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赤一家人知道,天神,就要降临了!
代善、莽古尔泰,阿敏,黄台吉,四个贝勒,更是将剃的光秃秃的脑门贴到了地面上。
就在此时,在堂子外的巴牙喇兵和官民军士们突然喧哗起来。
最为性情残暴的阿敏,看到伯父的金钱鼠尾辫子动了几下,立刻回过头来,像在堂子门口站班的护卫高声喝道,“混账!大汗正在祭祀祖宗神灵,何人在外喧哗?!砍了!人头送来!”
那个站班的巴牙喇兵,正是阿敏旗下第一个得力之人,往日里,听到阿敏如此宣召,早就提刀去了,今日却只是嗫诺着,手指着天空,脸色刷白。
阿敏大怒,一跃而起,跳到那个兵士面前,拔出他腰间的佩刀,挥手就要劈下去。那个蓝旗的巴牙喇兵,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呆呆的望着远处,手指依然还在指着。
阿敏心头大起疑惑,刀刃转向,削掉了兵士的几根发丝,“再有失仪失态,立斩不赦!”
他正要向兵士所指的方向望去,堂子内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在香烟缭绕中,正在为**哈赤一家祈求国运的大萨满,口中狂喷鲜血,倒地不起。
天空中,一个火球,疾逾奔马,自东北向西南方向掠过。
院子内外,天命汗所属的官民军士,无不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祈求天神的宽恕。
转瞬间,发生了这许多事,再是天命汗,也无法淡然自若。
**哈赤率领着一干子弟侄儿,从堂子里来到院中,遥望那个远去的火球。
在战场上,不管是对面是白羊骨辈,还是多部联军,**哈赤都不会惧怕,可是,这是天象,又是在他登基称汗,祭祀神灵祖先的时候,出现的天象,他不得不惧怕。
“快!将大萨满唤醒!”
快、快叫郎中过来!
几名郎中和萨满太太的共同努力下,大萨满终于苏醒过来。
他刚刚睁开眼睛,**哈赤就扑了过来。
“快说!我大金国运如何?方才天空中的那一道火球又如何?!”
大萨满看了看周围,沉默不语,大萨满看了看周围,沉默不语。
**哈赤毕竟也是在李成梁府上锻炼出来的人,立刻下令,“除了四大贝勒之外,其余人等,退出院外!百步之内不得靠近,违令者立斩不赦!”
缓了缓神,大萨满慢悠悠的开了口。
“大汗,方才奉汗王旨意为我大金祈福,祈求天神,赐我大金国运昌隆。天神明告,我大金自天命起有近三百年气运,统一女直诸部,灭蒙古,伐明国,无往不利,且官民军士生活优隆富庶。”
**哈赤跟四大贝勒听后大喜过望,不由得鼓掌赞叹。阿敏更是跪地叩头,感谢天神的眷顾。
“正待返回,向汗王禀明此事时,突然天象大变,一道红光携带金煞之气冲向西南后折返东北,不但截断我大金气运还将我大金龙脉彻底断绝。且对我建州官民百姓,杀戮甚残。本来是有灭族之险象,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绝我大金血脉。只是。。。。。”
“只是什么?”
**哈赤眼睛几乎要立起来,硕大的鼻子不住的喘着粗气。
“只是,我建州男子,从事贱业,女子,为娼妓。”
“此难应于何处?”
“禀大汗,此难当应与西南之地。”
“西南?李成梁已薨,何人能当我大金之锋芒?”
“父汗,我们西南,便是那叶赫世仇啊!”
黄台吉在一旁提醒了他的父亲。
听了八儿子的话,**哈赤不由得拈髯大笑,“这不是凶兆!此乃神明警示我等!不要忘了叶赫世仇!天命还是在我!传朕旨意:开春后大兵征讨叶赫部!”
两天后,萨满法师,在出行途中,不幸因为惊了马,坠崖而死。
开春之后,建州部精锐尽出,一战而破叶赫,阵斩布扬古,尽屠叶赫部首领布扬古族中高过车轮男子(可怜叶赫部本该在三年后的萨尔浒之战结束之后才被建州吞并,因为这次天象的关系提前三年被灭)。
自此,建州所部,亦或是后世所称之伪金、后金、清、伪清,对于西南方向的一举一动,无不倍加关注。
叶赫灭亡后,更是将注意力投入到蒙古和大明身上。
不过,当**哈赤死后,他的八儿子黄台吉当家主事时,却是另有感触,多年以后,他和当日同在堂子内聆听大萨满讲述此事的大贝勒代善,一次酒后说话时,不由得悲从中来。
“原本父汗以为我大金天命之敌是叶赫,平了。然后又以为是蒙古,蒙古也被我们平了。如今,我以为是南方的明国,但是,却没有想到,那比明国更加遥远的西南方向,才是我们的死敌所在啊!”
很多年以后,当大金国的又一位当家人多尔衮,在被几个汉人士兵俘虏后,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带我去见你们的王。我有话要问他。”
令历史学家们大跌眼镜的是,两位强者的对话,却是如此的令人费解。
多尔衮问:“你是不是天命元年来到这个世上的?”上答曰:“朕万历45年已经十五岁了。”
少顷,上又答曰:“朕虽生于万历三十年,但确实是万历四十五年来到这个世上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被李守汉吓坏了的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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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四⊙五⊙中⊙文●⌒,
吴标在南粤军属于一个禁忌人物,关于他的一切事情都属于敏感话题。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哪个要他是南粤军之中的逆子呢?
但是,话虽如此说,逆子归逆子,反水归反水,吴标毕竟也是曾经跟着守汉一路厮杀过来的人物。南粤军之中有不少人与之有旧,更有不少同乡同族在各镇、各旅之中任职。
锦州投降,模范旅全军尽墨,吴标以下骨干被残杀一空的消息传到了天津,立刻在南粤军中各部引起了强烈反应。李守汉如遭雷击,虽然极力掩盖,但是还有有人看到,李守汉落下了几滴泪水。是的,模范旅吴标背叛了李守汉,背叛了南中,但是这香火情缘,岂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吴标带着的老兵,也是跟着李守汉打过江山的老兵,一起流过血,一起喝过酒,虽然李守汉没有说,但是心里面,一直把模范旅看成家里不争气的孩子。父母对孩子都是一样的,严厉归严厉,打骂归打骂,但是那都是家里头的事情。如果是外人动了这孩子,哪怕父母是刚刚砍过孩子一刀,那也会跟外人玩命的。
良久之后,只见李守汉浑身仿佛都充满了黑气,身边的人纷纷暗叫不好,主公这是真火了。用一句最俗的话,老子的人轮得到你杀吗?!
李守汉咬着牙一字一顿冷笑着说:“列位不必慌张,我没生气,没看我还笑着呢。传我的命令,将来跟祖家打仗,祖家的人战场上一个不许杀,务必活捉。哪个敢私自杀掉,就是与我李守汉为敌。
不过呢,有件事我有点烦恼,你说祖家的人是送到北京挨个凌迟好呢,还是让老弟兄们搞点新玩法
一番话说的众人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寒颤,从来就没看见主公这么发狠过。幸好我们都跟祖大寿那王八蛋没啥关系,要不然,说不定会一块倒霉。
发了一阵狠之后,李守汉似乎心情略微平复了一点。他冷静的想了一下,发现局势也还没那么糟糕。
明军主力尚在广宁,洪承畴抵抗还算坚决,又有一个宁死不降的马科,吴三桂这段时间也是势力壮大,足以一战。唯一的问题。就是争取尽快恢复战斗,打通与广宁的联络,同时把南粤军的后续部队尽快调上来。一旦这些陆续实现,皇太极还是瓮中之鳖,胜利的天平,依然倾向于李守汉和大明。
李守汉楠楠道:时间,一切都在于时间,只要广宁能撑到雪化。胜利的天平就再也无法逆转。
一番暴怒之后,守汉唤进行辕之中的随军文案。
“以本伯的名义。起草文书给两广、福建、松江府上海县,同样的文书用快船送到顺化交长史官李沛霖大人!”
“主公,属下等起草文书乃是分内之事,但不知道主公要做何事?”几个文案有些战战兢兢,跟随在伯爷身边多年,却从来不曾见过伯爷有过今日的怒气勃发之际。
敌情。自从南粤军成军以来,营规模以上的战斗战役大小数百战,各种小规模的战斗更是无日不已,伤亡惨重尸骨如山的时候从来不少。但是,旅一级单位整建制的被人家消灭的事情。却是从来不曾发生过!不管对战的是谁!
受通信条件的限制,守汉和大明朝廷都只知道祖氏家族向清军投降而导致锦州陷落,模范旅被全歼的事,但是具体是如何发生的,却还要靠此时在宁远的吴三桂不断的将信息传递回来。
虽然南粤军都很忌讳吴标反水,脱离了南粤军体系,改换门庭投了朝廷。但是,守汉在刚才的议事会上一句话说得很清楚,算是给吴标的事情定了性。
“吴标这小子虽然混蛋,是个忘恩负义的货!但是要杀他也是咱们自己清理门户的事情!老子的人轮得到你们来杀吗?!”
吴标就是南粤军中的逆子,但是再怎么忤逆不孝的孩子,如果被外姓人杀了,打了,都会引起整个家族的强烈反弹。
如今,就是整个南粤军体系的强烈反击开始了。
守汉下令总动员。
将两广、福建的驻军动员北上,经湖广、浙江、南直隶,渡江北上,大抵到了春暖花开时大队人马也可以抵达黄河以北,气候对于南粤军的影响便不成问题。
从娘娘宫行辕向外望去,看见春色已经渐渐悄悄抵达津门,海河里的河冰已经逐渐融化,冰冻的土地上现出一抹灰绿,路旁向阳处的野草有开始苏醒的,发出嫩芽,而处处柳树也在柔细的枝条上结满了叶苞,有的绽开了尖尖的鹅黄嫩叶。经过漫长的冬天和突如其来的暴雪,人们忽然看见了大地的一丝春意,顿时让人为之精神一振。
文案先生们按照守汉的意图奋笔疾书,起草着给各地的文书命令。
“南中各地之警备旅,调旅部及一团步兵,炮队、骑兵通信队等部北上,逐次接受福建及两广防务。一俟前方道路完善,立刻北上!”
“留守之警备旅各部,立即接收各府、县、镇之壮丁队,完成动员旅之扩充,并于各地就地训练。等候军令!”
“各司衙门,务必于该管范围内筹划粮草马匹,生产军器,做好兵马动员及安抚工作。不得因战事造成局势崩坏。”
守汉亲自执笔写了一封书信,准备命人快船交给留守南中,扮演着萧何角色的李沛霖。书信之中也没有别的意思,命令李沛霖速速筹划可供二十万兵马和二十万民工支用一年的粮饷工具。
“北上之人,除军马之外,弟拟召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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