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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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 第7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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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事情轮到了自己头上,自然是万万不可以的。

    自家新纳的小妾,还有小妾的那娇怯怯、鲜嫩嫩的妹妹。怎么可以在别人的胯下婉转呻吟呢?!

    守住!必须守住!

    隐约中,东面,北面都有炮声传来,呐喊声,在城市的上空盘旋,似乎血腥气已经横穿了整个城池,城市如同沉浸在这血池一般中,空气中都是一阵阵的腥甜味。

    只有城西,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李守汉,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阮福渶躲在城墙垛口后面,透过箭眼向城下望去,在护城河的对岸,赫然罗列着数百门火炮。一个个腆胸叠肚的炮手,手执火绳,毛刷,在各自的战位上列队。

    在列成一线的炮位后面,是数十面军旗。军旗后面,是一个个整齐的方阵,通过旗帜上的标识,可以看得出来,“近卫左营,近卫右营,近卫中营,近卫凤凰左营,近卫麒麟右营。”

    身后,他的心腹管奇黎笋凑了上来,“殿下,儿郎们数了数,一共有大小火炮近四百门。”

    南城那里,不过是自新军的部队,尚且打得沸反盈天,一佛涅槃,二佛出世,而西门这里,是南中军中数一数二的精锐,却是从早晨列队到现在,一枪未发,一炮未放。

    “还有,宫里又派人来了。使者请您过去接旨。”

    从南中军发动进攻开始,宫中的使者便如流水介一般。从督促他勉力守御城池,到责令他抽调部队去支援战事激烈的南门,种种理由不一而足。不过,每次使者来宣旨之后,看到西城这里双方无战事,彼此无伤亡,使者无不面色有变。

    不知道这个使者,来宣读的是什么旨意?

    早知道李守汉如此手段,自己当初何必要他答应继承父亲的官职呢?如今可倒好,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膻气!

    塞给了来传旨的使者一锭赤金后,使者笑吟吟的向阮福渶拱了拱手,“三殿下,今日我军初战告捷,大王意欲犒赏各军将士,特派小臣前来相请,请殿下随我入城,宫中有家宴。宴前大王会和诸位殿下,大将军们商讨犒赏各军将士之事。烦请殿下随小臣前往。”

    看着使者那张面带春风的脸,阮福渶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

    使者还在那里舌灿莲花,突然觉得后背一痛,低头一看,一个尖利的刀尖,在胸前正在滴血。袍服上,血迹正在不断的扩大中。

    黎笋抬起右脚,将使者一脚踢翻,顺势拔出宝剑,在他的袍服上蹭了蹭,“殿下,主公要你前往宫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标下斗胆,请主公早日决断。”

    看着在地上还在抽搐的使者,又向城下望了望那密密麻麻的炮位,十二磅炮,八磅炮,六磅炮,还有十余架火箭。他不禁咬了咬牙,“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心中默默的念着父亲的名字。

    “汝等可愿意跟随我一同弃暗投明,归顺大明李大将军麾下?”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逐一扫视着手下的各个军官。

    随着他的话音,黎笋挥手示意,一队士兵蜂拥而至,将在场军官团团围住。手中的刀矛直指军官们的胸腹头颅。

    “汝等可愿意随我投奔李大将军?”阮福渶又一次的发问了。

    “你!回殿下的话!”黎笋用手中宝剑点指着军官。

    “我,我,我。。。啊!”那军官略一嗫诺,黎笋下巴一抬,早有士兵一挺手中长矛,刺透了那军官的前胸甲胄,三名士兵合力,将他的尸身挑起,从众人的头顶挑了过去,扔到了城墙的马道上,尸体顺着马道滚了下去。

    “汝等可愿意跟随我?”阮福渶第三次发问,这一次,他的声音倒是缓和了许多,可是,在那些主意不定的军官耳中,却如同修罗恶鬼咒一般,

    有那脑子转的快的,急忙顾不得腌臜,跪倒在地,“属下等愿意追随殿下,弃暗投明!”凡是有了带头的,自然就好办了,其余犹豫不决的,立刻也急忙跪倒,向三殿下表示,我们早就想投奔光明了。

    “传令各营人马,除留一队人马在城头外,全部下城集结,前往王城护驾!另外,将城头旗帜掷下城去,所有炮位,炮口冲内。各奇管奇,随本殿下一同前往王城护驾。黎笋,你打开两座城门,迎接大明天军入城!”

    西关两座城门被缓缓打开的时候,叶琪正在和手下几位营官在西关与南关交汇处,带着各自的亲兵在那里观测着自新军攻城的景象。

    看到人们在城墙上下生死相搏,从城头上,长梯上,不断地有人惨叫着坠落下来。各营的营官们一个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主公让这些自新军打头阵!”

    其实,让自新军打头阵的目的不仅仅局限于此。

    “派人去炮司,传令他们,不要顾忌伤亡和炮弹,只管向城头开火就是,只要是城头没有出现我军红旗,就接着开火!”

    按照守汉的本意,是打算借着此番攻坚战的机会,通过自新军的攻击,演习一下部队的步炮协同的战术要领和衔接,但是,却把仗打成了如此的胶着状态。

    “告诉阮必达,破城之后,除了庙宇,学堂,悬挂着红旗或者门口贴着红纸的住户之外,其余的地方,他们任凭挑选驻扎!”

    两道不同的命令,如同给战场本来就已经狂热的空气中又加上了一捧干柴,然后在干柴上泼洒上了汽油。攻城的人们嗷嗷叫喊着又一次扛着长梯,握着刀枪向城墙扑来,浑然不顾脚下的地面已经被尸体和伤兵铺满,炮弹就在身边呼啸,不停地有霰弹从耳边、头顶、身边掠过,身边的战友,不停地一声闷哼,被霰弹或者是实心弹炸起的碎砖乱石击中,就此倒地不起。然而,能够进城之后大肆发财的**,依旧让人们拼死向前。

    庙宇不能去,那是神仙佛祖的地方,学堂不能去,那是读书人的地方。贴着红纸、挂着红旗的民宅不能去,那是已经投顺的住户,但是,各级官邸,衙门,还有硕大的王城,里面可是积聚了无数的财富,金银啊!

    “万胜!”

    “威武!”

    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从西关那边传了过来。

    “狗娘养的!阮福渶献了城!”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从西关那边传了过来。

    “狗娘养的!阮福渶献了城!”管奇大人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是在城头死拼,为阮家效忠,还是和阮福渶一样,弃暗投明,投奔明国李大将军?

    就在管奇大人心中一阵阵纠结,脑海中两种想法不停搏斗的时候,城头上的人们听到了更加动人心魄的声音。

    “城上的兄弟,打开城门,咱们都是一家人,一起去发财!”城下的自新军,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列队在弓箭火枪射不到的地方,整齐的叫喊着。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这声音,比方才的火炮对城头守军的威胁似乎还要大。

    “城下的兄弟,我们打开城门,你们会不会杀我们?”一个守军大着胆子回问了一句。

    “城上的兄弟,我要是眼睛不花的话,你是不是姓吴?”自新军的统领阮必达手执一具白铜制成的大喇叭同他答话。

    “我是大明南中讨逆诸军总统官李大将军麾下自新军统领阮必达,不久前和阮福渶在日丽同将军对垒,按说也是罪孽深重,可是如今你们看,老子不但没事,还升了官!”

    “就是!我们都是投顺大将军的!你们要是聪明的,赶紧投顺,要不然,稍待一会,大军入城,再想投诚可就晚了!”

    一时间,自新军发挥了他们的人脉优势,对城上守军呼朋引类,喊兄唤弟的进行起攻心战。

    “开城!开城!开城啊!”一瞬间,管奇大人听到了从西门附近传来的喊杀声,为自己而奋斗的念头,将做忠臣的念头彻底杀死。

    几十架长梯又一次靠上城头,这一次,城头上的人们伸出的不再是兵器的锋利,而是热情的双手,“我来拉你一把!”

    “好了,兄弟,咱们赶快下城,去晚了,好东西可都是被叶指挥的近卫部队给弄走了!”

    阮家的军旗被人一把扯了下来,丢到了城下的死人堆里,在原来的位置上,插上了自新军的黄旗。看到了黄旗在顺化城头飘扬,叶琪和身边的营官们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顺化,这座横亘在南中军南下道路上的城池,这颗大钉子,终于变成了南中军战争机器上的一个部件了!

    看着颜色驳杂的人群,形成了一股股洪流,向城下涌去,坐在行凳上的叶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口中占了一首五言诗出来。

    “累战是非空,山河景不同。

    投鞭断流处,吴山第一峰,

    茅封非今事,油雨待蛰龙。

    徒烦腰间剑,云台首记功。”

    正在叶琪在心中推敲自己的这首新作平仄韵脚如何的时候,旁边有个煞风景的家伙出现了。

    “大人。”黄石安叉手施礼,“我等是否可以入城?”

    叶琪抬起头向左右望了望,西面,近卫营的部队已经控制了西城,大约一个营的部队正在沿着城墙快速向南城推进,沿途扫荡着试图顽抗的散兵游勇。

    大队人马正在沿着西城的两座城门入城,接管各类衙门、府库,控制城内的居民区治安,防止有盗匪流氓、溃军乱兵趁机作乱。

    而南门这边就有些混乱了,自新军的兵。原来阮家的兵,混杂在了一起,各自的带兵官们也约束不住,反而被人流席卷着,向城内冲去。很快,城内就有几处火头冒了出来。

    “派人迅速控制外城,城内的各个衙门、府库、庙宇、祠堂之类的,全都要完好的保存下来。”

    很快,在围绕着内城,也就是所谓的阮家王城,开始有着一面一面的南中军旗帜飘扬,

    不仅是在王城附近,在钟鼓楼的东北西三面,也就是顺化的几乎整个城池,都是飘扬着南中军的旗号。

    城中的有组织抵抗已经停止,但杀戮仍在继续……

    南门内的关厢半空之中,火光四射,街道两侧的房子还在燃烧。街道上砖石碎瓦落了一地,街上到处都有死尸,还有许多重伤未死的人,正在发出呻吟。鲜血流在地上,凝结成冰。还有的死尸靠在墙上,墙上也沾满血迹。各式各样的衣物、财物,撒落在地上,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在从南门通往内城的城区内,特别是那些没有红旗或者红纸在门口飘扬的城区街道内,开始响起来打门声,叫骂声,哭喊声,东西被打破了的声音,女人的哭嚎声,男人们痛苦的呻吟声。

    很快,从南门入城的人群来到了内城前,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一时疏忽,内城的一座城门竟然没有关闭!一群冲到这里的自新军和原阮家的士兵,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里,他们看到了一份惊讶,一份狂喜,一份恐惧。

    “管他的!咱们后面是明国大军,就算是有埋伏又如何?胆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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