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军粮。
有了这样的好带路党,阿巴泰如何不欣喜如狂?
当即命人给王可剃发结辫子,收入他门下成为正白旗的奴才。
这种行为,当然是妥妥的卖国求荣外加出卖教徒。但是,不要以为这种人就一定会受到谴责。阎罗殿里黑白颠倒,君不见义和团反抗基督教暴行的行为,也被抨击乎。反而是不肯投洋的洪教主,被某些人称为邪教。所以,此时的王可,有足够的理由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额,是上应天意下合民心的。只要帮助阿巴泰主子取得胜利,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光大教门而名垂青史的。
但是他却不晓得,他的教派在历史上,可是被清军利用完了之后,发现有点尾大不掉,并且屁股下面不干净时,立刻翻脸,成为了邪教组织,成为了官军围剿的对象。
不过,此时的阿巴泰倒是需要一条认识道路的好狗,虽然命王可剃发留辫,但是却是好言抚慰,并没有拿他当成普通的包衣奴才来看待,颇有几分黄太吉对待范文程宁完我等人的风范,赏赐了不少劫掠来的金银财物,命他到各处收拢流散教众继续为大清军马效力不说,还派了数十个得力的奴才随同他一道前往。
于是乎,闻香教和著名的一贯道、轮子一样,成为了彻头彻尾的带路党。
说到了闻香教,不厚道的作者又想起了这些年来被冠以“愚昧无知、抗拒先进生产力,仇视外来文化”等大帽子的义和团。作者又有一点不解了,究竟是中国组织义和团跑到欧美、日本帝国主义国家去造反、去“杀人放火”呢?还是各帝国主义国家跑到中国这块地方来侵略中国、压迫和剥削中国人民,因而激起中国人民群众奋起反抗帝国主义及其在中国的走狗、贪官、污吏?
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作者读书少,想找高人问个清楚。(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朱砂 烙铁!
挡路的万仙会被三千营和神机营的兵马稍微一打,便转身便逃。
就是逃走,也不忘了将绣着莲花的大旗扛走。
京营的兵将们耳边还在回荡着这群教匪的口号声,他们却败退向西而去了。
“三山三山;站在云端;号令一响;一拥二呼往前闯,闯过去;抬头看;敌人望不见;大炮一响落在后面;拿起刀来就要砍;砍的敌人不睁眼,向南看,这海大水连天,顺着水波往前窜;窜过去;打胜仗;打了胜仗得安然。”
看着丢弃了一里多地的破烂刀枪和破鞋烂斗笠,罗祖明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一个打了胜仗得安然,咱们今天就让你好好的安然一下!”
罗祖明鞭梢一指,“儿郎们,杀!”
其实他就算不发军令,这群三千营的骑兵也是跃跃欲试。
方才的战斗只是一面倒的屠杀,神机营的一轮火铳打过去,便打死打伤对方近百人,而己方一个伤亡也没有。这样的仗他们可是从来也没有打过!
骑兵的铁蹄踏过方才的战场,依旧可以看到躺在官道上的那些教匪尸体与呻吟伤者,还有稀稀拉拉丢的到处都是打制粗糙的兵器。
这些跟他们无关了,他们铁蹄滚滚,只是往前奔去,他们的目标不是这些破烂!
策马行过一里有余,就看到前方那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溃败的教匪们,听得背后急如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追来,他们更是惊恐大叫,撒丫子跑得飞快,跑得四面八方都是。却被从大队中分出来的三千营骑兵小队驱赶,疲惫不堪的教众不得不跪地请降。
“绑起来!绑起来!一个教匪半块银元!”
不要问我活捉教匪的价钱怎么变了。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
三千营的骑兵队伍继续策马前行,不断的分出骑兵小队出来,将教匪的大队分割开来。大队骑兵仍旧驱赶他们往前跑。
又行了一会,就看到地上抛了不少金馃子银锭之类的。还有些钗环首饰之类的财物,更多的则是花花绿绿的丝绸锦缎,偶尔还有几件皮货。
三千营的兵马更是一声欢呼,他们如此苦苦追击,为的不就是这个?!
有那手疾的便跳下马去捡拾财物,更有些骑兵见自己无法获取财物,便恨恨的一催坐下战马继续朝不远处的人群追去。
前方散落了更多的金银财物,东一块西一块。绵延了周边两里的范围。
“上啊!追啊!教匪那里有的是好东西!”
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吼声,在神机营的队伍里传播开来。令神机营的士兵们也是兴奋异常,推推搡搡的便向前冲去,紧紧的跟随着三千营的马队身后,希望能够从他们手中捡到漏网之鱼。
“唉!内地官军,还是这般没出息!”
廖冬至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看着镜头里互相争夺财物,甚至动起手来的两部友军。
倘若是南粤军追击溃退的敌军扩大战果时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只怕是各级带兵官都跑不了一顿军棍,并且还要有军政司将今日的表现和后果写入该员军官的档案之中。直接影响晋升提拔。因争抢金银财物而起引起纷乱,没有一点军心阵势,部队陷入一片无组织无纪律的状态之中。若是此时敌军突然以大队骑兵步兵围攻。后果则是不堪设想。
事实上,这样的招数,被一直沿用到了民国年间,几个民国年间有名的悍匪对付官军围剿便经常祭出这一招,围剿的官兵每每在匪徒这招下被杀得大败。
廖冬至当然不会上当,以南粤军严格的纪律,兵士们的自我克制能力,也可以抵住那些金银财货的诱惑,(笑话。这些士兵和低级军官随便哪个用中原官兵的标准来衡量的话,都是中等规模的地主。为了一点财物,让自己损失的更多。划不来嘛!)廖冬至的帅旗后面,以营为单位组成的行军序列,静静的停驻在官道之上,仍然保持队形的完整,各级军官们不时的在队伍当中来回走动,低声的督促兵士们喝水休息,检查身上的装备。
看得这一幕,倒叫同样举着望远镜眺望远处战事的两位副将颇为汗颜。自己的军队可谓是国家精锐,天子亲军,居然腐朽不堪到了这样的地步!
二人正欲给自己找个下台阶,然后收兵回营之后,再好好的收拾这群不开眼的东西时,耳边隐约听到阵阵模糊不清的声音。
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节奏也是越来越分明。
远远的,数十骑哨骑从东面策马狂奔而回。
在他们趟起的烟尘后面,一道隐约可见的人潮正在地平线上起伏不定。
“列阵!”
廖冬至冷冷的从口中迸出这两个字,一声嘹亮的号声随之响彻第三旅的队列上空,所有的军官士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罗祖明和谈奇瑞二人也纷纷督促手下亲信前往召集部下莫要再贪财了,赶快回来列阵!
廖冬至却也不惊不慌,只管拿着望远镜眺望远处的敌情。
“大人!是闻香教的教匪主力,从东面大举杀了过来!他们打算把我们赶下东平湖去!”
为首的哨骑气喘吁吁的在廖冬至马前滚鞍落马,顾不得整顿军容便大声的将这敌情向旅长禀明。
“有多少人?!”
“至少在五万以上!附近几处失陷的城池之中的教匪还在陆续向这边赶来!”
罗祖明正在督促那些急匆匆从官道西侧赶回的骑兵列阵,听得这话,不由得双手一抖,手中的望远镜几乎掉落马下。
“罗将军,你的骑兵列阵于官道南北,为大军护住两翼,随时准备出击追杀!”
“谈奇瑞。你不是一直说你的神机营练兵有得吗?你们便列阵在前,我第三旅在你们后面,以炮队为你们提供炮火掩护!”
苦着脸。迫于压力,神机营的兵马稀稀拉拉乱糟糟的列阵于官道东侧。拉开了一道长长的阵势。三千营的骑兵,则是列阵于南北两端,第三旅的骑兵队则是在神机营的阵前往来驰突,阻断那些闻香教的教匪们的来势。
而数十门大炮,则是被列阵于神机营的队形之后,第三旅的队列之前,为神机营压住阵脚,站脚助威。看到第三旅在自己身后。神机营刚刚还有些慌乱的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队形也变得整齐起来!呃,怎么感觉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似乎有点小孩子打架大人在后面给孩子助威一样?
廖冬至、罗祖明、谈奇瑞三人在众多亲兵的簇拥之下策马立于军阵之中,举着望远镜眺望。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响亮,接着在闻香教的队伍当中数十面大旗摆动,恍若万人同声大喝,有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起。
一声高昂的佛号之后,这股喊杀声却又停歇。
只听得一个高昂清亮的声音隐隐的在念诵经文,想来是他闻香教的经书。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告诉人们信那啥得永生、信那啥保平安之类的。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那念诵经文的声音停止,取代的更是数万人齐声念诵他闻香教的口号,所谓的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无数举着长矛。头包红巾的闻香教教众从东向西的向官道冲来,起初十分嘈杂的声音渐渐变得整齐有序,最后汇成一个:“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东平县城方向涌来,脚步声中还夹杂着马蹄声,教匪的马队也混杂在人群中冲来。也只能勉强称为马队,除了一些勉强可以算是战马的坐骑之外,大多数是些拉车耕地的驽马,骡子和毛驴。
烟尘滚滚,似乎又有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官道北面那边的丘陵后面杀出,一时间。北面、东面、南面三个方向,至少将近十万人一同向廖冬至和罗、谈二人这边的军队杀来!
“斩妖除魔享太平!”
“诛杀官军上天堂!”
大股大股的烟尘腾起。视线内密密层层尽是长矛与红色的头巾,看各处涌来的人潮,无边无沿看不到边。
“大人怎么办?!”
罗祖明虽然平日里谈兵说剑时胆气过人,但是到了这种数万人生死相搏的时候,未免有些胆怯了。
“要不要咱们暂且避避贼人的锋芒?”
“避?向哪里避?这群教匪就是要把咱们赶下东平湖!你要是不打算去冰湖里洗澡,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打败了这股贼匪,发你的财!”
第三旅的一个团长冷冰冰的训斥了一句。
廖冬至却是神情漠然,手中的千里镜仍是沉稳举着,良久,他哼了一声:“教匪来了,来得好!正好省得将士们一个一个的去找了!”
他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环顾左右。第三旅的部队已经有条不紊的按照各级军官的命令向南北两面做出了防御态势,原本在两翼担任护卫的三千营骑兵,纷纷下马,规规矩矩的牵着自己的战马鱼贯走进了军阵之内,准备担任预备队和充当搬运弹药的辅兵。原本这些京营官兵对于自己的新差使还颇为不服气,但是看到列阵在第一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