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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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 耽美-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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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放假到开学,短短几个月,阿卜和小护士已经成了密不可分的整体,如胶似漆,如火如荼。从星期一到星期天,他除了吃饭,睡觉,上课,其他的时间全和她耗在一起。早就没他的实验了,他也赖在研究所不回来。
  我一直要求见一眼这个让他“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小护士,都被他以“时机尚未成熟”的借口给挡回来。这更让我好奇得不得了,这个小护士的形象在我眼里,简直高大伟岸得无以伦比,盖世无双。我把这感觉跟阿卜说了,他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表示一定在小护士面前多多夸奖我,哪天我有兴趣,也介绍个同行给我。
  我逐渐发觉,阿卜是个看上去很斯文,很要面子,很有文化,而在内心深处有点不要脸的家伙,不然他干嘛每天晚上回来都跟我讲述他一天的行程,巨细靡遗,听得我好几次都快崩溃。
  他视而不见,还要求我回答他各种奇怪的问题:
  “林西,你说她晚饭时干嘛突然生气呢?”
  “林西,你说女人的心怎么这么不好琢磨呢?”
  “林西,你说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爱粘人呢?”
  “林西,你说她这么粘我,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厌恶呢?”
  嘿,当我真知道答案似的!我压根还没机会和女人来场艳遇,就被赵大人拿下了,你问我还不如问大於!而且我怀疑阿卜根本是用这些问题做烟雾弹,表示在他的恋情里是小护士迷恋他,掩护其实是他死赖着不走的内幕。
  我威胁阿卜,再这么讲下去,我就到处宣扬他是个跟屁虫。阿卜才不管我的威胁,照样十万个为什么,问的我整天精神萎靡,没精打采。我知道你老人家很困惑,我也知道咱哥俩感情好,可这种问题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啊!老子也没跟女人谈过恋爱啊!
  我通常在心里称五年前为前台,称现在为后台。以前我挺期待能在前台多接客的,托他老人家的福,我现在更希望能完全转入后台工作。
  不过,前台后台的我有很多相同的任务:比如说,都要和赵大人进行甜蜜而诡异的奸情;比如说,都要思索阿卜的未来走向;再比如说,都要钻进书店研究时间与空间的无穷奥秘。
  这本书上说,爱因斯坦的时间倒流理论是有漏洞的。嗯,这跟我想知道的答案没关联,扔掉。
  那本书上说,穿梭时空是绝对可行的。这个我都已经实践了,这本书也没用,扔掉。
  那那本书上说,数字有奇数偶数,正数负数,那时空肯定也有相对时空,平行时空,对称时空……诶诶,这个还搭点边。
  我成了个科幻迷,没事就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东,和赵大人聊天时也忍不住会提起。他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听我瞎扯。用大於的话说,我和他现在属于奸情正热,这个词虽然不好听,但还真是说到点子上。
  偷偷摸摸的恋爱,的确蛮刺激。人前装模作样,一本正经,人后滚成一团,奸夫淫夫。从前觉得操场是个锻炼的好地方,现在知道十点半操场关闭后才是真正的好地方;以前觉得水房是个又潮又热的烂地方,现在发现没水打之后,水房也能变成好地方……
  开学后一个月,赵秉均顺利转进七年制,手续跑了好几天,我被他拉壮丁,又跑腿又搬家,累得够呛。为了补偿我,我们在早春的一个凛冽的周末,去了趟武当山。
  想象中的美景基本没看到,山上冷的要命,风超级大,吹得我脸都快变形。我们爬了一天山,累个半死,什么叫望山跑死马,来了个彻底领会。
  每个景点都有一两个道士算卦,这大概算武当山的特色了吧。我们没有算命,倒是在比较哪个道士长的帅,哪个道士看起来假,玩的很愉快。
  晚上缩在山下的小旅店里,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把相机拿出来,一张张欣赏在山上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请路人帮忙拍的合影,我们虽然没靠在一起,但是气氛和背景都很好,头发飞扬,连赵大人的扑克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别人看着应该只觉得是两个要好的同学。回到学校后,我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在上次生日时他送的相框里。赵大人对着它看了好久,赏赐了我一个极其火爆的热吻。
  日子淡淡的过,还挺不错。前台考试,后台加班;前台放假,后台上班;前台开学,后台还上班。
  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事业有不错的领导,搞怪的同事,爱情第一次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我满足,即使被逼当家庭煮夫也还是很满足。
  主任和张历都放完假回来,俩人各胖了一小圈,对于我一个人在春节期间坚守岗位表示了赞赏,并带给我很多他们家乡的小吃。
  张历诉苦说被家人领去相亲,把过程描绘得特别恐怖。主任听了拍拍他的肩膀,沉重地说:“大伙都这么过来的。苦不苦,不如想想萨达姆!”
  下班了,我慢悠悠走出行政楼,边走边想晚上买什么菜。到楼门口时抬眼一看,差点以为我走走路就穿了:林南背个书包,身形瘦弱,像个二十岁大学生一样站在楼下。
  我忍不住东张西望了一下,这是我们医院啊!你老兄哪冒出来的!
  我直直地走过来,他表情淡定,一定不像我,跟见鬼似的。看到我走向他,他微笑出来,轻声说:“林西,你要收留我了。”
  跟赵大人打电话说明情况,我和林南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刚一坐下,我就问他:“林南,你怎么到武汉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林南笑笑说:“告诉你,你还能不让我来吗?”
  “当然不会!”
  “那告不告诉你不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是……
  林南摆摆手说:“好了。我研究生是两年半的,三月份毕业。这边有个公司招人,之前一直有些犹豫,你元旦回家时我还没决定。后来决定了又正好过年,我就忘跟你说了。再者说,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真的?”我有些怀疑,这小子看上去特温顺文静,骨子里的坏心眼比谁都多。
  “骗你干嘛,你是不是怕我麻烦你啊?公司安排宿舍,不用你担心。”
  “我不怕麻烦,就是太没想到了。刚才在楼下看着你,我差点以为自己掉黑洞里了呢。”
  他嘿嘿一笑,端起啤酒冲我示意:“少罗嗦,喝酒。”
  喝就喝,谁怕谁!
  这一下喝到天高皇帝远,天晴乌云散,天上地下啥也不知道了。我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阿卜出现在面前,忍不住伸手去拉他。
  你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我哪也没去啊!你不是找到我了吗?
  找到你?阿卜,你在哪啊?
  林西,对不起。
  我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四周都是雾,他身形飘飘乎乎,看也看不清楚。我伸手拉他又拉不着,喊他又不理我,急得直冒烟。他看我一头大汗,嘴角上扬,明显在笑我。我冲着他跑过去,他却轻飘飘的退开,我越追,他就退的越远,我只能拼命喊他。
  阿卜,阿卜,你停下。
  林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阿卜,你给我停下。
  我激灵的一下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面。赵大人端了杯水给我漱口,我靠在他胸前,忍不住不断喘气。刚才的感觉太糟了,我心里有点害怕。赵秉均没有说话,让我稳稳靠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我,里面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像又出现了上次那种伤痛的感觉。
  我坐起来想看清楚些,他却把我按回去,拉过被子给我盖上。我又喝了几口水,头脑清醒多了,问赵大人:“我怎么回来的?”
  “我接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林南用你手机打电话给我,一听就知道你俩都高了。我就把你接回来了。”
  “那林南呢?”
  “我也把他送回去了。放心吧,亏待不了你的宝贝兄弟。”
  我哑口无言,不过我怎么就醉了呢,难道现在生活太舒适,连醉酒的阈值都下降了?
  赵秉均拿了个枕头让我靠着,把我脑袋搭他肩膀上,然后用鄙夷的口气说我吐了他一身,还抓住他狂吻。我有点不相信,不过赵大人说了,我不信也得信,只能乖乖认罪领罚:明天替他洗碗。

  捉奸

  林南一来,我的生活重心有一部分转移到他身上。我估计赵大人感觉被冷落,有些不乐意:因为晚上他作恶的次数多了些,而且比以前更加霸道凶狠,常害得我早上腰酸腿痛直不起腰。
  眼下虽然是四月初,但这几天很凉,我把我小屋的电热毯已经给林南拿过去了,还是怕他冷。明天星期六,今个下午正好调休,我就煲了汤给他送宿舍去。
  说来也奇怪,在家里时,我每次看到他都想躲开,避之都不及更别提主动找他,就是同在一室也没话讲。现在到了离家千里的武汉,反而好像回到他刚回家的时候,我们有无数的话题,随便什么就可以聊上一整个下午,不需要担心那句话说得不对,那句话讲得不得体,常聊到唾沫纷飞,口干舌燥。
  这种感觉很好,他是我的朋友,兄弟,亲人,很多种感情融在一起,我很开心,真心努力想把这种感觉保持下去。
  路上有点堵车,我看看时间恐怕晚饭要来不及,打电话给赵大人,让他晚饭自己吃。他很不情愿,也没办法。我哄了几句,他终于点头,要求我明后两天做美食给他,同时负责洗碗。
  我当然答应,闲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抬头看见的士大哥一脸窃笑,完了,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地道的“气管炎”,可就算是事实,我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啊!回头一想,我是“气管炎”,那赵大人就是我老婆了,这种感觉真爽,也忍不住低头偷笑了几下。
  到了林南宿舍,他刚下班,我俩围在一起喝了汤,没饭吃,还是饿。离他宿舍不远是武汉最大的一个艳阳天,我拍拍屁股,指指肚子,表示我要讹他一顿。
  上大学时,尽管离这个艳阳天有点远,我们宿舍几个贪吃鬼也常往这跑。当时毛血旺才六块钱一份,我们穷学生,别的吃不起,点四个菜里就有两盘毛血旺,还跟服务员要求:一盘超辣的,一盘微辣的。
  如今再来,感觉很不一样啊!我心情极好的往里走,准备大吃一顿。穿着性感旗袍的服务员带着我俩往里走,好久没来,里面全都重新装修过了。我边走边四处看,走着走着,突然,让我看见了赵大人,还有大於!
  他们俩怎么跑这来了,我摸摸鼻子,不知道这两人研究什么坏事?大於该不会是想踢掉我,找赵秉均做伴郎吧?
  我跟服务员说把我们安排到他俩旁边的位子,中间只隔道屏风。跟林南示意一下,我们俩绕了一点路,悄悄坐到他们旁边那桌去。他俩好像没说什么话,我更不敢出声,点菜都用手指。服务员用奇怪的表情看我们,我没空理她,竖着耳朵听大於他俩在说什么。
  饭馆里太吵了,我基本上听不清几句,尤其是赵秉均,说话声音本来就低,离我又远些,他的话我一句没听着。倒是大於,嗓门大一些,我还能琢磨出几句话来。
  林南也很感兴趣,我们放着宽敞的位子不坐,非都挤在一边,听两句笑一下,好像小时候的恶作剧,特有成就感。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常考虑一个问题:如果让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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