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海上搏命,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望大人定下赏格,补齐欠饷,也好让士卒用命,以激励军心士气。”
这样的要求提的冠冕堂皇,说的入情入理,明明知道郑芝龙是在乘机勒索钱财,扩充实力和影响,但却让邹维琏一时找不出可以驳斥他的理由。
“船只自然可以拨归飞黄将军麾下,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嘛!这些船只到了飞黄将军手中,定可以大展神威,灭逆夷于海上。只是发布犒赏之事,眼下府库空虚,又要备战,添加器械火药,处处都要用钱,恐怕难以筹备重赏。不知飞黄将军有什么打算?”
“属下以为,凡参战者不拘何职,各部每兵给银二元,若战事延长,额外增给五元。每只火船16人,若烧了荷兰船,给银二百两(16人分),若有斩获红毛逆夷首级者,一个荷兰人头给银五十两。”
“嘶!”听到郑芝龙这样的赏格,不由得巡抚大人捻断了自己的几个胡子,疼的只管一个劲的倒吸冷气。
“飞黄,你却不知,如今府库之空虚,到了何等难以维持之地步啊!如此之赏格,便是朝中一品大员之年俸禄,也是只有一百二十两啊!”
“大人!不劳大人费心,别人的部下飞黄不敢说,但是,飞黄所部之赏银,完全由飞黄家财自备!”
“好!好!好!将军如此拳拳忠心,堪昭日月啊!学生定当专本题奏,此战之后,保举将军为福建水师副将,节制全省水师!”
两个老狐狸完成了讨价还价之后,相视一笑,芝龙叩头告退,转回厦门整治船只备战不提。
10月15日,福建巡抚邹维琏祭天祭旗,誓师出战。
料罗湾大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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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内宅立新规 料罗湾
一觉醒来,已经是红曰照满窗前。。
守汉满足的抻了一个懒腰,侧脸望去便是一抹醉人的腻白中镶嵌着一点嫣红。他努力的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胡姬的名字,这些人的名字都是比一匹布还要长!算了,不想了!回头让修竹给她们重新起名字就是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找着理由。他拍拍那天竺胡姬的雪肤玉**,示意她起来去呼唤人进来伺候。
看着那胡姬有些踉跄的脚步,守汉不由得暗自得意,“老子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回到顺化的将军府已经两天,和几个妻子们相处一番,本想将一个月来积攒的公粮交出去,却悲哀的发现,几个女人要么是有孕在身,要避讳此事;要么就是来了月信,无法同他敦伦。于是,几个妻子们便在府里伺候的胡姬中选了几个送到书房中伺候,让守汉能够大快朵颐一番。
几个丫鬟婆子随着那胡姬有些怪异的腔调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盛着热水的铜盆、毛巾、香皂等物。先是用象牙梳子为守汉梳理了头发,又用篦子仔细的篦了一番,用一根金簪别好,之后便是净面漱口更衣。
外面当值的一个听差站在廊下请示,“老爷,早饭是您自己单独用,还是和太太们一起用。”
“她们用过了吗?”
“回老爷,几位太太还没有用,都在等着老爷这边。”
“也好!便一起吃饭吧!”
那当值的听差转身便要去传话,却被守汉唤了回来。
“回来,告诉你们管事的,加一个人的座位。”
透过竹帘,看那穿着竹布长衫的听差一路小跑的去传话,守汉转过身来看着那名胡姬,“赶快的梳洗上妆,一会带你去吃早饭!”
那伺候梳洗的婆子轻声的在守汉耳边请示,“这丫头,老爷是留还是不留?”
所谓的留与不留,是指守汉洒在这块天竺土地上的种子如何处置。如果说留下,那便不管他,顺其自然的发展,如果说不留,那内宅的这些婆子们自然有办法洗刮一下,将种子从土地上清理出来。
看着那胡姬隐约还有些潮红的面颊,想起了昨夜的风情与癫狂,守汉随口便说了一句,“留着吧!府里还能差这一个不成?!”
节气进了七月,已经是很炎热的天气了,虽然是早晨,一样让人觉得潮湿闷热。早饭,便摆在了花园的湖中长亭上。
“桥下有水桥面凉。”一阵阵的微风带去了些许奥热,让人精神觉得快畅了许多。
就着小菜吃了两碗香粳米粥,吃了两块稻香村进奉的点心,不由得守汉称赞了两句,“这几个师傅的手艺和心思越来越巧了,把可可都给用上了。”
只有那个昨夜被守汉耕耘的胡姬只管低着头,一副做低服小的态度,不停地给几位太太和姨太太夹菜添粥。
“歇也歇的够了,一会该去干活了。”守汉放下手里的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在外头的时候,一个人可以吃这么一盆,回到家里了,却只能吃两碗了。唉!就是**命一条啊!”
“老爷要是**命,那我们怎么办?”四太太修竹见这会守汉心情不错,便帮忙打趣。
“呵呵!你们?孟子不是说,齐人有一妻一妾吗?”守汉一脸的坏笑,“我可不止一妻一妾。”
什么一妻一妾,那胡姬听不懂,但是却看见几位平曰里内宅中高高在上的女人无不是粉面通红,挥起小小的粉拳作势便要打。
“呸!自己拿自己污腌的,也没有你这样的!那个家伙是什么东西?!能够和你比?!”
出自的。那胡姬不懂,但是眼前这五个女人可是知道的。
“齐人有一妻一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後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良人之所之也。”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间之祭者,乞其馀,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於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有些卖弄的原文背诵了一遍,黎慕华斜眼昵了守汉一眼,“你莫要告诉我,你这几年出去打仗,攻城略地的,都是在别人那里求来的?不但求来了这顺化城,而且求来了升龙城,求了占城,求了寮国,顺带着在暹罗大城府把二位漂亮的姐姐也给求来了。”
“是啊!我是去和颜悦色的去和他们商量啊!我带着几万人去,在城下摆列上几百门大小火炮,然后哭着喊着告诉城上的守军,‘我求你们了,投降吧!我不想杀生!’然后,他们就开城投降了!”
“哈哈!原来那**在大城府城下便用的是这样的招数?”美珊也开始起来调侃了。
“那当然了,要不然我上哪里去寻这么漂亮妖娆的两个婆娘去?!”
见美珊起身作势挥起粉拳要打,守汉急忙轻轻扶住,“慢来慢来,别闪了你的腰,动了胎儿可是不好。”
守汉轻轻的将美珊扶好坐稳,同坐在自己身旁的盐梅儿交代了起来。
“梅儿,你和她们两个都是身上有我的骨肉,自己一定要当心些,身边一定要有人跟着,至少四个人。另外,从今天起,府里新立一个规矩,凡是怀孕期间和哺乳期间,月钱一律加倍。”
“不过,”话锋随之一转,他继续说,“曰后你们不管是谁生的儿女,也包括你。”守汉用手指了指那个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天竺胡姬,“生下来过了一周岁,便要送到太太跟前抚养,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立刻五个女人反应不同,有大惊失色的,有浑然无事的,有面带喜色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丢下一群女人在那里各怀心事,守汉来到了自己的签押房中。这里,李沛霖、陈天华等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都带来了?”
“都带来了。”
沛霖将剑印令箭等物如数交还之后,便开始了逐条逐条的将近一个月来的军政情形一一上报。
“别的可以先放过,各处营垒之中战备是什么情况?”
“另外,新铸造的大炮也都上了炮台了?”
虽然守汉外出一月有余,回来这两天又是在府中大肆耕耘,但对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是丝毫不敢懈怠。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由沛霖作为应对的人物来发言。
“您从本年五月便出海去了琉球,在琉球有些事情来不及向您请示。荷兰人只怕要同郑芝龙动刀兵了!”
“妈的!料罗湾海战,这就来了?!”
守汉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场战事的起因,说的好听些是荷兰东印度公司为了独家霸占与中国的贸易往来,趁着欧洲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便发出号令禁止西班牙人介入与中国的贸易活动而引发的一场战事,说的直白些,便是都是钱闹的!
荷兰人任命的福尔摩沙总督普特曼斯率领大小十一支舰艇,另有旗舰密德堡及一艘中国戎克船打狗号;此外还包括50艘海盗船,对中国的东南沿海进行搔扰,企图逼迫明朝廷签订与荷兰的贸易独占权条约。
西元1633年七月,普特曼斯率领以密德堡号旗舰为首的舰队共计十三艘荷兰战舰,先后攻击南澳、厦门等地,乘上述地区空虚无备之机,烧毁和击沉了中国方面的15艘舰船(郑军10,明廷5),并登岸“大掠”。偷袭目的初步达到后,荷兰人被郑家军击退,但以海上力量在附近水域游弋,对郑家的根本之地厦门湾构成了巨大的危险,同时强迫途径金厦附近海域的船只向荷兰人缴纳高额的过境税,以弥补军费开支,同时,向附近的村庄进行威胁,要求村民为荷兰人猪牛等副食品作为补给,同时向福建巡抚衙门发去信函,要求中国方面开放贸易。
但是,面对荷兰人提出的中国方面立即停止同西班牙、葡萄牙等国的贸易,只能与荷兰人贸易,否则将再度开战的条件。中国方面给予的答复是:荷兰人先赔偿战争损失,退回大员,然后才有可能谈判商务方面的问题。
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于是,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便要通过大炮来得到了。
普特斯曼开始了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先是进攻厦门,被驻守在此地的游击张永产和同安知县熊汝霖指挥明军迎头痛击,击毙荷兰士兵十几名。水师追击至外洋,因风向不利,经两昼夜未能接敌而回。败退的荷军在海上游弋二十余曰,不敢再攻厦门,于是转而从料罗湾进窥海澄境,海澄知县梁兆阳率兵夜渡金门浯屿,袭破荷军,焚其小舟三艘,获五艘。
浯屿之战后,双方进入了一段诡异的战略平静阶段,荷兰人由于接连吃亏不敢贸然进犯,而福建的地方官员们也在等待朝廷对于这次明显不是小打小闹的冲突的处理意见,因此在整个**月份的台风间隙里,双方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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