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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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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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对冲的战事短暂而残酷,转眼间。与山西镇和模范旅‘交’锋的第一‘波’正红旗骑兵便所剩无几。

    这一仗,是李辅明从军以来对阵辽东反贼们打得最为酣畅淋漓无比痛快的一战。前面的模范旅骑兵将狂吼猛扑过来的辽东反贼们只管一层层的撞过去,撞得那些急如狂风暴雨的辽贼骑兵人仰马翻,侥幸躲过三层骑兵墙冲撞的骑兵也是寥寥无几,很快便被他手下骑兵斩落马下,连兵器带马匹都成了山西镇的收获。

    看着远处挡者披靡的模范旅骑兵,李辅明心头却是五味杂陈。明明是一群马背上的生瓜蛋子。只能在马上奔跑而已,马上的各‘色’武艺更是欠奉。可是这战绩却又不得不叹服,如此严密骑阵。是他的山西镇。乃至整个辽东军中远远办不到的。

    “怪不得吴三桂那小子当日与模范旅走的如此之近,据说在塔山更是拜了郡主做干娘,原来如此!有如此强军在,我也想当宁远伯的义子干孙子啊!”

    他领着麾下一千多骑兵紧随在模范旅马队后面。将被击散的辽贼骑兵一一打落马下。他们装备颇为复杂。有弓刀,钩镰枪,鎲钯,大‘棒’等兵器,需要挥动的空间较大,队形不能太密,倒也适合歼灭那些漏网之鱼

    这一幕,被王朴贪婪而热切的尽数看得清清楚楚。在他身后。王徵早已将数百家丁和千余骑兵整顿完毕,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阵捡便宜。往日里凶悍异常的辽贼骑兵,今天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这个时候不上去打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王朴回头望望,对自己家丁、骑兵的状态、士气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家丁骑兵,都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算得上是血本。他们个个技艺出众,王朴相信麾下人马可以二对一的与辽贼骑兵打个平手,如果单打独斗,可以将模范旅的骑兵打得抱头鼠窜。但是这样与他们严整的马队对冲,无论如何却是不敢的。他们那种严整威势,一看就让人凛然。

    “吴兄弟!你部下马队太少,不如让我大同镇的骑兵冲上去吧!也好一举全歼这股建奴!”

    见模范旅的军旗已经冲到了对方的织金龙纛下,却是无力再冲,只得拨马转回,整队之后准备再次冲击。王朴又怎么能将立功的机会拱手让给李辅明?当下开口与吴标相商。

    吴标却不曾来得及开口,战场上又是风云变幻!

    几乎没有整队,那些模范旅的骑兵在战场上,快速兜了半个圈,再次以严整队列,继续对更加‘混’‘乱’的清骑进行冲阵。

    在他们身后,李辅明领着家丁,还有山西镇的千余骑兵,一团‘乱’轰轰跟随着直奔费扬武的本阵中冲击而来。方才那一次冲阵后,他们的阵型就‘混’‘乱’不堪,只能勉强维持着建制,随着模范旅马队兜了这半圈之后,队形更是‘混’‘乱’几乎是编制全无,只能‘乱’糟糟的跟在模范旅的后面。不过就算是在模范旅马屁股后面吃灰,有便宜可捡,李辅明和山西镇将士们还是异常乐意的。

    转眼间,又是一轮冲撞开始。双方野蛮地撞在一起,长枪对长枪,马刀对马刀,毫无‘花’巧,都是硬打硬的搏杀。断肢残骨飞溅,惨叫呻‘吟’不绝,铁蹄如雷,杀声震天。无数红‘色’的铠甲‘交’织在了一起,让双方的骑兵都要略微的分辨一下,对面究竟是敌是友。而结阵冲击的模范旅马队,便是占了这个便宜,不管对面的甲胄如何,横竖自己人都在左右列成一线,只管朝着对面那些‘混’‘乱’的正红旗骑兵猛烈反复冲杀便是!

    在织金龙纛下督战的费扬武,看出来了自己部下的劣势所在。

    人马‘交’错中,瞬间就是死与生的距离,双方都有人惨叫着落马。但是正红旗骑兵损失更大。他们阵型松散,如何是严整军阵的对手?

    而正红旗骑兵的阵列,严格来说并不算骑兵进攻队形,而是骑马步兵的进攻队形。还是轻甲在两翼或前方,重甲在后面或中间,双方距离二、三十步时,他们还‘射’来箭矢,投来标枪、铁骨朵等物。

    随着这些标枪、骨朵、箭矢迎着明军骑兵冲来的势头漫天‘乱’飞。倒是能够给冲锋的明军带来一些麻烦,不时的有短促的惨叫声从马队里传出,有人遭了毒手。从马上坠落。

    不过当双方队形冲撞在一起时,正红旗骑兵的劣势便尽数闲暇出来,模范旅马队如同烧红了的小刀切割牛油一般轻而易举的破开他们的军阵。又一次将他们撞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连续不断的沉闷巨响伴随着纷飞血雨和惨叫呻‘吟’,正红旗本阵的前阵与中阵被模范旅马队硬生生的砸穿。

    林长根背后的那面巨大的马队旗帜直奔费扬武的织金龙纛猛扑过去!

    “快!跟上去!”李辅明挥动着手中的马槊,奋力督率着手下人马紧紧跟随着林长根的旗帜朝前猛扑,那面织金龙纛便成了两军的焦点所在。双方的人马都奔着这里奋力冲杀而来。

    更为惨烈的‘激’战迅疾爆发了。从两翼和后阵向费扬武的指挥位置冲过来救援的骑兵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明军用长枪、用镗耙刺落马下,或是被马刀劈落下去。三眼铳砸在头盔和甲胄上,马槊长枪刺穿甲叶子,所发出的令人牙酸齿冷的声音。还有双方士兵临死的惨叫,痛苦的呻‘吟’,汇成了战场的残酷声音。

    “完了!”

    在战场左翼指挥着几个牛录和大同镇步兵周旋的岳乐,在远处观阵担任警戒和预备队的王朴。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哀叹!

    他们的视野里。都清晰的看到了代表着正红旗满洲固山额真费扬武的织金龙纛下,一阵‘激’烈的喊杀之声后,有人不停的将那些巴牙喇兵的尸体从圈内丢了出来,明军这边也不断有骑兵被刺落马下。

    “一定是奴酋费扬武被模范旅围住了!”

    “不好!贝勒爷被包围了!”

    对于被明军包围的费扬武,王朴和岳乐的感情截然不同。一个是担心自己的主将被敌军或擒或斩杀,对于战局和士气的严重影响,另一个则是嫉妒这场功劳自己却是不能分润一二。

    “主子快走!”

    密集的包围圈之中,忠心的正红旗巴牙喇纛章京满脸是血。不知道是谁一枪将他的头盔挑落,往常梳理的十分仔细的金钱鼠尾辫子也散‘乱’着与鲜血‘交’织在一处。显得越发的狼狈可怖。

    同样是满身浴血的费扬武,却是一声长笑,“走?这群尼堪想让本贝勒落荒而逃,他们还不够那个资格!本贝勒是太祖的侄儿,是皇上的堂兄弟,若是便这样狼狈而逃,岂不是丢了太祖天命汗的脸?折煞了皇上的威风?!”

    口中不住叫骂着,费扬武挥起长刀,将一名山西镇军官的马槊拦腰砍断,顺势将刀送出,斩落了那军官的手臂。

    口中虽然得意的叫嚣,但是费扬武手下却是越来越少。望着周遭越来越多的明军士兵,那密密麻麻的刀枪如麻林麦穗一般围拢过来,不知道围了多少人在这里?

    远处岳乐和济尔度更是拼命的督率部下朝这面猛扑过来,一个是父子情深,一个是堂兄弟加部属。照着清军军法,战时折损主将,只怕便是能够逃脱得‘性’命,回到盛京,也要被黄太吉严肃军纪。与其说被人嘲笑而死,倒不如在这里战死!

    “杀!杀!”

    在战阵外围督战的李辅明,眼睛也是满是血丝。这里面围住了一个正红旗满洲的固山额真,若是在自己手上被擒获或者被阵斩,这怕是辽东战事以来最大的战果了?只怕自己也能够封个伯爵之类的爵位!

    想到此处,他便异常兴奋,更是不惜血本的将一拨拨兵马投入进去,加入战团,使得本来就十分狭窄‘混’‘乱’的战团越来越‘乱’。

    圈内的人们,也顾不得什么招数技巧,使用大刀的只管朝着前面劈砍刺去,使用长枪马槊的,顺着身体之间的缝隙只管向前刺去。

    “你们这群该死的尼堪!我是大清国贝勒,正红旗满洲固山额真,你们想杀我,拿你们的脑袋来换!”

    包围圈内,费扬武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度,只管狂吼‘乱’叫着舞刀‘乱’劈,他身上己经数处受伤,全身上下也是鲜血淋漓。刚才斩断了那军官的手臂,自己却也被旁边的兵士刺了一枪,眼见得身旁的巴牙喇兵越来越少,只剩下了数十人,而济尔度和岳乐却又被死死的阻隔在圈外,无法靠近,不由得让费扬武心中暗自叫苦,难道这里便是我的葬身之地?

    正当他将一个模范旅的骑兵一刀劈死,顺手抢过他的丧‘门’枪,在手中舞动,试图将围攻他的模范旅和山西镇兵士驱赶的远一些时,猛然听到圈外传来一阵呐喊,内中‘混’杂着惊恐的满语和兴奋的汉话,“杀了!杀了!”

    “死了!主子爷战死了!”

    却是从右翼冲来的费扬武第三子济尔度,救父心切,领着几个护卫冲得过于靠前,被十几个模范旅长枪兵围攻,几杆长枪刺破他的盔甲,深深刺入他的体内。更是齐齐用力,将他的身体高高举起,让一息尚存的他看着包围圈内的费扬武。

    “阿,阿玛,儿子,儿子。。。。”

    话不曾说出,济尔度便被一枪刺死。;……33926+dsuaahhh+26488328……>;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 屌丝的逆袭(一)
    一声咆哮,大同镇和山西镇的数百家丁各执刀枪卷起两道烟尘从行军队伍的两侧杀出,直奔那数十名镶蓝旗哨骑而去!

    三五个家丁精骑围攻一个镶蓝旗哨骑,便是这哨骑再精锐,也是一时难以招架。一个对冲过后,便有十余人惨叫着坠落马下。

    李辅明所部家丁,大多出自辽东,与辽东军马相近,有着使用三眼铳的爱好。这东西虽然射程近、精度差,但是却可以在发射之后充当冷兵器肉搏使用。很多人特意在自己使用的三眼铳上面加了一圈熟铁以增强重量,除此之外,为了加大杀伤力和打击力度,还加了不少铁钉尖头,成为一个三眼狼牙棒,颇为邪恶。借着战马奔驰的速度论起来砸过去,登时便会砸得对面的敌人哪怕你是身披三层重甲也会股断筋折脑浆迸裂。

    家丁们或手持三眼铳,或手持长枪马刀,与对面清军对冲对杀。双方一个个战士或被长刀劈落,或被长枪刺落,骑兵快马作战,生死只在一眨眼之间。

    好在两镇家丁人数多过哨骑数倍,一个对冲过后,哨骑们便支撑不住,为首的一名分得波什库见不是计,扬起手中虎枪,嗥叫了几句,余下的二十余骑兵各自拨转马头随他冲杀而去。

    “追!追上去!”

    王朴的亲将王徵兴冲冲的挥舞着手中长枪只管朝前冲杀而去,不停的用手中的丧门枪向前猛刺,试图将败退逃走的镶蓝旗哨骑刺落马下。骑兵对撞,双方士兵怕的不是弓箭长刀,最为可怕的是长枪。

    从打广宁突围以来,王徵等人便不曾这么扬眉吐气过,将精锐鞑子杀得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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