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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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6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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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汉一阵冷笑,“贵使,且随我来!”

    城外,原先的部族兵营地,此刻成为了一座大监狱。凤凰营的四个营,近卫营的近卫前营,炮司的二十门火炮,将这里包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营区内,牛千刀与包中辰二人,正在对被缴械的部族兵、暹罗兵进行甄别,处置。

    根据情节的轻重,人们被划分成了几大类:根本不知道此事的,知道此事,但是不相信,以为是谣言的;知道此事,并且知道此事属实,却未曾举报的;参与此次叛乱的。

    身着黑色袍服的执法处人员,手执利刃皮鞭在一个个方阵之间的空隙之间往来巡视,那些前日还异常彪悍的部族兵、暹罗兵,此刻却一个个垂头丧气,躲避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视线,唯恐一不留神惹到了这群黑无常,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前两种人,按照守汉制定的规则,好言安慰,给了些钱粮布匹赏赐,按照每百人一队的编制,分配到各处暂时充当辅兵使用。

    “尔等参与叛乱,意图戕害主公,实在是罪不容诛!本应全部诛杀尔等,”人称包小黑的包中辰满脸杀气。“但是,主公仁厚,有好生之德,又说春季万物生长,正是不宜杀戮之时。”

    听到这话,得知自己又有一线生机,那些参与了此次叛乱的老族、斯丁族、泰族和暹罗兵们,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水中一般,顿时嗡嗡声响起一片。他们的眼睛里又露出了一丝求生的**。

    “但!主公亲手制定的军法万不可废!故而,行逢十抽一之法!”

    叛乱被俘的士兵们还在纳闷,什么是逢十抽一之法,便被冲过来的执法队们,一顿乱棍、皮鞭,按照每十人一组分开,围坐成一个个圆圈。

    “你们这十个人中,自己推选出来一个,杀了!其余的,便可免去死罪!”

    听到这话,俘虏们开始互相打量自己周围的这九个人,看看那个合适去用他的生命换来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我这里命旗鼓官擂鼓,一通鼓之后,尔等便要推出人选,哪一队推选不出的,尽数斩首!”包中辰还嫌给这些人的压力不够,又一次的加了砝码。

    “擂鼓!”

    “咚咚咚咚咚!”用一整张水牛皮蒙就的巨大战鼓,被鼓手们奋力敲起来。在鼓声中,守汉站在望楼上,细细的观察着这一幕人间活剧。

    据说,当年有人食用猴脑,当食客选择猴子的时候,笼子里的猴子一个个都老实得很,当食客选定了猴子的时候,其余的猴子立刻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吱吱的怪叫,并且将被选中的倒霉蛋,奋力的推出笼子,去变成人类口中的美食。

    如今这个招数,被守汉拿来,稍加改动,一样用在猴子身上。

    一通鼓响过,一阵阵惨叫和哭喊声在人群中响起,人们扭打着,撕扯着,用各种最恶毒的语言叫骂着,将一个个同类推出笼子,哦不,是圈子。

    早在一旁等候的执法队,将那个被同类推出来的倒霉蛋,一脚踹倒,当人刚刚矮下去的那一刻,一旁的长刀,人称绝户刀的四尺长刀,刀光闪过,一颗哟黑的人头便与脖颈分离,鲜血洒了他的同类一身一脸一头。

    鼓声甫一落地,几百颗血淋漓的人头,便丢进了人头主人的同类们之中。脸上的肌肉还在抽搐,表情依然生动,令在座的同类们又一次的怪叫连连。

    “贵使,此情此景如何?”守汉转过头来,笑吟吟的问着在身后已经面无人色的陈伦。

    陈伦顾不得脚下湿滑(就是他方才被吓出来的尿液!)跪倒在楼板上,“小邦自知罪孽深重!小臣这就派人回去,禀明敝国国主,务必将余款尽快送来。”

    “诶!先生说的哪里话!”守汉见目的达到,少不得假惺惺的安慰陈伦几句。继续低头看着包中辰等人如何发落。

    “尔等死罪虽免,但是活罪难逃!仍需做苦役以赎罪孽!”包中辰的话语声在俘虏们头上回响。

    呵叻府事件,便以最后行逢十抽一,自行推举死者的极端“民主”手段,斩杀了三百余个俘虏,将余下的参与叛乱的三千余人尽数变为苦役,发往矿场、冶炼场等处罚做苦役。

    这种极端残忍的手段,却换来了极端和谐的结果,以后的百余年间,这一地区,很快完成民族融合。当有人从故纸堆里翻出来呵叻府事件时,很多人嗤之以鼻,“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乃后话,恕不赘述哦!

    当晚,守汉少不得宣召那五名暹罗送来的美女来叙话,将那两名号称是暹罗宗室之女留下侍寝,以发泄这数日来连番大肆杀戮心中积压的诸多戾气。

    数日之后,暹罗送四十万白银至军前,守汉命王宝、郑安华率领近卫前营护送数千病患先行回防。

    暹罗之事,遂告一段落。

    今天的章节奉上,继续恳请各种支持,不支持的我祈祷他感染上霍乱。嘿嘿!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比霍乱还要可怕的事
    比霍乱还要可怕的事是什么?是来自内部的隐患,主席讲过,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

    “粮食、被服、火药、炮弹、咸肉,咸鱼,菜油,大油,药品,药品,药品,药品!又是药品!”郑安华端详着每一辆辎重车的标示,几百辆辎重车中,运载着药品的车辆居然占了二成还多!

    “郑兄弟,看什么呢?”策马而来的,正是执法处的主事包中辰,和他一同并辔而来的,则是那位永远不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的调查室的主事牛千刀。他们的身后,是数百名手下。

    看到这二位,郑安华顿时浑身有些不自在,后脊背上一阵阵发凉,急忙快手快脚的将头盔戴好,“二位大人,没啥,我在看看辎重队的兄弟们是不是要帮忙。”

    从上船的时候开始,这两个在南中军中素有凶名的家伙就带着大批人手登船随军南下,他们来做什么?

    难道说?

    郑安华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想起来前些日子在部队里流传的谣言:王宝到了暹罗、真腊边境,大肆收降纳叛,扩充实力,准备在暹罗北部、真腊边境地区自立。

    这许多的统计室、执法处人员随军北上,难道真的要对王宝下手?

    那也不对啊?!如果要抓捕、平乱的话,只要部队随行就可以了,为何还要有惠民药局的大把医生随行?随行的辎重之中还有那许多的药物同行?而且,出发前,每个人的随行背包里,还被强行塞进了大批的成药,“这些药物,绝对不能丢了,你就是把刀枪丢了,主公也不会怪罪你,但是,这些药物不可以丢失!这是你们的性命保障!”

    两天后,大军越过大城府,抵达呵叻府城郊。

    “这是我南中军的营地吗?”从郑安华、牛千刀、包中辰一直到南中军的普通一兵,无不发出惊叹。

    以呵叻府为核心,方圆十余里之内,到处是南中军的旗帜在飘扬。人喊马嘶之声,响彻云霄。

    但是,人喊,是面对亲人病痛时无能为力的痛苦呐喊,马嘶,是战马对主人即将逝去的生命的挽留。往日里,在战场上迎风招展,令敌军望风溃退、魂飞丧胆的凤凰旗,在热风中有气无力的飘动着。

    近卫前营和近卫中营,护卫着众多的辎重物资,还有炮司的大小火炮开进了呵叻府。

    这一路上,仿佛是人间鬼蜮一般。

    沿途的凤凰营外营,也就是那些部族兵的营帐,乱纷纷的在城外的空地上,按照不同的部族这一堆那一簇的扎着,营外没有南中军要求的深沟高垒,营内,也没有挖设垃圾坑、排水沟、厕所,污水秽物满地都是,人粪马尿就在用草木树枝搭起来的窝棚边堆积着,密密麻麻的窝棚上空,一群群的苍蝇在嗡嗡的飞行着。不时的有人踉跄着从窝棚里走出来,用简陋的刀枪支撑着病弱的身躯,在一个略微宽阔的地方进行排泄活动。几个人抬着一具身躯,从窝棚中间走过,那具身躯还在微微的动弹,口中还在发出不太清楚的音节,但是,依旧被抬到了荒僻处,随手一丢,仿佛丢掉的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件极其恐怖、污秽的东西。

    那些暹罗降兵的营地略微好一些,毕竟他们曾经是国家的经制军队,有着比较正规的营盘设置和卫生要求。但是,就算如此,在暹罗降兵营中一样可以看到或多或少的病号。

    在两层大营的侧后,一座座新坟连绵起伏,无声的告诉人们这里发生的事情。

    人们强行忍住内心的一阵阵恶心,快步开进呵叻城中。

    一阵阵连珠炮响,城中飘扬了许久的“王”字帅旗静静的飘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更大的“李”字帅旗。一丈二尺的大纛旗,黄色的火焰边,红底白月光,一个斗大的李字,晃得各处营寨内的人们眼睛直发花。

    “王宝呢!”坐在帅案后,守汉看着彭琨和阿金两个凤凰营的营官,面沉似水。“怎么不来拜见?”

    彭琨和阿金互相看了一眼,“主公,王指挥也染上了这场疫病,眼下正在后堂发烧。我等唯恐他身上晦气沾染到了主公贵体,故而未曾让他出来拜见主公。”

    关于凤凰营爆发疫病的事情,守汉早已在军报中得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情况如此严重。连一路军的统帅王宝本人都病倒了!

    “二位营官,不知道营中流行的是何病症?因何而起?症状如何?”惠民药局的王廷奇作为医药卫生负责人,此番也是随行前来,虽然有乘马,但是一路风尘,也着实让老先生有些疲惫,但是,顾不得休息,马上开始询问自己业务范围内的情况。

    见到王廷奇,阿金立刻跪倒叩头,“王先生!王先生!您来了,事情就好办了!还望先生这次一定要救救阿金的那些兄弟们!”

    这次疫病,是在王宝结束了素林府战役,挥师南下的过程中发现的。起初,是在部族兵中发现有呕吐、腹泻之人,各级带兵官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是饮食上没有注意,那些士卒吃的有些多了,吃的不太舒服罢了。但是,随即而来,是有这样症状的人越来越多,且很多人每日竟然泻肚一二十次之多;排泄之物仿佛水一样,稍好一些的如同米粥一般。

    病症的发病范围,也从部族兵营寨,向暹罗降兵、凤凰营大规模蔓延。几天之内,便是全军都发现了病号,无一处幸免,并且在最先发现的部族兵营中,已经有数十人死亡。

    王宝心知不妙。此时,如果被暹罗人发现,北路军怕是全军尽墨,匹马不得还乡。于是,他一面巡视各营,抚慰伤病,一面命令部队迅速南下,尽可能的压缩暹罗军。同时将声势造大,防止暹罗人发现北路军的实际情况后,大举反扑。当见到暹罗派来的使者,声称已经派人赴河静求和,恳请大军暂时不要南下时,王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此时,他本人也病倒了。

    “眼下各营情形如何?”守汉听完了阿金和彭琨的情况汇报,脸色稍稍的好看了一些,他看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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