一声大叫从外面传来。
当刘表听到这叫声时,眼泪一下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知道,那个被他冷落的儿子刘琦来了。刘琦带着几百家兵前来援救刘表,在最关键的时刻赶到了,他的到来让局势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刘琦的人与蔡瑁的人杀成一团,一时之间难分高下,就在这时,外面杀声四起,正是大将文聘带着救兵赶到了。文聘在听说城中的蔡瑁造反之后,立即将城防交给了黄忠,自己带着一千精兵赶来援救刘表,文聘的到来为刺史府中的局势完全逆转过来,蔡瑁的那些家兵哪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对手,不断的被砍翻在地,终于,府中的战斗平息下来,蔡瑁与蔡和一身是血的被围在了中间,蔡中早已在战斗中被文聘杀掉了。
“蔡瑁,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现在受死,还可留你个全尸!”
文聘怒目圆睁的说道,文聘一生忠义,最看不起的就是蔡瑁这样的反骨仔。
“哈哈,我蔡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是无话可说,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刘琦这个窝囊废会突然出现,呵呵,刘表,不要以为你赢了,曹丞相的大军马上就要打进来了,你命脉不久矣!”
蔡瑁声嘶力竭的说道。
“蔡瑁!我刘表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表大喝道。
“呵呵,刘表,你是待我不薄,可是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代价?我的儿子与与我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当着我的面叫你父亲,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
“你说什么?”
刘表一时之间震惊的愣在了当地,久久没有缓过来。
“呵呵,我我告诉你,你的夫人蔡氏其实是我从青楼买回来的,正是由于你看上了她,横刀夺受,我才不得不将她改然换姓送给了你,可笑你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做你夫人的同时,她的腹中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刘琮应该叫做蔡琮才对!”
“扑!”
一口鲜血从刘表的口中吐了出来。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是多少的愚蠢,万般的懊悔涌上心头,一下子将他本来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击垮了,刘表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父亲!父亲!”
刘琦大叫着跑上前去把刘表抱在了怀中,不断的按捏着刘表的人中。
“你这个畜牲!”
文聘大叫着挥舞着大刀向蔡瑁挥去。
“扑哧!”
蔡和惊讶的瞪大了双目看着蔡瑁,“大哥,你”一缕鲜血从蔡和的头上延一条直线淌了下来,蔡和再也说不下去了,两眼之中的光彩一淡,砰然倒地。
为了自己能够活命,蔡瑁竟然一把将蔡和推了出去,为自己挡下了文聘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兄弟,对不住了,你就先走一步,哥哥一定要活着出去!”
蔡瑁手持大刀疯狂的向外砍杀而去。
“哪里走!”
文聘大喝一声从后面追了过去,一刀将蔡瑁的人头削了下来,伴着满天的血雨,一个罪恶的灵魂永远的消失了。
“咳咳”刘表在刘琦的呼唤之下终于缓过了气来,不过此时他的脸色煞白,气弱游丝,已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
“琦儿,父亲对不起你啊,愧不当初,才落得今天的局面。”
刘表不由悲从心来。
“父亲,不要难过,只要您在,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
刘琦悲呼道。
“你去把文聘和刘磐叫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一边的文聘与刘磐听到刘表的话后立即快步走上前来,跪在了刘表的面前失声痛哭。
“文将军,磐儿,我不行了,你一定要护着琦儿冲出城去,去西蜀也好,去长安也罢,总之不要再回来,不要给我报仇,你们只要平安的生活下去,为我刘家留下一脉,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表知道,以刘琦与文聘,为自己报仇消灭曹操谈何容易,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梦罢了,最后弄不好还落得个人头落地,还不如让他们平静的生活,留下种子。
“请公主放心,文聘一定护着公子出城,有文聘在,就有公子在!”
文聘坚守的说道。
“叔父放心吧,我一定舍命保兄长周全!”
刘磐已经泣不成声。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咳咳。”
刘表的眼睛又看向刘琦。
“父亲,你说吧。”
刘琦将耳朵贴在了刘表的嘴边。
刘表一阵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刘琦的耳边艰难的说道:“好好活着”刘琦只觉刘表的头一沉,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一代袅雄刘表就这样走完了他那传奇的一生,可怜他空有报国为民之志,而生不逢时,命归九泉。
“父亲!”
刘琦大叫着哭的死去活来,不管刘表生前对他如何,父子永远是父子,永远也割舍不断那份血脉亲情。
“报,黄老将军抵挡不住,曹军已经入城了!”
一名满脸是血的士兵冲了进来禀报道。
“公子,我们走!”
文聘一把扶起了刘琦,叫人抬上刘表的尸体向府外杀去。
从刺史府中出来,向何处而去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当务之急,南面与东面是荆州的世仇孙氏的地盘,他们是不会收容这些荆州残兵的,向北倒是可以投奔袁新,可是中间被曹操的辖区所隔,想从北面过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北面不行了,那就只有西方了,西方有两家军阀,一处是巴蜀的刘璋与汉中的张鲁。刘璋与刘表同为汉室宗亲,自然是刘琦等人的首选之地,于是一行人向西门而去。
“杀呀!”
震天的喊杀声从远入传来,曹军已经从北门入城了,正向西门杀来,刘琦等人面临的局势立即危险起来,幸好有文聘与刘磐这两员勇将殿后,刘琦等人才能边站边即向西门退去。
猛然之间,西门灯火通明,把刘琦吓的一惊,不由抬头向城上看去,只见一员老将白髯长须,身着金甲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头,正是荆州第一勇将黄忠黄汉升。
“公子莫慌,追兵我自挡之!黄忠大叫道。
“有劳老将军了!”
刘琦一抱拳,带着文聘与刘磐出城门向西而去。
“杀!”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曹军的追兵杀到了西门,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李典李曼成。
当下李典向城上一看,只见一名银须金甲老将立于城门阻住去路,李典立即指挥士兵攻城,数千曹军立即潮水般向城上杀去,此时黄忠的手下只有不过百余人,幸好这百余人都跟随黄忠多年,多多少少也学到点儿黄忠的神箭技艺,见敌军杀来,一个个拉弓射箭,拼命的抵挡着曹军的进攻。
“杀!”
一个曹军小校奋勇的爬上城楼,将阻拦他的荆州军连着砍翻两个,可是还没有等他站稳脚跟,一支长箭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真入小校的咽喉,小校连声间都没有发出来,一头栽到了城下。黄忠面无表情的再一次搭上了弓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猛然间,三个士兵同时杀了上来,在城头占据了一片区域。
“嗖!”
破空之间再次响起,三支箭同时刺中了三个人的咽喉,三具尸体倒了下去,现在的黄忠尤如一员金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