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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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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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到顺化传旨、等候缅甸好消息的天使王德化到了。

    虽然南粤军这里,崇祯没有派遣监军太监,只有几个市舶司和监督催促海运粮米银钱的小角色,但是王德化到了顺化,隐约便有了些监军太监的气势。

    大明镇守太监权力是很大的,以一出游龙戏凤而留下了数百年荒唐骂名的宣德皇帝明武宗发布的一份敕书之中,就监军太监的权力进行了极为详细地阐述:“……凡军卫有司官吏,旗军里老,并土豪大户,积年逃军、逃囚、逃吏,及在官久役吏卒,倚恃豪强,挟制官府,侵欺钱粮,包揽官物,剥削小民,或藏匿逃亡,杀伤人命,或强占田产人口,或污辱人妻妾子女,或起灭词讼,诬陷善良,或纠集亡赖,在乡劫夺,为军民之害者,尔等即同大理卿胡概体审的实,应合擒拿者,不问军民官吏,即擒捕,连家属拨官军防护解京,有不服者。即所在卫所量遣官军捕之,仍具奏闻……”

    也就是说。镇守太监,拥有监督文武官吏,调遣卫所官军镇压人民反抗、弹压土豪大户、缉捕在逃人犯,应地方治安的需要而向中央建议增削行政、军事设置,协调本省文武官员及司、府、县机构的公务,招抚流失人口等权力。这基本上就说代天巡狩的钦差大臣也不过如此了。

    到崇祯年间,虽然他甫一登基便处理了大太监魏忠贤,但是经过了一系列的失败和事件,崇祯很是悲哀的发现,身边可以信赖的人还是那些太监。特别是在信王府时期就跟随他的太监。于是,太监齐出监军,分别监视诸边及近畿要害。这些太监更拥有节制兵符,发放军饷军粮,一切调度权宜进退、官吏赏罚功罪,悉听便宜行事等前所未有权力,可见崇祯同学对他们寄托最大的信任和希望。

    对于这样的人,守汉自然不会得罪,只要他有自知之明,不闯进守汉在心里划定的禁区,便是起居腐化些,派头气度跋扈些,又当得什么?便是著名的袁大督师,不也是在宁远率先首倡给魏忠贤修建生祠?而且初一十五的过去朝拜一二?

    “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公公到了。这是本伯的儿女亲家,现任福建总兵的郑芝龙,郑飞黄将军的便是。”

    守汉含笑同王德化打着哈哈,为他引见着郑芝龙兄弟。

    当着王德化这个崇祯皇帝的亲信家奴,守汉和郑芝龙、郑芝豹兄弟自然不会说出郑芝龙在南粤军之中的身份,便是知道王德化应该在底下已经有所了解,但是也要假装王德化不知道。

    不能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这是大家的默契。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尾牙会上的成绩
    “慢些!慢些!”

    从吕宋往福建的航线上,那些慢吞吞的福船上的水手们、大腹便便的商贾们,或是目瞪口呆,或是心惊肉跳的看着数条模样怪异,但是速度惊人的船只从自己身旁飞也似的掠过,船只掠起的浪花,翻涌着几乎溅到了福船的甲板上。

    这些福船是拿了特许状和出海贸易的关文到吕宋贩运稻米、粗糖、烟草等物回福建贩卖的,来得时节便见到了这几条船在海上往来驰骋,在吕宋也见到了这几条船在码头上补给休整,不想自己早出了整整两天,却仍旧被他们追上。

    在商人们艳羡惊恐的目光之中,他们却不知道这看似风光的背后,这几条飞剪船上的水师遭了多大的罪。

    几个新从水师学堂毕业的毛头小子明显是菜鸟,乍一经历如此高速度的航行,不由得有些脸色苍白,加之高速度带来的颠簸,将早晨的饭食、胃液乃至胆汁一并变成了给海中鱼虾、海鸟的食物。

    为首的旗舰上主桅杆威风凛凛的飘扬着南粤军水师提督郑芝龙的帅旗。

    这条旗舰的管带官,郑芝龙的老部下陈鹏同样是脸色苍白,但是生理上的本能反应却并没有掩盖住他内心的兴奋。

    “提督大人!这船实在是太厉害了!”

    站在舰首舵楼内的郑芝龙,眯缝起被海风吹的有些发红的眼睛,透过望远镜的镜头以旁边福船的航速作为参照物,揣测着、估算着眼前自己船队的速度。

    “链绳可以收了!”

    端详了一会,他对自己的航行速度,大概有了一个底数,低声命陈鹏传令下去,将用来测速的链绳收上来,他要对航速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过了好一会,陈鹏才气呼呼的从舱外进来。

    “这群家伙,笨手笨脚的!连个链绳也收的这么慢!要都是咱们的老弟兄在。这点事还用得着。。。。。。”

    “闭嘴!说链绳的事!”

    厦门之战后,郑芝龙的部下和那些投诚的海商部下,被南粤军水师收编之后送到水师学堂大营回炉了三个月,主要是教水手们识字。然后是培训各种南粤军中制度、军纪。完成了这个流程后,这些水手则是被水师学堂按照专业、技术水平等项从一到十编号,分成了十个大块,然后再分。

    原有的建制和人际关系被彻底打乱之后,这些水手们被分配到了各个舰船上。水手倒是无所谓,在哪都是当兵领饷,而且南粤军这里军饷多不说,干得好还可以向上爬。但是芝龙部下的军官们却是有些不太高兴。虽然原职务、军饷都没有变化,但是手下的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

    便是郑芝龙本人,也很无奈的发现。就连自己的旗舰,这条守汉原先的座舰伏波号上,比较熟悉的也就是一个舰长陈鹏和自己的几十个亲兵了。

    抱怨和不满也只能在心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流露。不过,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逐渐熟悉并且融合到了一起。不再区分什么原先郑芝龙团伙的,还是什么老南粤军水师的,福建人、广东人,阿拉干人、日本人、暹罗人,都在一条船上,按照老大的口令来操作这条名字是老名字,船却是新近出场下水的新船。

    这船算得上是眼下南粤军技术实力和经济实力、科技水平的综合体现。

    大于6:1的长宽比。长长而尖削的曲线剪刀型首柱,三座高度达到了船身长度四分之三的桅杆上,分作五层挂满了巨大的风帆,在顶桅上还挂有月亮帆和支索帆,在船两侧还有外伸帆桁,被称为翼帆杠。本来可以悬挂翼帆以增加航速,但是却因为水手们一时无法适应这高速行驶给他们带来的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巨大冲击而不得不空旷的任凭海风高速从上面掠过。

    曲线剪刀型首柱用极为善于高速奔跑的姿态,不停的将海面上涌来的波浪劈开,减小这些浪花带给船只的阻力,而因为曲线首柱将船体延伸。船首向外伸出的斜杠上也悬挂着几面三角帆。帆数的增加极大的提高了船只的动力,而被设计成最小阻力面的水下形状体,对减低阻力、提高航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空心船首使船在浪中便于抬首,提高了它在浪中的航向稳定性。后体逐渐变廋的有倾度的水线十分协调地过渡到狭窄的圆尾,与优美的船首型式和谐地混成一体。

    用带有些迷醉的神色看了一眼海面上这五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船只,郑芝龙在心中暗自慨叹一声,就算是当日厦门一战赢得是自己,只怕也会被南粤军的巨大优势给堆死。

    儿子郑森在水师学堂读书,几乎每天都有信写给父亲,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越是对南粤军这个集团有了深入的了解,便越觉得它的可怕。

    就拿自己手中的这条伏波号而言,有专门的人设计外形,计算航速,如何为了速度增加风帆,减少阻力,为了达到最优的设计效果,便是老态龙钟的伽利略、沉迷于数学的笛卡尔等人也是一起上阵。

    不像内地的官船设计那样,几个工匠在官员拿出来画的花里胡哨的图纸上修修改改,然后再根据自己脑子里的经验进行船板的制造、龙骨的打制,在船台上消耗几个月之后,进行繁琐复杂的装饰装修,将原本应该追求速度、运力和火力的船只,变成了一条移动起来慢吞吞的准船坞,装饰的倒是十分华丽,可是再华丽的船坞,到了海上不也是一个明显不过的靶子吗?

    对于那几个金发碧眼的红毛夷人,郑芝龙起初也认为不过如此。除了铸造枪炮之外便只能做些计算之事,但是,当看到船厂里那一字排开列在船坞之中的五条眼看着成型的舰船,却令他大跌眼镜。当他知道这里的很大一部分功劳是笛卡尔先生之时,越发的不明就里了。

    其实,说出了便是一文不值。

    这是笛卡尔将自己的坐标系理论研究成果应用在了实际生产当中罢了。大家都在影剧院、体育场之类的地方找过自己的座位,只需要按照票面上标注的座位号便可以寻找到自己的位置,这其实就是坐标系理论在日常生活之中最简单的实际应用。

    笛卡尔将设计完成的飞剪船图纸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坐标,将每一个龙骨。每一块船板、每一个甲板都编著在这个坐标系内,同时计算好尺寸。

    每一块船板、每一块甲板都有甲、乙、丙三个数据代表,三个数据所标定的位置就是这块板材在船上所在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像在某个看台、某排某号座位?)将这些标注着尺寸、厚度、木材质量要求的数据一一的进行公开的招标,向南中各地的木材商人收购合适的木料。你们只需要将我们需要的木材按照提供给你的尺寸加工出来运到我指定的交货地点便可以依照合同契约获得货价。

    这样一来。原本需要长时间进行木材风干、分解、加工成合适尺寸的环节便不再出现在南粤军制造舰船的工序之内。工匠们只是需要按照图纸上标注的,将一块块巨大厚实的板材与用熟铁打制而成的龙骨相结合便可以。

    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将一些技术含量低的环节和工序外包出去,而且不必担心泄密。任何一个合同都是经过几大情报部门和船厂联合审查过,不管怎么拼贴也不会暴露出船只的设计方案,最大限度的做到了保守秘密。

    同时,根据这群数学家的建议,这五条飞剪船除了舰体采取了减低海水阻力的设计之外,舰体结构也做了重大改动,充分利用了三角形的稳定性。采取了三

    角结构应力支撑法,这样一来,既节省了船舱内部的空间,也大幅度的降低了造价。

    “这群红毛夷人当真是有些邪门!”郑芝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情李守汉都要让这些人插一脚,但是不得不很服气的说一句。有了这些人,很多事情似乎变得很简单了。

    “大人!航速统计出来了!”陈鹏很是兴奋。脸上甚至有些汗珠出来。

    “到了多少?”

    “十二海里!”

    此言一出,顿时令水手们大为哗然。

    同样是满载着货物,同这条飞剪船相比,福船的速度顶多是七海里,而郑芝龙们这五条船,除了有适应性训练的任务以外。更在船只的货舱之中装载了上万石的粗糖、烟草等物,准备运到福建等处交给隆盛行的商人们,这也是商号托他们代为贩运的一项业务。

    这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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